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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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暴未遂,全是他们往我身上泼的脏水,我心昭昭,日月可鉴呐。阿策,你要为我做主啊!”说罢,撩起他的袖口擦了擦眼泪。
    江策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方天生问道:“萧大哥,你为何会和江盟主在一块呢?”
    我扭头,道:“你叫我甚么?”
    方天生道:“萧大哥龋怎么了?不妥么?”
    我道:“你再叫一声。”
    方天生笑意盈盈地又喊了一声:“萧大哥。”真真是笑颜如嫣,目如朗星。
    我何曾让哪位老情人用这种崇拜、敬仰的眼神看过,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英雄气概顿生,道:“天生,从今往后你不论有任何困难都来找萧大哥,萧大哥一定会出手相助!”
    “好~”
    方天生道:“萧大哥,你为何会打扮成这个模样?还跟将盟主在一块呢?”
    我道:“正道中人怀疑福州杜掌门是为我所杀,我为了架起正义教与正道之前友谊的桥梁,正在此向江盟主讨论这桩杀人案的疑点。”
    方天生拍手叫好:“萧大哥,你真是太有气度了!我相信杜掌门一定不是你杀的!”
    我拍了拍方天生的肩膀:“知己!”
    方天生的出现,从根本上洗刷了我近来的冤屈,为我塑造出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形象,我认为江策应该是十分喜闻乐见的,却不知为何,他的脸沉了一个下午,就连我与方天生拉着他在街上闲逛时也不曾好起来。
    晚上,我躺在床上问他:“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
    他瞧都不瞧我一眼,道:“怎么会?”
    我道:“我们相处也不久了,你不高兴我怎么会看不出?你为甚么不高兴,难道我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你不高兴?”
    他道:“我高兴。”
    我道:“你哪里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他忽然扭头望着我,道:“萧定,对你而言,我是甚么人?”
    我弄不清江策心里打的甚么心思,于是选了个比较稳妥的答案:“你是个好人……”
    他嗤笑一声,道:“你先后救我十八次,我心里感激不尽,我以为在你眼里,我与别人是不同的,可今日我才发现,我不过是众人中的一个。你救了一个方天生,还有下一个方天生,别人心中的救命之恩,于你心中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转眼就忘是么?”
    我道:“施恩不图报,图报不施恩,难不成我救了谁还得拿一个本子记上不成?”
    他道:“你跟着我,也不过是因为我救了你,心中想报答是不是?”
    其实我跟着江策的原因很复杂,一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令我十分感动,二是我认为我与这位老情人之间存在可持续发展性,三是因为他身受内伤,我放心不下,可惜无论哪个答案,都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江策见我不答,叹息一声,道:“早些睡罢。”说罢,背朝我躺下了。
    我伸手拉了拉他:“阿策……”
    他不理我,我又扯了扯他,还是不理我!我无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睡了。
    翌日一早,我梳洗过后跟江策到大堂用早膳,一个闪眼就见到方天生坐在一张桌前跟我招手,我一惊,道:“你不说昨日说要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儿?”
    方天生笑盈盈地道:“我原本是打算今日就回去了,可是遇到萧大哥,我就准备多停留几日,我已经把行李都搬过来了,就住在萧大哥的隔间。”
    我扭头瞧江策,呃……脸色不大好。其实我心里是挺喜欢方天生这小子的,长得好看又崇拜本座,奈何江策十分不待见他,昨晚还为了他跟我闹了别扭,我怎么不能因为崇拜者而罔顾老情人的感受。我道:“我跟将盟主在这又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是为了调查杜掌门的案子,你还是快些回去。”
    方天生道:“我不会给你们碍事的,再说了,倘若我有事,萧大哥一定会保护我的!”
    我心中默默泪流满面,心说你萧大哥如今自顾不周,还得靠盟主保护取~~~┭┮n┭┮
    方天生见我不语,一手抱住我的胳膊,一晃一晃道:“萧大哥,我听说今晚上会有灯会,很热闹,我们俩个一起去看好不好?”
    “灯会?”我想了想反正无聊,去瞧瞧也无不可,道:“阿策,你去么?”
    江策道:“不去,我今晚要探曜日山庄。”
    我心道江策既然要去曜日山庄,那我一个人留在客栈也是无聊,正准备答应,谁知江策又补了一句:“你去么?”
