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胡说些什么啊!”
卧室里,金易暴躁地小声叫道,“你有病吗?他现在是我的监护人啊,你胡扯八扯完事拍拍屁股走人,老子要怎么跟他解释?你在给我做理疗?拔火罐还是刮痧啊?拜托长点脑子,陷害人不要用这种方法啊!”
古晨自打看见严高整个人就晴转多云,面无表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一条中裤,劈头盖脸丢在金易脸上:“穿衣服,他还在外面等着呢,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会向他解释的。”
你解释?你确定你不会越描越黑?金易十分无语,但森森知道古晨是属悟空的,发起疯来神也不能阻挡,没办法只得往身上套衣服裤子,等会出去再随机应变吧。
古晨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大号衣服,摘掉浴巾开始往身上穿,浴巾下他身体最隐秘的那部分可观极了,小腹最下方两块肌肉都轮廓分明,臀部挺翘有力。那个地方就更不要说了,蛰伏的状态也有八、九公分的样子,完全不是亚裔人种该有的长度,估计怒放状态尺寸一定十分傲人。
人比人气死人啊,金易默默扭头,穿衣镜里的少年唇红齿白青葱年少,简直是标本型萌正太,拽着裤腰瞄一眼,唉,老子一定是大减价来的,啥都被老天爷打八折了!
还好小爷已经开始修炼换魂大法了!yoyo!
古晨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浅蓝色条纹衬衫,浅灰色休闲裤,青春而不失稳重,最挑剔的丈母娘恐怕也挑不出毛病来。
“走吧。”古晨走向门口,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回头一把拉住金易的手,拽着他一起出了卧室的门。
失落的直男被“男朋友”拉着小手回到客厅,严氏父子正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星将干爹见他们手拉手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严一城更是不加掩饰地哼了一声。
“去给客人倒杯茶吧。”古晨捏了捏金易的手,金易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不迭甩开他的手跑去厨房,花妞本来趴在厨房门口的地垫上虎视眈眈看着客厅里的严氏父子,见他过来立刻开始摆尾巴。
“乖啊。”金易打开热水器,随手从冰箱里拿了块葱花饼吃,花妞流着口水扒着冰箱门呜呜叫,金易回头瞪它一眼,它才委委屈屈趴回了地垫上,将脑袋搭在前爪上继续望风。
烧水,冲茶,十分钟后金易托着茶盘回到客厅,发现严高和严一城的脸比他离开的时候更黑了一层,倒是古晨依旧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云淡风轻。
怎么了?金易询问地看了他一眼,古晨假装没看见,一扭头对严高道:“事情就是这样。”
金易直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过去的五分钟内已经发生了,将茶盘放到茶几上,忽然看到上面放着几张淡蓝色的文件,文件抬头印着政府公文特有的花纹,明显是法律文件。
严高无视古晨,拿起文件在茶几上敲了两下,问金易:“小易,这件事是真的吗?”
到底怎么了?金易莫名其妙看一眼古晨,接过了严高手上的文件,一页页翻下去,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门上。
这这这这居然是一份婚书!
没错,真的是一份婚书,白纸黑字比珍珠还真的婚书!
婚书第一页第一行写着:“丈夫:古晨,男,18岁,平民,籍贯中国辽宁,出生地麦喵镇榔头街24号,职业二级理疗师。”
第二行金易万分荣幸地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丈夫:金易,男,16岁,贵族,籍贯中国浙江,出生地约克市狮子街8号,阿斯顿大学生物机械系学生。”
接下来是长达半页的婚姻誓词,誓词下面是古晨和金易的亲笔签名,在金易的签名下面又备注了一个他爹的签名,“金悟真”三个大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器宇不凡。
婚书后面还附着一沓薄薄的附件,不知道是财产公证书还是什么,不过金易已经完全没有兴趣追究了,光是第一页的内容就足以让他宇宙爆炸黑洞塌缩天地万物都化为乌有了。
天哪!老子才16岁啊,毛都没长齐啊,换魂大法都没学会啊,居然就“被结婚”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小爷出生时天降祥瑞九星连珠什么的,昭示的就是这样苦逼的命运吗?
“小易?”严高发现金易脸色潮红瞳孔收缩,额头青筋暴起,隐约有要崩溃的迹象,狐疑地看了一眼古晨,问金易:“这是怎么回事?你16岁生日的第二天居然就结婚了,为什么你爸爸从没向我提起过这件事?”
为什么?怎么回事?金易抱着婚书完全失语,干爹啊你问的不错,把我想问的都问出来了,问题是你问我特么问谁去啊?!
一时间父子三人或悲愤或疑惑或鄙夷的目光都刺在了泰然高坐的淡定帝身上,如果眼神能化作实体,此刻古晨已经是千疮百孔浑身浴血了。
“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我们在两个多月前结婚了。”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古晨居然笑了,没错,这货他居然笑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邪魅狷狂的微笑出现在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因为小易还在上学,我们当时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住在一起,但岳父大人他已经同意了这桩婚事,答应等小易大学毕业就正式为我们举办婚礼,所以,准确的说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严将军,我只是小易的未婚夫。”
诡秘的寂静。
好像唯恐大家还不够震撼似的,古晨居然向严高伸出了右手:“那么让我再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将军,我叫古晨,是个平民区的理疗师,承蒙金先生不弃,答应将小易下嫁给我,听说他后来把小易的监护权交给了您,那么现在我也该叫您一声,‘岳父大人’了!”
未婚夫未婚夫未婚夫……夫妻夫妻夫妻……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阵阵天雷回荡在金易四处漏风的大脑里,不知过了多久,回音袅袅消散,他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为毛说他是“下嫁”?婚书上明明写的大家都是老公,怎么小爷跟你结婚就是下嫁了?难道就因为我名字那一行排在你下面?(喂你确定这是重要的问题?)
听完古晨的话,新晋岳父大人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微微往后仰了一下,睥睨着坐在他侧对面的新女婿(或者叫儿婿?),却没有和他握手,眼神颇有深意,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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