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榆树上的爱 作者:梅莉静
也许因为于海制造的假像起了作用,或许小可真的已经慢慢习惯了黑暗,总之这么多天过去了,黑夜里没再听到小可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人一旦某个地方生了改变,心情就会变得特别好,小可也不例外。这些天她总是小调哼着,小曲儿唱着,好不活泼自在。
“小可啊!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呀?”今天周日。小可提着篮子去地里面挖了一些野菜,正哼着小曲儿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
“刘二娘,什么事啊?”自从上次地头那次大闹事之后,小可没再见过刘二娘。现在猛的一见,她还真有点害怕。
“呵呵!没事儿。”高满面花笑两声,不过小可却觉得她不笑的时候显得可亲一点儿。
“那我先回家了,刘二娘再见。”小可冲她点了一下头,准备离开。她不想在这种令她致息,压抑的坏境中多呆一分钟。
“等等!”还没走两走,高满老喊住了她。“我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你心里有鬼?”
“刘二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可愣在原地,不敢再前进一步。
“自己做了丢人的事情,还装傻。我本以为你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像你母亲那么不要脸。没想到,赖马肚子里真的生不出好良驹,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骚货。”高满花围着小可绕了一圈儿,攒了一口唾沫吐到了小可身上。
“刘二娘,我敬重你是长辈,不想与你计较太多,不过你也别欺人太甚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小可可以忍受别人谩骂自己,但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辱自己的母亲。
“哟,被我说中急了吧!就知道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妈妈是个老骚货,女儿是个小骚货。随便找个人就说是你哥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高满花越说越起劲儿。现在这里没人,她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小可。
“高满花,闭上你的臭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小可真急了。以前如果遇上这种事情,也许她会忍,但现在,她有守护自己的‘天使’,所以什么都不怕了。
“不客气?死丫头。我非得替你爸妈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说完,高满花给了小可一巴掌,而小可手中的菜篮也随着这一巴掌的落下掉在了地上。
“让你上次不听我的话。”高满花高高扬起自己的手臂说:“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看今天谁来救你。”
“够了。”小可在高满花的巴掌未落在自己身上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是一个大人,却与一个孩子为难,你的本事就只有这些吗?”
“嘴巴还挺能说。我就是要为难,为上次的事情讨回一点利息。你最好乖乖的让我出一口气,不然有你好看。”高满花丑陋的嘴脸看着都让人恶心,她甩开小可又要打。
“你真可怜,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一个恶魔。”小可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高满花的巴掌。
“你这个死丫头,还轮不到你来说我。”高满扬起胳膊,又要打小可,却被她超前了一步。“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天际。
“这只是警告,我不会再忍气吞声,任你打了。”小可捡起地上的篮子,提着它自信的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后,小可瘫坐在地上。刚才真是吓死她了。她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对待一个人。心跳不那么快了之后,小可冷静的想了一下。她开始后悔自己给高满花那一巴掌。高满花是长辈,不管怎么说自己打她总是不对的。
“你怎么那么冲动呢?你应该忍着的嘛!”小可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脑袋,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
回到家后,小可把菜篮放到院子里。虽然已经做过的事情是不能放变的,但是她想去给高满花道歉。
“小可,你干嘛去?”刘雪妮挡住了小可的去路问。
“我要去刘二婶家一趟,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吗?”
“没事儿出来瞎转悠。我陪你一起去吧!”这些天刘雪妮正郁闷着呢?正好趁现在探探小可的口风。
“那好吧!”有一个人陪着,小可会更自在一点。她知道高满花不可能原谅她,但是这歉是一定要道的。
两人来到高满花院子外面,叫了好几声没人应门。
“大概没人在家吧!“刘雪妮朝里面望了一会儿说。
“那我们走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小可,我有一件事儿,想跟你说。”刘雪妮挡住小可的去路。
“什么事儿?”
“我……我……”真的要说了,刘雪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了?”看刘雪妮难以启齿的样子,小可担心的问。
“我,我好像喜欢上你哥了。”刘雪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吗?”小可惊喜的说:“太好了,我也一直希望且能做我嫂子呢!”
