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疑过郑凯龙之后的几天,徐久照总是疑神疑鬼的。可是好长时间没动静之后,他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然而几天之后,蒋忻拿了一份调查资料给他,证明不是他太过敏感。
“你是说我之前两次差点被绑架?!还有杨久洋的死都跟郑凯龙有关系?”徐久照惊讶不已。
即为这惊人的事实,也为蒋忻办事的效率。
看着他惊疑不定的小眼神,蒋忻尽管觉得凝重,却还是不由的心神一动。
清了清嗓子,让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文件上,蒋忻说道:“是的。其实杨久洋的命案被定性为意外溺亡之后,我并没有放任不管。而是委托了专业人士继续调查他的死因。后来追查到了真凶,是两个手上不干净沾染了很多命案的亡命之徒。不过这俩人跟杨久洋无冤无仇,显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杀他,而是另外有主使人。”
徐久照神色沉下来:“这人就是郑凯龙?”
蒋忻点点头:“我之前也只是试试看而已,给了调查的侦探这个名字,结果一查郑凯龙的心腹助手跟这俩人有着经济往来,数目很大,每次都是使用现金。可以确定幕后主使人应该就是郑凯龙。”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了常院长的学术研究也不至于啊。”徐久照困惑,“还有,为什么要杀杨久洋?他不死又有什么影响?”
“那个时候是为了杀人灭口,如果杨久洋不死,很快就会把郑凯龙暴|露出来。”
“等等,让我理一理。”徐久照想了想说道:“杨久洋当初之所以要跑是因为以为我死了,用卖掉了瓷片的钱逃逸。那么那个买走瓷片的人会不会就是郑凯龙?”
蒋忻顿了一下,缓缓点头:“很大可能是他。”
徐久照敲了敲手指:“郑凯龙找我谈话,是围绕着陶瓷研究和郑州周围的窑场遗址调查,而他找胡教授了解情况也是为了确认窑场的考古研究,还有当初的那块瓷片被误认为是柴窑瓷片……”
徐久照觉得他就要抓住真相了,他舔了一下嘴唇,顺着思路说:“所以说……郑凯龙要找的是柴窑遗址?!”
蒋忻一怔,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郑凯龙真正的目的!”
徐久照不敢置信,脑袋里边的念头有点纷乱:“他认为常院长的那些遗址调查里边很可能就有柴窑的地址,而‘我’更是对这些窑址知之甚详,所以他才会想要抓我,让我去给他找真正的柴窑遗址!”
蒋忻的眼睛眯了眯,他说:“他肯定不只是就这么简单的跟你接触就作罢。私下里一定做了更多的调查,所以他才会对常院长知道的那么清楚,并且绑架不成,就换跟你结交。”
徐久照静静的坐着,半天不说话,他用手撑着头,脸色看起来苍白的厉害。
蒋忻做不住了,坐过去把他抱住:“怎么了?”
徐久照跟被冻进冰窖一样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郑凯龙一定看过常院长留给‘我’的笔记本了!”徐久照死死的咬着下唇,克制住想要发抖的感觉。
“嗯,他看过了,那又怎么?”蒋忻没能理解,全心都放在安抚徐久照身上。
徐久照的额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那上边有我失忆以前记录的东西,是发现了‘柴窑’的记录。他看了,他一定是看到了!”
蒋忻顿住脑袋歪了歪,脸色顿时也变了。
蒋忻还以为徐久照说的郑凯龙看了是在常久生前,可是这么一说,却是在常院长去世之后。
既然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看到了笔记本,那说明徐久照也一样处在危险当中,俩人顿时一阵后怕。
蒋忻摸着徐久照的后脖颈:“没事的,没事的。从那次绑架之后我不是一直让人跟你在一起吗,应该就是这样,所以他才没敢再动手。”
徐久照的行程非常的简单,工作室、家。工作室在工厂里,家这边他跟房东住在一起,上下班的时候有冯忠宝接送,根本就没有落单的时候。
徐久照舒口气:“应该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他看的。”
蒋忻说:“他不一定亲自来,现在用数码设备拍下来照样看的很清楚。”
徐久照点点头,他好多了,就直起身,蒋忻仍然环着他。
他说:“郑凯龙看到了那句话,一定会认为我知道柴窑在哪里。”
蒋忻回想了一下,那本常久留下的笔记本在上海的时候他无聊时,抱着学习的念头也曾经拜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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