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过阿乔,玉罗刹似乎是怔了怔,神色亦是凉薄起来:只是这一次,我不得不借阿乔一用。
乔晟的手指紧了紧,竟是觉得好笑:如果我不打算借呢?
希鹤的事情,我只是推了他一把,玉罗刹忽地坦然,想了想,他接着说了下去:你先前嗓子的毒,却也不是我做的,我来了以后给你服了魔医的解药,那一次失效是因为忘记给你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玉罗刹居然只说一句忘了
乔晟忍不住抽抽眉毛,继续盯着玉罗刹看。
就听玉罗刹道:只是这一次武林大会,我定是要借剑尊盟主之名。
你要扰乱中原武林?乔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玉罗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他看了乔晟片刻,竟是朗声大笑起来。
乔晟从未见过玉罗刹这样的笑,本就妖孽邪肆的一张脸平添了太多生动,让人不由注目。
玉罗刹笑够了,方才伸手拍了拍乔晟的肩膀:中原武林,与我何干?
他这话说的霸气十足,却也有足够的本钱。
没错,以魔教在西域的地位,他根本不需要来中原武林做什么。
乔晟拿起那瓶解药问道:顾兄曾言解药中有毒。
本来乔晟以为玉罗刹会否认,谁知道这人字典中丝毫没有隐瞒一词,更加不认为给人下毒是什么罪过,异常淡定地点头:没错。
乔晟:有种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赶脚。
如果不用毒的话,阿乔就不会跟我走了。玉罗刹语声淡然。
乔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办法理解眼前人的逻辑!
他盯着玉罗刹问道:谁告诉你我会被人威胁?
玉罗刹似乎是有些疑惑,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是威胁么?
不然你以为呢?没有美女相陪好酒相邀,为何我要和你走?乔晟好笑问道。
可是有我啊,玉罗刹眨眨眼,神情十分迷惑:而且我并没有让阿乔和我走,只是希望在武林大会上借阿乔一用。
乔晟几乎要被气笑了:我又不是东西,你怎么借?又打算怎么还?
玉罗刹连忙伸手捂住了乔晟的嘴,表情认真而坦荡:别这样说,阿乔,我觉得你还是很东西的。
这人语文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乔晟在心底愤愤然。
你中的奇毒没有解药,玉罗刹道:我现下给你的也不过只能勉强压制罢了,明日魔医来云隐山,我会让他为阿乔诊脉。
忽然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乔晟看向玉罗刹,觉得自己有点麻木了:这一次教主打算什么时候走?
武林大会一过,我请阿乔和我一起回西域如何?玉罗刹的神情丝毫不似作伪。
乔晟差点被茶呛住:西域?
明明就用着人家西域的弯刀,现下还要跟魔教教主回西域!说是没问题谁会信!
阿乔玉罗刹意有所指地看向那瓷瓶,忽地道:阿乔的记忆一旦恢复,也许就不会和我一起回去了。
不知道为何,乔晟竟是看出了玉罗刹眼底的落寞。
他心底微微一顿,下意识开口道:你
骗你的。玉罗刹倏然一笑:明日,我与魔医一起。
他话音未落,人已是从窗子一闪而过,不见踪影。
乔晟看着桌上凉掉的茶,眉心微微蹙起。
玉罗刹。
这个名字,在剑尊的心底是有印象的。
只是每每想起,心口的绞痛便不曾停息。
尽管玉罗刹这人三句话有两句不经心,可是玉罗刹最后那一句话,乔晟不信会是假的。
剑尊和魔教教主的过往,听起来就很狗血怎么破!
忽然有点小期待呢!
☆、第十章 剑尊酷炫的记忆回来了
起先,乔晟也想过用什么法子来刺激一下自己的记忆。
事实证明,它一直温温吞吞,似乎是打算自生自灭。
乔晟一咬牙一跺脚,索性也就随它去,拿到那瓶药以后,他犹豫良久,最后还是一饮而尽。
也正是因此,玉罗刹和魔医来的时候,就见乔晟昏昏沉沉,看起来似乎是中了剧毒。
玉罗刹微微一惊,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你那个姓顾的呢?
乔晟强自保持着最后一丝意识:顾兄有事下山。
玉罗刹没听完,冷淡地哼了一声,抬眼道:你给阿乔看看。
他的语声算不上客套,那魔医也不介怀,从玉罗刹身后慢吞吞现出身形来。
乔晟忍住体内的剧痛抬眼看去,就见魔医是一个还算年轻的男子,只是脸上身上涂满了骇人的涂料,看起来十足诡异。
这是乔晟盯着魔医手中的草看起来。
魔医从嗓子里发出疑惑的一声,拿着草动了动:这是千足草。
确定不是蜈蚣么喂!对不起我孤陋寡闻只听说过千足金!