“真的吗?”刘雪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了,就算你不给我说,我也会找个时间问你的。我一直都希望你做我的嫂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问你而已。现在听到你这样说不得,我真是太开心了。”小可抱住刘雪妮。自从上次于海晚回家开始,小可就非常害怕于海会突然离去。这几天她感觉得到于海有心事儿,而自己也总是幻得幻失的。现在听到刘雪妮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小可觉得越多人,越多事情牵拌着于海,他就更不可能突然离去。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反对我追求你哥哥呢!害我担心了好几天。”刘雪妮大大松了口气。
“怎么会?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唯一的哥哥在一起了,多美好的事情呀!我高兴都来不及。”虽然小可有私心,但是如果哥哥能跟刘雪妮在一起,一定会非常幸福的。她了解这个女孩儿,善良单纯,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嫂子的。
“那你觉得你哥会喜欢我吗?”得到小可的肯定,刘雪妮有些担心于海了。
“当然,像你这么漂亮,善良的女孩儿,谁不喜欢呢?”
“真的吗?你不会是在取笑我吧?”刘雪妮摸摸自己烫的脸蛋儿,一抹霏红注入她的心。
“勇敢的去跟他表白吧!我想他一定非常喜欢你。”小可给足了她勇气。
“可是,如果被拒绝怎么办?”刘雪妮皱了皱眉头。
“不会的,我了解我哥哥。他一定也非常喜欢你,只是害羞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难道你没有现,他每次跟你说话的时候都会脸红吗?”
“会吗?他的脸会红吗?”刘雪妮兴奋的看着小可。
“相信我,勇敢一点儿。”
“如果我真的和你哥好了,一定会和阿海一起好好照顾你的。”
“好,我等着你们开花结果!”虽然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只要有心就好了。
“小可,又跑去哪里了?”刚进家门就听到于海超分贝的声音。
“我只是去外面转了一圈儿而已。”小可吊儿郎当的走到于海面前上下打量着。
“干,干嘛?我身上有东西吗?”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海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干净呀!
“我实在想不明白,哥哥到底哪里好了。怎么会有女孩儿喜欢你呢?”小可托着下巴,认真仔细的思考着。
“你哥我是超大型级大美男,即体贴又温柔,乃世间少有的极品好男人。从八岁到八十八岁,哪个女人不喜欢我?等等!有人告诉你喜欢我吗?”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海看向小要。
“依我看,除非哪个女孩子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生。”看他那副自信的得行,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哎!也只有像你这么迟顿的女人才会忽视我的魅力。”于海甩甩头,自我陶醉去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哪点值得女孩子欣赏呢?”看着于海的背影,小可纳闷的问自己……
“妮儿,你怎么还没有向我哥说自己的心意呢?”又一个星期过去了,看刘雪妮依然没有行动,小可都着急了,害怕她会改变想法。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刘雪妮白天想,夜里想,可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小可,你帮我问你哥好不好?”
“那怎么行?我什么事儿都可以替你去做,只有这件事儿你心须自己来。”开玩笑,要她怎么跟哥哥说?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刘雪妮拍拍额头,非常伤脑劲的样子。
“就把你心里想说的说出来就行啦!亏得三婶儿还说你经常在学校谈恋爱,怎么这点小事儿都不会做呢?”小可有些嘲笑的看着刘雪妮。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那些事情都是我妈自己想出来的,这可是我第一次喜欢别人。”刘雪妮瞪了小可一眼。
“我不管,再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再不向我哥表白,我就拆穿你曾经做过的糗事儿。”连威胁都用上了,她不信刘雪妮还没有行动。小可认为,如果放任他们两个展,黄花菜都凉到哪里去了。
“好啦!好啦!我会看着办的,你怎么会比我还着急呢?”刘雪妮笑着看问小可:“对了,明天不上课,你准备做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明天再说吧!”上了一天的课,累都累坏了,哪还有脑子去想明天的事情啊!
