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地倒了一杯水,道:“既然你们谁都不肯放手,那就一块睡好了。”
此言一出,我与方天生皆是惊呆了,他竟要三人同床?不说我跟方天生只是有名无分,就算他真是我的小妾,这大房跟二房一起伺候老爷甚么的,压力也忒大了,老爷会肾虚!
方天生一脸高兴地道:“好啊~好啊~”
这样的馊主意你都能同意?本座重新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既然林郁文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反驳。夜里,我三人一块躺在床上,挤得跟肉粽似的,我紧张得心口蹦蹦跳,好半响都睡不着。
方天生轻声道:“萧大哥,你睡了么?”
我装作已陷入沉睡,不答他,方天生无趣,只得睡了。
正迷迷糊糊要陷入沉睡,忽然觉得一只手就探入了我亵衣,我一个机灵就擒住了那只手,正准备来一招打狼棒法,一道气息凑到我耳边,轻声喊了一声:“阿定。”
我心里安了,是林郁文,于是乖乖地转过身面朝他。
夜里漆黑一片,我瞧不出他的样子,只感觉那只探入我衣衫的手在我身上抚摸,随即嘴巴让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了,先是厮磨了几下,随即探了进来。
我让林郁文如此大胆的作为骇了一跳,既不敢推也不敢回应,林郁文似乎料到我的心思,轻声道:“放心,他已经睡了。”
就算他已经睡了,我俩也不能这样龋≡谝桓鍪七岁的孩子面前,你这样做真的妥当嘛!万一他醒了呢!
林郁文不管不顾,舌尖钻入我的口中一阵挑弄吸允,手不停在我身上抚弄,作为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摸成这样还没有反应,那一定是因为不举!显然本座是个正常男人,让他几下这么一摸,登时有感觉了,再见边上的方天生毫无动静,稍微安心了一些。
你还别说,旁边躺了一个人,这种偷情的滋味还真是十分美妙。
我不禁亲了回去,两个人就紧搂着在床上热火朝天的亲了起来,中途不晓得哪里冒出一只手拽了拽我,想要把我拽开,我心中一个不乐意,一脚就踹了过去,也不知甚么重物掉落到了地上。过了一会,耳边响起一个阴沉沉的声音……
“萧大哥~~~”
那声音太过阴森,我一个机灵,往声源望去。
床头晃着一颗脑袋,面前晃着一只火折,照出一双幽怨的双目,我毛骨悚然,大声喊道:“鬼啊~”
那只鬼一点点地从床下爬上来,伸出手扯着我道:“为……甚……么……要……这……样……对……我……我……死……不……瞑……目……”
我一下扑进林郁文的怀里,道:“有鬼啊!”
林郁文搂着我,淡定地道:“别怕,是方天生。”
我撞着胆子扭过头望了一眼,哎哟,还真是方天生。我登时底气足了:“深更半夜的,你装神弄鬼甚么,再不安分到隔壁去睡!”
方天生一脸哀怨:“是萧大哥你把我踹下床的!你光亲林大哥不亲我,还把我踹下床,你还说我装神弄鬼,”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下哭了起来,“你每次都说要跟我在一起,每次都骗我,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一而再的作弄我,我心里痛死了,嘤嘤嘤~萧大哥是坏人~~”
我让他哭得有些无措,正想上前柔声安慰,林郁文忽然拉住我道:“你前两日不是豪言壮志,为了萧大哥甚么委屈都能受住?如今这样就哭天抹泪了,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去,你的萧大哥可不止你一个情人,往后有得你好受的。”说罢,噙笑对着我道,“阿定,我们早些歇下,明日还要赶路。”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他拉着本座在方天生面前秀恩爱,还这样刺激方天生,真是最毒妇男心呐!本座智商这样捉急,绝不能在大房二房中站错队伍,于是果断搂着林郁文睡了!
方天生在床下抽泣了一会,见谁也不搭理他,灭了火折就爬上床睡了。
翌日,我三人正陷入沉睡,门外忽然想起一阵敲门声,门声紧促,我不耐道:“谁龋
“属下裴逍。”
裴逍向来循规蹈矩,并非唐突之人,我道:“进来罢。”
待其进门,我道:“怎么了?出了甚么事?”
