当天色还没有大亮,有些灰蒙蒙的时候,张天浩便带着秦玉香,坐着黄包车来到了北平火车南战。
很快,便看到了老大姐他们一行人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老大姐,以后丫头请你多多照顾了,她什么都不懂,多教教她,完全是一个傻丫头。容易上当受骗。”
老大姐直接想掩面不理张天浩,这个家伙说秦玉香傻丫头,被骗,好像就是被张天浩骗走的吧。
不对,是抢走的,比骗走还夸张。
“行了,你滚蛋吧!”
“没有注意,对了,是不是这位留下来跟我对接的?”他指了指边上的那个留下来的一个青年人,认真地说道。
“是他,小汤啊,你在那边的旅馆住着,钱找他要,他会帮你安排好的!”老大姐一边说一边扫过张天浩,淡淡地笑着说道。
“老大姐,你不带这样的,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张天浩顿时叫起了冤屈来。
“滚蛋!”
“行,你大,你是老大姐,我认了!”
……
就在张天浩送他们上车之时,在北平某个开会的地方,老秦他们七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是小声地讨论起来。
“这一次党中央送来了温暖,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对于我们这一次发动的学生运动高度重视,我们不能辜负中央的好意,一定要把这一次的学生运动,工人运动发展起来。”
“不错,我们每做一点,中央正看着我们,我们必须要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其中,刚才大姐也讲了,我们要号召全国人民一致抗日。反对独裁。我们要发出我们自己的心声。”
“另外,运动的组织,以及安全方面,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戒,身死是小,完不成任务是大,那将丢的是我们北平特委的脸面……”
谁没有想到,老大姐来一次,对于这一次运动的高度重视,使得几天后暴发出来的学生运动成为前所末有的一次全国性的学生运动。
张天浩很快回到了家里,直接把家里的小院子中的地面直接翻了一个,然后大量的泥土堆到了另一边。
甚至还从把从另一个地方取来的泥土直接堆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同时,他还把白天买来的一些黄沙水泥直接堆到了一起。
他要借着清理干净地下室的机会,直接把地下室直接修成一个防空洞一样的结实。毕竟面接下来。
随着空间指环把那所有的物资都打起包,然后才把水泥之类的东西全部运到了地下室,直接把水泥黄沙之类的在地下室绞绊之后,开始直接浇灌起来。
早已经买好的各种水泥,钢材之类的在一刻直接被他使用。
当一个白天消息的时候,张天浩才一身疲惫的从地下室爬起来,一个人浇一个巨大的地下室,而且是防空洞的工程,不用多想,难度有多大。
即使是各种准备都已经准备好了,也是累得差点儿趴下来了。
可惜只是抬着一个架子而已,钢架子才搭起来,想要浇铸好,至少还要两天时间。
就这样,张天浩一个人便宅在家里,而外面的事情也是越发的严峻起来,而那一般如既往的一二·九运动还是按时暴发了。
学生,军警,军队第一天暴发了激烈的冲突,同时整个运动也直接传播到全国各地,不少的地方学生也纷纷响应北平各大学生暴发的学生运动。
……
北平市政府召开了一个联席会议。
宋市长坐在会议前面,大声地骂了起来:“大学生暴发如此的运动,你们不会提前阻止吗,现在到是好了,出动了军宪警,还有党务处,特务处两大处,只知道抓,打,镇压,你们怎么不提前预警,怎么不提前布置,你们的脑子全是进水了吗?”
“天天都喊着自己怎么能,怎么怎么厉害,现在到是好,你们看看,现在全国怎么看我们,北平的市民怎么看我们!”
特务处(蓝衣社北平站,或者军统)的周世光,警察局长,党务处的蒋雨蓉,还有不少的副市长,保安团团长,五十七团长等等,都坐在那里,听着上面的宋市长在骂人。
足足骂了十几分钟,宋市长才停了下来,脸色才有些舒缓下来。
“对了,现在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一次的学生运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虽然今天被镇压下去了,可强行镇压的结果是什么,你们比我这个市长更清楚。”
“激烈的冲突将会导致更大的矛盾,每一家都给我拿出相对应的方案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向南京告上你们一状,甚至向宋司令提出我的抗议。”
“好了,接下来,我便不多说了,大家说说你们的看法!”
