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桃花岛,到如今这么多年,你我除了师徒,早已
头上是恰到好处的搓揉,微微停顿的低沉嗓音响在耳边,曲灵风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往耳朵上窜,耳根开始发烫。除了师徒这、这是在说什么啊!
早已是彼此亲人了。黄药师轻声说完,低下头,在眼前红透的耳垂边轻轻呼气,眸色渐深。
曲灵风也不挣扎,只是乖乖坐着,摸着自己的袖口,十根手指紧张地挛成一团,脸上红红的。
看着这样的曲灵风,黄药师的眸色变得更深了,不由俯□在他发顶上轻轻吻了一下,我是你师父,更是你能依靠的人。我会护着你,但是
曲灵风迷迷糊糊抬起头。
灵风,记住我的话,不要怀疑我,也不要,对我撒谎。
曲灵风倏地一惊,隐隐泛起一阵不好的感觉。
师父?
师父这是告诉自己,他发现了自己瞒着的事情么?可是他有什么秘密还要瞒着师父不成等等!
曲灵风猛地瞪大了眼睛,还真的,有那么一件事
怎么说,如果说师娘是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师父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又怎么办,难道要告诉师父,事实上自己远比他的年龄还大,而且自己从来没有坏心,虽然确实有主动接近师父,但是都是抱着好意
黄药师却突然放开他,你不想说,我不逼你。
曲灵风抬起头,看向黄药师,他下意识地就想去辨认这句话是不是认真的。
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黄药师屈指又弹了下他的额头,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我有耐心。
看着这样的师父,曲灵风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是被猎豹盯上的胖兔子,猎豹藏在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兔子在自己面前蹦跶,不急着下嘴,只等着胖兔子蹦跶累了,自己跳进他嘴里
曲灵风发呆的时候,黄药师已经动作利落地扒掉了他穿得好好的外袍,搭在一边,然后把他整个人按在床上。
果然,是豹子么?
动弹不得的曲灵风狠狠打了个冷战。
黄药师一点都没有发现他自己想了些什么,只是低头为他盖好被子,直直看着全身紧绷的挺在床上的他。
本来想等你长大的黄药师低声笑了,现在我改主意了。
唔,师父?曲灵风看着朝着他笑得春暖花开的师父,忽然觉得胖兔子要没力气蹦跶了,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大家担心的师父鬼畜黑化的问题怎么可能要是那样这个温馨宠文不就崩了么崩了!
师父大人只是决定加快诱拐徒弟的速度了而已,怎么说,反正徒弟也不是没感觉,反正徒弟都那么大了,和自己那么熟了
矮油,进入诱拐阶段了真是太荡漾了【泥垢了!】~
不知大家对冯蘅的安排满意否?师父念旧情,但是他不会渣的,群蹭大家~~
☆、第二十九章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下雨了么?
曲灵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着摊开的被子,习惯性左右滚了两圈,把被子裹在身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闭着眼睛蹭了蹭枕头,曲灵风不情愿地抬起眼皮。
蜿蜒而下的黑色长发,覆盖在精瘦有力的男性躯体上,眼神避过令人心跳的地区后,又撞上了发丝间透出的英俊脸庞。充满强势气息的剑眉下面,犀利的凤眼紧闭,然后是笔直的鼻梁,红润微薄的双唇
好一幅美男春卧图!
大清早心浮气躁的,曲灵风下意识地就吞了口口水。
师、师父怎么不穿上衣?!这么大清早的幸亏昨晚上睡得实没干坏事[春梦],不然不就惨了
等等曲灵风你个蠢材,重点完全放错了好么!不是没穿上衣是为什么会睡一床啊笨蛋!
曲灵风小心翼翼地起身没起来,用力挺身还是没起来,被子裹得太紧了。
然后脑袋完全短路年龄直线下降的曲灵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所以说,能看到师父半*,是因为自己把被子卷走了?
这是在找死吧,是吧是吧!
曲灵风挺想闭眼直接装死的,但是刚刚弄出那么大动静,他简直不指望师父可以不醒了。
果然
刚刚把裹紧的被子摊开,揪着一角轻手轻脚地凑过去,还没碰到头发丝呢,原本睡得好好的人忽然就全身绷紧了一下,头微微转动。
曲灵风呼吸一停!瞪大眼睛盯着黄药师!
