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咱能消停点吗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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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已想带他上楼上的休息间去,可他又不肯,就赖在这吧台上,还非要继续喝酒……”
    听得有些神奇,但我也不能表现得很感兴趣,于是只能说,“大概是忙得太厉害这一闲下来他就得瑟了才会喝高,给你惹了麻烦改天你等他清醒了再训他好了。”反正他们是好朋友,训完了还是朋友。
    一听,扬启成笑出了声,却很快被周围的吵闹给涤消了,可他眼里带笑看我,声音也努力地放大些,“你果然很特别啊,本来还愁着要怎么办呢,听到这醉鬼时不时嚷着你的名字,我才给你打了电话。”后面的感叹,带着不可思议,“我以为你好歹好奇一下。”
    感觉用脑袋顶着的人重量又增加了,我对扬启成扬了扬眉,“反正不是我喝多,没什么好奇的。”然后用空着的一只手指指不断把身体的重量往我身上压的男人,“你打算让我一个人送他回去?”尽管我是知道这人家里住址,而且里面还摸得很熟悉了,但……
    扬启成对我耸耸肩,有点儿事不关己的态度,“你看我挺忙的。”他用眼看看周围,我也看到了,而且人还在不断增加,夜生活才刚刚进入高的潮期。
    “好吧,你至少帮我叫个车。”
    “没问题。”扬启成很爽快地从吧台里拐了出来,帮着我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何晋鹏,这才发现,醉得比我想得要严重,眼没睁好像已经醉死过去了。
    所以,搀扶的时候还真有点吃力,我苦恼着一会下车之后,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当然,扬启成似乎也有同样的苦恼,他看我,想了想,“要不我也一起去吧,没想到晋鹏醉得这么厉害,我还是头一回看到。”看到醉得毫无反应的何晋鹏,扬启成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
    挤上出租车后座,瞅了一眼倒向另一边的何晋鹏,然后转回头对着车外同样担忧的人,“你忙吧,我知道路的。”我关上出租车门,“真有事,我给你电话。”
    犹豫了一下,“那行吧,你们小心些,有事给我电话,晋鹏的手机不上锁的,你往里翻我的电话就成了。”扬启成语带关心,我笑笑就让司机开车。
    以为会很麻烦,何晋鹏却出奇的安静,是真的睡死了过去,到了他住的高档小区时,出租车是可以进去的,司机将我们送到何晋鹏家的楼下,我给路费时司机还很热心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谢过了他的好意。
    “何晋鹏,我们到了。”我一边说,一边将人从车里挖出来,他却在这个时候睁了眼,脸上还是那难受的神色,但还是随着我的手力动了起来。
    下了车还摇曳了一下,不过倒是能随着我抬步,二人摇摇晃晃地进了电梯,他没有去靠电梯墙,却靠在我身上。我苦中作乐,至少他还可以出点儿力站着,那么重全压我身上,估计得趴下。
    屋子除了钥匙,也可以密码开锁,我记得。
    进了屋,我还来不急开灯,“砰”的一声,人就往地上摔了,我吓得赶紧开了灯然后脱了鞋蹲下来,“你有没有事?”边问边帮他脱鞋袜,然后检查,脸上好像没磕到,不知膝盖有没有磕着。
    摔了一跤,何晋鹏倒是清醒了不少,至少那闭着的眼微微地睁开了,迷离地往我这方向看,不过抓不到焦点。我用力地扶他起来,“来,起来,我们进屋里。”我的声音带着诱哄,明知道人都醉得没智力了,可我还不自主地这么做了。也好在这人醉了就醉了,并不是那么难搞定,而且多少有些配合我的话,也许是身体本能的动作。仿佛万里长征一样的艰难终于到了寝室,手一松人就往大床上倒下去了。
    “就算闲了也别喝那么多啊。”我抱怨一句,认命地托着他的双腿往床上摆好,挪着将人枕上了软枕,看着那没了外套只穿着黑色马甲白色衬衫,我犹豫着是让他这样睡还是给他换上睡衣,谁知这人毫无前兆地跟只僵尸似的就直直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睁得并不大,却直视前方。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赶忙弯着腰关心问。
    床上的人转头向我,英俊帅气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有几分冷冽还有些空洞,我疑惑地眨了眨眼,想要再询问时,他却有了动作,猛然推开我然后往厕所大步而去。
    “……”踉跄了下,我也追到厕所,刚到门边就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正抱着马桶在狂呕……眉头加重,我只能转出去倒了杯水走回厕所,看他还在呕,我半蹲下来拍着那坚硬此时弯着的背,“好点了没?”
