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夏爷爷刘奶奶,我能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杜飞扫了一眼那两个老东西,笑道。
“你问吧。”刘茹萍淡定道。
“听说你们的儿子,已经在魔都成了家。他是干什么的?”
刘茹萍一愣,她没想到,杜飞会问这个。
“我儿子叫夏大海,今年三十岁。他在一家电梯公司,做维修员。”刘茹萍说道。
“魔都的电梯维修员,平均月薪六千到八千,就算夏大哥有高级职称,他的月薪也很难超过一万。”
杜飞笑道:“你们的儿子经济实力一般,他找的老婆,收入估计和他差不多。而电梯维修员这个工作很闲,你儿子肯定会做兼职。否则他在魔都,连贷款买房的实力都没有。”
顿了顿,他又道:“而魔都的房子,市值低于三百万的,非常少。但你儿子儿媳的月收入总和,应该不会超过五万吧?我猜测,他们买房首付一百二十万,贷款一百八十万,每月还房贷三万,一共要还六十个月,也就是五年,一旦两人失业或者被降薪,还贷压力更大。他们的房贷,应该还没有还清吧?”
一听这话,夏文博和刘茹萍,脸色大变。
“你到底,想说什么?”夏文博盯着杜飞,问道。
“你们俩是高级知识分子,你们这么聪明,我想说的是什么,你们不可能猜不到。”
杜飞笑道:“有些话,说穿了就没意思了。你们撺掇的夏文静,找我三叔要一半的股份,是想长久补贴你们的儿子吧?而那一百万的彩礼,恐怕你们已经把这笔钱,打给了夏大哥,让他还房贷了。对吧?”
夏文博和刘茹萍,满脸惊愕的看着杜飞。
他俩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把他们的私心,全都看穿了。
三叔心中一阵庆幸。
幸亏今天杜飞过来帮忙,要不然他肯定会着了这两个老东西的道。
“我去,若是我把一半的股权,分给了文静。那你们迟早会把文静名下的股权,变成夏大海名下的股权。”
三叔心道:“我要娶的是文静,不是你们的儿子夏大海。养文静我乐意,但我没有义务,养夏大海那一家子啊!”
这时,夏文静的脑子也清醒了。
她只是心思单纯,又不是真傻。
她道:“爸妈,我和杜小康的事,你们就别管了。那一百万的彩礼,就算是杜小康帮我,偿还了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你们把那笔钱给了大哥,让他去还房贷,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但你们以后,别想借我之手,偷走杜小康的股权。否则,别怪我不孝顺你们。”
一听这话,夏文博和刘茹萍的心里,真是又羞又气。
而他们对杜飞,真是又惧又恨。
若不是杜飞,将他俩藏在心底的真实意图,一语道破。
他们的女儿夏文静,就不会跟他们,闹得这么不愉快了。
而三叔和二姑,对杜飞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们和夏文博扯淡了几句,就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刘茹萍送了夏文静,一套纯金的首饰。
这就是她的嫁妆了。
实在是有些寒酸。
现如今,纯金首饰太老土、太low了。
所以,三叔打算给夏文静,买一套高档钻饰。
杜飞无事可干,便跟着三叔等人一起逛街,来到了源隆商场。
这个源隆商场,是白河市唯一的,奢侈品卖场。
逛了大概一个小时,三叔给夏文静购买了一套高档钻饰。
杜飞也给杨柳,买了一套高档钻饰。
购买的过程很顺利,并没有出现那种,很low的装逼打脸情节。
在白河市玩了两天,杜飞终于返回了魔都。
这天傍晚,杜飞来到魔都仁和医院,给杨柳送晚餐。
突然看到杨柳和一群医护人员,正围着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医生,拼命鼓掌。
“怎么回事?他是谁呀?”杜飞问杨柳。
“他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王牌神医—端木承天。”
杨柳兴奋道:“大名鼎鼎的梅奥诊所,刚刚给他发来了一份邀请函,邀请他去梅奥诊所,给那里的名医们讲课,被他婉拒了……他真是太酷了。就连梅奥诊所的邀请,他也敢拒绝!”
梅奥诊所,就是全球最强的私立医院。
全球的西医,几乎都把梅奥诊所,当成了朝圣之地。
这个端木承天,居然拒绝了梅奥诊所的邀请,果然很傲。
就在这时,鄂建国咳嗽了几声,说道:“端木医生,我最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给我,做个体检?”
“没问题,请跟我来。”端木承天笑道。
半个小时之后,端木承天的诊室内。
“你说什么?我患了淋巴癌?”
鄂建国大叫道:“这不可能!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我也很遗憾。鄂先生,如果你质疑你的体检报告。你可以找别的医生,重新给你做体检。”端木承天说道。
“我,还能活多久?”鄂建国涩声道。
“大概半年吧。”
端木说道:“淋巴癌是致死率最高的癌症。以目前的医学水平,就算你坚持化疗,你也只能活半年。”
“若是我放弃化疗,我能活多久?”鄂建国问道。
“顶多两个月。而且你的各种脏器,都会受损。”
顿了顿,端木承天继续说道:“其实,你干脆把你的心脏,捐给你的儿子吧?反正你已经活不长了。”
“你想让我早点死!”鄂建国怒吼道。
“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端木承天说道:“淋巴癌的致病原因,至今都没有明确。也就是说,淋巴癌是不治之症。如果拖久了,你的心脏会受损。真到那时,你的心脏就不适合,移植给你儿子了。如果你早点做心脏移植手术,你儿子有很大的机会,生存五年左右。”
“你……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鄂建国快要崩溃了。
“可以,不过我希望,你尽快做出决定。”端木说道。
鄂建国转身就走。
当他拉开诊室的门时,他呆住了。
他的女儿鄂颖,此时就站在门外。
“你什么都听到了?”鄂建国问道。
鄂颖转身就走,鄂建国紧紧跟随。
二人一直走到了,医院西南角的小树林中,鄂颖才说道:“爸,几天前你谋杀我,你想拿走我的心,移植给哥哥。现在你快要死了,你不要再谋杀我了。你干脆把你的心,捐给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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