“宋市长,这一次的学生运动估计跟上一次学生运动差不多,只要我们强行镇压下去,抓几个积极分子,那他们的运动将会不攻自破。”
“我也是这样么认为的,市长并没有必要去担心,只是一群无知的学生来搞事情,他们受到一定的蛊惑,掐断源头,那学生运动将会停下来。”
好几个人直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当然也有什么话没有说的,那便是蒋雨蓉,她只是一个临时的代理主任,并没有多大实权。
一场长达几个小时的会议开到了最后,还是形成了几点的意见,那便是抓,镇压。
同样,也有人对于这一次的会议相当的失望,不是别人而是蒋雨蓉,她一开始不明白徐钥前为什么要离开。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徐钥前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事情,作为一个党务处的主任,知道的消息可不少。
“真是聪明,聪明啊,连那张天浩都闻到了什么阴谋,也赶紧抽身离开了。”
……
城南火车站里,张天浩看着面前的宁涛他们手下核心人员以及另外三十个非核心人员,相比较原来,人员又增加了不少,足足有七八个人。
带着一副黑边框眼睛,嘴角直接贴上了假胡须的张天浩站在45人面前,大声地说道:“一会儿,有两节车厢的货物将由你们押运过去,到了地方之后,将会由这位先生接收,大约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差不多明天早上便到了,必须给我保持二十四分的警惕。”
“严站长,这一次辛苦你了,这是五十七团的物资要送走,请你多多关照。”
“何参谋,你放心,我保管没事!”
“那全体上车,严站长,请你把两节车厢挂到上面,其他人在挂上之后,便不得离开两车车厢半步,否则军法从事。”
“是!”
几个人直接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拿着步枪跑步向着两节车厢而去。
看着缓缓离开的火车,张天浩坐在月台这边,总算了一个口气。终于把这些东西送走了,他的地下室也直接清空。
物资比起秦玉香他们足足迟了两天,当这边离开的时候,秦玉香他们早已经经过太原,同时一次红党的军队正在不断的向着太原方向集结。
而正在山西的阎老西在看到了红党的军队运动,也是吓了一大跳。
毕竟阎老西是干什么人,他自己清楚得很。
只是没有人知道,此时运动过来的红党目的是什么,但阎老西的军队还是被大量的调出来,甚至让阎老西都差点儿急得火烧眉毛了。
一旦这些红党在他的地盘上搞起事情来,他知道他接下来便要好看了。
“来人,去问问,这些红党怎么跑到我们山西来了。让他撤出去,否则别怪我阎老西不讲面子。”
……
同时,张天浩也在10号中午来到了天津,与邓月见了面。
“小月,我教你的记住了吗?”
“浩哥,我都记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天浩笑了笑,然后便留下邓月继续上课,而他却已经离开了南开大学,向着日租界方向而去。
……
日租界巡捕房外面的牢房外面,张天浩看着下班回家的一个牢头,便笑着接着他去喝酒,还一脸真诚地说道:“表哥,你不认识表弟我了吗?”
那个牢头还有些郁闷,他怎么凭空多出一个表弟来了。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呢,自家兄弟可能认错,这不,兄弟我在东北发了一点儿小财,便回来看看,毕竟发财也不能忘记了自家兄弟,不是吗?”
“你是……”一听到是发了财的兄弟,这个李长根心里也是直打鼓,脸上的笑意更多了一些。
“我叫何秋水,你小时候还跟姑妈到我家去玩的,只是时间太长了,你可能记不得了,姑妈的身体好吗?”
“好,好,身体健壮,那你现在做什么生意?”