裴逍原本是一脸凝重,在进门后见到我右边躺着林郁文,左边躺着方天生后,面上一怔,随即垂首道:“禀告教主,客栈四周已遭锦衣卫包围,相信很快就要攻入客栈。”
我一惊,瞬间睡意全无,道:“好端端的,锦衣卫包围客栈做甚么?”
林郁文听见动静早已醒了,道:“恐怕是你之前惹下的桃花债,你忘了自己第一个情人是谁了?”
本座的头一个情人自然是李玉林了,李玉林是太子,锦衣卫是皇帝的人,那这些锦衣卫是……
我讪笑道:“锦衣卫很忙的,怎能为了太子一点私生活就四处奔波呢,你说是么?”随即一脸无辜地望向林郁文。
裴逍道:“属下听他们说……‘这次一定要杀了那个负心汉……还有他的小情人……’甚么的……”
我心中一凛,两条腿抖啊抖啊的,好歹是老情人,李玉林不该如此绝情!
裴逍道:“教主,趁他们还没有攻进来,您快些从后门离开。”
我望向林郁文,他蹙眉道:“他们一定是冲着你来的,你见过皇帝的女人打入了冷宫,还能伺候别的男人么?”
话虽如此,但本座不是女人龋
我听了裴逍这句话,肯定这些锦衣卫一定是冲着我来的,趁着还有时间,本座还是早些带着小情人跟老情人逃命罢!
我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裳,方天生经过这么大的动静,终于醒了,道“萧大哥,你怎么了?”
我把他的衣服盖在他头上,道:“快点穿,穿了逃命!”
“啊?”方天生一脸的莫名,手上倒是不耽搁,抓起衣裳往身上套。
待三人穿戴完毕,林郁文拿着一块黑布就往我脑袋上套:“我们四人这样冲出去一定是自投罗网,不如兵分两路,我带着方天生走,裴逍你护着阿定出逃。”
方天生一把抱住我的胳膊,道:“不行,我要跟萧大哥在一起。”
林郁文望了他一眼,道:“那好,我先出去引开一部分的注意力,你们三人再伺机逃出去。”
我道:“不成!你没有功夫,闯出去必定是死路一条,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
林郁文道:“你也晓得我没有功夫,我一人还有可能脱险,带着你必死无疑。”
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四个一起逃!”
他道:“锦衣卫已经包围了客栈,我们四人之中唯有裴逍一人会武功,你以为他一人能带着我们三人突出重围?李玉林不是那样狠心的人,他心里喜欢你,自然是舍不得你死的,他想要杀的人是我,只要我冲出去了,他们一定不会难为你。”
我道:“你这样说更是不成了!我绝对不同意让你一个人涉险,要死我们一起死!”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床戏,我都怕一个不小心让教主攻了,各种束手束脚啊!
不作就不会死,让你逆cp!!作者真是神烦啊!哈哈哈哈!
虽然我私心想让林郁文跟教主在一起过几天好日子,但我觉得甜甜蜜蜜自己都鸡皮疙瘩一地了,
所以我们就朝着不折腾死教主不罢休的道路,一路折腾教主到结尾吧~
甜蜜神马的都是浮云~
秀恩爱的都得死!!!
教主:你是跟我有多大仇!!!!(t_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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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此事因我而起,倘若玉林真要杀人,也是冲着我来,哪有让你担着道理!”
林郁文置若罔闻,对着裴逍道:“你先去外头点一把火,制造一些混乱。”
“是。”
裴逍说罢,就出去了。
林郁文从怀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塞到方天生手里,道:“这里边装的是毒粉,危急时候你就用上。我说过,自己死后阿定就是你的,倘若我这次丧命,日后就由你来照顾阿定,你能做到么?”
方天生让他这一席话感动得是热泪盈眶,紧紧握着瓶子道:“我一定会照顾好萧大哥的,林大哥你安心罢。”
我在边上急红了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说我不能跟你分开!”
林郁文道:“甚么事我都能依着你,今日你必须依我。”
我大骂道:“我是教主还是你是教主!”