    无视那有些恶心的声音,我的手力不轻不重,一下再一下,很耐心地在一边伺候着。
    也许那声音有些恶心,让人听着更多的却是不忍和心疼。都吐过,自然知道那滋味不好受的,我有些想不通这人被女人甩时都没有借酒卖醉,而且还反过来安慰难过的我,今天这又是闹哪出?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我觉得,他大概是感觉特么的迟钝,一两个月前的失恋伤痛,特大的弧线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知道难过?
    手里的杯被抢走,也惊回了我的出神。何晋鹏用杯里的水漱口,漱得很用力,一大杯水还不够,还接了自来水继续冲洗,就好像这个人有洁癖一样,醉了也要干净一点。
    “好些了吗?”我又问了一遍,接过他手中的杯,放在一边牙刷的位置。
    终于直起了身,何晋鹏那双眯得几乎看不到眼球的眼似乎又睁大了一点,有了一点神了。看我见之后,呆滞而痛苦的表情夹了些意外,转身的时候吐出不是很清楚的一句:“……原来是你啊……”
    看着他不用我的搀扶就可以走到槽前拿起牙刷唰牙,然后洗脸,再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洗澡,我要洗澡。”
    “……好。”我应了一声,把他带进淋浴房玻璃间,开着水调好了水温,说:“你自己洗,我给你找衣服。”
    没得到回应,只看到何晋鹏oo地脱着衣服……实在是看不下去,我伸出手,“我来帮你吧。”看他都要把马夹给扯坏了。
    “……”何晋鹏安静得很,而过过份的听话乖巧,低头看着我,眼神还是有些迷茫的,身子歪了一下,我赶紧扶了他一把,“站得住吗?”我边解扣子边问。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很低很轻。
    将马夹放于一边,脱到衬衫的时候,我还是羞了一下,心跳加快了几倍,可手并没有停下来。白皙而有力的身体呈现在我的眼前,之前看过的那些线条现在还是这么的完美而诱惑。
    脱到裤子时,我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收回了手,“裤子你自己脱,我出去给你找衣服。”说完拿着衣服放到边上的衣篓里,出了浴室回到寝室翻找他的衣柜。
    何晋鹏的衣柜很规则,衣服挂得很整齐,而且衣物的分类也很有序,所以找睡衣非常容易。拿着睡衣再次回到浴室,淋浴间的门是关着的,里面因热水弥漫了水雾,将那里头的身影勾勒得性感而又诱惑勾人。
    ☆、第27章 给你系个蝴蝶结
    摸摸有些发热的鼻子,把衣服放在一边的干架上,冲那方向交待:“衣服我放这里,门我不关,有事叫我。”说完我就出了浴室,当然只是把门给掩上,然后靠着墙壁等着。
    大概我也被酒熏着了,身体竟然在发热,太弱了啊。
    过了十几分钟,何晋鹏没有我脑补幻想的那样又是一身光溜着出来,而是穿着我方才拿进去的睡衣,并且穿得很整齐,只是那头有些长的发还在滴着水。我赶紧进了浴室拿起毛巾追了出来,他坐床上正要躺下去,被我及时拉住了。
    “先等等,把头发擦干再睡,不然明天会头疼的。”我说得有些急,所以语调比平时要高些,语速也快了许多。
    “……”何晋鹏没有说话,不过没有要倒下去,也未有推开拒绝我的靠近,我把干毛巾抱他头上,开始擦了起来。他坐床沿边上,而我站在他面前,这姿势有点像自己整个身躯挤进他的双腿间,抱着他的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腰一紧,我的腰被搂住了,而搂着我的人脸贴在我的小肚子上。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无措却没也动一下,“怎……么了?”