“鹿葺人参之类的药材,你不知道,东北那边收老便宜了,只要一运到关外,那价格,几乎是飞涨啊。”
“这到也是,只可惜那边有日本人看着,没有一定的关系,还真不行。”
“走,我今天刚回来,请你去喝酒,如何?”
“没有问题,走起!”
很快,一个小酒馆内,两人直接喝了起来。
……
天津日租界内,在十几天前,他的一家人直接被杀,除了三个丫鬟不见了,其他人的尸体还摆在他的老家。
高深坐在办公室里,这一段时间,他都气得差点儿要杀人了,作来一个日租界的探长,却发现自己的家人被人杀了。
“叮铃铃!”
“你好,这里是租界探长办公室,请问你找谁?”
“你好,请问是高探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略带着压抑的女生的声音传来,而且显得很小心。
“请问你是?”
“高探长,至于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希望你能为我报仇,当然,如果你不帮,我也没有办法。”
“请问是什么事情?我能帮你什么?”
“是这样的,两周前,我有一天晚上我在高家庄有事,结果被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全死了,全死了,而且我和另外三个女人也被卖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才向高探长求助。”
“两周前的晚上,三个女人,加上这个打电话的女人!”
高深带着无比震惊而又颤抖的声音询问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救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
“只要你说出来,你要钱给钱,你说?”
“呜呜呜!”
“姑娘,说啊!”高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多年的探长生涯让他也不得不平静下来。
“朱成罡那个畜生,他是一个畜生,把我们……”
“什么,朱成罡,你说那天晚上,是朱成罡带人杀了我家七口?是他?”
“是的,是的,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把我们全部抓起来,十几个男人,呜呜呜!”
高深可以想象当时的画面,努力的平息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那其他人呢?”
“打晕沉入大海了,我装晕逃过了一劫,呜呜呜!请帮我报仇。”
电话说到这里,直接挂了。
电话那头的高深一听电话挂了,气得直接把电话都直接摔了,眼中的杀气更是疯狂涌动,下意识的便要摸自己腰部的手枪。
在朱成罡在世的时候,他不敢动,但现在人都死了,那他手下的几个人还有什么不敢动的。更何况杀人父母之仇,不得不报。
“来人,召集兄弟们,抓人!”
接下来,朱成罡的家直接被他带人给包围起来,甚至为了请宪兵队的人出面,直接把朱成罡多年的积蓄全部送了出去。
至于那蛇帮的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四个堂主,也直接被他一锅端,面对日租界的军队,也就是他们的主子——日本人,这些蛇帮的几大堂主莫名其妙中直接被抓。
可以说,只是一夜之间,事情便发生了变化,整个蛇帮便四分五裂,为首的四大堂主也就在当天晚上直接毒死在了大牢之中。
张天浩看了看已经被毒死的四大堂主,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只是他的动作不敢太大,因为他的脸上还有不少的底粉,只要动作一大,便会暴露出来。
“你特么的,让你们自己找事,什么人报仇不能报,非要找我,这不是自己倒霉吗,活着不香吗?”
他走出巡捕房的大牢,然后直接把脸上的那厚厚的粉洗干净,以及衣服直接全脱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日租界。
……
南京,徐钥前坐在床上,看着今天才送过来的报纸,脸上也多了几分的疑惑,甚至是不解,毕竟北平发生了这大的事情。
“这小子,真是有点儿眼光啊!只是这学生游行好像没有什么吧!”
可是他却不知道,今天才是12月11日,可已经举行了两次的游行示威,面对军警的镇压,不仅没有把游行示威给镇压下去,相反,使得游行示威规模更大,参与的人数更多。
不光有学生,而且还有工人以及社会各界的人士,他们纷纷加入到其中,就张天浩手下的二十五个学员,张天浩也直接在白天让他们参加了,并没有阻止他们。
毕竟这是一场风暴,一场反日的风暴,一场停止内战的呼声,张天浩也想让这些学员体验一下这种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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