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善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为你好啊……我真的是为你好啊!萧言之不能活着,他不能活着!只要有他在,你的皇位一定坐不稳的!善儿?善儿!”
被应安叫来的两个小太监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徐离善,见徐离善似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两个小太监便将蒋琬强拉下去。
望着蒋琬的背影,徐离善喃喃道:“你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蒋家好……”
而依旧跪在大殿里的蒋山见蒋琬都受到如此待遇,顿时就觉得大事不妙,才这么一想,果然就听见了徐离善带着怒气的声音。
“羽林卫上将军蒋山欺上瞒下,蒙骗太后,意图谋害当朝蜀王性命,论罪当诛,来人啊!将蒋山收押天牢,择日问斩!”
没有什么要问的,蒋山必须得死,一是为了给裴大哥和皇兄一个交代,二是为了给蒋家一个警告。
闻言蒋山登时就瘫坐在地上,还在愣神就被人拖了下去,连最后的求饶呼喊也被堵回了嘴里。
目送着蒋山被人拖出大殿,等再也看不见蒋山人时,萧言之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对徐离善道:“再提拔一个蒋家人吧,这回可要挑一个忠心于你的。”
萧言之的这话是在徐离善的意料之外的,因此乍一听到这个建议,徐离善微微有些发愣,而后才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提拔谁都无所谓,我不打算依靠蒋家。”
大殿里再没有了外人,徐离善也放松了下来,懒散地靠进龙椅里,又道:“这一次是我的疏忽,让皇兄受惊了。”
萧言之睨了裴泽一眼,而后撇嘴道:“我倒是没什么,受惊的是另外一个人。”
徐离善闻言转向裴泽:“抱歉。”
裴泽转眼看了看一脸迁就的徐离善,道:“他没事就好。”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萧言之。
顿了一下,裴泽又道:“蒋家人还是要提拔,做做样子。”
徐离善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看皇兄的腿伤似乎已经无碍,义兄和皇兄打算什么时候回到朝堂上来?”
裴泽又斜眼看向徐离善,而后收回视线,淡然道:“我要告假。”
一听见“告假”二字徐离善就恼了:“义兄怎么还在说这个?现在哪有三年的空闲给你假期啊!”
真是要疯了,裴大哥怎么突然就开始执着于假期了?
“你没有空闲,但是我们有。”裴泽不慌不忙地说道,“这段时日我与言之不在,你不是做得很好?”
“可我撑不了三年!”徐离善咬牙切齿地看着裴泽,突然就对萧言之抱怨道,“皇兄,你就不能帮我说说他!”
萧言之一怔,而后看着徐离善摇头道:“他不听我的。”
“他不是一直都很听你话吗?”徐离善瞪着萧言之。
萧言之眨眨眼,有些茫然地转头看着裴泽:“你听我的话吗?”
“听,”裴泽不假思索道,而后又补充一句,“这件事除外。”
萧言之便又看向徐离善,道:“他说这次除外。”
徐离善懊恼地扶额:“裴大哥到底为什么非要这三年假期不可?”
裴泽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道:“守孝?”
徐离善咋舌。
裴大哥可以胡说八道得更明显一些!
裴泽又补充道:“先帝的另一道遗旨,明日早朝便宣了吧。”
徐离善一怔,而后板起脸来,坚定道:“我不宣,而且那遗旨已经没了。”
“没了?”萧言之惊讶地问道,“去哪儿了?”
“我……”徐离善的视线飘开,“我烧了。”
裴泽轻笑一声,道:“你可没胆子烧先帝的东西。”
徐离善怒瞪裴泽一眼,道:“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等会儿就去给烧了!”
裴泽白了徐离善一眼,道:“有我在,言之能去哪儿?”
徐离善这小子非拘着萧言之做什么?
徐离善立刻就反驳道:“他既然哪儿也去不了,那他是蜀王还是庶民又有什么区别?”
裴泽无奈道:“他若是庶民,可以不理朝政,你有事却可以去武成王府找他。”
这会儿徐离善的脑子转得也快,立刻开口道:“他是蜀王,我也可以准他不理朝政,他爱进宫就进宫来玩,不爱进宫的话就算睡死在你那武成王府里我都不管!”
“那你宣了旨不也一样?”
只有真正剥夺了萧言之蜀王的头衔,萧言之才能真正与朝堂脱离,那些朝堂上的麻烦也会减少许多。
“那我不宣不也一样?”
裴泽眼角一跳,又道:“那是先帝遗旨,是先帝心愿。”
徐离善毫不示弱道:“先帝那也是为了成全皇兄才违心写下的旨意,我不宣才是成全先帝的心愿。”
“你怎么知道就是违心?”裴泽蹙眉。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就不是违心?”徐离善一脸得意地看着裴泽。
萧言之静静地坐在一旁,觉得这难能一见的争执场景十分有趣。
萧言之正看得开心,却见裴泽突然转头一个眼刀甩过来。
“都是你把他教成这样!”
萧言之眨眨眼,无辜道:“我教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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