    从小肚子里传来对方的体温,腰间的那双臂也很有力。何晋鹏的肩轻轻地动着,我知道他在呼吸,很均衡的,不像是紊乱的深醉。从小肚子处传来他半清不醒的声音:“……舒服。”
    怔着没有挣扎,因为他都快把我的腰给勒断了,那么重的力气我挣扎话话只会更疼。想了一下,拿着毛巾空下来的手再次动了起来,轻轻地擦着,然后开口:“下次别喝那么多了,酒身……”其实我没资格说他,自己前不久才借酒卖醉过,上次是他照顾我,一报还一报,这回换我了。
    “……擦干了,可以了。”虽然有点疼,可是这样被搂着,除了心跳加速,我竟然觉得很……舒服。有那么一瞬间希翼着,这一刻就这么下去好了。
    “……”腰间的手臂一动不动,也没有声音,我垂下头,能看到他的小半侧脸,双眼似乎是闭着的,只看到那又浓又长的睫毛,一动也不动。
    “睡着了吗?”我的声音很轻,但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来还是很清楚的,而腰间的手仍是一动也不动。无奈地放下有些湿润的毛巾,空出来的手慢慢地往上移,终于还是摸上了那有些硬却触感很舒服的头发,干得并不透,有些许的润。
    “……那,睡吧。”我自言自语,手上的力道没敢过重,只是轻轻的碰着,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其抱着。
    站久了,记不清是因为无聊,还是心有感发,我开始哼唱起了歌来,小小声的,像是唱给自己听,又像是唱给梦中的人闻。
    ――可能是寂寞,空气变得很稀薄,满城霓虹开出荒漠。
    ――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
    ――太深,太多,爱会走火入魔,任由你,自由的,耗在我苦作作乐。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alone,这感觉我跟从。
    ――这城市那么空,这胸口那么痛,这人海风起云涌,能不能再相逢。
    ――这快乐都雷同,这悲伤千万种,alone,这个我谁能懂。
    ――这城市那么空,没有你的空洞,连呼吸带出的风,响得震耳欲聋。
    ――我站在黑暗中,心已经跳不动,alone,在爱也没有用。
    轻哼停下,腰间的手终于还是松了,我低下头,看着贴着的人慢慢地离开,然后仰头双眼闭着,却仿佛在与我对视一般。心跳漏了两拍,可我还是很镇定地开了口:“好些了?”
    “……嗯。”看着那双眼皮缓缓睁开,露了那双也许冷酷却又温暖的眸,性感的嘴轻轻划开,沙哑却好听的声音飘出,“歌,很好听。”
    脸热了热,“睡吧。”我退了一步,看着他上了床,躺了下去。我拉过被褥给他盖上,免得感冒了。手没来得急抽回,一个趋势,扑到了床上。
    “……”眨着眼,换我变得有些迷茫了,对上了那双不再那么空洞的眼,声音在耳边响起,“陪我睡。”腰又再次紧了,被子掀在了一边,我能看到我的身子有三分之一露在床外。
    默默地伸出手拉过被子盖住二人,身体动不了,我推了推那已经闭上双眼的人,“……往里一点。”
    没有回应,不过连人带人地往里挪了去。
    ――爱会走火入魔,我能和谁相拥,这快乐都雷同,这悲伤千万种,在爱也没有用。
    “……晚安。”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这个人道这两个字。
    这一晚,我睡得很熟,连个梦都没有。
    醒来的时候,点了,何晋鹏已经不在了,今天的周六,我想他还有工作要做。果然做大老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一边感叹,一边洗脸刷牙,嗯,之前赖这里的时候何晋鹏给我准备的东西全都还在,就像留在我家里的给他用过的那些用品,也都还在一样。
    这次不是我喝醉,所以桌上并没有上回那些体贴的早餐,不过他给我留了张纸条,说中午会回来,一起吃饭。于是我不客气地走进厨房给自己做了早餐,悠哉地吃完之后,检查了冰箱,没多少菜了,至少没有新鲜蔬菜了。
    想了想,我决定去一躺超市。
    从这栋楼走到小区门口,还真不怎么近,得走十来分钟呢,出门的时候刚好预约的出租车就在那里,保安看着我上了车。不知如果不是打出租车,保安会不会给我开门让我进小区?
