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雨青冷笑一声。
“喜欢也没用,那是有钱也买不来的肥料。”霍斐可惜地一叹,却摆出一副磨拳擦踵、跃跃欲试的表情,摇头啧啧地说,“乌金耀辉是杭锋的私|宠,从来不许别人染指,他出来也只是给会馆撑场面而已。你要是喜欢牡丹种,景玉也不错。”
“杭锋?”靳雨青听这名字耳熟得很,回想片刻才恍然,“帝国首富杭锋?那个经济寡头。”
“嘘!”霍斐竖起一根手指,将他拉到角落,“这里多得是杭锋的耳目,你小声一点。”他回望四周,才又说道,“不过要是论有钱,你这皇帝当得也不如他快活。杭锋已经控制了中央区不少产业,银行和出版集团也多在他手里,听说最近在与军部通洽,想是终于要染指军业了。”
靳雨青蹙起眉心,冷声道:“军业不是他想碰就碰得了的。霍斐,你要是带我来欣赏美人……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花期,对这些不感兴趣。”
霍斐笑:“花期可以催熟,你不知道吗?”
看到靳雨青面色一凉,霍斐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好,既然你这么不喜欢,那我也不给你塞美人儿了。上次来的时候我把东西落在楼上了,等我取了就送你回中央宫,行吧?”
霍斐才离开,靳雨青背后的电梯“叮”地打开来。
强烈的植物的气味从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缝中汹涌而出,铺天盖地地朝靳雨青袭去,仿若接连的巨大浪头将他冲击得头晕目眩。一股阴凉的、黏腻的触感爬上了脊背,好似一只从冷水汁液中浸泡过的手掌,从他的领缝里游走进去,软体动物般牢牢吸附着衣料包裹下的躯体。
不寒而栗。
靳雨青压住手臂不断往外冒的鸡皮疙瘩,惊而回头,见到一名着修身西装的男士从中走出,墨镜遮蔽着他用以与世间交流的心灵之窗。他分明连看都没看这边一眼,靳雨青却无端幻觉自己受到了注视,在大庭广众之下产生了一种被人视奸着的错觉。
躯体被软滑之物抚|摸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甚至从后背潜伏到小腹,水蛭一般吮吸钻撬着他的肚脐,造成一种瘙痒和腹肌骤缩的尴尬状态。
他下意识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肚腰,那男人经过靳雨青的身边,不明所以地低笑了一声。
靳雨青:“……”
男人头也没低,同时四指探进衣领,把打得结实整齐的领带扯松。只当做没看见靳雨青这个人似的,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离开这里!”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靳雨青确信自己听到了低沉喑哑的警告,稍带一点蕴恼的情绪,似乎是在责怪他不分场合地出现这里。
腰间的软物在男人消失在拐角以后又猛烈的抖了一抖,湿凉的诡异触感盘旋在皮肤上,蠢蠢欲动。靳雨青几次安稳心神,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感觉系统的异常,但动作却已心虚地捏住衣摆,使劲地扥了几下。
一小截细软的藤蔓从衣料皱褶里掉出来,摔落在地板上,濒死挣扎着弹跳了几番——似被裁断了身子而不肯绝气的软体动物、一段离体的柔软触手。
想起刚才的的确确是被这玩意给猥亵了胸背肌肤,现在尚且能够摸到小腹残留的一点半透明滑胶状的植物汁液,靳雨青就不禁心内生寒,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上去。
而已经行至会馆另一头的男人狠狠皱起了眉头。
☆、第102章 枪与玫瑰3
第102章
男人抬起自己的手臂,凝视着轻微红肿的小指,嘴角却压抑不住地勾弯起来。薄削的嘴唇贴在小指的红肿处,仿佛是亲|吻近在咫尺的爱人一般,眷恋地停留在那里。
他扬起手掌,欣赏那受伤的指头,好像在凝视着一个绝美的定情戒指,心里窃喜地喃喃道:“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我的王?”
