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很介意!笨蛋找个东西把伤口扎紧,我两小时内到。】
34、爷很骚动
等待的时光似乎分外漫长,丛林的夜寂静而清冷,金易窝在狭窄的石缝里昏昏欲睡,迷蒙间听到上官彻在他脑海中焦急道:“贤徒快醒醒,万万不可昏睡过去。”
“头好晕,我不行了,让我睡一会吧。”金易恹恹道。
“不成,快醒醒,毒气正在上行,你若是这个时候睡过去搞不好就再也醒不来了!”
啥?金易被他的话吓着了,激灵灵一个冷战醒了过来,努力撑开眼皮,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布满了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星光,将整个丛林都掩的黑黢黢的。
“快运起内力护住心脉,为师现在教你一套避毒心法,可保你三日之内性命无虞。”上官彻的语气难得凝重,说罢便开始在他脑海中念起了心法。
金易头昏脑胀,浑身肌肉酸痛,但还是强打精神捏了个法诀,也顾不上什么姿势了,就在石缝中修练起来。
夜风渐起,开始还不算猛烈,过了一会风势渐渐大了起来,湍流般在山崖间翻涌激荡,手腕粗的藤条竟然被吹的飘荡起来,撞在山岩上,溅起腥臭的浆汁。金易在烈风中好容易练完一个大周天,感觉丹田一股暖流升起,心窝处隐隐有一丝暖意,睁开眼,一滴若有若无的水珠掉在了脸上。
下雨了?不会吧?金易悲催地想,伸手在石缝外挥了两下,果然感觉到一股湿意,忙又往石缝中缩了缩,安慰自己好在是雨,不是冰雹刀子什么的。
山林里的雨说来就来,像有人在天上倒水似的,不由分说便哗啦啦泼了下来,烈风一吹,全都灌进了石缝,几分钟就将金易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你妹的毒没发老子先要冻死了!金易一边哆嗦一边努力将身体缩成一团,这时手腕震了一下,一丝暗淡的荧光出现在手背上【ghost:我正在追踪你的信号,还带了巧克力给你,睡着了就不给吃了】
一天一夜没吃饭,金易早就饿过头了,想起他做的手工巧克力,口水不禁泛了起来,强忍着颤抖回了一句【等你】
信息刚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两束明亮的光线忽然出现在了远处,大雨倾盆之中,如两道利剑般斩破了黑暗,迅速往悬崖边飘来。
他来了!金易猛的清醒过来,迅速给他发了条信息【我看见你了】
【ghost:坚持卓
几分钟后,强劲的引擎声穿透了肆虐的暴雨声,一辆墨绿色的履带车轰隆隆开到了悬崖下面,车灯大亮,顶灯在山崖上扫了一圈,准确地停在了金易藏身的石缝上。
“古晨!”金易爬出石缝大喊一声,没想到雨水呛进了喉咙,咳嗽两声,声音很快被雨声淹没了。
昏暗的灯光中,一个修长矫健的身影跳下了履带车,古晨穿着身黑色连体工服,背上背着个银灰色的方形箱子,冒着大雨走近了山崖,通过扬声器大声喊:“金易?你在哪?”
金易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偏偏嗓子疼的不能说话,忙乱中想起兜里还有个小手电,忙掏出来打着了,冲他晃了两下。
古晨马上看到了他,双手在腰上一按,背上的箱子咔咔咔分裂成了四块,渐渐延伸成四只两米长的机械臂,前两只末端是利爪,后两只则是吸盘,往山崖上爬来。
如注的雨水冲的金易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抓着树藤尽量将身体探出石缝,手遮在眉毛上往下看,只见机械臂自带的灯光照亮了狰狞的山石,古晨的身影冒着大雨攀岩而上,风吹起树藤抽在他身上,他浑然不觉,也不用机械臂去挡,用尽全力只往上爬,不过一会功夫就爬到了他身旁。
“你怎么样?”他喘息急促,目光焦灼,下眼睑浮着一圈浓重的黑影,浑身都被雨浇透了,成股的雨水冲刷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紧张地在金易脸上扫了一圈,见他脸色还凑合,大声道:“过来。”
金易松开树藤,尽全力往前一跃,古晨长臂一伸就将他抱在了胸前,大手在他腿上摸了摸,见他用皮带扎着,轻轻将他的膝弯兜住了,打横抱着他,操纵机械臂反向往下爬去。
金易已经精疲力尽,没他的时候还强撑着,一见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颤抖的胳膊不由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古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疲累和恐惧,紧了紧双臂,将他牢牢固定在胸前,下巴抵着他额头,一言不发地给他安慰。
金易的脸贴在他胸口,茫茫雨声中依稀听到他心跳的声音,急促而稳健,一下一下,那声音仿佛不仅仅是将古晨的血液泵进他的四肢百骸,更像是将勇气与安定泵进了金易的心里,让金易有种绝处逢生的,想要深深依赖的感觉。
小爷可是纯爷们啊,为毛此时此刻这么软弱呢?他恨恨地想,却舍不得松手,舍不得离古晨的胸膛远哪怕一公分,纠结了半天决定把一切罪过都归在金刚身上——都怪你这个大傻逼,把老子害成这样,等这次回去小爷一定把能放的东西都放进你的饭里,最好叫你一辈子厌食症饿死球算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山下,古晨收起机械臂,将金易塞进履带车后座,自己也爬上来,二话不说扯开他上衣,掏出一支注射枪往他胳膊上打了一针,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道:“没事了,这是解毒血清。”
金易冻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勉强“嗯”了一声,古晨摸了摸他湿淋淋的头发,给他身上盖了个毯子,又打开车门下了车。
暴雨如注,古晨卸下机械臂塞进后备箱,从里面掏出一个自动充气帐篷,几分钟就在车旁撑起了一个四五平方的小屋子,将暖气调到最高,又返身回到车里,将半昏迷的金易连人带毯子抱了出来,塞进了帐篷。
帐篷里已经热起来了,金易一进去就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古晨将履带车熄了火,也爬了进来。
“你怎么样?”古晨顾不上擦脸上的水,爬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立刻果断打开了毯子,压在他身上解他的外衣纽扣:“发烧了,得赶快把湿衣服脱了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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