    这次上超市,没有人在旁边推着购物车……
    大概是有空的关系,我挑得有些缓慢悠哉,差不多十一点才排好队买了单。我给何晋鹏发了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顺便告诉他我刚买了菜,一会就回去做饭。
    信息刚发送完,还没来得急收起电话,电话就响了,是何晋鹏的来电。
    眨了眨眼,难道临时有事不回来了?
    滑开屏目开锁,接通了电话,“喂?”
    那头传来声音:“你现在在哪个超市?我过去接你。”
    “……哦,在利和街的这一家。”我回答,正要问他是不是下班了,那头说了一个‘好’字就挂了。看了看屏目,的确是挂断了通话,努了努嘴,收起了电话。
    提起两袋东西走出超市门,就站到停车场的等车位,期间有两台出租车经过,我没有拦。何晋鹏来得比想象的要快,他那辆银色奔驰很好认,听到车锁开声,我打开门上了后座,将两袋东西放在里面的座位上。
    “买这么多?”前面的司机开了口,一边启动车子。
    透过前镜,我看到何晋鹏的脸,神情很自然,看不出来高不高兴,于是我接了话,“你家冰箱空了,我给你储存些食物,下回你还可以自己做。”
    对于这个,何晋鹏不置可否,也没有提昨晚的事,安静地开车。我坐在后面,也安静的没再开口,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小区,把车停好之后,他过来提那两袋东西,我也没有客套地要去抢过来自己出力,反正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二人在电梯里时,何晋鹏以优势的身高俯视我,他不说话我就当作没发现,安静地立在那里,等着电梯门打开,然后熟门熟路地到了他家门前,也不等他掏钥匙了,直接就按了密码,门开了就走进去,脱鞋后依旧没有穿他家的拖鞋,就这么光着脚走在那柔软的毛毯上。
    何晋鹏穿着拖鞋把东西拎到厨房的桌子放下,看我一眼,“需要我帮忙吗?”即便他连酱油都还没分清,仍很坚持每次都问同样的问题。
    然后等我答不用之后,他依旧故我地帮倒忙。
    这次我点了点头,“那你帮忙洗菜吧,这样会快点。”我边说边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分好,“你是两点上班是吗?吃完之后还可以休息一会。”
    接过我递过去的青菜,何晋鹏看着我说:“下午不回公司了,上午只是还有些事处理。”然后转身去开水放水槽里,水溅得四处都是。
    “……”我停下手,走到一边取过围裙递过去,“系上吧,别把衣服都弄脏了。”然后我自己也给自己系上,尽管我身上穿的不是高档的西装,而是一身简单的运动服,但溅到了总该是有些不舒服的。
    瞥见我戴穿围裙,何晋鹏没有关水,也没有接围裙,看着我穿好了才说:“你帮我系。”
    “……”
    嘴抽了抽,被他固执的眼神给盯得有些不自在,我拿起放槽边的围裙甩了甩直,双手拉开挂脖带,他倒是很配合地低下头,戴了进去。绕到其身后,我拉着两边的腰绳简单地系了个活结,想了想,我把结拉开,重新系了个蝴蝶结。
    “好了?”前面的人侧头问。
    “嗯,好了。”我说,然后盯着那个有模有样的蝴蝶结,笑了笑,想着要不要拿手机出来拍张相片。
    ☆、第28章 老总的eq其实只有零吧?
