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有时候为了捍卫领土,有时候为了某些利益,我杀了很多人。有的人其罪当诛,有的人只是站在我的对立面,他们没有罪,没做错任何事,仅仅服从命令而已。”穆野将朱厌的手拉到唇边,并亲了亲,“别担心我会不喜欢你,朱厌,不管你是什么样,从哪里来,做过些什么,我这儿都为你敞开。”他指了指自己的怀抱。
朱厌狼扑似的倒进穆野怀里,笑容有几分傻气。“穆野。”他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朱厌:(╬ ̄皿 ̄)=○#( ̄#)3 ̄) 巴比好可耻,心脏扑通通乱跳肿么办?!
☆、二审
凌昱钦的二审从g市提到了j省,在高级人民法院开庭。
里德的骸骨尽管经过加工,还是让法医找出了痕迹。骷髅头的后脑上有伤,经验证受力强度、方向等,确定了凌昱钦所说的失手是真的。
律师没换,仍然是之前替朱厌的辩护的那个,典型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泼成黑的,还愣是让人觉得很有道理的类型,粗粗一听是这样一回事,细细思考,嗯,也没问题,确实是这样。更别说加上凌昱钦从小到大都是乖乖牌学生三好少年优秀青年企业家的形象,以及对他有利的意外杀害证据,在最后法官宣判时,从无期改判成了十年有期徒刑。
十年说长不长,何况以凌昱钦这性子,期间减刑完全有可能。
政敌看起来是偃旗息鼓了,生怕再追着咬,阴谋论被完全的扣到自己脑袋上。所以就算穆家动了点人脉,也没受什么阻挠,庭审还算顺利。
定罪后,凌昱钦被扣上手铐押出法庭,但刚出大门他就愣住了。
他的父母就在外面,跪在法院门口,手里还拉着白底红字的横幅,上面冤枉两字显得血淋淋的。
“妈……”他的嗓子有些哑。
凌昱钦的父母年纪似乎很大,头发花白,神情悲戚,脸色不好,看起来很憔悴。不过凌昱钦记得,他妈妈以前还是没有白头发的,这一看,似乎苍老了许多。
他妈妈一见人出来,几乎是跪着爬过去的,拦在那几个武警面前,哭叫着,“我儿子不会杀人的,他是冤枉的啊!”
门外很多记者,闪光灯一时彼伏此起。
后面两个武警没有犹豫的上前将老人扶起来到一边去,用了点力,妇人挣脱不开。
凌昱钦本来想跟他妈妈说几句话,见状又咽了回去,低下头继续走,没两步,他爸又上前了。
跟他妈不同,他爸红着眼眶,之前也一直没出声,这一到凌昱钦面前,伸手就是赏了凌昱钦一巴掌,响亮无比。然后才说,“我知道,罪是你自己认的,你成了凶手,杀人犯,你充什么英雄?这是英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和我,我们两老了,唯一的儿子却去坐牢了,你要我们两老的怎么过活下去?”
凌昱钦说,“爸,对不起……可是里德真的是我失手……”
“学长!”人群里响起一个有些破音的叫喊,凌昱钦视线一转,就看到了云柏青。
他看起来并不比凌昱钦的父母好多少,以前看起来圆润可爱的脸瘦了很多,显得杏眼犹其大,而眼里还布满了血丝,他连夜开车把凌昱钦的父母接过来,当然没有休息好。
和以前相比,云柏青看起来判若两人,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是,“你为什么要替他顶罪?!人明明不是你杀的!包括我妈妈都是朱厌杀的!他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包庇他?你醒醒好不好,他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骗了我们,骗了所有人!坐牢的应该是他啊学长,你不记得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了吗?”
“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朱厌的声音也隔着人群传来。
虽然人多,但除了有些记者没有关闭的快门声,大家都很安静。当然,他们只是为了得到效果更好的音质,不听错的话语,所以在凌昱钦父母以及云柏青主动打开话题的时候一致保持了安静而已。
听到朱厌的声音,他们转头,就看见朱厌正倚着一辆车的车门,手指头上还勾着钥匙。这辆车很早就停在这了,但因为车窗玻璃的材质特殊,记者们并不知道里面坐着的谁,是否有人。
云柏青看到他怔了一怔,随即道,“你故意给我下套,利用学长对你信任和外人合伙骗我签合同让我亏了几百万。只要是我的客户你全都要抢走,我订下的单你都要从中作梗让它们泡汤。你把我用了好几个月弄出来的资料毁了,你找人恐吓我,让我远离学长,不然就杀掉我……”
朱厌面无表情的看着云柏青,倒是凌昱钦,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他听云柏青越讲越过份,打断他的话道,“柏青你在胡说什么?什么生意,什么客户,朱厌从来和你没有在生意上有所交集。”客户?云柏青手里头有什么客户?当初进云氏还叫他帮忙,他给云柏青的资源那才都是因为朱厌才有的。因为留着一分情面,很多话凌昱钦没有讲出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云柏青的表情转换的频率有些快,幅度也大,一会儿迷茫,一会儿痛恨,“你为什么就是要替他顶罪?我知道你没有杀人,我知道的!”
法院里见外面这情形,又调了几个人手过来隔开人群,拉住凌昱钦父母和云柏青,干脆利落的要送凌昱钦上车。
凌昱钦看了朱厌一眼,对云柏青道,“柏青,你看我父母这样,就知道绝对没有收儿子替别人顶罪的好处了。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和朱厌以前的关系,可是我和朱厌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别针对他了,不管怎么样他是你哥。人在做,天在看,我坐牢是罪有应得,你以后……也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别念着我了,我不值得。”
凌昱钦说完很快上车了,留下哗然的记者们和呆愣的云柏青。
凌昱钦为了保护朱厌,又坑了云柏青一回。他逃也似的上了押解车,手指拧着手铐,都快抠出了血来。他不敢回头也不敢放慢速度,怕忍不住就去和父母说话,怕忍不住就对血亲两老心软。
他妈直接哭昏了过去,很快就被送去了医院。
朱厌站在原地,仍然看着云柏青。
云柏青微微张着嘴,视线直愣愣的看着凌昱钦上车,车门关上,押解车渐驶远去。泪水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
朱厌视众人为无物,对云柏青道,“我想和你谈谈。”
云柏青看起来有些呆,反应迟缓,好一会过去,却突然眼神一亮,快步冲到朱厌面前就抓住他的手道,“你不是很爱他吗?你不是那么在乎学长吗?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学长坐牢?你去自首吧,自首吧,我求你了……”
朱厌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有爱人,并且准备结婚了。”
记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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