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饿。
心情虽然罩着一层阴霾,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低落,但听见无葵说起沙漠那边的事,浅言的嘴角还是忍不住的跟着抿起,毕竟这是一桩好事。
“在那沙漠之中能解决水源,真的再好不过。”浅言说完咬了口酥脆的煎饺。
“我也是经历这次才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无葵放下筷子,认真道:“在我看来这世界从来都不需要人来维持和建造,反而是人离不开这世界,说什么提倡环保,保护地球,其实往深了说,就是在保护自己。”
“这话说的很有现代人的觉悟嘛。”浅言没想到这次去罗米坡感触会这么深。
无葵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小主人就别笑话我了。”
“无葵说的没错,当我看见罗米坡人看见水源那瞬间的激动,我也感触颇深。”独葵端起眼前的水杯,盯着里面的纯净水,感叹道:“水真的太宝贵了,这都是公主殿下的功劳。”
玄洛安静的拿起纸巾擦净嘴,表情平淡道:“刚回来就这么多感触,不如想想一会儿去家具城添置什么喜庆的东西,毕竟后天就是除夕夜了。”
独葵和无葵见她们吃完饭,起身开始收拾,道:“是,我们收拾完就去添置。”
……
浅言见独葵和无葵忙碌的身影,总感觉她们回来的突然,一想到刘院长的事,小声问道:“白白那边有消息了吗?”
“这手续流程你应该比我清楚,白镜昨晚有打过电话,意思是至少要年后了。”玄洛看她一眼,握住浅言的手,安抚道:“我想她也不希望,你过个不安心的年,对不对?”
自己的手被玄洛轻轻握住,这种冰冷柔软的触感,丝丝麻麻的入心,给浅言这颗不定不安的心,注入了一针镇定剂。
“我明白。”
玄洛眸光微转,她知道浅言担心的事不仅是这些,又道:“我也让银川去找白镜帮忙了,不论是她家里,还是院里的事,能帮的我们尽量帮,至少先过了这个年。”
浅言内心一颤,张了张嘴,“原来你都考虑了。”
玄洛目光柔和的回看她,“是白镜了解你的性格,这些都是她主张的事情,我让银川去帮忙也是省她一些事罢了。”
浅言反握住玄洛的手,忍者情绪点点头,“我知道,现在就差找到凶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重点,提倡环保。
在我眼里,地球真的不需要我们,我们却离不开地球。
……
托腮。
大爱我玄洛闺女。
……
别霸王我哦。
第一百四十四章 假设性
独葵和无葵收拾完就离开了,因为她们今天的事情特别多, 不仅要家具城装饰房间, 还要去超市买菜准备晚饭。
不管这两日发生了多少事,在这家里, 在浅言面前,她们都要表现出过年的喜庆感。
等她们离开后,浅言先回到书房, 一边调查网上对这个案子的分析,一边打电话给之前的同事。
结果却不尽人意。
法医那边确定是他杀,鉴证科在现场却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痕迹, 难道又要变成一起无头公案吗?
浅言并不想就此放弃, 她唯一能为刘阿姨做的, 就是找到凶手。
合上笔记本,浅言起身离开,看着客厅内坐在沙发上正看电视的身影, 轻轻的凑了过去,见玄洛没反应, 又慢慢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谢谢你。”
玄洛垂眉浅笑, 抬起手臂将浅言圈进怀里,“为何事谢我?”
“很多事,我都快数不清了。”浅言挪了挪脑袋,找了一处更舒服的地方,“仿佛有你在, 我都不需要过多的去思考,等哪一日我丧失了思考能力,你可别嫌弃我。”
“若我真嫌弃呢?”
“那我也只能……死皮赖脸的赖上你了。”
玄洛只笑不语,头也自然的往浅言那边靠过去,彼此相依。
拿过玄洛手里的遥控器,换到了历史讲坛频道,里面的教授正在讲解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故事。
“这件事,你怎么看?”
玄洛神色微沉,看着电视里教授的讲解内容,“在我心里,谁当这个皇帝,谁掌握大权,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要说世人对他的了解,却有偏颇,这位千古一帝的名声,在我看来,就毁在赵高和李斯两个人的手里了。”
“但他可是最高责任人。”浅言就事论事的说着,“不管是百姓,还是后人,自然要把账都算在他头上。”
“最高责任人也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安排的事情,也需要有人去做,但去做的人又抱着怎样的私心呢?”玄洛想到李斯的所作所为,目光淡淡的闪动了一下,因为她联想到了阴阳阁。
浅言察觉身边的人迟疑了好久,才开口问,“在想什么?”
“在想动机。”玄洛敛起眉,疑惑道:“还有一些关键,可能是被我忽略了。”
“哪方面的问题和动机?”听见有关案情分析,浅言马上来了精神,“都说出来,我也好帮你分析分析。”
玄洛将她的表情细细看在眼里,寻思了几秒,问:“要摸清楚问题的始末,首先要了解他们的背景,我可有说错?”
浅言表情十分认真,压着嗓音,不急不缓分析道:“背景很重要,摸清楚一个人的背景,就等找到了他的犯罪目的。”
“目前的话,所有的问题,统统指向一个地方。”
“你是说阴阳阁么?”