我正想争执,屋外忽然冒起滚滚浓烟,只听一人大声喊道:“着火啦~”整个客栈就乒乒乓乓地乱了起来,男女老少一个个衣衫不整地从客房里滚出来逃命,场面十分混乱。
裴逍回到屋中,林郁文用一件衣裳盖住自己的脸就要出去,我一把抱住他道:“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林郁文急道:“放手!”
我道:“不放,我死都不放!”
林郁文喊道:“裴逍!”
裴逍用力地过来拉着我,我空有一身武艺,不能使用,轻易就让他给制服了。我剧烈的挣扎,想要逃脱他的禁锢,奈何徒劳无功。林郁文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轻轻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道:“阿定,保重!”说罢,就冲了出去。
我撕心裂肺地喊道:“郁文!”
他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转瞬即逝。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死命的挣扎,对着裴逍拳打脚踢,“你这混蛋,本座是教主还是林郁文是教主!你今日不放开本座,本座回正义教就要了你的命!”
裴逍让我闹得无法,道:“教主请恕罪。”说罢,就点了我的穴道。
我登时一动不能动,窝囊到了极致。裴逍将我扛在肩上,向着方天生道:“走!”
“好!”
方天生这回异常听话,跟着裴逍就跑。
我三人一同到楼下,下边早已浓烟滚滚,救火的救火,喊救命的汗救命,裴逍将我丢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匹马儿上,自己跨上另一匹,对着方天生道:“我在后边阻敌,你带着教主头往前跑,千万别回头。”
方天生道:“好。”他跃上马儿,用力地抽了一下马鞭,马儿就像疾风一样向外奔去。
我如同麻袋一样被丢在马上,根本瞧不见四周情形,只知我们一出客栈,四周就冲上来许多人,裴逍在四周阻挡敌人,方天生带着我一路狂奔,我被颠得险些吐出一口血,想着如今的局势,再想想林郁文,眼泪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渐渐地,打斗声渐远,唯有后边紧跟着的几匹马,方天生带着我奔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忽然马儿狂啸了一声,往前倒去。
方天生道:“不好。”说罢,就抱着我往马下跳去。
两人在草地上咕噜噜地滚了一大圈,直到撞上一颗大树才停了下来。我忍过晕眩,这才能看清如今的局势。
我们骑的那匹马儿腿上中了一支飞镖,早就倒在地上跑不动了,方天生摔在我身边,脑袋磕在石头上,破了一大块,正在流血,而紧跟着我们的三名锦衣卫见状围了上来。
我心中十分愤怒,喊道:“是太子殿下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人道:“无可奉告。”
我道:“太子恨的人是我,你们杀了我给太子殿下解恨,放过其他人!”
他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请阁下原谅。”说罢,翻身下马行至我面前,一把抽出腰间的刀。
方天生扑过来一把抱住我,道:“不准你们伤害萧大哥!”
我急道:“傻子,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还不赶紧跑!”
方天生道:“我不会丢下萧大哥一个人的,要死一起死。”
我心中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一个个甘愿为我舍命,我要如何才能报答他们的恩情呐!
那名锦衣卫笑道:“你们不必谦让,因为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说着,挥起手中的刀向我砍来。
我正准备闭上眼睛慷慨赴死,谁知边上的方天生忽然洒出一把粉磨,那人不知是何物,连忙闪身避开。方天生趁此空隙搂住我的腰,脚尖一点,两个人就轻飘飘地往远处飞去。
风在耳边拂过,周遭景色在脚下略过,我呆呆地望着方天生。他搂着我在空中飞掠,身姿轻巧,如马踏飞燕,远远就将那三个锦衣卫甩在了身后。
我心中惊骇地不像话,说好的天真无邪,说好的英雄救美呢!就你这轻功,哪里还需失忆前的本座英雄救美?你随便动个脚趾头就把他们甩下了!
方天生搂着我在空中飞了一盏茶的功夫,找到一处破庙就藏了进去。
我整个人处于凌乱之中,尚未恢复,就见方天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扑进我的怀里,道:“萧大哥,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好害怕!”
我心说你这个小妖孽,你再装,你再装!本座害怕都轮不到你怕啊!
