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浩一脸折腾下来,也是感觉到一阵的脑力消耗,就在陈萱把他扶到屋里的时候,他却坐了起来。
“行了,给我放些热水,一身酒气,今天晚上,便别进我书房去拿书了,知道吗?”
“你没醉?”
“跟他们喝酒,不装醉一点,早被他给喝趴下了,我才不敢跟他们喝得再多一些,中午喝得到现在头还有点儿昏!”张天浩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面,叹了一口气。
“特么的,那死老王,就是一个酒海,跟这种人喝酒,喝死我也喝不过他们。”
“你中午喝醉了?”
“嗯,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太多了!”张天浩一边说,一边看着陈萱去给他放水洗澡,他也是一边取出了一个监测仪,然后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重新来到了电话边上。
而手中的那个监测仪本来是绿色的,可这时却变成了红色,而且是越发的闪烁起来。
“王君给我装了监听器?”张天浩想到了下午的情形,表情也不由得有些古怪起来。便走了过去,拿出一张唱片,放到了电唱机上面。
随后便听到了阵阵的音乐从喇叭中流传出来,这是一首美国的唱片,但里面全是钢琴曲,给人一种舒缓的感觉。
“少爷,水放好了!”
“好的,你去看看五个孩子吧,晚上有时间教他们认认字,不认识字,以后连个工作都不大好找。晚上也在那边睡吧!”
“行,那我过去了,今晚也在那边睡了。”陈萱一听,马上便知道了什么,毕竟张天浩从来没有让她在那边睡过,今天叫她在那边睡,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只是当她看到张天浩指了指电话机的时候,她便明白张天浩是怕她说错话。
……
“钱为均,说,你今天跟张科长说了什么?”一个审训的人大声地对着钱为均问道,“再不说,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是这样红的。”
“老总,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是想求老总放了我,放了我,我根本不认识他,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张科长,我真的不认识他。我是山西的,可不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钱为均大声地求饶起来。
随着阵阵的惨叫,钱为均再一次晕了过去。
“局长,这个人还真不大像是红党,如要是红党,他也不会光是求饶了!”看着晕过去的钱为均。
“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装的,但他今天跟张天浩接触,我便有理由怀疑他。”王彪严肃地说道,“对了,钱为均的具体情况调查得如何了?”
“局长,山西平遥县的确传来了消息,钱为均也真是那边钱家镇的,只是这个钱为均喜欢在外面跑,听说在外面做生意,这几天也挣了一点钱,其他的情况,那边也不大清楚。”
“行了,再审,如果到明天早上再审不出来,站长那边不大好交待!”王彪也不由得摸了摸他的大光头,然后脸皮都有些抖了抖。
“对了,大哥,你说说,我们是不是搞错了对象,不是这个钱为均呢。而是另有其人,如果我们只是盯着钱为均,那一旦真的搞错了对象,那我们的麻烦们便大了。”王雅君一种本能的怀疑,但并不是怀疑其他人,而是直接怀疑张天浩前来的动机不大纯。
……
“叮铃铃!”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张天浩整个人都泡在澡桶里,任由那电话铃声响起来,好像张天浩不接,绝对不会罢休似的。
听着电话铃声的响起,张天浩等了好几分钟,直接站起来,踩在地板上,然后看着电话,直接一把给扯了。
“哼,吵死了,吵死了。”
对于此时的他,最佳的办法,便是直接把自己家里与外界隔绝,毕竟有些事情,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
王君能在他家里装监听器,那必定在四周有着监视点,对他进行监视。
而当张天浩把电话线扯断之后,电话那头的老秦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毕竟他的任务还没有做好,他在等张天浩的消息。
可听到对方电话没有任何的回音,气得差点儿直接把电话给摔了,甚至直接杀上门来了。
“该死的混蛋,做事能不能靠谱一点,我都急得火烧眉毛了。”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消息,或者是提示啊!”急得他在电话亭里都转了好几圈,最后才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焦急。
不过,老秦也知道他太心急了,可他不急不行啊。
看了看四周的路,他直接走出电话厅,然后便离开了这里,消失在夜色的路灯下面。毕竟他也知道监视张天浩的人绝对不少。
光是他今天便看到一些人,另外,还有一个事情,只要张天浩去打听,那他必定会引起军统的注意。
危险几乎是无处不在的。特别是地下工作的危险性更是不用多说的。
北平这个地方,地下党的实力可以说,差到一定程度了,自从去年范一剑组织了一批人员去做游击队后,几乎是下降到了一个很危险的程度。
随着张天浩这里电话线被扯断,本来正在不远处监听着张天浩的一组人马也发现张天浩家里的监听失效了。
“队长,要不要去看看?”
“你找死他,你去看看,这不是给我送把柄吗,你有几人胆子,对方的身份也是你能随意拿捏的!如果我猜得不错,张科长听到电话老是响,直接把电话线给扯了。”
“扯了电话,这是不是假了,张科长还可以这么干?”另一个也有些不大相信的小声询问道。
“行了。你小心的一点,别再乱说了,看着张天浩家里的情况,行了,明天在他家没人的时候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
就在张天浩洗过了澡之后,全身的酒气也是一散而尽,甚至连他都从里到外,都透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轻松。
很快,他轻轻的关上户,直接从自家的后窗翻了出去。
几个起落,张天浩便消失在家里的小院外面,如同一只幽灵一般,行走在黑暗之中,根本没有人发现张天浩是翻他自家的围墙离开的。
一刻钟后,张天浩直接来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不远处,而且离他家还比较远的一个公用电话亭。他看了看四周,才小心的走了过去。
同时他更是把帽子往下压了压,防止被人看到他的样子。特别是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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