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淼已经死了心不去催促,他翻了个白眼,从刚才徐久照就在说这句,可是蒋忻左顾而言他就是不放人走。
耳边传来登机的广博,蒋忻知道这次不放人不行了。
蒋忻的眼睛恋恋不舍的看着徐久照,徐久照让他看得简直迈不动步伐,他也知不知道怎么就跟生离死别一样难舍难分,明明不过就是他先回国,而阿忻晚一点回国而已。
徐久照叹息一声,他伸手绕到蒋忻的脖颈后,把他搂了过来。
温润的唇瓣覆盖上自己的嘴唇,蒋忻惊讶的长大眼睛,他没想到徐久照会在这种公开场合吻他。
徐久照有多么的传统、保守他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估计对方,他才硬是忍住在这里问他。
蒋忻身体都激动的有一点发抖,他的手仿佛是等待了许久一般使劲的抱住徐久照的腰。
双臂好似铁笼,而徐久照就是他的禁脔。蒋忻的舌激烈的在徐久照的口腔里翻搅,吸吮。
吴淼故意咳嗽了一声:“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
蒋忻松开胳膊,舔掉徐久照来不及吞咽而溢出唇角的水渍。他轻喘着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徐久照点了点头,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跟吴淼一起走进了登机入口。
这一别,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不只是要忙韵文的事,还有就是针对郑凯龙的计划,需要蒋忻故意离开一段时间,好给郑凯龙造成某种错觉。
每天一个固定电话,其余时间徐久照全都投入到了新作当中。
虽然没有亲自用过麻仓土,不过徐久照前世“恩师”奉命烧瓷的时候他也去打过下手,知道该如何配比这种土料才能让它的成色最好。
不过这一世邹衡新为了能让关门弟子不出意外,愣是赶在他前边把那一小团麻仓土制成了一只莲瓣盘,就为了探前路。
这让徐久照感动不已。
好在邹衡新在封窑的工作间里跟徐久照详细的讨论了配比问题,有徐久照的故意引导,最终出来的莲瓣盘无论是釉面,胎瓷,釉色都很极品。
带着老师的鼓励和支持,徐久照接连奋战两个星期,完成了泥坯。
“这是?”高大全听说徐久照完工了,就赶忙和邹衡新一起赶来工作间看看。
这段时间,为了给徐久照足够的空间,高大全刻意的让出了工作间,连冯忠宝都被勒令不准跑过来打搅。每天只有吴久利陪着一起上下班,徐久照工作的时候,吴久利就在一边无聊的玩手机。
“这是插屏吧?”邹衡新辨认了一下这个45厘米长,30厘米宽的素陶版。
徐久照点头恭维道:“还是老师您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插屏。”
邹衡新乐了:“我这算什么慧眼如炬啊。”
徐久照笑道:“久利哥直说这就是泥版呢。”
吴久利讪讪道:“可不就是泥版。”
冯忠宝也歪头看了半天:“这不就是雕版印刷那样的,在一块板子上雕琢出来图案,然后把纸糊上去一刷。诶,然后一张雕版图就出来了。”
高大全翻了一个白眼,狠狠的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我糊你一脸!!”
冯忠宝被打的眼圈里挂着泪花,委屈的说:“可是真的很像啊。”
邹衡新无语,摇摇头说:“插屏,就是指的是框架上边镶嵌装饰图案。最早插屏就是屏风的一种,起到隔断和装饰的作用,原本是图案和框架一体。等到明清之后,这才出现了框架和镶嵌分离的情况。后来插屏渐渐演变成单独的一种装饰,大理石、或者是彩绘瓷板下边架上名贵木材制作的座架就成了案几或者是横柜上的一道风景。”
徐久照点头说道:“是这样没错。只不过我制作的这个不单单属于是案几装饰物,我的最终理想是镶嵌在屏风上的装饰。”
邹衡新恍然:“我说这个尺寸怎么有点大。”邹衡新笑了笑:“不过,用这麻仓土的瓷板雕饰来做屏风,也太奢侈。”
徐久照笑道:“再富贵的东西,那也是拿来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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