我道:“你先把我的穴道解开。”
方天生一脸迷茫地望着我道:“我不会解穴……”
我心中担忧林郁文的安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道:“你适才不是瞧见裴逍如何点穴的么?你就照着他点的地方再点一遍。”
“好罢,我试试。”
方天生一面纠结的在我身上点了半响,都未曾解开我的穴道,我心急如焚,道:“你快点啊!”
他哭丧着脸道:“萧大哥我真的不会解!听说只要不是特别的手法,两个时辰后都会自动解的,要不你再等一会?”
我是在无法,只能忍受着内心煎熬苦等,林郁文如今生死未卜,我一颗心就跟让人凌迟似的。心中暗道,倘若这次老天爷能保佑林郁文平安,我就是减寿十年也是甘愿的!
方天生在旁道:“萧大哥,我们这次躲过了锦衣卫的追杀,那下一次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还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心乱如麻,故意扯开话题道:“你功夫不是很差么?怎么还能带着我逃到这?”
方天生道:“我是功夫是很差啊,就是轻功还成,我爹说了,这是保命的功夫,轻易不能让人晓得的。”
他这么一解释,我也无话可说了。
两个人枯坐了半个多时辰,破庙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方天生面上一骇,连忙连拖带踹地把我藏在了佛像后。
门外之人象征性地敲了两声,随即就推开了庙门。
我听到有两道脚步声走了进来,行至佛像前伫立不动,我心惊胆战,努力屏息凝神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却听其中一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阿定?”
是林郁文的声音!
我一个激动,大声喊道:“郁文,我在这里!”
林郁文闻言,爬到了佛像后找到我。
方天生让他忽然出现惊得目瞪口呆,可我哪有闲暇关注他,连忙将林郁文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很好,毫发无伤!我激动得不得了,道:“你没事么?你一点伤都没有么?”
他笑着道:“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说罢,就让裴逍上来给我解了穴道。
我一获得自由就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痛哭流涕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我们以后一辈子也别分开了。”
他拍了拍我的背,道:“好,我们一辈子也不分开。”
我搂着他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脏才松开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脱困的?是裴逍救你脱险的么?”
林郁文道:“那你呢?裴逍让那群锦衣卫纠缠住了,你们俩个又是如何逃脱的?”
我道:“是方天生救了我。”
他道:“方天生?他是用我给他的毒药救了你么?”
我道:“算是,也不算是。”说罢,就望向方天生,他轻功一流的事,我也不知可不可以告诉林郁文。
方天生一脸的天真无邪,道:“自然是用林大哥给的迷药了。”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是么?我可不敢居功。”
方天生道:“林大哥,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林郁文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三个男人,我一惊,立马想要拉着林郁文逃命,因为这三个男人就是适才要置我于死地的锦衣卫!谁知他们一进来就跪在我面前,道:“属下参见教主。”
我惊愕道:“这是?”
林郁文道:“他们都是正义教的弟子。”
我脑海中掠过适才的一幕幕,道:“那包围客栈的那些锦衣卫也是?”
林郁文颔首,道:“他们统统是正义教的弟子。”
我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林郁文道:“因为我想让你见见方天生的真面目。”
“o__o”…天生的真面目?”他能有甚么真面目,他不是云净山庄的少庄主么?莫非他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
方天生亦是一脸无辜道:“林大哥你在说甚么,我怎么听不懂。”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事到如今,你装得再像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今日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引你出洞。”
作者有话要说:众:请问正义教护教右使跟百草堂堂主,哪个地位更高呢?
作者:根据正义教的职位……护教右使更高一些。
众:那为甚么每次都是林小攻对着裴小攻颐指气使呢!!!
作者:因为在教主后院,小林子是正宫呐~~r(st)q
教主每次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就是我码字笑的屁滚尿流的时候?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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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郁文道:“阿定,你真的相信李玉林会派人追杀你?”
我思忖了一会,道:“我相信……_”
林郁文颔首,道:“以李玉林的性子,确实会做出这种事,不过不是现在。如今圣上病危,他身为太子,诸事缠身,自顾不暇,哪里来的空闲找你算账?如果你能仔细想想,兴许就能发现其中的漏洞,可惜我并没有给你考虑的时间。因为你们从一清早就开始逃命,根本无暇思考任何问题,所以这出戏才会唱得如此顺利。”
我还是弄不明白,道:“那你唱这出戏的目的究竟是甚么?”
