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是……被监视着吗?”
“正因为被监视,才不能一直赶路,游山玩水自然要有游山玩水的样子。”玄洛拿起手边的石头,丢向湖水中,“就跟与不熟悉的人下棋一般。”
“公子的意思是说……”放歌怔怔看向玄洛,思考着这话的深意,“有人好奇您的身份?”
“这闲事我既然管了,吸引注意力也属正常……”
“哪里正常了,我都快担心死了。”放歌没等玄洛说完,皱起了眉头,不满道:“要我说,就不应该管别人家的闲事。听闻这夜郎国的人都蛮横不讲理,我多怕保护不了公主殿下。”
“听我说完。”玄洛笑了几声,斜眼看向一脸认真的放歌,“起初我确实是好心,但在店小二的态度转变中,我对这家店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放歌不懂。”放歌换了个坐姿,也跟着好奇了起来,“您昨日不是与我说,店小二是最见多识广的人吗?看出您的身份不同于普通人,自然殷勤。”
“出来这么久,见过最多的就是店小二了,你可见过这么殷勤的?”玄洛一语道破,见放歌目光微怔,继续道:“若不是昨日那凌公子的出现,你我今日恐怕在哪里都不晓得了。”
“所以……”放歌后怕的梗了梗喉咙,“所以才会牵马到铁匠那儿喂草?”
“我一直让你多留意戏楼里的民间说唱,你就是不听也不信。正所谓空穴无风,很多的民间故事和谣传,并非单单是谣传,而是一种影射。”玄洛眉心微攒,望着眼前的好山好水,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碰见了。”
“那还在这里看山水,我们还是早些去官道罢。”
“在他没摸清我们的底细之前,是不会出手的。能从黑做到白,定是小心谨慎的人,在我身后那片林子中,至少藏了五人。”玄洛语气淡淡的起身,将两个人的骏马牵过来,把放歌的马缰扔给她,“估摸着,在我们到下个城镇之后,才会动手。”
“公子就不怕?”放歌拉着马鞍,还没上马就听见身后的林子里,传来凄惨的声音。
四目相对,玄洛给放歌一个暗示的眼神后,卸下马背上挂着的短刀,朝着山林里一路跑去。
没走多远,就看见四具尸体倒在地上。
紧跟过来的放歌看见尸体,目光一怔,毕竟也在陇西侯府历练过,就算察觉出异常,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和表情。放歌的视线上下左右轻扫了一遍,再屏息静气地感应四周,道:“有杀气。”
一阵风吹过,果然夹带着一股淡淡的杀气掠过。
玄洛用短刀歪过死者的脸,确认道:“死的确实是在市集上所见的人,应该还有一个在附近,小心点,他们都是毒死的。”
放歌握紧手里的长剑,警惕的四周环绕,却在不远处的树杈上发现了血迹,用眼神示意道:“公子。”
玄洛起身顺着流淌的血迹,一直走,走了大概两百多米的距离,在浓密的山林间,发现了第五具尸体。
与此同时,原本平静安逸的山林,并不似所见这般平静,连带着天色也有些暗淡。
“公子,你瞧那儿是不是也躺着个人?”放歌在玄洛检查尸体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
玄洛踩着杂草过去,不论是衣服外观,还是身形,都和那些人不同,先用短刀将人正面翻过来,才发现这个人满脸是血,身上也有多处伤痕,双手抵在鼻息处,“还有呼吸,先救人。”
放歌听见这话,先一步离开,把马牵过来,“公子,把她放在我的马背上罢?”
“先拿个斗篷出来,我扶着他就好了。”
放歌起初没懂,拿过斗篷细看才晓得原因,是这个人所穿的衣服是夜行衣。
为了救人,玄洛调转马头回到之前的镇子上,找了间医馆将其安置。直到夜深,大夫才从里面屋内走出来。
“他如何了?”玄洛和放歌两人一直在医馆内逗留。
“里面那位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夫人帮忙上了药,只需休养数日即可,不过……”大夫欲言又止。
放歌目光偏移,没想到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位姑娘?
“不过什么?”玄洛抬眼问道。
“脸上的灼伤太深,恐怕就算康复了,也会留疤。”大夫说着轻咳了两声,“我先去给她熬药。”
“且慢。”玄洛起身拿出银子交给大夫手中,“在她醒来之前我想在这里照顾她,可否帮我安排个厢房。”
大夫接过银子,打量着眼前英俊的公子,“后院确实还有一间空置的客房,若公子不嫌简陋,我便让我夫人收拾一下。”
“有劳。”
放歌拿着行李来到简陋的房间,撇撇嘴,“公子,这房间都有点发霉了。”
“如此不是更好,证明这里少有人来。”玄洛撩起衣摆,坐在竹椅上,四下环顾了一番,“那些人死的蹊跷,那姑娘又身份不明,不了解清楚,之后的路恐怕才会有危险。”
“所以公子才打算回来这里?”
“不然呢?”
“公子饿不饿,放歌去给您弄些吃的来?”
“你给那夫人一些银子,劳她去买更妥。”玄洛说着看了窗外的天色,“我去瞧瞧那个受伤的人。”
“公子,我看了那姑娘的衣服,恐怕是……杀手。”
“她伤的这么重,睁眼都困难,更别说杀人了。”玄洛起身对着刚要开口的放歌摆摆手,“快去安排,我有些饿了。”
“放歌这就去。”
……
推开那姑娘所在的房门,药酒味很浓,看来伤的不轻,榻旁的油灯点着,玄洛搬过椅子静坐在一旁,看着被白色棉布包裹的脸,还有那双紧闭的眸子,道:“我晓得你醒了。”
女子眸子微睁,冷冷的瞥向玄洛,“你怎晓得我醒了?”