一名侍者从后面跟上来,注意到他的手指,当即吓了一跳。这位可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要是因为某些失误害他在会馆受伤,可就糟糕了。
侍者一下子紧张起来:“周先生,您的手……”
“无碍。带我去杭先生那里。”周蔚自然地将手抄进裤子口袋,周身散发的寒意将侍者逼退了几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着头将他领进一个房间。
被跺了数脚的藤蔓终于蔫瘪下去,枯皱地蜷缩成一团。
靳雨青从一堆装潢相似的房门中找到洗手间,一推开门,空气里喷洒着的拟真芳香剂的味道令人鼻腔发痒。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掀开衣摆,用力擦拭着肚脐周围残留的透明汁液。可它们已呈半干状态,越是用力擦拭,那片肌肤的异样瘙痒感越是明显,很快生出一片红晕,似乎是起了过敏反应。
“该死,他到底是个什么属种!”靳雨青将纸巾沾湿,简略清洗了一番,也不知道这汁液有没有毒,需不需要去趟医院。
扔掉脏纸巾,通讯手环里收到了霍斐的短讯,道是遇上了老熟人,还得耽搁几分钟。并将启动悬浮车的备用密码发了过来,说若是他急着要走,可以先开车离开。
靳雨青正要回信,忽而洗手间的门被人撞开。
“唔……”来人拖着华丽的裙裳,大朵大朵的金纹芍药绣在火红似锦的绸缎上。他踉跄倒进来,反手将门锁上,随即贴着墙壁滑坐下去,乌隽长发勾结着腰间繁复的衣带,瀑布似的流泻在地板上。剧烈的喘息带动着薄红|唇|瓣一张一合,吞|吐着潮湿的气息,微扬的头颅靠在背后的墙壁,双眼迷蒙。
美人咬着唇,坐在地上大开着双腿,右手伸进裙摆中,上上下下的起伏活动着,泪水从眼眶中成串流出,使他额间那一抹金纹更加绮艳绝伦。
靳雨青僵立了好一会,才认出眼前这个形容凌乱的美人正是之前见过的牡丹种,乌金耀辉。
乌金耀辉蛮横自虐地行动忽然停了下来,他撩起衣摆,里面竟是一|丝|不|挂。他注视着已经被自己揉搓通红的器物,仍旧挺翘着无法释放,极度充血的疼痛令他稍微清醒一些,两眼转动,才注意到洗手间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而靳雨青却惊讶地看到他股间柱形的根部,紧紧匝着一圈幽亮的金属电子茎环,已经被溢出的□□打湿了,但从那乌黑隽永的色泽和质感,他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一种军用钨金,硬度堪比钻石。
他猛然想起霍斐所说的关于“乌金耀辉是杭锋私|宠”的话来,脸上显出一些尴尬神色。
乌金耀辉望着洗手台前的容貌俊美的白发男人,一时浑欲涌上心头,双膝跪行着爬了过去,埋在靳雨青的大|腿上呜呜哭泣。又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并拢牙齿去叼咬男人的长裤拉链,一股浓稠的牡丹花香从乌金耀辉的发间升起,窜入靳雨青的呼吸。
紫种牡丹有烈香。
靳雨青顿时后退一步,避开对方。可原本以为已经清理干净了的藤蔓汁液又在牡丹的烈香下复生,曾被那扭曲小蔓爬过的胸腹脊背都蹿出阵阵的热痒,红晕更是从脐周蔓延到锁骨上来。
从镜子里望去,他似被沉迷情|欲的乌金耀辉给勾|引了,整个人腾出旖旎的红。
“求求你了,进来、进来……”乌金耀辉褪|去裙袍,口不择言地吐露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折过腰趴在洗手池边,手指玩弄着自己,翕张的空穴挤压着黏腻的液体,他边哭边神志不清地央求着:“求你,插|进来……饶了我吧,杭先生……耀辉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牡丹乃花中之王。
可大厅中所见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冷美人与眼前淫|乱的男子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那时的乌金耀辉有多国色天香、高贵冷意,面前的他就有多低贱,将自己埋至尘埃,被栓匝在身上的茎环折磨着,成为沉|沦欲|望控制的肥料私宠。尽管如此,也无法忘却将他买下的主人。
空气里的牡丹香愈来愈厚,在换气扇的流动下泛起涟漪。
靳雨青脑中发涨,背部的腻痒似被虫蚁爬过,悉悉索索地缠|绕到颈部。乌金耀辉的娇喘呻|吟一声浪过一声,但在记忆里重叠着的,却是自己赤|裸地趴在洗手池边高声喘叫,而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色冷静地站在此处观赏的颓靡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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