“没错,”玄洛挪开了半个身位,纤细的指尖在她们中的沙发上画了三个圈,“道蛊出自阴阳阁,身份是冥殿的大祭司,在那座废弃的工厂,我遇见了道蛊之前的大祭司梵殷,她给我的感觉,对于道蛊的背叛,在预料之中。”
“那这个圈代表什么?”浅言的指尖落到玄洛画的第三个圈内。
眼见浅言指尖所落的地方,玄洛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阴阳阁分两界,自然与其名字一般,阴阳两界,天殿与冥殿,既然道蛊和梵殷都属于冥殿的大祭司,这个圈代表的便是天殿。”
“那这位大祭司也还活着?”浅言提问完又自行回答,“道蛊都还活着,这位大祭司要活着也正常。”
玄洛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牵起了浅言的手,是不想她的手一直在鬼貅的圈上逗留,“安雅……她在那片废墟巡查的时,发现了可疑。又遇见了梵殷大祭司,确认了这个可疑正是天殿大祭司,鬼貅。”
“好奇怪的名字。”浅言联想到梵殷的名字,玩笑道:“这两位大祭司的名字,好像反了。”
“反了?”
浅言很客观的解释道:“阴阳阁既然是阴阳两界,很显然鬼貅的名字更适合冥殿不是吗?”
“梵音等同于佛音,确实更适合天殿。”玄洛认可浅言的分析,抬眉道:“你继续说。”
“分析也要摸清来龙去脉,还有最重要的是,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远在我之前,均属于前辈,其中最为年轻的当属道蛊了。”玄洛转身靠向沙发,仰头盯着纯白的天花板,把自己所听到的整合一番,再慢慢讲来,“道蛊是继任冥殿大祭司,证明梵殷已经不在了,但是那个时候天殿的大祭司还在不在呢?”
浅言歪着身子,一手拄着头,另一只绑着绷带的脚搭在一边,样子有些滑稽,却也没办法。
“你的意思是想说,鬼貅和道蛊之间可能有些什么关系,是我们不清楚的?”
玄洛瞥了身边的人,唇角微勾,“要是都清楚了,这个案子岂不是就破了?”
“那也未必。”
“我洗耳恭听。”
浅言用手挠了挠耳朵,思考着某种的利害关系,也拿出了多年的办案经验,“清楚关系,也未必清楚目的,毕竟人心的复杂很难三言两语说的清楚,但有时越复杂的事,就应该用最简单的方式去突破。”
“简单的方式?”玄洛喜欢听浅言分析案情的语气和样子,欣赏道:“如何简单?”
“抛开问题本身,我们不去理他们的关系是真是假。”浅言稍稍活动了下还没完全康复的手臂,在玄洛刚才画圈的地方,画了一条线,“我们用假设性定论。”
“假设性定论?”
“人的日常行为,语言行为,包括以往的做事风格,都可以用传统的行为理论概括,这些分析对警方破案确实有成效,但并不完全。”浅言眸光随着语气的坚定,闪出一层坚韧,“但遇见了无法估计的行为,假设性定论就打破了传统的理论。”
先不管她口中的理论和定论是什么,玄洛的目光忍不住的在浅言脸上扫动着,越听越认真,“那你的假设性是什么呢?”
“梵殷已死,自然和他们不会有太多关系,所以我的假设中没有她。”浅言在沙发上重新画了两个圈,再加一条直线,“假设鬼貅和道蛊是认识的,假设他当上冥殿大祭司是有目的的,假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鬼貅呢?”
浅言说完问题,一直看着沙发,过了许久都没听见玄洛发声,抬眉看去,在与玄洛幽深的眸子碰撞的瞬间,不仅软化了,还深陷了几分。
玄洛抿起嘴角,“怎么不继续了?”
浅言先是错开了玄洛的眸光,气场有些衔接不上,“说完了,这……就是我的假设性定论。”
玄洛挪动了身体,慢慢靠近刚才还英气十足,现在一脸羞涩的浅言,“说完了?”
浅言眨了眨眼睛,察觉已经近在咫尺的玄洛,“嗯,说完了。”
“那么浅警官,当初对我有没有假设性定论过呢?”玄洛眯起眼角,声音微沉,“当初的假设性和现在你所了解的,可是衔接了?”
“没,没有的事。”浅言身体忍不住后仰,内心却拿玄洛一点都没辙,“我,我,我是警察,对,对好奇的人,有……有假设性定论是,是正常的。”
“正常的?”玄洛柳眉微挑,继续俯身将她抱在沙发之间,“那我们现在就说说,正常的假设性定论罢。”
浅言不知所措的盯着玄洛,眼瞧着她缓缓倾身而来,衬衫下两条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特别是她唇角勾起的笑意,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玄洛将浅言的神情尽收眼底,外加心跳的加重,真是有趣极了。本想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未成想浅言伸出手来,圈住了自己的脖子。
下一秒,唇齿相抵。
浅言十分喜欢玄洛身上散发出的这股清香,只是对这味道一直很陌生,浅浅的,淡淡的,直到前段时间在白镜别墅内的花圃里,才闻到了类似的味道,原来是兰花香。
“这算是正常的假设性定论么?”玄洛轻轻喘了口气,有些不满的盯着受了伤还这么不老实的家伙。
“当然算了。”浅言起身抱着玄洛,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你这样靠过来,对于我就是一种假设性的暗示,我当然要……要顺着你的想法来了。”
“胆子越发大了。”
不过在浅言眼里,玄洛细微的表情变化逃不开她的视线,偏过头问:“怎么了?”
“在想你的假设性定论。”虽然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头绪,也正因为如此,玄洛才越发的肯定,“或许真如你所言,道蛊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鬼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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