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必须忍住!
贺锦熙在心底为自己鼓气。
莫天然见他还不动,更加生气,走到他面前,掐他,“你还不说是不是!”
这猫爪子都伸过来了,贺锦熙想,他忍不住了。
于是,片刻后。
贺锦熙冒着被挠得满身是伤的风险,把猫给撸了。
一切平息后,莫天然大喇喇把腿翘在贺锦熙身上,不满道,“别想用这个方法逃避我的问题,快说,你和萧翎到底咋回事。”
贺锦熙笑得格外满足,“我真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莫天然一愣,脸微微泛了红,瞪他,“我何时吃醋,就许你问我这些,我不能问你?”
贺锦熙忙安抚道,“自然能,爱妃为为夫什么问题都是应当。”
莫天然一脸这还差不多的神情,“那你快说。”
贺锦熙笑,“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都没记挂在心上,何以会特意告诉你。”
莫天然一听,这话也有理。
就比如他,除了贺锦熙,心底没有装任何人,就不会与贺锦熙谈及。
若贺锦熙特意提及萧翎,他才会吃心。
心底无事,为何要提。
莫天然转过身趴在他胸前,“我知道萧翎喜欢十皇子,但不知道,你也知道。”
贺锦熙摸摸他的脸,“何事瞒得过我。”
莫天然抽抽嘴角,“你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自信。”
贺锦熙笑了笑。
“我早前要进宫的时候,调理过身体,刻意用内功让自己看起来虚弱,父皇寻到我的消息时,正逢战事,他分不开身,命萧翎接我去见他,萧翎似乎……”
贺锦熙顿了顿,又笑了笑,“我不甚了解萧翎,但他似乎心肠略软了些,见我病弱,怕是心生了怜惜,待我十分温柔,我当时虽然看破,却也没放心上,一来无人能入我眼,包括萧翎这样的人,二来,我一心想完成大事,无心与他纠缠。”
莫天然皱了皱眉,“听你这么一说,有些替萧兄慨叹。”
贺锦熙敲了下他的额头,“你惋惜什么,萧翎又不是真心喜欢我。”
莫天然忙道,“这怎么会,萧翎为人重情重义,对待事情感情颇为认真,若不喜欢你,则会喝醉了唤你名字。”
贺锦熙嘴角微勾,“喜欢和同情、怜惜,有些人并不能分得太清,尤其萧翎这样固执、耿直,又没有感情经历,脑子简单的人。”
莫天然瞪他,“萧翎才不是脑子简单,他是善良。”
贺锦熙微微微微眯起眼睛,“你对他印象很好啊。”
莫天然不耐瞪他一眼,“别多想,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挚友。”
贺锦熙原想对莫天然说,希望他与萧翎保持距离,终究一方有意,另一方再是无情,日子久了有所察觉,难免会……
但听他说唯一的挚友,心里叹了一声,终究没开口。
“那我呢。”贺锦熙佯作不满,“我是什么?”
莫天然盯着他直笑,“你说你是什么?”
贺锦熙认真,“我想听你说。”
莫天然笑,“你是心尖儿上的人。”
难得下了场雨,萧翎看了眼被雨水打湿的花叶,格外鲜红碧绿,空气闻着也透着一丝清新的香气。
他想起莫天然总喊天热,还特意做出了个叫“风扇”的避暑物器,笑意从内心缓缓溢出嘴角。
那个人,总是那么有趣,给他惊喜。
笑过后,难免落寞。
萧翎收起心情,继续沿着长廊往前走。
自从丽贵妃被软禁后,去她殿内的人便少了不少,但萧翎作为侄儿,多走走,没什么好让人指摘。
他懒怠与人寒暄,特意挑了条僻静的路走,走过一处不常走人的月门时,瞧见两个太监低头交耳,言谈什么有趣事,一人脸路惊奇,一人窃笑,肩膀还跟着耸动。
这显然是在嚼什么舌根,宫里那些宫人闲暇时不可避免会做的事。
萧翎并未放心上,继续往前走。
那两个太监许是没想到此时有贵人从这里路过,松怠了些,说话也没多注意。
“听闻这阵子十皇妃与丽贵妃走得极近,去了丽贵妃殿里看望好几回了。”
“这是为何?两位殿下速来并无交际吧。”
“是啊,这十皇妃是男人,为了避嫌也该少去贵妃殿内,而且每次都是跟萧大人一起。”
“萧大人一起,那不正好避了嫌隙。”
“你有所不知,十皇妃未成为皇妃之前,宫里可都传,他和萧大人关系可不一般哪,听说三公主都曾为这事找过十皇妃的麻烦。”
“三公主?我瞧着三公主与十皇妃关系甚好啊。”
“那是现在,我听三公主殿内的公公说,三公主曾把十皇妃喊道自己殿内教训过呢,就为了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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