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具棺材的上面,站着十几个青面狼牙的壮士,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袍。
当三口棺材快落至地面时,突然戛然而止地悬浮在半空中。
随即,那白袍女子和他们跳了下来。
陈修一怔,知道是“白骨大圣”来了,他马上站了起来,千里一笑、陈子龙、洪月也立即跟着站了起来。
白袍女子阴森森地走到陈修的面前,冷声的问道:“你就是东海市来的战神陈修?”
陈修笑膜膜地说道:“对!”
白袍女子哈哈大笑,笑声异常的恐怖,她顿住笑声,道:“我叫白骨大圣,我知道你杀了何太魁手下无数的人,这笔血债是无法算的清楚的。
如果我这下杀了你,何太魁不会甘心,所以何太魁交待我,让我带你去见他,你两人可以当面把帐算清楚,你敢去吗?”
陈修哈哈大笑道:“天下没有我不敢做的事!但是我这些兄弟出不去啊,因为你布了雷阵,难道我眼睁睁的让他们冻死?假如你把雷阵破了,让他们出去,我自然会跟你去,怎样?”
说着,他指了指方胜他们。
白骨大圣咳了咳,冷声说道:“这个条件我没有办法答应你!这些想造反的人迟早都是会死的。在这里冻死比死在刀剑下更温柔些,最少没有痛苦,对吧。”
陈修哈哈大笑道:“你的一切条件很荒唐!你们杀人如麻,草芥人命,我今天是来替天行道!去死吧!”
“轰”的一声!
陈修一拳就打中白骨大圣的脸部上,随即白骨大圣惨叫一声,倒飞射向高空。
陈修呼啸地追上去。
千里一笑、陈子龙、洪月立即拔出兵器,围住白骨大圣手下的十几个人怒杀。
眨眼功夫,全部被千里一笑他们打成肉酱。
白骨大圣倒飞数丈远,立即恍过神来,她咬破舌头,一口练尸油,呸的吐在长长的死人骨头上。
迎风一抖,那死人骨头变成如电杆树那么大,随即飞棒打向陈修。
飓风夹着破空声,呼啸地扫来。
陈修冷笑一声,向空中弹出数丈高,与此同时,他从背上抽出大金刀,飞刀砍向白骨大圣。
白骨大圣一棒打空,她反手一拧,举棒迎击。
“咚”的一声巨响,
刀和骨头发着猛烈的撞击,四周罡风狂舞。
白骨大圣丝毫没事,她迅速地拨开陈修手上的大刀,低吼一声,凌空跃起,高举着手上的骨头打向陈修。
陈修暗暗的吃了一惊,这白骨大圣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挡住我的万斤神力,而且是轻而易举。
下一秒,更让陈修惊诧,白骨大圣手中的骨头居然自行断裂,化成无数根碎骨头疯狂的打向他。
咫尺距离,陈修根本来不及掐个法诀逃跑,他只能用金钢之身猛的一挺。
“轰隆”一声!
陈修被打的倒飞呼啸地飞上高空,紧着又是“砰”的一声,他整个身体碰到了雷区,几道霹雳闪电狠狠击在陈修的身上。
瞬那间,陈修全身着火。
悬在空中的白棺,似一道离弦的飞箭射向陈修,然后棺盖一开,把陈修给吸了进去。
千里一笑、陈子龙、洪月三人见状,他们凄厉的惨叫,便迅速地朝白棺飞扑而去,他们三人想打爆白棺,救出陈修。
白骨大圣哪里肯让他们三人得逞,只见她手中一抖,空中惊现无数根白骨和黑骨,呼啸地打向千里一笑、陈子龙、洪月。
千里一笑大吃一惊,按通常她可以用双锏打飞迎面扑来的东西。
但这时她却做不到,因为碎骨头是从面八方、头上脚下打来。
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他们也都想掐个法决逃跑,但口诀还没念一个字,三人立即被碎骨头打中。
他们“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吐出,身上痛的地方如百针在戳,大脑立时处于麻木玄昏。
瞬间,三人也被另一具飞过来的白棺,一骨脑儿收进棺材里。
而后,棺盖死死的盖上。
白骨大圣哈哈大笑道:“四头猪!如此不堪一击!丢人!我还以为是什么天神之别的人物呢。”
随后,白骨大圣跳到地面,她皱着眉头见自己手下的人全残死,她便仰天长叹一声。
方胜见陈修四人全军覆没,他便彻底绝望了,他仰天长叹:“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方胜手下上千的人,都知道自己必死!他们起初还会害怕,但想到反正都是死,怕也没有用。
于是他们一咕噜地爬了起来,准备和白骨大圣拼命!
白骨大圣凛冽地走向他们,本来想一棒打死所有的人,但见他们个个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倒纳闷了起来,
于是冷声的问道:“喂,你们马上要死了,为什么不跪下来求我?如果好声的求我,或许我不会杀伐果断呢。”
方胜的侍卫队长,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骨大圣又纳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笑?我可以这么说,在我面前第一个笑的人,通常死的很惨!”
侍卫队长噘噘嘴,说道:“这个我知道,因为我是苦笑,因为这次发动围剿阴阳城的人是我的主意,也就是我牵的头,所以望白骨大圣先杀我吧,放了他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方胜更是一脸错愕。
白骨大圣哈哈大笑道:“看来你挺有骨气的!我反而不想杀你了,这样吧,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男奴才?”
侍卫队长望了望兄弟们和方胜,他沉吟了下,便说道:“那可以,但是你能放了我的兄弟们么?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只要你放了他们,我愿意为你做生生世世的牛马。”
白骨大圣微笑的点点头,“那可以。”
“队长不要啊,队长不要啊…队长不要啊…我们宁愿死在一起,也不要你一个人去做奴才…”
众人齐齐跪了下来,流着眼泪水,哀求着卫队长别干傻事。
侍卫队长大声骂道:“你们这群猪,谁跟你们死在一起了?我们从此割袍断义!你们走你们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他抽出腰刀割断衣袍一角,手哆嗦了下,腰刀“澎”的一声,掉在地上。
随即,眼泪水从他的两颊中,滑落而下。
而后,白骨大圣牵起侍卫队长的手,凌空飞起,他们站在白棺上。
三口白棺材,幽幽飞向谷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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