    我心中一喜,道:“你愿意带我去?”
    江策颔首。
    我立马叛变,道:“自然去!”花灯会有甚么好看的,本座又不是个娘们,自然是夜探曜日山庄好玩得多了?
    江策闻言,面色稍霁。
    方天生道:“甚么?你们要去夜探曜日山庄?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我揉了揉他的头,丢给他一个包子,道:“小孩子自己玩去。”
    方天生嘟了嘟嘴,道:“不嘛,萧大哥带我一起去,我保证不给你们惹祸。”说着,伸手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心如磐石:“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手,走走走,阿策,我们回屋去聊聊夜探曜日山庄的事。”
    江策淡淡地瞥了一眼,任由我搂着走。
    方天生在身后满地打滚:“萧大哥是坏蛋,我一定会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江策:萧定你个混蛋,你不是只救我一个的嘛!!为什么又冒出了个方天生!你说,你说你到底在外边还救了多少个!你说啊你说啊!我不听我不听,你走啊!!你快解释快解释啊!!!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萧定:天生,我们属性相同,是不能够在一起的~~~┭┮n┭┮
    28
    28、
    江策的内伤虽然未复原,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夜探个曜日山庄也不是甚么大问题。
    夜半
    江策带着我避开曜日山庄内的守卫,落在杜夫人的房梁上。杜夫人已经歇下了,屋内一片漆黑,江策掀开一片瓦片,从袖中掏出一只竹筒,取出一块冰石往屋内弹去,只听“嘭”地一声,一个花瓶破裂声乍然响起。
    屋内之人吓了一跳,“谁?是谁!”随即惊慌失措地喊道:“小翠!小翠!”
    外边守着的一名丫头急匆匆地跑进屋点亮了烛火,道:“夫人你怎么了?”
    杜夫人惊恐地盯着角落早已摔破的花瓶,道:“好端端的花瓶为甚么会倒了,是不是你们日间没放好!”
    那丫头瞧了一眼花瓶,道:“奴婢早上放得好好的,怎么会掉呢?”
    杜夫人吓得面色发白,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道:“一定是你们没放好,居然还敢顶嘴!”
    那丫头哭了,道:“奴婢知错,夫人请恕罪。”
    杜夫人听了这个答案,这才罢休,可她未让这个丫头下去,反而让她守在床边,点着烛火入睡。
    我与江策对视了一眼,暗道这个杜夫人果然有鬼,倘若她未曾做亏心事,不过是碎了个花瓶,何必如此恐慌?
    杜夫人又睡下了,小丫鬟守在床边,我们等了一会,江策又掏出一颗冰石往下弹去,“噗”地一声,桌上的烛火灭了。
    杜夫人尖叫起来,“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头急急忙忙道:“奴婢这就去点。”说罢,跑到桌前点灯。烛光中,杜夫人面无血色,惊恐万状,喊道:“快去把周总管给我找来,快点去找周总管!”
    “是,奴婢这就去!”丫头闻言,急忙跑出去了,守在门外的另一名丫鬟见状进来守着。杜夫人用被子裹着自己,浑身都在哆嗦,惊恐地盯着四周,似乎有甚么骇人的东西。
    不一会儿,周远山赶了过来,担忧道:“夫人,您怎么了?”
    杜夫人佯装镇定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对周总管说。”
    “是。”待丫头们下去了,杜夫人一把扑进周远山怀里,语无伦次地道:“一定是杜擎回来了,一定是他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我跟江策都惊呆了,这是甚么情况,这杜夫人非但害死了杜擎,还跟他的管家有一腿?这周远山也不过二十出头,而杜夫人已经是半老徐娘,他们究竟是如何搅和到一块的!
    周远山皱眉道:“你胡说八道甚么,杜擎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跑来找我们报仇。”
    杜夫人哭道:“一定是的,一定是他回来了!花瓶莫名其妙地碎了,连烛火都熄了,一定是他回来了!他回来找我们报仇了!远山,你说我们怎么办?”
