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密闭,缝隙一定就在这附近。你要是休息好了能爬得起来,就来帮忙找吧。
我忍着痛站起来,还好,四肢都灵活,估计也就是个软组织受伤之类的。
一百十三
我摸到了那个缝隙,窒息的危机已经解除,生机基本掌握在自己手里,脱困就变成了一项有趣的游戏。
展超慢吞吞地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匕首扎进了窄缝开始用力。他便将两手覆在我紧握刀柄的手上,带着一起使力,看着那个缺口一点点变大。
我的解释并未因为这一心二用而停下:李彦祥秘密建立了一支军队为他卖命,那些毒品大概就是他控制手下人的手段了。
逃出去的过程意外的顺利,沿着一条略倾斜的地道一直往上走,竟到了个布置精致的房间,像是主卧。我掀开窗帘向外瞧了一眼,情形大出意料,回头问展超:公孙泽怎么会来?
他却一脸笃定的样子:我通知他们来接应的。之前你听到的脚步声应该就是我们dbi训练有素的警员们了。
我说:不可能。从dbi出来我就直接让你把车开来了,你哪有时间通知他们?别跟我说你猜到我今天要过来,就你那脑子。
他讨好般地笑了笑:我是没猜到啦。不过你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嘀咕了几句什么明天去三探之类的,加上早上看你往背包里收了一堆工具,我也不用猜了吧?
我正待调侃他两句,却听他突然大喊了一声薇薇安,就要破窗往外冲。
我赶忙拉住他,伸头一看,可不是,那个小记者被李彦祥掐着脖子用枪指着头呢。相机还背在身上,估计是冒险跑来拍照却不小心被抓了。
展超有些急,死命甩脱我的手:白玉堂,我要救她!
展超,你也未免小瞧我白玉堂,当着我这种时候会吃你莫名其妙的飞醋?
我看也不看他,沉静答道:少废话,我跟你一起。
一跃而出,弓着身体就地一滚躲在花园的树丛后,我盯着前方,计算着角度和距离。
那个薇薇安模样还挺可爱,此时虽有些着急地皱着眉头却算不上慌乱,似乎并不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女。我不免多看了几眼,不错,这样的相貌这样的灵巧,倒也确实够得上和展超那家伙青梅竹马了。
李彦祥得意又欠扁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公孙探长,别忘了,除了这个小妞还有两个人质在我手里呢,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听说其中一个还是你手下的探员,哎呀,今次的筹码也实在太多了些
没给公孙泽任何犹豫的时间,我悠然踱步,高声道:谁说我们还在你手里?
李彦祥果然瞬间受了惊吓,拿枪的手也抖了两抖。
一百十四
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白耗子现身的同时,我以极快的速度从李彦祥背后突袭,一脚踢上他的后腰。他整个人飞出几米远,手里劫持的薇薇安也受到冲力一并向前扑倒。耗子飞掠上前快手接住薇薇安,我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抬腿踩住了李彦祥的脊背。
天衣无缝的配合。
四周李家的护院见形势逆转,纷纷不敢妄动,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逃走。
果然是死士。
耗子将救下的人塞回公孙探长手里,很难得地得到了探长微微赞许的眼神。
薇薇安则刚一站稳就躲到了其他警员身后,对探长尴尬地笑了笑,又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不禁失笑,有那么一下子恍了神。
公孙探长的温和稍纵即逝,随后又板起一副严肃的面孔,扔了一个手铐给我:展超,把人犯押回来。
李彦祥被我扭着双臂,仍不死心地大喊:凭什么抓我?证据呢?
我暗叫不好。早上看耗子一会信心满满一会又带着隐忧的样子,生怕万一出什么危险,我就随口编了个理由说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请探长尽快带队前来包围。这大概也是他们一来就跟李彦祥硬拼上的原因之一吧。
我递给耗子一个求助的眼神,他却只当作没看见,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堆纸包,零零碎碎都是些小玩意儿,但一看就知道是违禁品。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些不够的话,地下室里还有,请公孙探长去搜上一搜吧。
我快走几步蹭到他身边,问: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
他无奈地抿嘴叹气,说:从那个铁皮笼子里出来,旁边不就是他家地下室么,顺手拿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知道说大话不干实事。
只这一句,我便明白他已猜到我心里的小九九了。还好他愿意替我瞒着,否则探长知道了,一定以谎报军情、打草惊蛇之类的罪名将我好一顿狠骂。
一百十五
李彦祥面如死灰,问:你们怎么出来的?
这得感谢你一闻到dbi的味道就紧张不得了,迫不及待启动机关,把我们送去了你的老巢呀。我轻蔑笑答,然后转向公孙泽:探长大人,我一会就不和你们回dbi了,可否让我先问他几个问题?
公孙泽没说话,态度上已经等于放行了。
我指了指周围那些依然没有放下枪械的护院:他们为什么效忠你?
李彦祥抬头,嘴角挑起一抹阴鸷的笑:这里面有个秘诀,你想知道?你靠过来点,我悄悄告诉你啊。
我甩甩手:行了,我不会上你的当。
想来如果不是靠毒瘾控制,便是最老土的办法捏了别人的把柄或是父母亲人性命在手。至于具体的法子,我仙空岛都是生死兄弟,一个比一个更可靠,我用不着,也不感兴趣。
缓缓走近,蹲在李彦祥跟前,我故意压迫着俯视他:小安曾诬蔑我囚禁虐待她,虽然纯属扯淡,不过她身上确实有伤,是你打的吗?
他神态依旧倨傲:没错。怎么,她与人通奸,难道我打不得?
我微微敛眉。探访梁止钧时,他曾对我说起过自己手上有一张地契,原本准备攒钱安家,多次有人求买他均未答应。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小安受苦,才准备卖了地产带她私奔,没想到反被刺成重伤,地契也不见了。那块地就在李彦祥作为地下生意据点的那片无名巷子里,他当然要费尽心机把自己的地盘扫干净。然而,小安身上有伤梁止钧该是知道的,说法不外乎在思佳酒楼做事不麻利被老板打之类。可他为什么会相信小安、指认我是凶手呢?除非李彦祥经常打她,而兴仁巷相约的前一天打得格外重
真相呼之欲出,我又问:我自认我前两次来的很隐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李彦祥愤恨地盯着我不开口,我便一拳砸向他的腹部,低低地吐出一个说字。他这才咬牙答道:我这么大一所宅子哪能没有点防御措施,我的花圃里撒了荧光粉。
一百十六
我侧眼瞧见耗子微微颔首,显然是已经想通了关节。他转回身对公孙探长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我忙叫道:等等。
公孙探长和白玉堂都疑惑地看向我。
我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最后一个问题,李老板,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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