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发出一连串的提问,那鹰眼人并没答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旁边白雪皑皑的大山,然后回过头来温和的问道:
“丫头,你叫啥名字?”
“嗯?小木。”小木答道,“你叫啥名字啊?”
“你叫我老何就好。”鹰眼人道。
“老何?你来这里干啥?”小木问道。
“先把你的小手拿出来吧,你的小刀伤不了我俩任何一个。”老何笑了。
“切!”小木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心说:你傲娇个啥劲儿?伤你不一定用刀子,这么见识。不过,她还是把手从怀里抽了出来。
“这山上没有老虎、熊瞎子吗?”老贺问道,接着他居然在小木身边坐下了。
“谁说的?”小木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大山,“这么大的山上怎么可能没有大野兽?听说还有狼群呢。”
“既然这样,那这荒郊野外、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小丫头还敢自己走?”
“生活所迫呗、无人代替呗。”小木做可怜样的答道。
“你家住在前边还是后边?”老何又问。
“你问这些干嘛?和你有关系吗?”小木终于不耐,顶了他一句。
“山上的野兽经常下山吗?”老贺也不在意小木顶他,只管耐心的问。
“好像也不是吧?俺也不太清楚。”小木心虚的说,其实她真的不太清楚,她才来了几天啊。
“你们村的猎户多吗?”老何又问。
“多吗?俺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小队长去。”
“你家是猎户吗?”老何继续耐心的问。
“应该不是吧。”回答的像个傻子。
“你们村的猎户都住山里吗?”老何又问。
“是吗?俺也不知道。”还不如不回答,其实她确实不知道。
“村子里经常有货郎来吗?”老何的问题真多。
“你是来找猎户的还是来找货郎的?”小木反问道。
“哦,我有个亲戚姓夏,是你们村里的,他叫夏广海,你认识他吗?我们就是来找他的。”老何这回终于透漏了点有用的信息。
“夏广海?俺······俺们村子的?有······有这个人吗?”小木傻眼,她对整个村子的熟悉度,仅限于九宝家、关家老宅、还有王奶奶家,小队长家和妇女主任也算了解一些,大概其多说也就知道七八家吧,可是整个小队四五十户人家呢,她不认识的更多。
“你到底是哪里的人?”老何纳闷了,反问道。
“我是小孩!”小木很委屈的看着老贺,“不要对一个小孩要求太高!”
“可是你说话并不像个小孩子啊!”老何反问道,“夏广海,大高个,住海边,他家一个寡妇老娘,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想起来了吗?”
“海?还海边?”小木彻底蒙了,她来这里这么多天了,咋就没人告诉她这边还有海呢?“你弄错了吧,不是海边,是河边吧?”小木急急地说道。
“小朋友,你到底是哪里人?怎么自己家住哪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旁边一直没言语的小伙子突然说话,他好像是变声期,声音不太好听,嘎嘎的。
“不会啊,我看不是我知不知道我住哪?我是谁?而是你们到底要找哪儿?要找谁?你们好奇怪啊?”小木皱着眉头说道。
老何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说不清那眼神是啥意思,可能也有点懵。
“咕噜噜”小木的肚子一声长鸣,“好饿啊!”小木叫道,“不如你们跟我到前边小队部去问一下吧,队长他们一定知道夏什么海的住哪里。”小木一脸诚恳的说道。
“不了,俺们一会儿要去那边,”说着,老何指了下小木的反方向,“俺们去那边村子问一下,他有可能住那,年又多了,有点记不住了。”说完,就见老何伸手从怀里掏了几下,一终于掏出四五颗、应该是糖块的东西,递给小木,“饿了吧,这是白兔奶糖,很好吃的,给你吃吧。”
小木不自然的伸手接了过来,她实在不是馋这糖,而是她对传说中的大白兔奶糖十分好奇,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一下而已。
“谢谢老何。”接过糖小木更有点不自然了,因为这糖似乎在他怀里揣了很久,这么冷的天都有点软了。
“这个也给你。”那变声期小伙子突然递给小木一样小东西,是用包装纸包裹的很严实的一方东西,小也没见过这样的包装纸,很粗糙,里边硬硬的。
“回去放水里泡开再吃,一次泡四分之一,就够你吃一顿的了。煮粥吃也可以。”说完,拉着老何走了。
走了很远了,老何还回头冲小木招了招手。
人家走了老远了,小木才低头看她手里的小方块,打开一看:这是不是就是最原始的压缩饼干?
小木也默默地往回走了,看来这两嫌疑分子是好人,人家还给她好吃的,这年头吃的东西多金贵啊,除了爹娘谁会给你吃的?所以他们不像狗特务。她还真挺警觉地。
这会儿也不累了,小短腿紧倒瞪,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了三小队,到了小队部之后,大河上面滑爬犁的孩子们全都没影了,不是太冷冻的跑回家了,就是回家吃饭去了,九宝和她的侄孙子们自然也全回家了。
从小队部到家也二十多分钟,小木累的气喘吁吁地,在爬上家门口的小坡,白毛汗都出来了。
等来到自家门前一看,小木笑了,苏爷爷真是一手好活儿,大门的荷叶已经修好了,大门开合自如,被砸碎的破洞,都用新板子补好了,最关键的是:门上一把大锁头,锁头可不是小木的,应该是苏爷爷家的,看着就结实。
小木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赶紧放下背篓,一溜小跑的往王奶奶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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