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板,虽然吞服玉粉会中毒。但这块玉,真的是上好的古玉啊。如果你们不买,那就太可惜了。”
韩善极力劝说着,段涵韵等三人。
刘道长也劝道:“翟老板,这块楚国古玉,真的是难得的珍品。你买了它,珍藏个几年再出手,保证只赚不赔。”
张德也劝段涵韵:“大小姐,你把这块玉买下来,送给你爷爷,一定能讨到他老人家的欢心。”
就在这时,只听杜飞冷笑道:“这块玉明明不是古玉。你们两个,却一直在怂恿你们的主子,花高价把这个假货买下来。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你小子,不要胡说八道啊!”
张德怒道:“你对鉴玉一窍不通。你不过就是,多读了几本中医的书罢了。”
“小伙子,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你懂中医,但你不懂鉴玉。所以我劝你啊,不要再信口雌黄了。”刘道长讽刺杜飞。
那个韩善也冲着杜飞,冷笑道:“你说我的这块玉,不是高古玉,你有什么证据?”
杜飞饶有兴趣地看着韩善,笑道:“你是韩琼的徒弟。我和韩琼有些交情。所以我本来,不想拆穿你的骗术。不过你自己作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等等,你说他在骗我们?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你就不要乱说话。”
张管家和刘道长,一唱一和,挤兑杜飞。
杜飞懒得搭理他们,说道:“韩善,你这块玉,只是一块新玉,顶多值十万。你为了让这块玉的价值翻倍,先是用强酸腐蚀玉面,然后你在玉面上撒满草木灰。草木灰的化学成分是碳酸钾,能与强酸中和,产生酸碱反应。如此一来,玉面就会形成许多小坑,让人误以为这是包浆。一些智力障碍者总以为,只要有包浆的玉,就是高古玉。如果他们这样想,就正中了你的圈套。”
“你说谁是傻子?”
刘道长怒道:“那块玉内部的血沁,你又怎么解释?”
“那是狗血,韩善杀死一只狗,趁着狗血尚未凝固的时候,把新玉塞入狗的尸体内。再将狗尸埋入地下,半年之后取出新玉。那狗血比人血,更容易沁入玉石内部。这样造假出来的古玉,也叫狗玉。”
“那,为什么这块玉,是温热的?”钱宝江问道。
“这是你的幻觉。”
韩善笑道:“那块玉是放在锦盒里的。那个锦盒内部,被韩善涂抹了,巴巴多斯百合的花粉。”
“那块新玉的表面,也沾染到了这种花粉。人只要吸入,或者碰触到巴巴多斯百合的花粉,就会产生幻觉。”
听了杜飞的解释,众人望向了韩善。
“胡说八道!”
韩善朝着杜飞怒吼:“什么巴巴多斯百合的花粉?都是你瞎编的吧?”
杜飞摇头道:“我没有瞎编。这种花粉有剧毒,吸入或碰触这种花粉,几个小时之内,轻则昏迷,重则精神错乱,也就是发疯。”
“啊,我也碰过那块玉,我会不会,沾染到那种剧毒花粉?”
钱宝江惊慌问道:“我会不会,昏迷或者发疯啊?”
“你不用担心,你吃点毒扁豆碱,就可以解毒了。”
杜飞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韩善你的身上,应该藏着毒扁豆碱。你提前吃了这种解药,所以你不怕这种剧毒花粉。你敢让我搜身吗?”
“杜先生,麻烦你,搜一下他的身。”翟玉虎沉声道。
“翟老板,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是在骗你!”韩善满头大汗。
钱宝江冷笑道:“小张,你去搜一下,韩善的身。”
跟班小张走到韩善的面前,果然从韩善的裤兜里,搜出了一个小药瓶。
药品的小标签上,果然写了四个字:毒扁豆碱。
“哟嗬,他的身上,居然真的藏着这种解药!”
“杜先生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个古玉是假的。韩善做了局,想坑我们三人!”
“没想到,堂堂博雅斋的二号鉴宝师,居然造假坑人。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被三位富豪轮番指责,韩善被吓得脸白如纸。
这三位富豪,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他造假做局,就是想坑这三位富豪,一笔巨款而已。
为了顺利地将这块假古玉,卖个高价,他收买了翟玉虎身边的刘道长,还有段涵韵身边的张管家。
这二人,谁帮他做成这笔生意,他就把生意总收入的20%,送给那人当酬劳。
有这两个人在旁边怂恿,再加上韩善在一旁推波助澜,这就构成了一个双簧局。
而翟玉虎和段涵韵,就是被骗进双簧局中的两头大肥羊,韩善想怎么宰,就怎么宰。
本来,双簧局进展得很顺利。
没想到,这个该死的杜飞,把大好的局面给搅了。
他居然说破了,这个骗局的所有玄机。
这时,杜飞问韩善:“你老实交代,刘道长和张管家,是不是收了你的钱?”
韩善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三位富豪肯定不会放过你,你师父韩琼,你的老板林博雅,肯定会把你赶出博雅斋。古玩圈子里,再也没有了你的立足之地。”
杜飞循循善诱:“既然你已经完蛋了,那你为什么不拉两个人给你垫背?凭什么你完蛋了,他们却没有任何损失,继续逍遥快活?”
“如果我把最后的一点实情说出来,你们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韩善问段涵韵等三人。
段涵韵知道,杜飞的心理战,已经起效了。
她保证道:“只要你把实情,全都说出来,我可以保证,放你一条生路。”
“翟玉虎身边的刘道长,还有你身边的张管家,都被我收买了。我答应他俩,谁帮我卖了这块假古玉,我就把交易总额的20%,分给他当酬劳。”韩善说道。
张德张管家,脸色大变,大叫道:“我冤枉啊大小姐,韩善血口喷人,你千万别相信他!”
刘道长也慌了,
他冲着翟玉虎,颤声道:“翟老板,韩善他胡乱攀咬,他想拉着我给他陪葬。我真的没有,与他联手做局坑你。”
但翟玉虎,再也不会相信刘道长了。
段涵韵也不会相信,张管家的解释。
她和翟玉虎,现在也回过神来了。
张管家和刘道长,一直在配合韩善,怂恿她和翟玉虎,买下那块假古玉。
这明显就是双簧局嘛!
于是,段涵韵冷着脸,对张德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们段家的人了。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见段涵韵要把自己赶出段家,张德连忙跪地求饶:“大小姐,我为你爷爷效力了四十年,我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从没犯错。这一次,我被韩善蛊惑,心生贪念。我只是想多赚一点钱,我并没有想害你呀!你不能赶我走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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