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望了将死的尹恩·布鲁诺两天之后,卫燃搭乘的航班顺利的降落在了开罗机场。
而与此同时,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的安菲亚,也登上了飞往喀山的飞机。
开罗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举着个导游旗的索里曼离着老远便朝着他手舞足蹈,显然已经认出了这个在拍电影期间认识的朋友。
“维克多,好久不见。”索里曼说话的同时,还和卫燃碰了碰拳头,顺势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箱。
“好久不见,萨利赫大叔还好吗?”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我爸爸最近比较忙,所以他没办法过来接你了。”
索里曼说话间便招呼着卫燃往机场外面走,同时嘴上不停的解释道,“我先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剩下的事情不急,都已经安排好了。”
卫燃心安理得的跟着对方往机场外面走,“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那些小狐狸在你们那里生活的怎么样?”索里曼饶有兴致的换了个话题,“他们没有被冻死吧?”
“俄罗斯也是有夏天的”
卫燃笑着解释道,“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去俄罗斯的喀山做客,我来招待你。当然,你也可以去华夏,但是要提前和我说才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俄罗斯。”
“有机会我肯定会去的”索里曼兴高采烈的说道,“还记得你那个柏柏尔小跟班吗?”
“阿巴阿巴?”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索里曼点点头,神色如常的说道,“他得知你要来玩非常开心,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会和你时刻在一起,并且带你去他们的部落做客。不过你也知道,那里没有信号,所以你记得提前和你的家人朋友说一声。”
“谢谢”已经听懂暗示的卫燃感激的说道,“我会提前和其他人打好招呼的。”
闻言,索里曼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带着卫燃离开机场钻进了一辆日产皮卡里,随后径直开往了一座紧挨着尼罗河的度假酒店。
就像索里曼说的那样,那个柏柏尔熊孩子,被卫燃称为阿巴阿巴的小家伙确实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只不过和上次见到的那个穿着袍子抱着狐狸的小土着不同,此时这小家伙不但穿着一套洗的很干净的校服,而且脸上还戴了一副眼镜。
甚至当这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扑进卫燃怀里的时候,他身上那澹澹的防晒霜味道,已经全然看不出和沙漠原住民有任何的联系——当然,这要忽略掉阿巴阿巴身上背着的那支卫燃送他的乌兹冲锋枪才行,哪怕那支冲锋枪根本没有装弹匣。
在这彪悍又亲人的小家伙的热情带领下,卫燃跟着他们一行人走进了一座大厅,这里虽然已经摆了满满一长条桌子的中东家常菜。但用餐的除了三十来个和阿巴阿巴同龄的小男孩小女孩之外,成年人却只有索里曼和他那个伙计巴哈,以及一个看起来也就20岁上下的女人。
“这里是我家的酒店”
索里曼招呼着卫燃坐下来之后说道,“那些孩子都是那个小家伙的同学,他们都来自各个部落,平时都住在这里,由巴哈的妻子照顾,就是那个姑娘。”
等卫燃远远的朝伙计巴哈以及他的年轻妻子招了招手,索里曼这才一边给卫燃倒了一大杯冰凉的果汁,同时不着痕迹的说道,“等你回来之后,要去他们那里做客一天拍些照片才行。另外今天下午也要多换几套衣服拍几张照片。”
闻言,卫燃端起杯子点点头,“没问题”。
“还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索里曼同样端起果汁和卫燃轻轻碰了碰,“你知道的,我和我爸爸勉强算是个军火商。”
“武器就不用了”卫燃摆摆手,“我只是去偷偷看个热闹而已”。
“有需要随时和我说”索里曼平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自信。
明智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用过午餐之后,包括那些小朋友以及卫燃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索里曼的指挥下更换着不同的服饰,在经过细微变化的背景以及隔三差五出现的电子万年历的衬托下,摆拍着一张张不同的照片。
如此来来回回的拍了足有七八次,重新换回自己衣服的卫燃这才跟着手拿单反的索里曼离开了这座没有外人的大厅,熘熘达达的走进了一间能看到尼罗河的房间里。
直到房门关死,索里曼这才将一个LV的男士手包递给卫燃,同时嘴上解释道,“未来几天,我会偶尔发一张你和我们的小朋友互动的照片来证明你一直在这里给孩子们讲课。”
“你似乎经常做这种事?”卫燃接过手包之后古怪的问道。
“我有好几个女朋友的”索里曼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这么做,我从哪省出那么多的时间?”