    周远山显然没有杜夫人这么好糊弄,他起身行至破碎的花瓶前看了看,因为江策用的是冰石,这会早就融化了,所以他并未瞧出端倪。
    周远山回到床前,重新把杜夫人搂入怀里,柔声安慰道:“杜擎早就死了,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杜擎是我们害死的,你只要安心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这杜家往后就是我们的天下。别自己吓自己了,快把眼泪擦擦,早些睡罢。”
    杜夫人经他一番细声安慰,终于安静了一些,周远山将她放到床上,坐在边上哄着她睡。
    我心说这杜夫人真是好能耐,非但红杏出墙害死自己的丈夫,还珠胎暗结怀了别人的孩子挂杜姓,真是最毒妇人心取
    既然已经查得真相,我与江策也没有甚么好停留了,正准备离去。谁知周远山忽然出门召集曜日山庄所有弟子,在庄内四处搜寻,似乎已经发现有人捣鬼。
    山庄内登时灯火通明,我们这会回去一定会让人抓住。江策轻声在我耳边道:“我们静观其变。”
    我颔首,正趴在屋顶上等下边的人消停下来,忽然对面的屋梁上冒出一个黑衣人,一个劲地朝着我们挥手。我骇了一跳,连忙定睛去瞧,那个黑衣人身形并不高大,跟我们一样趴在屋檐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即使是黑夜也掩盖不住。
    似乎是……方天生?
    这小子怎么跟来了?就他那么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居然也敢跟着我混进曜日山庄,简直就是不要命了。我用动作示意他安静下来,他似乎未看懂,向前挪了挪,这下可好,直接从屋檐上滚了下去。
    方天生边滚边用一副楚楚可怜的嗓子朝着我喊道:“大哥,救我!”
    正在下边搜寻的弟子见了,一窝蜂地围了上去,用剑指着他,顺便把视线投向了我与江策……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本座终于明白了!你想寻死,也不要把本座跟江盟主拉上龋∥夷默扶额,拉着江策道:“救他……”
    江策道:“那你呢?”
    我道:“我一个人先撑着,他露了底我们也保不住。”
    江策闻言,道:“你自己小心。”说罢,提剑飞了下去,一剑就伤了两名弟子的手。
    周远山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夜闯曜日山庄究竟有何目的?”
    江策甩也不甩他,直接开打,周远山见状,提剑一块攻了上去。江策内伤未愈,我唯恐他敌不过,心急如焚地盯着战局。下边有几名弟子见我躲在屋檐上,立马飞身上来要抓我,我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飞镖、飞针丢过去,好不容易将他们踹了下去,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他们招来几名弓箭手,准备朝着屋顶放箭。
    江策忙于对付周远山,还要护着方天生这个拖油瓶,根本无暇顾及我。眼见箭在弦上,马上要发出,我只能来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先滚下房梁再说!
    我脚下踩了一空,如同方天生一般往下栽去,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我闭紧双眼,默默祈祷自己别摔成个残废。
    预想中的疼痛并非发生,反而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我心中一喜,认为我的轻功恢复了,岂料一睁眼,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衣人,他手中的剑轻轻一挥,向我们射来的十多支箭就通通扫落在地。黑衣人一手搂着我的腰,飞身朝曜日山庄外飞去,身后的几名弓箭手远远地被甩在了身后。
    我惊喜道:“裴逍?”
    那人转头望了我一眼,面上蒙着一块黑布,乌黑的瞳仁,双目晦深莫测。
    并非裴逍。
    我怔了一下。
    黑衣人的轻功了得,携了我仍是如马踏飞燕,蹑影追风,不过多时,就带着我到一个空寂无人的胡同。他松开我,一言不发地朝胡同外走去。
    “大侠请留步!”
    我冲上去道:“大侠如何称呼?敢问你我从前相识么?”
    他双目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一把掀开面上的黑布,道:“我蒙着面巾,你都能认得出来?是你认错人了,还是你真的认得我?”
    他道:“没错。”
    他的嗓音低沉浑厚,这个声音,我确实未曾听过。我道:“阁下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是在下的两个朋友还在曜日山庄,恳请阁下出手相救。”
    他道:“没有你,他们会更容易脱身。”
    我心里松了一些,道:“不知阁下可否揭下面巾,让在下一睹尊容?”