乔晟在心底怒吼,却还是没奈何地任由魔医将那千足草毫不留情地塞进了嘴里。
嘴被人堵住的感觉真不好,乔晟非常纠结。
倒是玉罗刹似有所察,竟是伸手摸了摸乔晟的发梢:阿乔放松,不过是医病罢了。
这种哄人的感觉是闹哪样?!
最关键的是你敢不用要杀了我的语气说这种话么!!!
乔晟在心底默默流下三行清泪。
不多时,魔医将那千足草狠狠一抽,就见那低端竟是变紫了。
乔晟看过太多武侠片,一般而言,一旦这东西变色,显然便是有毒。
他看向玉罗刹,就见玉罗刹也盯着那千足草,竟是微微笑了:很好,盟主的毒,想必已是解了。
乔晟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玉罗刹身形一动,竟是内力急袭!
好在乔晟有了防范,向里一缩杯子豁然掀起,手中的长剑霎时现形,那竟是剑尊从未离手的苍云剑!
此时此刻握在乔晟手中,是如此契合,带着迫人的光彩。
玉罗刹眼底的讶然默然隐去,他看了乔晟片刻,最终还是微微笑了:剑尊似乎是想起来了。
乔晟想起来了么?
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想起来!除了剧烈到几乎把他逼疯的头痛,他根本没办法思考任何事,只是本能地拔剑相向。
玉罗刹盯着乔晟看了良久,最终不咸不淡地颔首:本座不喜趁人之危,剑尊若是无碍,下次再会。
他说完便推门而出,魔医意味深长地回眸看了一眼,也是一言不发地跟出去了。
乔晟没有拦,事实上他根本拦不住。
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适才的一番动作早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想开口,嗓子却早已干涸,只能任由自己倒向枕头。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似乎听到了那个熟悉万分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可是玉罗刹从来不曾回头,是几时的事情呢?
一切归于沉寂,一如死亡。
又仿若前世今生,几度轮回。
很显然,乔晟是没有死的。
他醒来的时候,身旁坐着顾惜朝。
顾惜朝周身浴血,正坐着包扎,动作有点迟钝。乔晟费尽全力地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方才哑声问道:你怎么了?
遇到故人。顾惜朝淡然应道,语声漫不经心。
是了,顾惜朝的故人,几乎个个都想置他于死地。
想到这里,乔晟忍不住苦笑。
属于剑尊的记忆全部回归,一时间脑海中混杂了太多人太多事,纷纷攘攘。
周遭的一切仿佛一瞬间有了过去,乔晟有点适应不来。
顾惜朝包扎好了,这才抬眼看乔晟:剑尊的记忆恢复了?
算是,乔晟闭了闭眼,掩住眼底的倦然:你的伤没事吧?
顾惜朝垂下眸去低笑一声,带着乔晟听得出的嘲弄:没什么。
他垂眸的样子很好看,乔晟没来由地想起戚少商,不知今日顾惜朝遇到的故人,可是那名震天下的戚少商戚大侠,想来应当也不是了,不然怎会伤至此?
既是如此,顾惜朝忽地问道:剑尊可有何打算?
他眼中的光芒亮的惊人,乔晟听懂了,只是这一次,他和玉罗刹玉教主的旧帐,大抵只有自己才解的开了。
乔晟摇摇头,神色已是平静:顾兄不必担忧,我自有打算。
那些欠下的,总要慢慢偿还。
而玉罗刹欠自己的,总有一天,自己会一一讨回来。
顾惜朝神色愈发平静:剑尊的毒是慢性毒,却已是深入骨髓,这万里之内只有一人能医。
乔晟抬眼,见顾惜朝不言,自己便是明白了三分:魔医。
顾惜朝默然颔首,换来乔晟一声低笑。
他鲜少见到乔晟笑,而这一次,似乎是内里的灵魂破壳而出:也好。
乔晟淡笑着,将苍云剑微拔出鞘,一寸寸地细心擦拭着。
不愧是古刃神兵,饶是尚未浴血,已有那慑人光芒。
如若中原武林盟主终究是要与西域魔教算一笔总账,这江湖,怕是又要腥风血雨了罢。
那两人之间算不清的旧账,又要如何是好?
顾惜朝看着神色淡然的乔晟,不由别开头去。
剪不断理还乱罢了。
让两人都未曾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令严进来了
剑尊。他神情凝重。
怎么?乔晟问道。
令严面色有些掩饰不住的讶然:魔医递上拜帖。
魔医会递拜帖?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乔晟思来想去,最终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他明白了
玉罗刹这是打定主意,要彻底划清界线了?
也罢。
乔晟淡淡一笑问道:可有旁人?
令严似乎有些意外,却也摇头应道:回剑尊,没有。
请上来吧。乔晟颔首示意。
那些小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却是来自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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