黄药师皱着眉,伸出右手把人狠狠一拉,塞进自己怀里放好,然后接着睡了。
腰被紧紧圈着,曲灵风维持着怪异的姿势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才发现师父竟然真的又睡着了
本来就没醒透的曲灵风维持着脑袋断根弦的状态,只在意识里挣扎了几下,就在不可抗拒的强硬怀抱里睡着了。
日上三竿。
黄药师坐在主屋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望向门外细细密密的雨丝。
岛上时常有雨,这般连绵的却很少见。细密连绵的雨丝,杂糅了隐秘难言的心思,微微发酵,衍生出新的情绪,慢慢抚平了昨日确定真相时的焦躁感。
抚弄着左手袖袋的手一停,敏感的五感让他确定,就在几丈远处的内室里,那个被自己搂在怀里一晚的人,已经醒过来了。
如果说昨日二人心思各自都是复杂涌动,入睡时都没有在意二人同床之事,倒也算对。只不过,上床前特意除了上衣的事情,他承认是故意。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事前准备。
他从来没有这么冷静,如果,在一切挑明后,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呵,答案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原本只是一个被自己带大孩子,因为过度的关注,让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为了不吓坏他,自己决定了忍耐;可是一直以来的疑虑真的被证实,自己想要的人,就是自己一直愧疚的人,同时,也从一个本来一无所知的孩
子,变成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成年人,最重要的是
黄药师暗沉的双眼紧紧盯着内室的隔门。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即使被自己伤害过,依然把自己放在心上,一直以来如同一个真正幼童般敬仰自己,照顾自己,依赖自己。
怎么可能,让你逃掉?
黄药师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邪气的笑,慢悠悠地品着茶,等着内室里的兔子自己撞上来。
曲灵风拖拖拉拉地穿好衣服,把床铺整理好以后,头一转,就发现了一盆水摆在洗漱架上,悄悄洗漱完束好发,蹑手蹑脚地往出走。
这么晚了,希望师父已经出去练剑了
结果,一只脚刚迈出内室,曲灵风就看见坐在桌旁好整以暇的黄药师。
该怎么办?
曲灵风抖抖索索地缩回那只犯错的脚。
黄药师放下茶盏,整了整袍袖,薄唇一掀,懒洋洋地瞟过来一眼。
过来。
隐瞒师父而且还胆敢睡了师父的床,最重要的是还卷走了师父的被子,曲灵风心虚得要命,赶紧吞口水蹭过去,乖乖站好,低头严肃认错状。
我说了,过来。
黄药师看着两人之间最起码能塞进五个人的空隙,拖长了音调,不紧不慢道。
曲灵风噌噌噌地上前几步,继续低头。
黄药师抬起头,看着他披散在背后的长发,似乎是因为仓促,没有和平日一样拿木簪盘起,只简单地拿发带束成了一束。
低笑三声,黄药师把人一把拉过来,按在怀里,一把拉下了曲灵风束发的发带。
这个,送给师父吧。
随着他的动作,如瀑般地墨色垂落下来,配着那张尤带稚气的脸上,懵懂信赖的表情黄药师搂着少年腰的手紧了又紧,该死,或许自己忍耐力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傲人。最起码,他现在就想把灵风就地正法,不顾灵
风的想法如何了。
恩?哦。见自己的头发披散开来,本来就缩手缩脚的曲灵风一点异议都没有地应了一声。就是一条发带而已,既然师父喜欢就送他好了。
转身。
黄药师从一旁捡起梳子,穿过柔软的长发,直直梳到尾端。一下,又一下,缓慢轻柔的手法,伴随着胸腔中的柔情,黄药师眼前恍惚浮现出母亲幼时的话。
『一梳梳到老,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十梳夫妻到白头。』
握着手里丝滑的发,黄药师从一直抚弄的袖袋中抽出一支碧绿的玉簪,轻轻插在挽好的长发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碧绿剔透的玉簪,万分的赏心悦目。
师父?曲灵风感觉着师父不断穿梭在发中的双手,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灵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是第一次为他人梳头束发,尽管怀里的人暂时还不属于自己,这一点稍微有些缺憾,不过只是暂时而已,不是吗?
嗯?
一梳到白头的说法,你可知道?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笑意响起,伴随着几不可察落在发间的轻吻。
什、什么?曲灵风磕磕绊绊地回道,他、他才不知道什么一梳到白头是夫妻结发前的说法呢,真的!
黄药师死死搂着怀里不安分的腰身不放,凑近白皙的脖颈,轻轻呼气,你送了师父发带,又收了师父的发簪
曲灵风浑身僵硬中。
像不像是定情信物?黄药师压低声音,缓缓吐出句话。
师父!曲灵风一脸空白地转过身,
灵风,这是害羞了?黄药师看着他那张红得厉害的脸,当下低笑两声,乘胜追击,之前是谁爬上我的床?果然,灵风的反应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谁谁谁爬上你的床了!听见这话后的曲灵风脑袋一热,把自己红红的脸赛到面前的怀里,只露出顶上的头发。
所以说,自己这是被**了吧!被冷酷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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