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喊动手,我也不敢再动手了呀。”程学文心道。
然后他才意识到,小儿子程继业不但醒了,而且还吐字清晰、说话流利,不像以前那样结结巴巴。
“幺儿,你好了?”程学文望着程继业,惊喜道。
“我的头不疼了,说话也不结巴了。”程继业说道。
杜飞看着程继业,解释道:“我用化劲震碎了你的脑血栓。你刚才吐出来的那几口血,就是你体内的瘀血。你现在没事了。不用坐轮椅了。”
程继业大喜,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左腿除了腿麻,并无其他的不适之感。
他又活动了一下左手,手指灵活自如,果然康复如初。
“爸,我真的好了!”
程继业激动道:“杜先生真是太神奇了。名医们都治不好我,他在我的头顶上揉了几下,就把我的半身不遂给治好了。”
程学文连忙冲着杜飞,作揖鞠躬:“原来杜神医,还是一位化劲宗师。刚才我有眼无珠,对杜宗师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啊。”
杜飞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怪你。不过我的证件,被马家给废了。这个事情,请你尽快帮我解决。”
“杜先生您放心,我在北市也有一些人脉。我保证,两天之内就让您的证件,重新合法。”
说完,程学文扫了一眼马家诸人,继续对杜飞说道:“马家居然使用肮脏手段,废了您的证件,真是不知死活。您放心,我帮您收拾他们。”
杜飞冷笑道:“我都说了,你和马家之间的仇,我不想管。你爱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他们。”
说完,他转身就走。
他还没走远,就听到了马浩东绝望的惨叫声。
两天后,程学文没有食言,他果然帮杜飞,解决了证件被废的麻烦。
杜飞顺利返回天都,给老婆杨柳带回来了不少北市的特产。
杨柳很满意,顺手将一些北市的特产,快递给了住在宁城的父母。
这天中午,杜飞来到和盛楼吃午饭。
看到菜单里多了不少湘菜,他笑着对姚曼说道:“你的厨艺又有进步啊。连湘菜的十几个名菜,你都学会了。”
“湘菜我不擅长,这些湘菜都是严艺楠做的。”
姚曼说道:“你看,电子菜单上,有她的个人介绍。”
“新厨子?还是一个女的。没有任何职称和头衔。”
杜飞说道:“这么一个新人,你居然敢让她掌勺?”
“她在曲园酒楼打杂五年,学了不少东西。”
姚曼解释道:“曲园酒楼不给她涨工资。她看到我的招工广告,觉得我这里待遇好,就跳槽过来了。”
曲园酒楼,也是天都的老字号,专门卖湘菜。
杜飞点了一道紫龙脱袍,一道奶汤蹄筋。
尝过之后,杜飞点头称赞,给了一个八十五分的好评。
见杜飞只给了八十五分,姚曼把严艺楠叫了过来,当面和杜飞交流厨艺。
严艺楠二十四岁,长相和身材只能打八十分。
她手脚麻利,性格有些内向。
见她老实温顺,杜飞便传了她两手绝活,借用和盛楼的后厨,也做了一道紫龙脱袍,一道奶汤蹄筋。
紫龙脱袍,就是爆炒扒了皮的鳝鱼。
奶汤蹄筋,就是白菜高汤煮猪蹄。
杜飞的火候,比严艺楠更加老到。
他烹制的这两道菜,味道比严艺楠烹制的菜更美味。
严艺楠心悦诚服。
晚上,杜飞和杨柳同床共枕。
“唉,我跟你说的事。林师兄的老婆,后天过三十五岁生日。他老婆是常沙人,喜欢吃湘菜。你不是说,姚曼招了一个,擅长做湘菜的厨子吗?”
杨柳说道:“能不能让那个女厨子,做几桌地道的湘菜?”
“他老婆过生日,你干嘛这么热心?”杜飞随口一问。
“林师兄还是冯老师的助教啊。我想发表论文,必须先把论文交给林师兄初审。”杨柳说道。
“哦,那你是应该,跟他搞好关系。”
杜飞笑道:“明天我问一下姚曼,应该问题不大。”
两天后,傍晚六点,和盛楼被包场了。
包场之人名叫彭长发,是湘籍富商,祥康药业的董事长。
此人只有一个独女,名叫彭小玉。
她的老公林栋博士,就是济民医院脑外科权威—冯宝康的首徒,也是杨柳等人的大师兄。
刘西敏、袁若华等人,也来给彭小玉庆生。
彭小玉长相一般,最多能打七十五分。
不过她的皮肤和身段,保养得还行。
林栋今年三十七岁,既没有啤酒肚,皮肤也不油腻,看起来就像一个二十四五的帅哥,比彭小玉年轻了十岁都不止。
这一对站在一起,杜飞都觉得,彭小玉的颜值,配不上林栋。
两个小时之后,庆生宴结束。
彭长发、彭小玉和林栋,对菜肴很满意。
按照规矩,他们给了每个服务员,一个小红包。
然后他们还要见一见掌勺的主厨,并给大厨一个大红包。
一个女服务员,把严艺楠叫了出来。
林栋三人,见了严艺楠之后,脸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但林栋还是把一个大红包,递给了严艺楠:“这是给你的!”
“我不要你的臭钱!”
严艺楠抓起那个大红包,直接把大红包扔到了林栋的脸上。
然后,严艺楠转身就跑。
在场的,不知内幕的那些人,都被刚刚发生的这一幕给搞懵了。
林栋却冲着众人,尬笑道:“你们别误会,她和我认识,我们从小就关系不好。”
众人大多信以为真,不再多想。
第二天中午,杜飞又在和盛楼吃午饭。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飞问姚曼:“林栋给严艺楠红包,为什么严艺楠的反应这么激烈,直接把红包砸到了林栋的脸上?她该不会,是林栋养的小三吧?”
“你瞎猜什么呀?楠姐的妈妈,是那个林栋的后妈。”
“哦,后妈虐待继子,难怪林栋说,她和严艺楠,从小就关系不好。”杜飞说道。
“你又猜错了。楠姐五岁的时候,她爸爸就去世了。她哥,也就是林栋,当时刚刚考上了天都大学。是楠姐的妈妈,起早贪黑地干活赚钱,而且还借了一屁股的债,才供林栋读了三年大学。”
姚曼冷声道:“大四的时候,林栋和彭小玉谈恋爱,这才有了宽裕的经济条件,慢慢开始发迹。可这个浑蛋一发迹,就和楠姐的妈妈断绝关系。后来楠姐的妈妈病重,楠姐带着母亲,来天都投靠林栋,这浑蛋只给了楠姐两千块钱,就让守门的保安把楠姐赶走。最后楠姐跑到会所卖身,被警察抓了,警察们集资,解决了他母亲的住院费和治疗费。热心的李警长,还介绍她在曲园酒楼当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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