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忻怒极反笑:“你这是威胁我?你确定?”
蒋平康稳坐钓鱼台,随手拨弄着茶几上的茶杯:“说的这么难听干什么,这不过是公平交易。你也不想让你爷爷知道他的宝贝孙子是个同性恋对吧?”
蒋忻愤怒过头反而是冷静了下来,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反而是坐在旁边的徐久照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蒋平康不屑的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这个毛病早就改好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么不长进。”
有什么念头在蒋忻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快的他没来得及抓住,他看着得意洋洋蒋平康,平静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蒋平康故作诧异:“你不是一向很孝顺么?真想让你爷爷气死?要知道他可是老顽固老古板,你这么新潮,他老人家可是受不了的。说不定一下被气的过去了。”
蒋忻凌厉的盯着蒋平康,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会给你钱的,别说5000万,就是5块钱我也不会给你!”
蒋平康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还真不怕我去告诉你爷爷?!”
蒋忻冷笑:“我保证你以后没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一面!”
蒋平康被他的气势所慑,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嘴角:“哈哈,说的你有多大的能耐一样。”
蒋忻目光阴冷,说:“不信你就试试。”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说:“还有,看在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混的这么惨的份上,我教教你。抓别人小辫子之前先把自己的屁股给擦干净。”
蒋平康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蒋忻:“你什么意思?”
蒋忻唇角露出一个鄙夷的弧度:“你要是不想让你老婆还有钟家的人知道资金链是因为你把钱拿去给情妇买别墅才崩断的,最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你的嘴巴!”
蒋平康一下苍白了脸色,惊慌了一瞬,他强笑道:“哈哈,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有情妇?”
蒋忻抿了一下唇角,慢条斯理的说道:“是啊,你现在是没有。还不是你那好情妇知道你资金陷入困境,把别墅以极低的价格转手卷款跑掉了吗。你说,要是让一直支持你,跟你伉俪情深的妻子知道你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她还能不能跟你过下去?而之后你真的破产,还有没有可能再管你?”
蒋平康听了这话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再没有趾高气扬。
他颓唐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动动嘴唇说道:“阿忻,我的好侄子,你就不能看在我是你亲二伯的份上帮帮我?我不要5000万,只要2000万就足够我度过难关。不,我不是要,你借给我就行,等我缓过劲来了,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蒋忻冷然的说道:“你惹我爷爷生气的时候,你做出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爷爷是你的父亲?”
蒋平康坐在那里垂下了头,把脸扎进了手掌里,他瓮声瓮气的说道:“我那是没办法,你爷爷他脾气太倔了。什么都不肯分给我们这些不在他身边长大的子女。”
蒋忻抱着胳膊冷道:“那是他老人家的自由,不是你行为不端的理由!刘锐,送客。”
卖可怜没有奏效,蒋平康抬起脸来,一副阴鸷的神情:“你跟你爷爷一样狠心!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至亲破产!
徐久照惊愕,绝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种人,变脸变的如此之快。
蒋忻显然是有所预料,他站起身,漠然道:“你还是自己走出去比较好看,你不希望被人驾着扔出去吧?”
蒋平康愤恨的站起身来:“2000万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数目,你竟然这么一毛不拔,为富不仁。要让业界知道,你的名声往哪里摆?”
蒋忻嗤笑:“如果你能先把自己洗白,再说这种话可能还有人信!”
一直站在房门口堵着门预防别人进来的刘锐铁面无情的走过来,拽住蒋平康的胳膊就往门口拖。
蒋平康气的脸色通红,被拖的踉踉跄跄。他猛的挣脱手臂:“我自己会走!”
他的手臂力气不小,从刘锐的手里滑了出去,那胳膊甩了一个非常高的角度,一下子把摆在一边柜子上的一只青色的瓷瓶给撞翻。
所有人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只漂亮的瓷瓶从柜子上一头栽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刘锐一脸“卧槽”的世界末日表情,几乎不敢往后扭头,他僵着脊背,拽着蒋平康就离开了办公室。
蒋平康还想要挣扎,猛地背后一股冰凉的杀气蹿了上来,刘锐的手跟铁钳一样,他一哆嗦被拉走了。
“蒋、平、康!”蒋忻咬牙切齿,恶鬼一般盯着被拖着走的飞快的蒋平康,“我跟你没完!”
摔下来砸碎的那个绿色的瓷瓶正是他从徐久照手里弄到的,他的第一件现代陶艺作品《抱荷》。这件瓷瓶从被摆在这里开始,只要是看见它的人无不交口称赞,让蒋忻得意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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