    也许还会帮一忙,再添一乱,可何晋鹏仍会很固执地留在厨房,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我身边打转着,非常的古道热肠。我也没脾气了,随他折腾。
    饭桌上,何晋鹏仍是风卷残云,话也不多,跟只饿死鬼投胎似的,连渣都不放过。用过午饭之后他去洗碗,我看着那认真的背影,出神了一会,朝他开口:“我先回去了。”
    洗碗的人转头,脸露诧异还有一点不满,眼里是询问。我有些尴尬,“我……”
    “有重要的事?”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一下子就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了,我本来就不太擅长说谎,而且,对着这个男人,我根本就不想用谎言来应对。而何晋鹏转回头去继续唰碗,留了个背影给我还有那冷却的气氛,我摸了摸鼻子,走不是,留也不是。正郁闷,传来何亚鹏的声音:“既然没事,待哪儿不一样?”
    “……”我没有接话,默默地转回客厅。
    不一样的。在这里,和在家里,根本就不一样的。
    这感觉,他不懂,但我没办法跟从。
    何晋鹏家的沙发又大又软,很舒服。我背靠着沙发,摆出个慵懒的姿势,脑子却浓浓的不那么自在,我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与这个男人无关。
    洗了碗收拾了厨房,何晋鹏走了出来,这人本来就长得很高大,走得这么近居高临下看我,那强烈的压迫感无形而又厚重。他说:“我让你不自在了?”
    这人,不但敏锐,也很敏感。
    仰着脖子会很累,我垂下头,回答:“没有。”我撒慌了,“只是……最近公司的流言又变了,他们说我是……”我顿了顿,这句是实话,“说我其实是你包养的情人。”这些,是马航给我八卦的事情,尽管其实我没有在意过。
    “管他们说什么,难道我交友还得经那些人同意?”何晋鹏的话透着怒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老子坐得端行得正!”
    看来是真恼了,都暴粗口了。
    我知道不是时候,可我还是有点想笑。何晋鹏却瞪我,把火气撒我身上,“咱们这关系难道你就怕那些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就跟我疏远了?”话里是质问,其实我特别想问他,我俩的关系不就是我给他煮了几次饭而已吗?
    收回视线,任他瞪,我幽幽地开口,“我是不在意。”我知道这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一定丝毫不在意,那是因为他以为我跟他一样坐得端行得正,可……
    “这其实只是一部分原因,你知道,我的朋友圈里不可能只有总……何晋鹏你一个,你忙时我给你做个饭,闲时咱们出去溜溜这也很正。但是,不是每天就得陪着你一起忙,不忙了还得陪着你一起闲的。朋友不是这样做的,我还有别的朋友,而且……我还得找对象过日子,不是吗?”
    把时间耗在这里,我有那么一点心甘情愿的,可,我怕自己越陷越深,怕自己无法自拔黏着他不肯走了,到时,伤害的是两个人。
    从来没听过我抱怨过,所以此时的何晋鹏怔怔地看着我,眼里的凶狠被掩盖住,眉头越皱越重,好半响他才回了神,有些艰难地开口问:“我……防碍到你交女朋友了?”这人奇葩,连着重点都与众不同,意识到这层,他有些慌,赶紧解释,“……这个你早些说啊,我想着咱两都是光头司令一个,反正闲着也是一个人,凑一起耍多好……”
    “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我解释。
    何晋鹏看我,用很复杂的眼神看我老半响,这才撤回了那过于灼热的视线,透着无奈,“我朋友……不少,但像这样主动去跟谁结交还是头一回,你看,其实我挺茫然不懂的。但我嚼着吧,放任着顺其自然的话,以你这冷漠的性子,咱们一辈子也做不了朋友。”所以,这辈子难得的一次,他主动了?
