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道:“安姐姐,这里我们来过。”
安雅侧目看着那桥的建造和桥下的河流,沉声说道:“这里的建造很像冥界的三途河,那铁索桥就是奈何桥罢。”
身为考古专业的苏秧,没想到安雅的能力竟然这么博学广智,单单看了看这里的布局就能猜出墓主人的心思,上前一步,用手指着那三条铁索桥,“确实如安姐姐所说,在那桥头上有个碑文,上面写着圆觉经,不过我们走在第三条桥的中途,突然断裂,是从河岸对面的石林背后找到了入口。”
安雅盯着那第三座桥,想了想缘由道:“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奈何桥并非是渡人,而是真的送人去地狱,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没死的决心,如何配走进此墓?”
“确实如此。”浅言想着这河里存在的风险,提醒道:“这水下有巨型水蛇,游过去是不可能了,要不是上次有玄洛在,我们可能……”
“这个不难。”邵命说完示意手下拿出绳索,先在这边固定好,再用锚钩发射器对准那片树林射过去,轻而易举的造出一条绳桥,邵命拿出铁环在上面当把手,“我先过去,等我到了对岸再一个一个来。”
安雅看着邵命安全抵达的身影,接过铁环,看了眼身后的人,“我先过去。”说着双脚一蹬,快速朝着对岸滑翔,途中安雅的目光一直落在平静的湖面中,隐约看出一条黑色的物体从水下方游过,水面也掀起一层淡淡的波澜。
安全抵达的安雅,抬头看着苏秧驶来的身影,敛眉再次盯着水下的动静,很显然那波纹又厚了一分。
苏秧下来后,不解安雅为何手提木剑安静的站在河岸边,思考时白镜 已经从对面滑翔而来,才发现眼前看似平静的河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浮动。
是错觉?
没等开口去问,白镜已经安全落地,就在浅言滑过水面时,水面突然蹿出一条黑色的水蛇,张着大口想将浅言整个吞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没等所有人反应,刚还站在原地的安雅已经消失了。
蹿出的水蛇在距离浅言十厘米的地方,停下了动作,是因为一把木剑横穿它的身体,吃疼水蛇发出了凄惨的叫声,本能的用力挣扎,安雅侧身用力踹在蛇头部位顺势拔出木剑,闪身离开时几乎与浅言同时落到岸边。
而那条有一人粗的黑色水蛇,狠狠打砸在水面上,溅起了水花。
寂静的湖面,就这样被打破。
落地的浅言脸色煞白,那一圈圈尖牙还历历在目,僵硬的目光慢慢抬起,看着河岸边那抹静然的背影,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果然玄洛和安雅,她们是一类人。
“谢谢……谢谢安姐姐。”
“退后!”回到岸边安雅冷声提醒着,是因为她的注意力依旧在湖面上,轻甩木剑,“你们不要离这里太近,这水蛇颇有灵性,我们来此走的是捷径,有如此对待再正常不过。”
清冷的话音刚落,又一条水蛇蹿出水面,可此时并没有人滑过,而那水蛇的目的,似乎也不是人,它张嘴直接冲着绳索过去,一口将其咬断,落水前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安雅敛眉环顾四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快接近悬空镜了,幽冥和叶灵雨的感情,我也要抓紧了。
……
临近尾声的我,有点不舍得写了。
不知看到结局的你们,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
托腮
第一百六十七章 拜天地
邵命盯着被咬断的绳索, 赶忙命令道:“二队, 准备第二条绳索桥。”
“万万不可。”安雅抬手打断邵命的话, 看着远处的洞穴, “命你的人马上回到中途的岔口处隐蔽起来, 不得耽误!”
被留下的士兵听见安雅的指示,全部选择后退,不仅仅是因为水蛇的叫声, 还有那一瞬的身手,足以证明了安雅的实力。
安雅手握木剑盯着水面时而掀起的波纹,对着身后的人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苏秧带头穿过那处石林,安雅走在最后,直到再次找到了那条隐蔽的墓道。
只是这条幽邃的墓道远比上一次来水深了好些, 浅言站在旁边,提醒着身边的人,“这水貌似比之前深了。”
“我走在前面, 你们跟在我身后。”安雅说着将木剑背在身后, 看了眼邵命, “你走最后 。”
五个人一前一后淌水艰难的走着,身下的水冰冷刺骨, 除了安雅和邵命之外, 另外的三个女孩子几乎不能在这里呆上太久,哪怕再艰难,也要快点走上岸。
安雅看着两边的黑曜石佛像,伸手拉着浅言上来, 浅言上来后又拉着苏秧,白镜和邵命。
“没想到在这几千年的古墓中,也有故地重游的机会,我真是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要开心了。”这条墓道对于白镜而言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玩笑过后又道:“不过之后的路我可没印象了。”
苏秧抿起唇看了白镜一眼。
浅言拿出她凭着记忆手绘的地图,递给安雅,“安姐姐,这是我根据记忆画的,穿过这条墓道会看见十二个金色铜人,不过当时听见了奇怪的动静,我和苏秧就跟玄洛和白白走散了。”
安雅看着浅言手绘的地图,欣赏她的仔细,“我们可以根据记忆找路,只不过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先找个地方落脚修整一下。”
这一路走来,每个人心中都明白,安雅拥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对于她的提议,所有人都不会有异议。
五个人走过十二铜人所在的地方,每个人跟的很近,生怕又听见什么声音将他们分开。
可奇怪的是,这次他们并没有听见什么鬼祟的声音,而墓道两侧的油灯也被人点亮。
安雅见状先拿出罗盘,又从瓶子里拿出一只纸鹤,双手合十后放了出去。
其余的人摘掉夜视镜,看不懂安雅在做什么,目光自然的聚集在那纸鹤身上,没想到纸鹤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在几米之外,刚捕捉到又消失了。
“安姐姐,这是为什么?”浅言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安雅垂眉浅笑,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身边的浅言的道:“走吧,眼前的路若真有凶险,倒也不会有人故意留灯了。”
“安姐姐的意思是……”苏秧接过话,“有人故意为之?”
