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旁边有大厨做的大鱼大肉,谁在乎一碗豆子汤。
沐华年兴奋的接过碗,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吃的给人吃,就这么好评,看来自己厨艺天赋还是有的,以前教厨艺那师父真是没眼光。一锅汤几下就被南若生喝完了,可是苦了她,一顿晚饭的时间上厕所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这汤真的是太清火了,自己都快拉的虚脱了。
在不知道拉了几次后,南若生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向沐华年道晚安,毕竟今天有事做,不能陪她睡觉,沐华年虽然有点不适应南若生晚上不在身边,但想想自己好久没有自己一个人睡了,也挺怀念的。
南若生转身走出房间,然后转过头,不确定的问了一下,“年儿,今天的三豆汤是那三豆呀?”
“绿豆、赤豆和黑豆。恩,后来不小心好像还加了点巴豆。我想都是豆,应该不影响味道吧。”
“巴豆?怎么会加进去呀。”
“不小心和那些豆混进去了,大娘到是给我挑出来,就不晓得挑没挑尽,而且她说这个挺清毒的,我想应该没事吧。”
“若生,是不是我加错了你才一直拉肚子?”沐华年似乎真的害怕南若生说出是自己害的样,南若生见沐华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咬牙,“没有哦,年儿是为了我清毒嘛,我毒素多,拉的自然比较勤,只是,年儿下次按食谱就比较好了,创新什么的我们暂时不要哈,哎呀,有点晚了,我不打扰你了,晚安哈。”说完南若生不得不再次去厕所解决一下,幸好离行动的时间还有一会。赶紧去找点止泻的药,对症下药一下,希望还来得及。
晚上的义庄总是感觉特别的阴森恐怖,门前就只有两盏白白的灯在随风摇摆。周围的空气总是比其他地方凉了几度,不时的风儿吹过来,使本来就虚脱的南若生打了好几下寒颤,幸好自己出门时吃了点药,不然继续拉自己估计命就丢了。
义庄坐落在北城这边,离繁华区比较远,人烟也较少,总让人感觉阴气较重,阳气严重缺乏,加上这里树林繁茂,几乎阳光都不怎么照进来,使义庄更显得阴森,看顾这里的也只有一个老头子,今天应该是喝了点酒,早早的房间里打着呼噜,倒也省了几人想要把他迷晕的打算。
潜入到停放尸体的地方,53具尸体挤得满满的,三人都用黑巾捂住了鼻子,这尸体散发的味道确实让人反胃,连那个拉的没有货的人,都差点因为这些带着血腥的腐臭味都要吐了出来。强撑着,翻开盖尸布,一个个的检验这些人。
“这人致命之伤应该是一刀毙命,看这伤口整齐,出血量几进无,来人的武功应该不错,这人的手上有练刀的老茧,应该也是一个练家子,身上其他外伤,恩,没有。”看完一个南若生又揭开另一个,陈默也在附近看着这些尸体,大致也差不多。
“这几个是鞭伤所致,恩,有几人还震碎了内脏,来人的内力不差。”
“这几人是流星锤所伤,竟然整个心脏都穿碎了,来人的力气太可怕了。”
“找到了,陈老爷子,咦,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商嘉辰盖上了旁边的一个尸体,走到南若生身边。
南若生把陈老爷子的身体再次当面验了一遍,“商兄,陈老爷子身上竟然没有别的伤,只有这当心的一剑,陈老爷子的武功也是江湖里排的上号的,能这么近距离的当心一剑,实属可怕,而且,这剑是从背后袭来的,应该是熟人作案,陈老爷子算的上武林上鼎鼎有名的人,能让他这么放心交出后背的,能有几人。仵作记载是中毒,对么?”
商嘉辰点了点头,南若生拿出银针,在陈老爷子的口中,喉间,腹上各扎一针,再依依抽出,只见陈老爷子口中,喉间的银针发黑,腹上银针却未变色,收回银针,“商兄,看来是有人在死后给陈老爷子喂了毒,这毒就不知道是官府还是杀手干的了。”
商嘉辰抿口不语,南若生看了一下她,“要不去官府查验一下。”
商嘉辰轻轻的摇了摇头,“此事定不是那么简单的,陈阿郎子的事情,我希望暗中调查,这次我想老爷子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死的,所以,南兄,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人,不容一丝一毫的失误,现在暂不可打草惊蛇,这花城知府本就圆滑过人,如果真的有人在后面,现在去就容易失了先机。等查到更多再说吧。”
南若生想了想也对,现在还是太早,不可急躁,“那就听殿下的。”
商嘉辰看向依旧不能合眼的陈老爷子,再看向他手中紧紧的攥着的拳,用手覆上他的脸,轻声在老爷子面前说道,“老头,我来了,放心,你的仇我帮你报,你要一路走好。”陈老爷子闭上了眼,同时松开了手。
南若生见陈老爷子手里有东西,取了出来是一株草和一块布。“商兄,你看这个?”
商嘉辰:“难道是凶手的?”
南若生:“这草应是那花盆里的,应是铜钱草,这块布应该是老爷子自己的,你看和这里的布块能重合。”
商嘉辰:“卖盆栽的?姓童的?还是卖布的?等等,这是前年进贡的布料,这是我赏赐的布料。来人与我身份有关还是与我本人有关?”
南若生:“这个尚不知,无法断定,现将这两样东西带上吧,疑问只有等着全部真相揭开才清楚,只能调查下去,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陈府。走吧。”
商嘉辰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陈老爷子,转身带着两人隐入了黑暗中去。
陈府坐落在西城繁华的街巷之中,但是因为这里出了灭门惨案,倒也少了许多人经过,大部分人现在都宁愿绕远一些都不愿意从这里路过,所以等三人潜入陈府的时候都不用费多少精神,陈府的规模跟将军府差不多大,大楷是因为以前曾助过先帝平定天下,又是公主的师父之一,倒也享受了不少特权。
府中就几日没打扫,倒也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了。血腥味还充斥在屋内,四处还有人为翻乱的痕迹,似是有人刻意在寻找什么。就在三人找不到线索打算离开的时候,两个黑影悄悄的溜进了房间内,陈默与南若生站在门后,当两个人进来时都扣住了两人的命脉。
“大大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其中一个蒙面的人颤巍巍的对着正扣住两人命脉的人说。
南若生:“你们是谁?来这里的目的?”
蒙面人:“大爷,我们只是小偷而已,只是偷点东西而已,大爷饶过我们吧,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月孩童要养,我真的不能死,大爷大爷,你就饶了我们吧。”说着蒙面人还抽了抽鼻子,显然是要哭了,而另一个被陈默扣住命脉的人已经尿了裤子。
南若生松了那人的命脉,“这里是你们整乱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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