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皱眉,道:“他又不是军方的人,何况体型太弱了,打少年队还行,跟陆战队员根本不可能抗衡。”
严一杰嗤笑一声,道:“他是军校生,怎么不算军方的人?再说又是ntu家属,这种时候上来顶个缺也没什么吧。毕竟是男孩子,就算跟你结婚了,也不用把他当个娘们似的养起来吧。”
古晨的咬肌绷了一下,本来还有点犹豫的,听他这么说干脆地道:“对不起,我不同意。”
班纳教练脸上现出遗憾的神色,严一杰冷笑一声,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对金易道:“下来,帮我们个忙怎么样?”
金易懵懂地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我吗?”
严一杰点头:“对。”
古晨立刻以目光制止金易:“不,你坐那别动,不用理他。”对班纳道,“换人吧,时间不多了。”
班纳本就极其看重这场比赛,见严一杰对金易这样推崇,心里也很活动,对古晨道:“嗨,别这么小心嘛,都最后一局了,上来击一球而已。”说完向金易挥手:“下来一下好吗?拜托了!”
两个人都叫他,金易只好走到了场地内,问:“什么事?”
“我们的队员刚才受伤了,本来是可以让替补上场的,但现在你也看见了,比分太危险,万一出岔子我们就输定了。”班纳谄媚地笑着说,“来给我们当外援怎么样?听说你打的不错,严长官很推崇呢。”
“啊?我?我又没在你们的替补名单上。”金易耸肩,“赢了裁判也不会认可的。”
“嗐,这个我来想办法,我们又不是正规比赛,友谊赛无所谓的,你只要上场击球就好了。”班纳勾着金易的脖子将他带到替补席上,“换套球衣吧,时间不多了呢,我们今天的胜利就全靠你了。”
事到如今古晨也不好硬挡着不让金易上场,一来让队友们失望,二来也担心大庭广众的金易没面子,只好找了套球服给他,低声道:“你身体怎么样?能行吗?”
金易接过球衣套在t恤上,戴上帽子,道:“没关系,就剩一局了,只是……我也好些日子没打了,万一失误你一定帮我向班纳道歉啊。”
古晨见他表情很放松,料想没什么大事,帮他正了正帽子,道:“好吧,万事小心,别太拼命,输了也没什么,反正你后天就走了,不用在意他们的看法。”
金易笑着和他击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不是还在么?我会努力的。”
暂停结束,双方队员再次上场,金易也站入了击球位置。这时双方比分只差那么一点点,第一集团军已经是满垒状态,金易握着球棒试了试,在直臂和转体之间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用前者试试,如果成功,就能打出一个满贯全垒打,连得四分,不用打第十局就必胜无疑。
对方投手投球,金易直臂挥击,球棒正中棒球,白色的小球在当一声之后带着风声飞出,遗憾的是角度还是略有点小,目测恐怕无法飞出外野最后面的全垒打墙。
电光石火之间,金易眼角一扫就估计到了球飞走的趋势,全垒打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丢下球棒闪电般向一垒飞奔而去。
奇迹出现的话,他也许能打到人生中第一个场内满贯全垒打。
场内全垒打是非常罕见的,需要击球者有极快的速度,以往很多职业赛事中也很难看到这样的场面,因为棒球没有飞出全垒打墙,飞行时间是非常短暂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顺利跑过三垒,对业余选手来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还好金易已经练到了乾坤阴阳大法第四层,初步接触了轻功心法,虽然还没有刻意练过,但对于如何提气这样的基础要领还是有所掌握的,球棒刚刚离手,一口真气就提了起来,顿时整个身体都像是变轻了,脚尖踩下地面,再弹起的时候有种凌空而起的感觉,瞬间就成功地触到了一垒。
棒球还在空中飞舞,金易眼角的余光像看慢镜头一样看着那个白色的小球往远处飞去,越过了二垒手头顶,擦着游击手的手套飞过,直逼外野。这时他已经触到了二垒,感觉自己已经快的要飞起来了,脚步下仿佛踩着风,白色的球鞋映在对方三垒手惊诧的瞳仁里,分外清晰。
这一球快的像是只有一秒,又似乎分外漫长,当金易以一个力度十足的滑垒回到本垒的时候,观众席上甚至没人相信在这个场地内被击出了一个场内满贯全垒打。
寂静,连裁判都愣了,面面相觑了半天才宣布击球有效,连得四分。
场上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第一集团军主场胜利,队员们心花怒放,观众也是心满意足。场内,金易脱力地坐在本垒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直到站在三垒的古晨大步跑过来,将他一把打横抱起抛向空中,他才真的相信自己打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场内满贯全垒打,而且相当完美,毫无争议。
“太棒了!”班纳教练乐的要发疯了,比球员还疯狂地在场内狂跑一气,冲到金易身边想要抱他,被古晨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替补名单的事搞定了吗?别到最后被判定无效啊。”
“放心吧已经加上去了,完美!”班纳兴高采烈地勾了勾金易的脖子,“你简直太牛了,谁说你是少年队选手,你简直就是职业精英,灭哈哈哈,古长官你干嘛不让他进职业队啊,还念大学干什么,凭这一手场内满贯都能跻身联邦排名前十了吧?”
“只是偶然,哪有那么容易的。”金易笑着谦虚地道,虽然这会儿内心那根骄傲的尾巴已经要翘到天上去了。古晨冲他眨眨眼,完全猜到了他的心理,搂着他的腰咬耳朵:“是不是已经臭屁的要飞起来了嗯?”
金易哈哈大笑,给他胸口一拳,拳头堪堪触到他球衣,忽然像是被什么隔山打牛之类的神功击中了似的,整个人都凝固了,僵了半秒,身体抑制不住地出溜了下去。
“金易!”古晨的脸色刷一下变了,右臂用力兜住了他的腰部,“金易你怎么了?”
“肚、肚子痛……”金易脸色煞白,身体软的兜都兜不住,帽子落地,一头黑发竟已湿透,正滴滴答答掉下水来。
“医生!”古晨大叫一声,将金易拦腰抱起,“班纳!医生呢!快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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