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吆,你看这崽子多横,一点家教没有,是不是该领回来教育教育,免得给咱们老两口丢人?”关老婆子这是突然开窍了似的,给关老头子丢了个眼神。
“给你教育,你教我学啥?跟你学当土匪?跟你学小偷小摸?跟你学怎么不要脸?”小木邪恶的笑着说:“我真是太庆幸了,我跟你没关系,别说你是个贼,就是个女流氓也与我无关,你是个臭不要脸的贼!你都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呢,只不过这一回暴露了而已,大家以后可小心点。”
“哦!呕!······”嘁嘁喳喳的,众人又议论起来。
“家里丢过东西的都回家查查,是不是她干的,以后见到她小心着点,贼就是贼,狗改不了吃屎。”小木又补充道。
“小木,你嘴这么损是谁教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我好歹是你爷爷,她好歹是你奶奶,都是你长辈,你怎么能信口胡说,编排你奶奶呢?太没家教了,看来确实不能让你住在外边。”关老头有点急眼了,除了指责小木以外,还试图把没有家教的帽子扣到小木头上,这样就能顺利把小木抓回来,抓回来之后,今儿所做的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惦记的房子也拿到手了。这真是一箭双雕啊,人老奸哈。
“你还知道你是我爷爷啊?你脑子里曾经有我们父女吗?当年我爹从部队复员回来,你问过去我爹在部队干什么了吗?你有没有问你的儿子:在子弹能把锅盖穿成筛子的战争中,他是怎么活着回来的?他九死一生的回家了,你惦记的是他的复原金,如今他死了,你不但不难过,还和你那老女人一起算计他的女儿,抢了她的粮食,砸她的家,想让她冻死、饿死在寒冬里,你不亏心吗?你心不疼吗?你这个爷爷怎么那么歹毒呢?你不怕夜半惊梦我爹来找你吗?”小木一边说,一边哭,也不只是这几天听到她爹的心酸故事太多,还是原主的留在身体里的哀伤,小木直觉得哀伤的不行,泪水根本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小身子都在发抖。
“哎吆歪,我的天啊!我可怜的孩子!呜呜······”王奶奶上去就抱住小木,陪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哎哎,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赶紧起来,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天儿这么冷,别把孩子冻坏了。”是王奶奶老伴,苏老贵,“也没个数,赶紧把事儿解决了才是正经,这么冷的天,她哭你也哭?哭坏了还得去看大夫。”说完,强行把王大娘拉起来。
“主任,你们想什么呢?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儿?俺们可都觉得老关家一家子也忒不是东西了,把他们关进监狱,太缺德了!”一个中年媳妇义愤填膺的说道。
苏大花气的直喘粗气,深深挖了小队长一眼,“队长,你还敢说这是他们家的家事?”
“什么家事?小木自己一家,她和谁是家事?队长你瞎还是聋?还是装瞎?还是就是心眼坏?”估摸整个三小队只有一个人敢这么说苏排兵,正是恶霸九宝。后面还跟着一溜大侄子们。
小木估摸着是狗剩子他们捎的信,九宝才跑出来看她,九宝这个小闺蜜真够意思。
九宝看见抹眼泪儿的小木,上前拉住小木。好在刚才小木的那一通哭诉她没听见,否者非打起来不可。
“俺们刚才都去小木家看了,小木家的东西都没有了,家也被砸的不像样,你们干部站这干嘛?还不赶紧解决?”这口气,绝对恶霸。
“你不来捣乱,早解决了。”苏大花也没好气的说。
九宝对苏大花还挺客气的,嘿嘿的笑了声,“大花姐姐,这事儿就得你处理,不能让那个人插手。昨天的事儿你知道吧,他记恨小木呢,我主要骂他呢。”九宝小妞就这直白,就这么嚣张!
九宝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编排苏排兵,苏排兵气也没辙。
“小木,把你记的那个本子给我。”苏大花的咬着牙说。
关家人,马上觉得脚底发冷,大事不妙。
小木马上把那个算草本递给苏大花,苏大花拿过来之后,指着两个民兵说道:“跟着我进去搜,把本子上的东西拿出来,没找到的,一会让他们照价赔偿。”
“把本子也给我看看,我也去帮忙。”旁边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金蛋,也要跟着进去。
“你们不能这样,这不是吗欺负人嘛?”关老太叫着上前拦着众人。
“谁欺负人?你要是敢跟俺们胡搅蛮缠,俺就把你送公安!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老人,你还没有王法了?”苏大花正惹了一脑门的气,起因自然是关家这一对老不羞,她能不气么,正好撒她身上了。
“这怎么说的,怎么说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怎么能搜俺们家呢?”关老头急乎乎的说。
“主任,啥事儿不能通融通融啊?你们这样搜俺家也不好看啊!”关二虎有点打退堂鼓。
“那好,我给你个面子,你自己把从小木家抢的东西拿出来!不然,肯定搜!”苏大花气势凌人的说。
小木觉得苏大花同志真的适合干革命工作,就像伟大领袖说的:不爱红装爱武装!有气势,有担当,比苏排兵那个阴险小人强多了。
“那好,我去!”关二虎耷拉个脑袋进去了。他儿子关景富恨恨的看了小木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一会儿工夫,就见关二虎父子一趟一趟的往外搬。
其中:两个坛子,两个麻袋鱼,一套行李,一把菜刀,一个铲子,两把铁锹,一把搞头,一把斧子,一支枪,弓箭一副,还有两个装佐料的小坛子,还有小木用的半新的洗脸盆子,还有一袋子杂粮,几颗菜,零零碎碎的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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