    他好像从来没做过这种解释的事,脸上的尴尬很明显,他背靠上沙发来缓解自己的不自在,继续说,“你要是……真有事忙,实话跟我说,我不生气就是了。别为了疏远我撒谎,我不喜欢那样。”
    “嗯……”我还沉浸在他的话中,意思我都明白。只是这种被人在乎紧张着的感觉,很奇怪,可偏偏,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
    我有些凄惨地笑了笑,“我懂。”
    仿佛是对我这么轻易就理解的神色有些郁闷,何晋鹏懊恼地瞪我,“你懂,你懂个球啊?你要懂了跟我闹什么别扭?”这人忽然就发飙了,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木然地回视他,“我没闹……别扭。”
    “没闹别扭你不高兴什么?”何晋鹏继续吼。
    “……我没有不高兴。”我很无辜的,我什么时候有说自己不高兴了?
    “那你还一脸不开心的表情?不是不高兴难道你要告诉我这是天生的吗?”
    “……”本来就是天生的。
    瞅着我,何晋鹏直了直腰凑近一点,带着小心翼翼,“真没有不高兴?”
    “真没有。”
    得到了保证似的,他一下子就放心下来了,原来僵着的气氛也散了去,他脸露出个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抓矮桌上的水果,“我就说啊,感觉你昨晚怪怪的,到今天都有些怪……”拿着糖梨就要往嘴里咬,梨到嘴边他顿了一下,双眼瞟了过来,然后很大方地把手递过来,“你吃。”
    “……”我默默地接过,看着他又弯腰去再拿了一个,这次他啃得很心安理得,发出‘咔喀咔喀’的声响,一桩心事了了,脸上露着满意的神情。
    把梨放在嘴边,轻轻地啃了一口,有点食不下咽。
    见我不说话,何晋鹏自觉气氛正好,又开口了,“说实话,我啊,特么的喜欢看你给我做饭送饭啊,想着是你做的,我就吃嘛嘛香吧;这家虽然不大吧,但平时特别冷清,你一来啊,我就觉得特别温暖吧。以前张拓那小子数落我说我得孤独一辈子时我也没放在心上,这会习惯了,嚼着有你这么个朋友顶好!”说的人又‘咔喀’地咬一口手中的梨,一口就少了一半。
    我无言以对。
    他又说,“咱这不也是大姑娘上花骄,头一回嘛。这样吧,往后我也不老逼你来家里了,你真忙的话跟我说一声,别跟我说谎就行了,咱不喜欢那些虚的。”
    谁喜欢虚的啊?
    看着这都三十的男人眼里露着纯粹的真诚,不能说我不动容,心里满满都是这矛盾的人,“其实……”咬着梨,很甜。“你跟我做朋友,我挺高兴的。”我转过去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很固执的认真,“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这人不太……主动,所以你这样,挺好的。”
    如果他也不主动,我们连话都说不上,又怎会像现在处在一块,还成为朋友?
    觉得自己有点儿语无论次了,而何晋鹏却听得懂,把梨心往边上的垃圾桶一扔,就朝我露了那两排白白的牙,笑得很是爽朗,外加有些臭美,“是吧,我这人就是挺好的,你别不乐意了,哪天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是兄弟!”
    这人……情商可真不怎样。
    “嗯。”我点头,“那明天……你自己做饭吧,我就不过来了。”我说,然后把吃剩的梨心往垃圾桶那里扔。换来何晋鹏一个瞪视,“是不是兄弟了?都没啥重要的事,为啥不来?你不来我得饿死了,这阵子都吃你做的,我昨个儿去外面吃你不知道那有多难吃,后来去启成那里以为他做的好歹过得去,没想到那货退步得那么严重,害我后来空腹就喝那么几瓶酒就醉成那样……”这人话里尽是不乐意。
    我几乎石华了。
    这是刚才大义凛然说有需要尽管开口,而且不逼我来他家的那个体贴的人?这还不到一分钟呢就出尔反尔了!
    我一个眼神瞪过去,“我明天有事!”
    这人其实只是把我当作保姆吧?当把我当作他们家随叫随到的佣人吧?