安雅言了句,“跟紧我。”便朝着灯火深处走去。
走在最后的邵命,看着眼前不断蔓延的灯火,还有身后慢慢熄灭的灯火,他虽然见识还算广博,却在这一刻觉得有些唏嘘。
这世间,到底有多少人和事,是超出人的想象的?
又或者,拥有这里的人,并非是人呢?
穿过墓道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地方,两边的神像建造让白镜有了印象,指着那两边的东西,“之前玄洛带我在这里休息过,她还和……夜鬼子打过架。”
“这两边的是什么?马么?”邵命觉得两边的石像样子诡异,询问道。
“是狮子,在古代狮子与龙一般,是被神话的存在,但是却没有人真正的见过狮子到底长成什么样,全凭想象刻画。”安雅耐心的解释完,并从石像的身上发现了遗留的蛊针,淡然的目光落向那扇被紧闭的石门,“这里是甬道,看来我们到了。”
浅言听见这话,定定的看向那扇石门,“安姐姐,你是说……玄洛她……”
“应该就是这里了。”安雅走到门前,用力将厚重的石门打开一条缝隙,看着里面无限的黑暗,转身对着他们道:“进来吧。”
就在安雅转身的瞬间,一股强大的风骤然而生,席卷着甬道内的尘土,所有人都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在这诡异的风消失之后,邵命发现甬道内只剩下他一人。
而那扇被安雅拉开的石门,已经关闭,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打不开这扇门。
……
……
……
天空飘下了白雪,无月的天空,满是乌云,暗沉沉的显得十分压抑。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一刻,身在幽蓝咖啡馆的叶灵雨,映着窗外夜光,正一个人静坐在吧台处,品着刚启出来的陈酿。
虽然已是深更半夜,外面的街道还是时不时的有车子驶过,总闪过一道光。咖啡馆内播放着好听慢摇,不管外面的天有多寒冷刺骨,屋内有多温暖,可叶灵雨的心却怎么都暖不起来,就像杯子里的酒,不管怎么喝喉咙都是干涩的。
放下杯子,长出一口气,刚想起身却被人揽在怀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叶灵雨没有反抗是因为她晓得抱自己的人是谁,可是这个短暂的拥抱,让她被酒刚烫暖的心再次冷了回去。
久久,听见幽冥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来晚了。”
“知道你会来,晚些也没关系。”叶灵雨强颜欢笑着仰起头,看着眼前人,“所以我在这里喝酒等你。”
幽冥将叶灵雨的表情尽收眼底,沉眉道:“灵雨,你怎了?在担心安雅她们吗?”
“担心谁?”叶灵雨好似醉了,又好似没醉,用力推开了幽冥,“对!我是在担心安雅,担心玄洛,我担心所有人,你这下可满意了吗?”
这样的叶灵雨让幽冥完全摸不到头绪,上前扶着她,关心道:“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叶灵雨紧抿着唇,用呼吸来压抑情绪,“你说我怎么了?我讨厌现在的生活方式,讨厌与你见不得光的见面,每次你天黑过来看我,天不亮就离开,起初我是很开心的,是因为我的尤儿还在……可时间久了,这种感觉让我很烦躁,很不安,甚至我在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我们要这样?”
“灵雨……”
“从最初的期待,到现在我很怕时间过的太快,因为我刚适应了你不在我身边时光,看着太阳西落,才意识到你又要打破我的习惯了。”叶灵雨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道:“幽冥,我很恨这种自己没办法改变生活的方式,我更恨你师父的存在,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有恨。”
没等幽冥开口,叶灵雨起身准备离开,背对着幽冥道:“你走罢,我不想你看见我这副模样,更不想见你左右为难的样子,既然来这里那么危险……”
后面的话叶灵雨还没说完,她整个人都被幽冥扣在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不管叶灵雨怎么挣脱,都不松开。
“灵雨,你所有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你可以怪我,怨我,甚至可以恨我,但不要让我离开你。”幽冥紧紧的环住怀里的身影,“别推开我。”
叶灵雨听着这些话,哪怕上一刻心硬如石,这一刻也软成棉花,只安静的呆在幽冥的怀里,一动不动。
幽冥感受着怀中人的乖巧和安静,唇角微勾,附耳轻声道:“我还记得,你与我说过等黑市回来我们就结婚的,灵雨的话可还算话?”
叶灵雨神情一震,抬眉直直的盯着幽冥,“你都……你都记得了?”
幽冥没理会叶灵雨的惊讶的表情,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本想解决完所有事再与你说起此事,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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