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平稳了一下语气:“待会给你打过去!”说完他就掐了电话。
蒋忻喘着气问:“出什么事情了?”
徐久照放下电话,闭了闭眼睛,收紧了一下腹部和臀腰的肌肉,顿时让蒋忻一阵乱喘,激动的乱七八糟。
过后,徐久照穿好衣服,才对正在收拾狼藉的痕迹的蒋忻说:“吴淼说,四条屏被盗了。”
蒋忻又惊又怒:“什么?!!”
蒋忻几下把厨房抹干净,俩人去了书房,徐久照开着免提给吴淼打了回去。
蒋忻愠怒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四条屏不是在组委会那里保管吗?这都快要开展了,怎么就失窃了?!”
吴淼为这俩人眼泪都能流干了,吴淼满腹怨气的说:“我还以为你们不关心这件事呢!”
徐久照清了清嗓子,说:“刚才抱歉。”顿了一下,他沉下声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仔细的说来。”
吴淼嗯了一声把前因后果都给他们讲诉了一遍。
原来,参展艺术家报名交了作品之后,组委会就会把它们先保管在一个库房里边,等到临展前,再把作品取出来布置会场。因为他们使用的会展场并不是专设场地,平日里还有别的展览。
参展的各个国家的艺术家很多,作品也很多,有的很大很占地方。库房不只是一个,徐久照的四条屏就被安放在第二个库房里边。
因为随时可能要调整存放的作品,所以被占满的库房并没有贴上封条。于是,直到最近开始布展,组委会的人才发现徐久照的《光与影的世界》不见了!
这一下可是翻了天了。
原本组委会的人当中也有人提出单独存放徐久照的四条屏,可是却被人反对了。
因为之前跑题党在网络和报纸上质疑,组委会并不敢真的区别对待徐久照的作品,害怕坐实了那些指责他们公正和专业的话。
为了表明他们一视同仁的对待每一件作品,徐久照的四条屏就被放进了作品的集体当中。因为这件作品太过珍贵,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人们都还记得每天去检查一遍。
但是越到快要截止日的时候,提交的作品也就越来越多,慢慢的库房里边堆的越来越满,外边视线一遮挡,再加上人忙的晕头转向,也就想不起来专门去搬开去看看四条屏还在不在那里。
当时谁也没有人想过会有人盗窃,从1869年第一次国际双年展召开,还从来没有参展作品被盗走的恶劣事情。
这个事情一出,所有的都傻了眼。
顿时整个双年展的组委会就炸窝了,立马的就去报警。等到警察来了封锁现场然后调取监控录像一检查,彻底的晕了。
临近开展,本来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就特别的多,再加上送作品的艺术家、画廊老板、经纪人。然后还有来采访的记者,前来参看进度的评委人……人员成分之复杂,数量之巨大,根本就让法国警方无从下手!
尤其这些人大部分的人手上都有可以把四条屏带走的可疑包装,每个人似乎都有嫌疑。
不能确定具体的失窃日期,嫌疑人群体太大,这个案件想要短时间在开展前破掉,难如登天。
再一次的,《光与影》上了头条!人们的目光再一次的汇聚到这个据说上帝借由人类的手赠予世间的珍宝身上。
这一次就不再是期待了,惊疑,哗然,以及责骂,让法国国际双年展组委会压力倍增,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吴淼这时在国内正在和比利时王室订单负责人检验这批陈设瓷,所以等到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半天之后的事情了。
他震惊之余,来不及多想,立刻打电话给展方质问。
“所以我就说啊!他们的安保也太差了,进出那么多人,随时都有在眼皮子底下把艺术品带走的可能!他们怎么能不想着仔细检查检查?!”吴淼激动的责备对方的麻痹大意,“光觉得数量太大而偷懒,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到底谁能付得起责?!”
蒋忻气的直挠头,手拍着桌子说:“事情都出了,再来追究这些有个p用!最要紧的是督促法国警方!限期破案!!”
徐久照抱着胳膊冷静的说:“如果这人是专门冲着四条屏去的,肯定不会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出去。外边做点伪装,那些保安又没有火眼金睛,怎么可能会看的出来。”
“是啊!展方也是这么说的。因为不知道具体是那一天四条屏被盗走的,所以连个划分时间点都没有,警察要从最后一次见到这四条屏开始排查。所以,要想在展览开战前破案,根本就不可能。”
一时之间,书房里边一阵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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