    “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你不在谁给我做吃的?你是要饿死我吗?”何晋鹏依旧没意识到自己出尔反尔的态度,问得十分的理直气壮。我都懒得瞪他了,“我跟朋友约了,明天出游,不在市内,要明晚才回来。吃什么你自己打算吧,再说我也不能真的每天每顿都给你做不是?外面的东西其实都不错的,你吃吃就发现了,目前只是一时习惯了我做的口味罢了,过几天就改回去了。”
    谁会缺了谁就不能活啊?难道缺了我他就真能饿死?我才不信这种狗血事情。
    “……”那双怒着的眼眨了眨,何晋鹏一脸的惊讶,然后换了一句:“那我也去,反正有空。”说完就站了起来,还边问:“出游要准备些什么?开车去还是搭车去?要不要买多些食物?嗯几个人……你干嘛用眼白瞪我?”他还一脸无辜。
    ☆、第29章 我怎么没发现这男人特别喜欢捣乱
    第二天,何晋鹏的车出现在我住的小区门口,而且是七早八早的,笑得一脸神清气爽阳光灿烂。我提着东西下楼,看到那倚在车边的那人时,瞬间就给他气乐了,不带这么先玩的。
    “起得真晚啊。”何晋鹏朝我露两排白牙,我气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砸他脸上,昨天就不应该告诉他今天的行程还有目的地。斜着眼瞥他,“你又不认识他们,一起去不尴尬吗?”这人果然是做老总的料,脸皮厚得论斤称的。
    “我认识你就行了。”何晋鹏那个叫理所当然。
    于是没办法,我只能给公孙谨他们打了个电话,叫他不用来接我了,尽管那头很诧异,但我也表示很无奈。公孙谨却留了个心眼,问是哪个朋友。我没办法隐瞒,而且也隐瞒不了,于是老实回答:“是我们总经理,他……”我看身边一脸悠然的男人,“他正好有空,而且我觉得多个人会多份热闹,所以……”
    那头只停了一秒就笑着回答了,“也是,多个人也热闹点。”公孙谨还是那么温和大度,并且十分体贴,“你那边开车方便吗?不放便的话让扬奇开他那台车出来,我去接你们。”
    “不用了,他……总经理开了车过来,你们直接过去吧,我们随后就到。”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也被人盯得尴尬,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那好吧,你们开车小心些,有事打我电话。”公孙谨的声音带着笑意的,可却听不出情绪来,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也不知他有没有介意。
    于是,我们原本一辆车四个人,改成现在两台车五个人。地方并不远,就郊区的一个临海山庄,开车也就两个小时就到了。
    按理说是两对人……嗯,虽然我还没有答应跟公孙谨交待,但面上也是可以将就算为一对吧?另一对自然就是那对白痴未婚男女,我也知道扬奇那小两口这样约我们出来玩的目的,我本也不排斥,被当成为一对,其实可以接受。只是现在队伍里多了个外人,气氛果然从第一面就开始不对劲了。
    本来是个挺美的小山庄,可刚下车几人对上,我就感觉气氛不对了。扬奇对于忽然冒出来的何晋鹏似乎不冷不热抱着不予评价的态度;而陈娟倒底是见过何晋鹏并且也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于是很放心的,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而公孙谨依然是含着微笑,朝何晋鹏客套地伸了手表示友好。
    “没想到何总也有空来这种地方玩。”
    何晋鹏酷酷的一手还插在口袋里,另一手伸出来,随意握了握就收了回来,冷淡地应了一句:“这钱又赚不完,偶尔出来走走有益身心。”说的人道貌岸然。
    “……”我略尴尬,却不知要怎么缓和气氛。倒是公孙谨这会儿转向我,笑得温和而开心,“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不累?要不要先进里面休息一会?”他靠提很近,因为身高差距,他是垂眼看我的,眼里尽是柔情,比起平时来往,更加的露骨不掩饰。
    “呃……还好。”我被问得更尴尬了,什么这么久的车,才两个小时不到好伐……我还是有点儿不习惯在人前,表现得二人关系如此亲密,特别是何晋鹏也在,会让我有种奇妙的心虚感。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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