    他道:“不必。”说罢,不再停留,转头离去。
    我心里一头的雾水,想起江策的安危,急忙拔腿往客栈跑。黑衣人将我放下的地方离客栈不远,我跑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急匆匆地推开房门,江策已经坐在屋内。
    我担忧地上前在他身上上下检查一番,道:“怎么样,你伤到了么?”
    他道:“我无碍,反倒是担心你,方才救你的人是谁?”
    我道:“我也不晓得,他不肯露出真容给我看,可他似乎认得我,还说没有救错人。”
    江策道:“他方才虽然只施展了一手,但我瞧得出来,那个人的功夫不在你之下。”
    我道:“如今连方天生的功夫都不在我之下了!→ →”
    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你失忆前。”
    我道:“我知道。”本座失忆以来,遇到的每一个了不得男人都跟本座有一腿,本座实在怀疑适才那个男人是否是本座的老情人!倘若是,他为何不肯相认?倘若不是,他又为何要救本座?我与江策夜探曜日山庄的事只有方天生一个人晓得,那个黑衣人为何恰好出现在那?
    我不愿再这个问题上与江策纠结,道:“对了,方天生呢?那小子死了没?”
    江策道:“他无碍,我已经让他回房了。”
    我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明日非要收拾他一顿不可!”
    江策道:“我们如今虽然知道了凶手是谁,但是打草惊蛇,想要得到证据就更难了。”
    我道:“不如我们等杜夫人生下这个孩子,届时滴血认亲?”
    江策默了一会,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等十月后再结这桩案子么……”
    这肯定是不成的!我道:“杜擎让他们带了那么一顶绿帽子,不可能丝毫不觉,不如我们去瞧瞧杜擎有甚么密室,他说不定会在里边留下证据。”
    江策思忖了一会,道:“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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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方天生的缘故,我们惊非但动了周远山,还险些有性命之忧,我十分恼怒,隔日逮了这个小子准备一顿竹板烧肉。
    谁知这小子先出手为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住我哭道:“萧大哥,你没事真好,你要是出了事,我就算死也不会安心了。”说罢,一直手还在我胸前拍拍地作安抚。
    他这一哭,我登时心软了,这小子做事虽然冲动,不经过大脑,但那也是年少轻狂,没甚么大错,我只能随便说几句就说罢了。
    哎,只能说长得好就是好!
    如此过了几日,待风头过去一些,江策准备再探曜日山庄。我心里十分想跟着一道去,可想着如今曜日山庄内戒备森严,我一个武功尽无的人跟着江策,只能是个累赘,于是死命按捺着不曾开口。
    江策换上夜行衣,取过宝剑,道:“我走了。”
    我在后边不舍地挥着小手帕:“阿策,你早去早回……”
    江策嘴角抽了抽,盯着我不作声。
    我道:“怎么了?”
    他一脸的不忍直视,道:“你满脸都写着‘带我一起去’。”
    我惊道:“你这也瞧出来了?”
    江策叹道:“你还真是变了许多。”
    我叹道:“我又何尝不知?”从前我武功盖世,能对着老情人十八次英雄救美,如今我武功尽失,除了卖萌打滚求包养,还能如何?
    江策见我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道:“不是想去么?还不快换衣裳?”
    我眼睛一亮,道:“你愿意带我去?”
    江策不语。
    我道:“马上!”
    我套上夜行衣,跟着江策一路混进曜日山庄。庄内的戒备显然比前几日森严了许多,我俩在杜擎的书房前落下,书房外守着两名守卫,我们用迷|药迷昏后闪了进去。
    书房内一片漆黑,我点了一支火折四处寻找打开密室的机关。
    江策跟着我一块扭扭蜡烛,推推墙壁,翻翻床单,忙活了半响,还是没找到密室入口。
    江策道:“密室会不会不在书房?”
    我道:“密室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卧房,杜擎的卧房里睡着杜夫人,你有本事去搜呐?”
    江策闻言,只能默默地再寻找入口。
    杜擎的书房十分整洁,书架上放着许多书籍,其中有一本歪了出来,我便顺手推了进去。
    谁知这一推书柜整个动了起来,渐渐向右移去,露出一个黑黝黝地洞口。江策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你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哼哼一笑,表示你们这种凡人自然不会明白苍天庇佑这句话是甚么意思了。
    江策晃亮火折,拉着我朝洞下走去,这洞口不过三尺大小,密道却有一丈多高,地面还是用大理石铺成的。
    我跟在江策身后,脚踩上一块大理石,只听“咔嚓”一声,耳边忽然出现几道风声,五六十支箭地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射|来!
