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覆停下步伐,可最终也什么都没说,带着云音音便走了。
云音音转头,意外对上南宫扶落寞的目光,轻轻挥手,和他做了个告别,南宫扶微微惊讶,随后勾唇,微微一笑。
院子外,马车已经全部准备好,蓝月几人也已经将路上要用的东西也都放进了暗箱。
南宫灵羽站在安迦南身边,满眼崇拜的看着他,白衣则站在南宫灵羽身边,刻意引着她说话,试图将她的注意从安迦南身上引开。
云音音目光含笑的在三人身上流转,突然,她看到站在马车旁,目光失落的蓝衣。
这是怎么回事?顺着蓝月的目光看去,云音音微微惊讶,蓝月看上白衣了?
艾玛,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之前一点都没注意到?
“人都到齐了,那就上马车吧。”安迦南的目光落在了云音音和轩辕覆相握在一起的手上,强忍着心酸上前一步说道。
轩辕覆点头,众人开始往马车走去,这时,李丹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身边跟着同样笑脸盈盈的银桑。
“师叔。”
“每次回来住一宿就走,也不知道哪天你才能久住一些时日。”
李丹看着轩辕覆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舍。
“师叔,要不然,你和我们一起出谷啊。”
云音音适时出声,对李丹甜甜说道。李丹听了,心情顿时变得轻松,爽朗笑了两声后,看着云音音意有所指的说道。
“音音丫头,师叔出谷就算了,你若有心,便催着轩辕多回来几次,还有啊,下次再来,师叔希望你能有所变化。”
“师叔放心,音音一定努力。”
李丹笑笑,拉着云音音走到一旁,又悄悄提点了她更快融合内力的技巧。
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一旁的银桑走到轩辕覆面前,从袖中掏出一个镂空的精致檀木珠,珠子里面放了颗铜铃铛,随着她的晃动而发出清脆的铃声。
珠子旁边还挂了个拇指大小的镂空木葫芦当作点缀。
很是精巧。
“轩辕,这香珠我浸泡过安神香,佩戴在身上可以安神养性,送给音音,希望她能喜欢。”
轩辕覆看了眼珠子却没有伸手接过,小姑娘酸起来味大的很,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他可不会办第二次。
银桑见他面色淡漠,心中微微刺疼,伸出的手僵在那,一脸无措落寞的模样。
正认真听李丹说话的云音音突然撇到面对面的两人,当下也不管李丹说什么了,转过身快步回到了轩辕覆的面前。
双手亲昵的抱上轩辕覆的胳膊,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扬起唇,甜甜笑道:“银桑姐姐,你也来送我们吗?”
银桑忍着想要折断她胳膊的心思,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下次你们再回来,不知道又是多久了。”
银桑说着,目光眷恋的看向轩辕覆,云音音瞧在眼里,心中酸愤厉害,这么光明正大的挖墙角,真当我是不喘气的吗?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她放在手里的挂坠。
于是一脸惊叹的说道,“银桑姐姐,这挂坠好漂亮啊……是你亲手雕刻的吗?”
“是啊。”银桑立马将木珠送到她面前,“我没什么其他的好东西,第一次见面,就只能刻个香珠送你,希望音音妹妹不要嫌弃才好。”
“送给我的?”
云音音微愕,不是送给皇叔的吗?
原本还想半路截胡给她心里添堵的,这下好了,自己撞上去讨人情了。
忍着呕死的心,云音音伸手接过香珠,牵强的回了句,“谢谢银桑姐姐,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云音音将香珠拿在手里,她可以明确感觉到银桑嘴角的嘲讽,好吧,其实自己也鄙视自己。
“师叔,师父那,劳您费心了。”
轩辕覆说着,弯腰行了个礼,李丹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幽冥谷的事情你就不要费心了。”
轩辕覆点头,随后带着云音音上了马车。
“师叔再见。”
上马车后,云音音又趴到窗口朝着李丹用力挥了挥手。
李丹举起手回应的挥了挥,笑的十分开怀,一旁银桑看了,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师父,你似乎很喜欢这个云音音?”
李丹脸上的笑容收敛,他转头,神色担忧的看着银桑,“桑儿,师父知道你对轩辕的心思,这些年,我和你师伯在轩辕面前也没少为你说话,可他对你,却一直只局限于同门师兄妹。”
“如今他已然有了音音,你的心思,便收了吧。”
银桑抿唇,一脸不甘,“轩辕鲜少回谷中,我们只是缺少相处的时日而已,若也给我一个日日伴在他身边的机会,我不信他看不到我的好。”
“那云音音,除了相貌姣好些,她才情武艺,又哪一点比得上我?她那么普通一女人,怎么配得上轩辕那般卓然的人。”
见银桑越说越激动,李丹深深叹息一声。
伸手指向旁边的一味药草,“张老说这翘花味淡且对身子有利,常常清炒着来吃,可是桑儿,为师记得,你从不入口。”
“徒儿吃不下那股药腥味。”
李丹笑笑,“翘花虽好,却不合你口,世间万物,不是好,就一定要被喜爱,男女感情,更是这个道理。”
银桑知道李丹这是在用翘花暗示并劝慰自己,也知道他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于是只好默默点头。
“师父的话,徒儿记下了。”
这话中的敷衍,李丹又怎会听不出来,心中无奈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各有各的劫数……劝不了啊……
“桑儿,昨日来了封信,你看看吧。”
说着,李丹从袖子掏出一封信递到银桑面前,银桑伸手接过,打开后面色逐渐气愤。
等到全部看完,更是将信用力揉成团扔到了地上。
“怎么?他们又逼你回去了?”
“上次用阿弟逼我去选秀我没有答应,这次倒好,直接用阿母来逼我,哼,他当初就是因为必须要嫡公主才能去大洲,所以才生养的我吧!”
李丹捡起信,等到将信看完,只无奈的低语了句,“看来,是躲不开了……”
银桑听他这么说,脸上顿时乌云密布,“所以,师父也觉得,徒儿这次非回不可吗?”
李丹沉默,他知道,银桑心系生母,从这封来,便注定了她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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