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被晨光叫醒时,按了按微疼的太阳穴,茫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他极少喝酒,宿醉更是从未有过,一时颇为不适,他坐了会才稍微缓和了些精神。
馆内伺候的小厮敲了敲门,为他送来早茶和洗漱的热水。
萧翎想起自己昨夜是与莫天然在此喝酒,他喝醉了想必就直接睡在了这里。
他抬头看向小厮,“慕太医呢?回去了吗?”
小厮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瞧了眼他坐的床上,“这…只怕是回去了吧。”
萧翎点了点头,瞧着已经日上三竿,想着莫天然定然将他安置好,便回家休息,今日一早还要去太医院。
他洗漱完,小厮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眼底尽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萧翎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小厮赶忙摇头,“没有,萧将军。”
萧翎收回视线,没把他当回事。
他洗漱完走出房间,想要回府换身衣服进宫。
刚出门遇到隔壁的房门打开,一个大肚便便的男子搂着两个疏雅馆的姑娘往外走,一瞧见是他,顿时满脸惊讶,而后一阵意味深长的窃笑。
“哎呀,竟然是萧将军,没想到萧将军居然好这口,真不愧是年轻人,精力充沛,我可是老了比不上。”
他说着,身旁两位姑娘又是惋惜又是好笑的盯着萧翎,看得他莫名其妙
萧翎冷冷一扫他,见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也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直接将他无视,继续往前走。
那人也不恼,只是对着他哈哈大笑,对身边的姑娘说,“看见没,你们总说他油盐不进,人家那是不吃你们这口的。”
两美女娇嗔的打他,对着萧翎的背影一阵哀叹和惋惜。
萧翎走到楼下,此时是早晨,客人早已陆续离开,疏雅馆的大厅内,许多小厮丫鬟正在清扫。
疏雅馆内的管事转身瞧见萧翎,用帕子捂了捂嘴唇,走到他面前,“萧将军昨晚睡得可好?”
萧翎依旧那副冷冷的模样,何况他还有些宿醉,更加拒人千里之外。
管事心底也有些怕他,但她到底见识的人多,凑上去看了眼他身后,继续笑道,“慕太医怎的没跟你一道下来?”
萧翎见她问莫天然,才有了些反应,“他似乎回去了,你看见他了吗?”
管事低头,嘿嘿一笑,“慕太医想必害羞,所以先走了吧,毕竟昨晚,你们激烈的隔壁房间都听见了动静。”
萧翎此时察觉到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激烈?”
管事见他装蒜,更加想笑,“萧将军别害羞,这等事实属平常。”
他说罢又道,“不是我说,萧将军应该温柔点,慕太医身板这么弱,承受不住,想必今天肯定不好过。”
萧翎一瞬明白他的意思,震惊道,“你说我和修容,我们…!”
管事笑得一脸意味,“那么大声响,左右隔壁都听得见,萧将军可别是醒来就不认了吧,哎哟,萧将军,我可劝你一句,慕太医可不是咱们这里的姑娘,睡了可以不认,人家好歹是太医呢。”
萧翎眉头动了动,他依稀是记得靠在了慕修容胸口,难道之后他还做了什么事?这……
他心底一阵浓浓的愧疚,莫天然是他的朋友,他竟然对朋友做这种事,简直禽兽不如
他见管事一直盯着他,冷冷丢下一句,“我不会做不负责任事。”,转身离开。
萧翎想要快些见到莫天然,认真与他道歉,又关心他的身体。
一时懊悔、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暗骂自己失控,做出这等伤害莫天然的事,心急如焚往宫里去。
花魁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下楼,瞧见萧翎的背影,淡淡道,“他才刚离开啊。”
管事一脸八卦的神色,对着花魁把萧翎与莫天然的事说了一遍。
花魁闻言大失惊色,指着她急道,“你胡说什么!”
管事一怔,忙低声道,“花魁,这…可是大家都知道。”
花魁慌得手脚发麻,她明面上是花魁,实则也是胤门天下的人,昨夜萧翎还是她找人抬上床安置好的。
她早已知道贺锦熙与莫天然的关系,也听天魁提过莫天然对圣尊的重要性。
昨夜,不知为何,圣尊大怒,在萧翎楼上的空房间里将莫天然给办了。
毕竟这疏雅馆也算得上是烟花场所,动静大些,隔壁能也是能听见些许,怕是被隔壁的客人听见,到处乱说。
如今这管事还告诉萧翎。
花魁急的乱转,心想要是萧翎当了真,影响到圣尊与莫天然的感情,那他们这疏雅馆肯定会被拆成一片空地。
花魁想了想,只能发信号找天魁商量办法。
泰和殿内。
莫天然站在十皇子床前,脑袋里晕乎乎,困得眼皮子打架,只能勉强应付十皇子的话。
而且这屋子里今日似乎点了香,香气宜人,让人更加困顿。
莫天然晃晃悠悠,终是受不住,坐在凳子上倒了下去。
他意识消失,身子一歪,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贺锦熙温柔的抱着他,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女官瞧了眼今日主子特意提醒点上的安神香,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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