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和买小麦很熟,之所以很熟,是因为这位的名字太隔路了,本姓买,名字叫小麦,连起来就是买小麦,小木很想问她:你家就买小麦?不买大麦?长这么大,两世为人,第一次听这么有趣的名字。
小木第一次见买小麦,觉得她名字滑稽,笑得弯了腰,买小麦也不生气,仍然笑呵呵的,啰里啰唆的和人说话,所以小木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小麦,你也没提前知会我啊,你要是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就等你了,一般下了班,我都赶紧往家跑。”小木道,“你找我有事儿?”
“我就是下班了才想起来,我要去你家哪个方向一趟,想起来那边没有公车,就想坐你的二等(自行车后座),可不可以啊?”小麦问道。
“上车!”小木二话不说,让她上车。
买小麦抱着她的大书包就跳上了小木自行车的后座。
上去之后,买小麦气喘着说道:“谢谢你啊小木,那条路没有公车的,我自己走不知道要走到天黑才能回家,你真是好人。”买小麦还是啰里啰唆的说话,一路上和小木聊着天。
小木平时从厂子回家能骑半个小时左右,那是因为她骑的慢,反正也不着急,一路看着风景再回家也是一样的。要是快骑,这点路也就十分钟。
两人一边走路一边唠嗑,前面就到了买小麦的目的地,就听买小麦道:“小木,前面岔路进去,我还要走十几分钟的路,你能不能送我一下啊?”她说的可怜巴巴的。
小木毫不含糊道:“没问题,你也不重,载你也不累。”说完,顺着左边的岔路就进了那条窄路。
又走了五六分钟,小麦在身后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一会儿问小木是不是真有两套房子?一会儿问小木家几口人?一会儿问她乡下的家在哪?
小木刚开始还认真回答,到后来就觉得不对劲,这孩子怎么能问人家隐私的问题呢?她是不懂还是另有目的?
想到这,小木也不客气就问:“小麦,你的目的地还有多远?前面似乎没有人家啊?”
“小木,你别急,马上就到了。”小麦道。
“哦!”小木哼了一声,没再说话,继续低着头往前骑。
买小麦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小木虽然背对着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小木都知道。
其实买小麦让小木往岔道走的时候,小木就怀疑她了,因为这条路小木走过,前面没有人家的,走到头几乎是死路一条,但是这条路却十分隐秘,没有人往这边来,所以来这条路上能有什么好事儿,还去她姨妈家,小木信你个鬼?
又骑两三分钟的样子,前边是死路,但是身高体壮的可以爬墙,那墙有个豁口可以爬进爬出。
小木放出精神力,心说:果然!
只见身后买小麦从她的大书包里掏出一根短木棍。
小木心说:这是想棍我?
只见买小麦一伸手把结实的短棍插进小木的后车轱辘里,接着小木就从自行车上飞出去了,然后,小木很自然就昏过去了。
“行啊,小丫头,心够黑、手够狠!”一个敦实的中年男人说到。
小木躺在地上,知道这人是谁,王二利的一个走狗,也是他的伙伴之一,曾经跟踪过小木,小木在秃子给她的资料里也见过这个人,好像叫赵大海,如果小木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刘环的丈夫。这些人也算是蛇鼠一窝了。
买小麦又恢复了原来唯唯诺诺、啰里啰唆的样子,道:“我要是不下手狠点,她可就······她可就啥都看见了。”
“那这样她就看不见了?”说着,还踢了小木一脚,淫邪的说道:“这么个水灵灵的小丫头,要是直接便宜了那傻子,是不是太可惜了?”
这会儿,从他身后又出来一个中等个头的中年汉子,上来把小木的脑袋扒拉过来,看了一眼道:“幸亏没摔坏,摔坏了就可惜了。我觉你还是少打这个主意的好,平时二利哥待咱们不错,要是知道你对他外甥媳妇下手,”说着,看了眼赵大海的胯下,又道:“不知道你能不能保住它!”
“我就说说,你也知道我就嘴花花,实际上我家那只老虎看得紧,要是被她知道了,我老二也一样保不住。”赵大海讪笑道。
“行了,这小丫头这狠劲,倒是让咱们省事了,走吧。”后来的那个中年男人道,小木知道这人叫何军。
小木在心里拿出小本,把今天害自己的人记下来,她会加倍偿还的。
何军一矮身,把小木拽了起来,就像扔麻袋似的把小木扔在肩膀头上,扛着就爬墙去了。
小木气死了。
”买小麦,你先回去吧,回头你弟弟的事儿好办。”赵大海道。
“那谢谢赵姐夫了!”买小麦谄媚道,这会儿一点啰嗦样子都没有,利索的很。
趴在何军肩头的小木,微眯着眼睛看了眼买小麦:记住你了。
爬出胡同的墙头,何军扛着小木上了一辆吉普车,正式程萦纡的那辆吉普车,开车的也是程萦纡的小司机,只是没见程萦纡和林秘书。
小木心说:姓程的,我和你何仇何怨?你害我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小木心里也生气,生气罗义没有动静,莫非这货真的变心了?
司机开车路很熟,很快就到了一家独门独院的后门。小木仔细打量,是王大妹她家后院。
接着何军和赵大海都下了车,小司机却没动地方,也不和这几个人打招呼,他们各干各的。
后门打开,何军和赵大海扛着小木,就进了后院。
就听有人问:“程姑娘,您要不要验明正身?”
小木精神力仔细的辨认一下,根据秃子给提供的照片,得出结论是庞婆子的大哥,那个平时趾高气昂的车队庞队长,这会儿的表情,真谄媚!
程萦纡有点纠结,她很怕见到关小木,又十分期望这人就是关小木,关小木今日要是栽杜家了,她就得偿所愿了。但是就这么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她又于心不忍!
程萦纡正在纠结的时候,旁边的林秘书道:“丫头,慈不掌兵,义不生财;做大事不拘小节,何况他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求一件事,你要坚决,切忌三心二意!”
“我知道了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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