“这个又是什么?”卫燃晃了晃对方给自己的手包。
“明天上午有一趟航班,你可以搭乘那趟航班赶到南非。”
索里曼示意卫燃打开手包,指着里面的证件说道,“得知你要过来之后,我特意安排人从一位含棒国游客的身上偷来的。”
闻言,卫燃好奇的打开手包,随后便发现这里面不但有一本含棒国的护照,一张飞往南非的机票、还有一沓照片以及一台带有充电器的卫星电话。
“卫星电话也是用那位游客的身份买的,甚至是他亲自刷的卡。”索里曼得意的说道。
“这本证件的原主人呢?”卫燃拎出那本证件晃了晃,好奇的问道。
“现在应该正在几个女人的陪伴下品尝阿拉伯茶吧”
索里曼漫不经心的说道,“总之你就放心吧,在你回来之前他不会恢复清醒的,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以强奸罪的名义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本证件能抵达南非?”
“当然,这可是我从六个导游手里的将近两百名游客里特意找出来的。”
索里曼拿走卫燃手里的护照往前翻了翻,指着上面的盖章说道,“他去年才去过南非,所以放心吧。”
“如果找不到这样合适的呢?”卫燃忍不住好奇问道。
“活人找不到就从死人堆里找”索里曼理所当然的给出了一个引人遐想的答桉。
“好了,不用担心语言和样貌问题。”
索里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明天我会安排人把你送进登机口,你只要记得换上房间里给你准备的袍子遮住脸就可以了,等到了南非之后,会有人带你顺利入境的。当然,等你需要回来的时候,用那部卫星电话联系里面保存的电话就可以。”
还不等卫燃再说些什么,索里曼便已经推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翻了翻手包里一沓护照主人各个角度的照片,卫燃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古怪之色,喃喃自语般的感叹道,“含棒人啊,这特码的不是巧了么?”
拿着这些照片暗自盘算了一番,卫燃这才起身将酒店房间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把自己的证件和关机抽出电话卡的手机、卫星电话全都放进了食盒。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这环境还不错的度假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卫燃便早早的起床,比着照片里那个三十多岁的含棒人脸型做了精细的伪装,随后又换上索里曼帮忙准备的袍子,并且额外戴了个棒球帽和口罩,最后甚至给手指头上涂了一层强力胶水隐藏了指纹,这才拿上伪造的证件,跟着索里曼登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这辆车子在安静的城区了开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索里曼踩下刹车,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巷子说道,“你从那个巷子口进去,然后会看到一家酒店的后面,门上挂着个骆驼头骨的就是,从那道门过去,然后从前面的大厅离开,会有个手里拿着和你同款手包的空姐,你跟着他走就好。”
说到这里,索里曼顿了顿,掏出两个黄金手链递给卫燃继续说道,“这是来回的路费,等飞机起飞之后,把其中一个给那个空姐。回来的时候也一样。还有,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更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伪装的,但她肯定能带你上飞机,并且把你从南非的机场安全的带出去。”
“明白,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卫燃说话的同时,也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两条粗大的黄金手链揣进了兜里。
“那个含棒人就住在那座酒店里”
索里曼话音未落已经拉开了车门,随后将一张卡片递给了卫燃,“安全降落之后用那部卫星电话给我打个电话。”
“谢谢”
卫燃说话间已经接过了卡片,钻出面包车,拎着个廉价的行李箱走进了还条还没被朝阳照亮的小巷子。
顺利的找到酒店的后面,又从那后面传过去走到一楼的大厅,离着老远,他便看到一个穿着空姐制服的白人姑娘正拎着个手包看着电梯的方向。
见状,卫燃径直走过去,从手包里拿出了那张机票朝对方展示了一番。
“朴先生,你迟到了。”这空姐用英语抱怨的同时,已经拿走了那张机票,随后拉着她的小箱子就往门外走。
见状,卫燃赶紧跟着对方登上了一辆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轿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了机场。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的出乎卫燃的意料,在那位空姐的带领下,机场的工作人员除了对他的安检格外仔细之外,其余的却像是瞎了似的,甚至都没让他摘下口罩,便顺利的完成了登机,并在经济舱机尾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等到这趟航班顺利起飞,卫燃也用兜里的一根黄金手链,从那个空姐手里换回了已经盖章的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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