林郁文揉了揉我的头,道:“因为我想告诉你,当日在福州客栈偷你亵裤,把你丢到灵音寺的就是方天生。”
方天生慌张道:“林大哥,你在胡说甚么!我怎么做出这种事,你是不是恨我跟你抢萧大哥……所以……所以故意……”
林郁文淡声道:“我已经懒得在看你装相了。”他转向身后三名锦衣卫打扮的教众,道:“你们说,方公子是如何带着教主从你们手中逃脱的?”
教众道:“方公子施展轻功带着教主飞走,属下望尘莫及。”
林郁文对方天生道:“你不是武功低微,毫无自保的能力吗?为何携了阿定还能从正义教三名好手中安然逃脱?”
我解释道:“天生轻功的确很好,因为这是他保命的功夫,所以才瞒着我们的。”
林郁文无奈地抚了抚额,道:“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你记不记得自己失忆前是怎么受伤的?”
本座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让他用花瓶……不对,本座英雄救美,抱着方小公子从马上坠落……呃……以方天生的轻功,他从马上摔下来需要本座相救?
我瞪大眼珠望着林郁文,只听他言之凿凿道:“他是故意从马上摔落,害你受伤的。”
方天生急了,哭道:“你含血喷人,你在萧大哥面前这样诋毁我,你还要不要脸?你说我故意害萧大哥受伤,你有没有证据?我跟萧大哥无冤无仇的,为何要这样陷害他?”
林郁文道:“倘若我没猜错,你逃命时施展的轻功应该叫‘桃花十里笑春风’,这门轻功是天下第一神偷白头翁的独门功夫。十年前,白头翁绝迹江湖,这门轻功也随同他一起消失,不知何故,近两年忽然冒出一个桃花贼,非但使用‘桃花十里笑春风’窃取各大门派的稀世珍宝,还留下一地桃花蓄意挑衅。”
方天生道:“这桃花贼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郁文道:“我以为你最清楚不过了。”
方天生道:“我不清楚,我一点都不清楚,你说话糊里糊涂的,我一点都不明白你要说甚么。”
林郁文笑道:“你有甚么不清楚,你不就是白头翁的徒弟?”
方天生惊愕道:“你怀疑我是桃花贼?”
林郁文摇首,道:“我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你就是桃花贼!你若是不肯承认,可以再施展一遍适才使用的那种轻功,若是施展出不同轻功,我就承认自己冤枉你,非但向你赔礼道歉,还将阿定让你给你,如何?”
方天生道:“我为何要施展给你看?如果我是桃花贼,我为甚么不去窃取宝贝,而是陷害萧大哥呢?你的话一点都说不通……”
林郁文道:“你是云净山庄的少庄主,方家的独子,家财万贯何须盗取他人财物?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好玩。你之所以跟在阿定身边,是因为他曾跟江策一同抓捕过你,虽然并未成功,但你就此跟他结了仇,所以用方天生的身份跟在他身边四处捣乱。”
方天生急得哭了,拉着我的手道:“萧大哥,你就算再喜欢林大哥,也不能任由他这样诬赖我呐!”
我仔细一想,确实觉得这理由有些荒谬,但林郁文又并非信口开河之人,道:“郁文是不是陷害你等他说完再论,倘若真是他陷害你,我一定给你做主。”
林郁文淡淡一笑,继续道:“你说阿定额上的伤是为了救你而磕伤,恐怕是你故意为之。你佯装弱小引他出手相救,故意落马害他受伤,在得知他失忆的消息后,又赶忙过来掺和一脚。你原是想搅和阿定跟江策之间的好事,谁知让我横插一脚彻底失去了机会,你心中气愤难平,干脆装作伤心离去,暗地里又返回客栈偷了他的亵衣亵裤作弄他。
方天生抹了一把泪珠,道:“你胡说,我哪有这么幼稚。”
林郁文惊愕地“咦”了一声,道:“可是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如此幼稚之人了。”
方天生气得说不出话,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郁文。
林郁文道:“你挟持阿定到寺庙,点了他的哑穴,让他有口难言,不得不事事听从与你,真可谓春风得意。可你万万料不到,竟会横空冒出一个萧远,破了你的计划。于是你故意引开萧远,返回原地削断树枝砸了阿定的头,以作泄愤。你可以不承认,如果你需要我把灵音寺里的那几位‘得道高僧’请过来的话……他们正好在正义教分坛做客。”
方天生闻言,低声一笑,背靠在身后的一根柱子上,双手交叉包在胸前,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林大哥编的故事十分动听。”
林郁文道:“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疏漏出在哪么?”