    居然有机关!
    这些箭从四方一齐发射,无论我们用剑挡哪里都会有死角,江策立马搂着我一个驴打滚,从地上躲了过去。
    “唰”地一声,数十支箭钉入了我们方才站着的地方。
    我吓出一声冷汗,骂道:“杜擎这个老家伙,居然还在密室里放暗箭,简直太卑鄙了!”
    江策道:“越是机关重重,越是说明这里的东西珍贵。你跟在我后边,小心别踩中陷阱。”
    我颔首,紧紧抓住江策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再往前走几十步,前边出现一个转弯,江策先丢了一个石子过去,见毫无动静,才牵着我走了过去。我俩走出一段距离后,脚下的大理石忽然开始下落,边上的几块大理石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坠落!
    江策本要拉住我往回退,可大理石下落的势头太快,根本来不及逃命。江策急忙松开手,运起内力将我往洞口送。
    我原就躲在他身后,他这一推我即可到达平安地带,可这大理石下漆黑一片,根本不知会有何险境,我哪里肯松手,死拽着江策不放。两个人便直直地一起往下掉,眼见就要掉进无底的黑洞,我忽然想起自己袖子里的飞爪,急忙用力向上抛去,千军一发之际,让我勾住了一块大理石!
    我左手拉着武林盟主,右手抓着飞爪,使出吃奶的劲不让自己松手,脑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嘴里还不忘逞能:“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江盟主,你也会有今日!哈哈哈哈……”
    江策脸上一抽,拉住我的手往上一跃,亲手抓住飞爪一使力,我俩落在了地面。
    我浑身虚脱地趴在地上,从未觉得这地有如此踏实过。
    江策道:“这里机关重重,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丧命,不如回去。”
    我道:“不行!这么点雕虫小技还想阻拦本座的脚步?本座今日倒是要看看,这密室里到底藏了甚么宝贝!”
    我一口气就上来了,坚决不肯半途而废,江策无奈,只能继续往前。
    这地面塌陷了足足有十余丈,光凭轻功还要带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飞过。江策道:“你把飞爪给我,我们利用这飞爪飞过去。”
    我面色凝重,道:“这恐怕不妥。”
    江策道:“为何不妥?”
    我讪笑一声,道:“上回不慎落崖后,我将这飞爪改良了一番,在身上缠了十多道,你要我把这飞爪给你,恐怕得先把衣服扒了……”
    江策道:“我以为是你拉住……”说至一半,又不认说下去了,转而道:“你把衣服脱了。”
    我瞧了就江策一眼,认为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候,盟主大人绝不会有闲情跟我翻云覆雨,于是干脆利索地将衣服从里到外都扒了个干净。
    我怀着让老情人看光光的悲壮心情扒光了衣服,谁知江策居然撇过头不看我。我心里不乐意了,心说本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你居然不看?你垂涎了本座这么久,本座好不容易正大光明地给你看了,你还倒矫情起来了?
    我故意大叫一声:“哎哟。”
    江策连忙回头道:“怎么了?”
    我道:“这绳子缠起来了。”一边把飞爪从身上绕下来,一边朝着江策炫耀道,“你认为本座的身材怎样?是不是十分高大魁梧,壮硕结实?有没有一种让你自惭形愧的感觉?”
    江策脸都红了,道:“你……你也不嫌害臊!”
    我瞧着十分稀奇,本那些老情人见了本座哪个不错如狼似虎想把本座吃干抹净,就你这家伙,本座脱给你还看还嫌本座不害臊?
    我道:“大家都是男人,害甚么臊啊?是不是爷们啊?来来来,瞧瞧本座这块腹肌,是不是特别结实?”说罢,拉着他的手戳本座的腹肌。
    江策直接气乐了:“你那不是腹肌,是绳索勒出来的勒痕!”