“猜的。”单单被她一盯,玄洛都觉得周身泛起一层寒意,“大夫说你伤的很重,需要静养。”
“无妨。”女子刚要起身,却被玄洛起身按住。
玄洛感受着手腕被攥住的力道,借着摇摆的烛光,直视道:“我对你的身份没兴趣,但你的命既然被我救了,就该好好听话,何况你杀了这镇子里恶霸的手下,现在出去岂不吃亏?”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女子终于松了手,眉头微敛,“谢谢你救了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哪怕是答谢的话,在玄洛听来也是冷冷冰冰的,唇角微勾,并没有隐瞒她。
“玄洛。”
听见这个名字,女子迟疑了一下,才道:“幽冥。”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月第三更。
……
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古代篇的内容。
在设定的框架中,古代色彩更吸引我。
无奈文笔有限,只能先写现代当做练习了。
……
用激将法刺激我的,你们等着。
回归正篇,就给你们好看!
……
托腮。
第一百二十六章 腹黑
“我从小与尚岢一同玩耍,一同长大,若她没有发生意外, 我可以肯定,我命定之人一定是她。”玄洛语气甚是淡然, 换做以往她是不可能这般自若,对着浅言微微一笑,“那时不懂大人送我红线的目的,世间兜兜转转, 虽然漫长了些, 好在姻缘早定。”
“玄洛……”
“可还觉得像是在做梦?”
“更像是梦了。”浅言实话实说,“那个年代, 就可以……”
“那个年代!?”玄洛停顿了下, 才明白浅言的意思,眸光柔和地看着她, 没有否认的笑道:“我那个年代可比现在好多了, 现如今人的思想反倒越来越死板起来。”
浅言眼睛一亮,“真的?”
“骗你作甚。”玄洛见浅言也无心喝茶,把茶杯端到桌子上,“古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戏文里也经常唱说,最有名的就是魏王对龙阳君的承诺,有敢言美人者诛,这一出了。”
“你还喜欢听这些?”
玄洛又拨了拨炭火,绕过屏风洗干净手,回到床上,才道:“那时尚岢的死讯传来,我不敢相信也不肯面对,就带着贴身丫鬟离开了咸阳,一走走了两年多,游山玩水了一番,才算平复。”
浅言让开身位,将她刚才躺过的地方让给玄洛,“我帮你捂热了,你躺我这里。”
“傻姑娘,我身体本就是冷的,就算之前再热,我躺过来……”
浅言不等她说完,侧身抱过去,将玄洛抱在怀里,“我就是傻,才会胡思乱想,才会让你回忆那么多过往。”
玄洛任由浅言抱着,心中所想的并不是这些事,而是另外一件事,垂眉小声问:“浅言,你这般不自信和多思,可是因为我单方面托付了自己的缘故?”
浅言没听懂的“嗯?”了一声,“什么托付?”言落后瞬间明白了玄洛的意思,红着脸回应,“才……才不是。”
“你心跳快了三分,身上的温度也跟着热了几分,还说不是?”玄洛捧着浅言温热的脸,直视道:“莫不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坦诚相对的吗?”
浅言从来没想过,她的这番不自信,会让玄洛的想法偏移的这么离谱,还是说在那个年代,都是这样的?
“又或是年龄的问题,你不愿将自己托付给我?”
“才不是!都不是!”浅言无地自容的强调着,说完更想找个缝隙钻进去,随手撑着硬邦邦的床榻,反应道:“主要是这床太……太……太硬了……”
玄洛定定的看着浅言,气息凑近了几分,眉梢轻挑,“当真只是因为床的缘故?”
“是呀,就是这床太硬了。”浅言抿了下唇,并不是她不想,而是话题太过突然,还没足够的心理准备。
更何况,这种事浅言还想着一直由她来做主导,毕竟玄洛平日里气场太强,如果在这方面也失了领地,那岂不是……
“若只是这个原因。”玄洛眼角微眯,“倒也不难办。”
浅言出神的瞳孔猛然一收,牙疼般的“啊?”了一声,没等她反应,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漂浮在床榻的半空中,“玄洛!!!”
“莫怕。”床榻两侧的帘子被一股气力打开,自然的落了下来,床榻内一片漆黑,玄洛翻身一跃侧卧在浅言身旁,温言道:“这下可还硬了?”
别说硬了,她整个人漂浮在空中,完全找不到支撑点,所有的力气都使不上,更像浮在死海中,任鱼宰割。
“我怎么……”
“你现在身处在我的镜花水月中,是不会掉下去的,若真的怕,就抓住我罢。”玄洛的语气十分轻柔,一丝丝的飘进浅言的耳朵里。
“可是……可是……”浅言伸手紧搂着玄洛,心跳不停的在加快,“你真的……”
“都怪我没早些与你有来有往,才会让你如此多思。”玄洛在半空中自若的撑起脑袋,任由乌发垂直散落,神色懒散的将浅言的紧张尽收眼底,唇角一勾,“虽然我还没有经验,好在也是过来之人,安心交给我便是。”
随着身旁女人的声落,浅言就感觉自己的衣服正悄然的脱离自身,完全不受控制。本想用手攥住,双手却被人死死的按在空气中,在这镜花水月之间,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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