“我到家了,明天见”刘雪妮停在自家门口说。
“你要快点哦!”小可还不忘记催刘雪妮。
“哥哥,我回来了。”小可有气无力的走到家里。
“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站在院子里的于海问。
“没事儿。我先进屋睡觉了,今天晚上不想吃饭。”小可觉得睁不开了。她迷迷糊糊的放下书包,倒在床上梦周公去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上了树梢。
“早上好,奶奶!”小可仍是一副没睡饱的样子。如果不是肚子一直抗议,她可能都要睡到晚上了。慢悠悠的拿起碗去仓库盛了一碗小麦撒在家禽们的饭碗里。
“妹妹起来啦!快,洗脸吃饭了。”于海围着锅台不停的忙碌着。
“嗯。”漫不经心的回答。“嗯?好香啊。”一股饭香飘进小可的鼻子里,她立刻来了精神。快速的洗洗手,顺着香味走到锅台旁边。以前就算一天不吃饭也不会饿的小可,此时像饿死鬼托生似的。
“谁让你昨天晚上不吃饭?活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于海还是从锅里面拿出一个菜卷递给小可。
“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到最好吃的菜卷了。”不顾还有点烫嘴的花卷,小可大口咬了下去。没几口,一个花卷就报销了。
“再吃一个吗?”于海掀开锅盖要再拿一个。
“不用了,我还是先梳头吧!”吃一个先垫着已经觉得好多了。
“先吃吧!饭后我来帮你梳!”
“真的吗?哥哥实在太好了。我最讨厌梳头了。哥哥,我干脆把头剪了吧!”
“不行,你的头不能剪。”听到小可的话,于海差点没把自己手里的锅铲掉地上。
“为什么?”其实小可也只是说说罢了,她才不会剪掉奶奶最喜欢的头,只是没想到于海的反应这么大。
“没有为什么,说不行就不行。”于海霸道的说。
“哥哥简直像暴君。”
“那就当是好了。”于海喜欢小可的头;喜欢看小可梳头的样子;更喜欢用自己的双手去触碰那头秀,但他不会这样告诉小可。
“于可,村长小你去他家一趟。”墙外传来村西头刘爷爷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这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呀?小可心里嘀咕着。
“你快点吃吧!我来帮你梳头,让别人等总是不好的。”说着于海站了起来。
“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用急的。”小可不紧不慢的继续吃着。
“就算没什么事儿,也不能让别人等着。”于海已经从屋里拿着梳子出来了。
“好,我快点吃。只要哥哥坚持的事情我一定照做。”小可嘻嘻笑了两声。于海不喜欢等人,也不喜欢被别人等,所以小可以后也会尽量不去让别人等的。
“于可,你来得可真快啊!”到了村长家,出来的并不是村长,而是高满花。
“我是来找村长的,他在家吗?”于可不想再与高满花生冲突。
“村长已经被我支了出去,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高满花冷笑了一声。
“那我等一会儿再来好了。”小可转身就要走。
“想走?”高满花挡住了小可的去路。“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上回你给我的那一巴掌,我到现在可还记着呢!”
“关于那件事儿,我向你道歉。做为一个晚辈,我的确不该那样对你。”小可诚挚的低下了头。
“道歉就完了吗?你想得太简单了。”说着高满花拉着小可往村长家院子后面的胡同里走去。
“我不去那里。”小可知道高满花想干什么。小可不能跟她去,否则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
“来人啊!救……”小可还没喊出‘救命’两个字就被高满花用碎布塞住了嘴巴。
“还想喊人?你倒是再喊一声给我听听啊!”高满花把她甩到了那个阴暗的胡同的最深处。
“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打我!看来今天我得好好给你上上课了。”她从怀里命同一根针,左手抓住小可的胳膊,右手使劲儿刺向小可的大腿。
“嗯……嗯……”小可疼痛的大喊着,可声音透过碎布只传出一点点。
“你能耐对不对?告诉你,如果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于海。”听到她要伤害于海,小可忍着痛点了点头。
“算你聪明。你觉得我这样做好玩吗?要不要多来几下,啊?”高满花冷笑着,朝小可身上又刺了几针。
“嗯……嗯……”被针刺了这么多下,小可显些晕了过去。幸好这时村长回来了。
“有人在那里对吗?”也许是听到胡同里有声音,村长试探性着问。
“村长,是我们。”高满花答应了一声,回头看着小可说:“最好别乱说话,否则……”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儿后,拉着她往胡同口走去。
“你们两个去那里面做什么?”走到胡同口,村长问。
“没什么。小可说她已经不怕黑了,我不相信,就带她到里面去试验一下。”高满花整张脸上堆满了笑容。“真是不敢相信,小可真的不怕黑了。”
“是吗?那就好。”村长笑着看看小可。
“村长,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高满花笑着拉着小可离开了。
“算你聪明。”离开村长家后,高满花松开小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最好你以后也会像今天一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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