    “怎么可能!”我连忙低下头仔细打量自己的小腹,这家伙一定是羡慕嫉妒,如此结实有弹性,怎么可能不是腹肌?怎么可能不是腹肌?呃……似乎真的不是腹肌……
    我老脸一红,立马把衣裳套上,将飞爪丢过去道:“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讨论。”
    江策见我把衣服都穿上,接过飞爪搂着我飞了过去。
    接下来又遇到了几处凶险的机关,好在都化险为夷,最后,我俩站在了一道石门前。
    我道:“打开这道门,一定就是杜擎的密室了!”
    江策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墙上一个烛台上转了一下,石门缓缓向上升起。这石门一开启,登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目力所及全都是一块块的寒冰,我道:“这是甚么鬼地方!”
    “先进去看看。”江策拉着我进入密室。
    这密室约莫有三百尺,里边堆满了寒冰,我们绕着密室转了一圈,除了寒冰一无所有。
    我浑身冷得打哆嗦,道:“这究竟是甚么鬼地方,怎么冷成这样。”
    江策用手环住我道:“这里应该有甚么蹊跷,我们再瞧瞧,指不定能瞧出端倪。”
    我因为修炼《莲花宝典》的缘故,身中寒毒,如今再往这个地方一呆,更是冰凉刺骨。我搓了搓臂膀,道:“你自己看罢,我在外边等你。”说着,就朝出口行去。
    江策无奈地摇了摇头,就随我去了。我行至出口,离石门尚有几丈远时,门外忽然冒出一个人,我一瞧,居然是周远山!正准备叫江策来干掉他,谁知他向我扬了扬嘴角,我心理纳闷,就见石门“哐”地一声砸了下来。
    “糟糕!”我扑过去用力砸了砸,石门纹丝不动!
    江策听得异动,赶过来道:“怎么了?”在见到石门落下时亦是一怔,我道:“是周远山!他放下了石门!”
    江策道:“我们中计了!你方才推的那本书是他故意放在那的!这根本不是密室,而是一个四面埋伏的陷阱!”
    我道:“你早怎么不说!这下怎么是好!”
    江策道:“你让开,我用内力震碎它试试。”
    我连忙闪开,江策运起内力打向石门,石门纹丝不动!
    密室内天寒地冻,我浑身都打着哆嗦,想到周远山心思如此歹毒,心中愤怒极了,用力朝着石门打去。我这一掌是蕴藏深厚内力的,可这一掌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除了陷进去一个手掌印,石门甚么反应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江策:本盟主再次用血的教训证明了两句话,一:爱情是盲目的,二:智商低会传染!想本盟主英明神武,睿智无双,居然会再次相信萧定这个sb的话,将自己置身险境,真是无药可救了!
    萧定(怒):你骂谁sb!你骂谁sb!你再骂一声试试!(t_s)
    江策:哎,明知道他那么sb,还那么爱着他的我,是不是比他更sb……
    萧定:o(rvq)o~~
    众:盟主,你们独处的机会又到了,快点拿下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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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策道:“这石门坚硬无比,光凭内力无法打震碎,我们四处找找,或许还有其他出口。”
    我别无他法,只得跟着他一起寻找出口,这密室里四处堆置寒冰,我们找了半响,连半个能开启机关的东西都没有。我站在一块寒冰前,扯了扯江策的袖口,道:“阿策,你看这个……”
    江策向着我指的方向一瞧,登时面露惊色,寒冰里边冻着一个人,一个早已冻死不知多久的人!
    我道:“这里根本没有出口,这个人就是冻死在这的,我们进了这里就出不去了……”
    江策道:“胡说,别自己吓自己,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他锲而不舍地寻找出口,我却是浑身发抖,再也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阿策,我好冷……”
    他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裹在我身上,紧紧地搂着我道:“你别担心,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我道:“你别骗我了,你心里也没有底不是?”
    他沉着脸不作声。
    我道:“全是我胡闹,倘若不是我执意要往前,我们也不会被困在这石洞中。”
    他道:“这不干你的事,是我连累了你。”
    我心里十分绝望,道:“阿策,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我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他道:“从来没有我喜不喜欢你,只有你喜不喜欢我。”
    我听后,心里十分高兴,道:“你跟我说句实话,我失忆前我们到底是不是老相好?你别坑我,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坑了我!”
    江策自嘲一笑,道:“我以为我们是。”
    他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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