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蜜糖,彼之砒霜。徐久照渴望的享受的,正是黄维真厌烦的避之不及的。
黄维真想要挑起徐久照的不满,然后让徐久照步上后尘的打算彻底的落了空。
黄维真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从徐久照这里没能得到附和认同,好像一直以来认为是正确的真理受到了质疑。这比之前徐久照让他盘算落空还要失落和不可思议。
黄维真嘴巴张张合合,一时之间思绪好像狂风暴雨,找不到和徐久照沟通的支点了。
“可是——”黄维真勉强自己说道:“他那种行为真的是挺不尊重人的,你怎么能够忍受?”
徐久照不悦的从水杯后边看他,看来这人是不明白端茶送客的意思了。
徐久照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冷淡的说道:“既然你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还想要和阿忻重归于好?你不是不能忍受这一点?还是你所图的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为了钱?还是利?”
徐久照一针见血的把黄维真的心思给挑破,不为了人,那就是冲着钱来的。这让徐久照更不屑了,他用轻蔑的目光看着突然不自在的黄维真说道:“你既不觉得他好,又要享受他带来的便利,只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龌龊至极!你来我这里挑拨,不过是想要使我们心生间隙,好乘机而入。想来你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会使阿忻快活幸福,却还是执意这么做,说明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只想自己,并不为阿忻考虑一分!”徐久照深吸一口气,厉声说道:“你这等心思叵测之人,根本不配和阿忻来往。阿忻眼里揉不下沙子,要是知道你这么心术不正,必会恶了你!你最好不要再出现他的跟前,再让我知道你欺他辱他,我会让你领教我的手段!”
黄维真费力的听着徐久照咬文嚼字,理解慢半拍,不过却很直白的领会了徐久照的意思。
他看对方年纪小,以为对方好摆弄,却被对方给来了一个威胁。
黄维真羞怒交加,高声道:“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一样是贪图他的钱和好处。看看这个房子,如果不是他你能住得起这种房子?别在那五十步笑百步了!”
徐久照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推己及人而已,自己怀着鬼胎,便要把别人也想的不堪。你想错了!这房子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个人承担。不只是如此,今后我俩在一起,阿忻所花家用也全都由我一人承担,必不会让他在钱财上为难。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担当!话不投机半句多,您请吧!”
黄维真露出了一个被雷了的表情,他惊愕的瞪大眼睛张着嘴。难道他听说的都是错的,不然这人怎么把蒋忻说的跟小媳妇一样。
徐久照的态度和气势太强,就显得蒋忻的印象软了。黄维真满脑子“逆了逆了”,跟生吞了一斤钢钉一样胃疼极了。
徐久照明白的下了逐客令,黄维真也不好在继续赖着不走,只能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走了。
他躲着蒋忻,在徐久照这边找不到机会,甚至被打击的智商和体力都受到了残酷的摧残。
黄维真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看关上的房门,觉得还不如去蒋忻那再试试。跟徐久照这里相比,蒋忻的冷酷无情竟然也是让人感动的好态度了。
徐久照气冲冲的关上房门,也没有心思看书,只站在工作台前开始写大字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没想到蒋忻之前竟然是跟这种不知道珍惜的负心人来往,他简直心疼极了。
在他心里,蒋忻千好万好,没有一处不好的地方。
他感叹一声,也许是之前遭遇非人,才让蒋忻现在显得总是小心翼翼。
以后要对他更好才行,徐久照这么告诉自己。
刷刷刷的写了几篇毛笔字,徐久照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晚上九点多,蒋忻回来了。
“你晚上吃什么了?”蒋忻走进来站在徐久照的背后,抱着他的腰侧头在他的额角亲了一下,他抬眼一看桌子上,惊讶的说:“你写了这么多?”
徐久照旁边已经堆了一摞用来练字的毛边纸,徐久照的行动一般很规律,每次写毛笔字的篇数都是固定的,所以看到超出日常数量的毛边纸,蒋忻立刻就觉得不太寻常。
徐久照没有回话,反而是放下毛笔回手动作生疏的搂住他,他轻声说道:“回来了,累不累?”
蒋忻一下被转移的注意力,抱怨的说道:“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么不靠谱,吩咐好的事情都能出差错。到底是新人,就是用不习惯。”
因为徐久照也在上海落脚,蒋忻就打算把公司总部从北京迁过来。不过不能就这么直接迁,总要先有个分公司做基础才可以更顺利的搬迁。蒋忻现在忙的就是把组建好的分公司营运入轨的事情。
徐久照拍了拍他的背:“慢慢来,总能好的。”
蒋忻点点头,抱着徐久照腻歪的温存。等蒋忻撒够了娇,徐久照才推了推他,不自在的说道:“好了,你辛苦一天了,不要总陪我站着,去客厅一起坐。”
蒋忻问:“不写了?”然后再一次注意到那摞纸,“今天出了什么事了?”
徐久照并不想让蒋忻知道黄维真来过的事情,要是说起,必然要提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阿忻听了该伤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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