方天生道:“小弟耳恭听。”
林郁文道:“你要是真心喜欢阿定,在得知他有难时,必定会冲在他前头护着他。可我今日让你与我一同引开锦衣卫时,你却拒绝了,你说你要跟阿定在一起。因为你不曾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你天真的以为在遇到危险时,只要与他患难与共就是真情了,所以你满盘皆输。”
方天生拍了拍手,道:“林大哥果然厉害,难怪连江盟主都不是你的对手。”
林郁文道:“廖赞。”
我整个处在风中凌乱言语不能的境地,方天生此刻的神情,哪还有半点天真烂漫的模样,分明是一个蛇蝎再世!可我竟半点不觉违和,似乎这样的神情才是真正的他。
如此说来,他一路上楚楚可怜的姿态全是在作弄我了?他害我捉弄我偷我亵裤,还将我丢在和尚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新仇旧恨一块上来,我一个冲动,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戏弄我!”
方天生一脸无辜的望着我道:“萧大哥,戏弄你甚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咬牙切齿道:“你还装!”
方天生收了无辜的脸,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戏弄你又如何?谁让你这样蠢……”说罢,还摊了摊手。
你这样蠢……你这样蠢……你这样蠢……方天生说蠢的那个人,真的是我么……
林郁文作出无奈表情的时候,里边藏的是宠溺,可方天生作出这幅表情,眼中满满就是嘲讽,我气得是头昏脑涨,险些晕厥过去,幸亏林郁文及时扶住了我。
我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让林郁文耍得团团转,是因为他智商太高,而本座只是个常人,所以斗不过他!在遇到方天生后,我更是确信这个事实,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智商是高于常人的!可方天生今日忽然告诉我,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在耍我,其实我比他还蠢,这个事实让我情何以堪呐!
我埋在林郁文怀里装鸵鸟,心中惭愧得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本座的一个护教右使,三个教中精英还在这,给本座留点面子成么?
林郁文搂着我,向着方天生语气冰冷地道:“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方天生无谓道:“心疼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你想杀了我?”
林郁文道:“我不会杀你。”
方天生奇怪了:“这是为甚么?我把你心爱的教主耍得这样团团转,你居然还愿意放过我?”
林郁文道:“你确实愚弄了他,不过你并未在危急适合弃他于不顾,我决定放了你。”
方天生笑道:“救他?你胡说甚么,我不过是随手而已。”
林郁文道:“我让这几名教众先杀阿定,就在为了揣摩你的心思。你明明可以趁着他们杀阿定的时候逃走,可你并没有,反而寻找时机要带上他。这说明你心里并不想他死,光凭这一点,我就决定放你一条生路。”
方天生讥笑道:“就算你想置我于死地,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林郁文道:“你轻功了得,要生擒你确实不易,但我想你父亲绝对不希望别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儿子是个贼。”
方天生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林郁文不说话。
我忍不住跳出来道:“就算他不忍置我于死地也够可恶了!他如此作弄我,必须要扒皮抽筋,以儆效尤!”
林郁文干脆道:“那我收回适才的话,阿定说要扒皮抽筋,那就扒皮抽筋好了。”
我指着方天生的鼻子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作弄我!”
方天生叹息道:“你失忆了还真不好玩,你忘了我们之前打过一个赌的?你赌我一定无法偷得你的贴身衣物,但我如今非但偷了你的贴身衣服,还能把你整个人都拐到了庙里,你已经输惨了。”
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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