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牵着手,好有爱的感觉。
前面不远处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有男人的打骂声,有周围人的戏耍声,也有隐隐约约的抽泣的声音。
南若生见前面一个小摊附近围着很多人,声音都从那边传来的,本不想去看的,她的性子本来就不喜欢热闹,不是今天看沐年盯着繁华的街道那闪亮亮的眼神,自己都不想下马车的,现在前方这样的吵闹自是不愿去牵扯的,但是沐年却不愿离开,拉着帕子,望向那边。
“若生,那边是不是出了事,我似乎听见了哭泣的声音,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南若生看向沐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喊自己身边的虎子去看,虎子左挤右挤的向人群中心挤去,不多时又左挤右挤的挤出来了。
“二郎,前面说是有个小孩偷了包子,死不放手,包子老板正在打他,看样子也打了好久,嘴角都流血了,感觉要出人命了,我们能否去救一下那小孩,看着多可怜的。”虎子是一个才当了爸爸不久的年轻的黑个的男人,虽然他五大三粗的,却对自己身边的人极好,又是一个过分善良的人。
南若生本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只是淡漠的性子使她少了很多该有的情绪,眉头一皱,随即看身边的沐年似乎很焦急,她是个善良的人,不愿看见别人受伤,何况还是一个孩子。南若生示意虎子开路一群人也挤了进去
挤进人群后只见一个满身污泥的,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小孩正抱着几个包子,卷缩着身体,旁边那个胖胖的丑陋的包子老板一脚又一脚的踢向他,还不停的骂着“打死你这个小偷。狗杂养的,还偷到老爹这里来了。”
身边的人里有吹口哨助威的,要打断小偷的手;也有在那里说孩子多可怜的,可是每个人都是带着看戏的眼神在看这场闹剧,似乎那个小孩的生命能不能活下来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满足他们看戏的需求,填补一下无聊的人生。
南若生见到此情此景当即眼神都黑了下去,怎能这么残忍对待一个小孩,即便他错了,也不能这样的虐打,这是一条人命,在这些人眼中人命当真低贱不如几个包子。看那小孩已经瑟瑟发抖了,嘴唇苍白,不停的有血丝留出,却倔强的紧紧抱着包子不放手,那眼神的坚定让众人都心中一动,是怎样的执着让他这样坚持这几个包子。
“住手。”南若生大吼一声,包子铺的老板停住了殴打,转头看向这个打扰他发泄情绪的人。“他偷了我包子,我打他,打小偷天经地义。”说着还再次踢向小孩。
南若生手执一碎银射向那个包子老板的腿砸去,包子老板一声痛,刚要呼喊人来管管这些闹事的,就见南若生又丢了一块五两银子出去,“加上这里你的包子都是我的了,剩下的给你当医药费。虎子。”说着虎子去把那一屉又一屉的新鲜包子装入搌布,把剩下的几个拿给了南若生。那包子老板见今天的包子能值这么多钱,都相当于自己好几个月的收入,当时乐的开花了,歪着脚,乐呵呵的谢着也就收拾摊子去了。
那小孩还蜷缩着,沐年看到这里想要过去扶一下那小孩,那小孩在沐年还未碰触到他的时候身体就抖了一下,带着明显害怕的眼神看向沐年,沐年看到他眼中的倔强,似乎在诉述包子是我的,绝对不给你。
沐年怔了一下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这包子是你的,我只想看看你伤到哪里了。”说完后盯着小孩一会,小孩疑惑的看向沐年,再看看刚才帮他解围的南若生,带着疑惑,带着不解,也带着一丝希望。看向沐年伸出的手,犹豫的还是伸了出去,他身上很痛,应该被踢的很惨,才动一下身体就疼痛难忍,不时还有一丝血液流了出来,血腥味充斥了口腔,甜甜的,腥腥的。
南若生见状,叫虎子抱着那小孩去了最近的医馆,小孩刚开始还要挣扎,结果看到南若生冷冷的眼神,叫他别动,他也就安定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不会害他,总觉得这个漂亮哥哥是一个很好的人。
医馆的大夫本来看是个小叫花不愿意接待,在南若生丢出十两银子后,那老脸像翻书一样的快,堆着笑脸为小孩看病,即便他的眼中还存在着厌恶,鄙视,但不打扰他的演技,他成功地上演了一位仁心的医者,虽然在场没人相信或者鼓掌,但是他自己感觉确实良好的。
小孩幸好都是些外伤,并不严重,吃几副药,涂点金疮药也就好了。南若生看着小孩死死抱着包子,即便看完病以后也是这样不放下,总觉得是有点原因的,就蹲下来和他说话。
“为什么偷包子?”南若生盯着小孩。
“我,我饿,我很饿,我,我……”小孩似乎后面被南若生盯得很不自在,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知道这是不对的么?”南若生继续问道
“我知道,可是,我,我以后赚了钱会还给他的,我只是先欠着。”小孩说着挺起了胸膛,似乎自己真的不是偷,只是欠着。
“是么,以后不要这样了。知道么。”南若生并未过多的追究。放软了声音再次说道,“你家家人呢?”
“我,我没有家人,就我自己。”小孩似乎逃避这个话题。眼神闪烁着。
“撒谎的话,这包子我就不给你了。”说着从虎子那里拿出几个大大的包子。在小孩面前摇晃。
小孩看看包子,再看看南若生,下定决心的说,“我还有个娘,但我娘身体不好,不知道我来借包子的,所以你不要告诉他,把包子给我,我说实话了。”小孩腾出一只手伸向南若生。
南若生未理会继续问道,“你的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说着似乎小孩有点难过,低下了头,继续说,“母亲说,父亲去打战了,但是却在那次圣战中死了,家中就只剩我们了,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母亲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生病了,我也不想来偷东西,可是我不能看母亲离开我,她是我活着走下去唯一的希望,她养育了我,就算打残我、打死我,我也要治好母亲,要养活母亲。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是唯一在乎我的人。”小孩抽泣了起来,双肩不停的抖动,身边的人都因为小孩的话而沉默了。
南若生站了起来,对他道,“带我去看看你母亲,如果你说的实话,我就帮助你,帮你治好你母亲,帮你带着希望的生活下去。但如果是假话,这些包子就没有了。”小孩看向他,沉沉的点了头,瘸着腿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到了一个破败的院落中,大门已残破不堪,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会让门碎掉。两间小小的青瓦房,窗户残破,随风飞舞着残留的窗纸。院落内四处散落着落叶和垃圾,整个院落给人萧瑟的感觉,走进内屋,有一个妇人躺在床上,不时会有咳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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