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留云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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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疲倦的神色问。「困了吗?」
    秦厉风轻咳着点头。坐了一天马车,奔波一整天,再加上病恹恹的身体,的确有些累了。他缓缓地闭上眼,温热的的呼吸突然洒在唇角,睁开眼就看到慕容烨的精致面容,这是张近乎完美的脸庞,任何人看到都备感惊艳,他的五官高贵又细致,俊美的仿佛在暗夜里也能发光,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眉心的朱砂,红得似血,也将他的肤色衬得雪白又晶莹。
    慕容烨轻柔地吻着他,细碎的吻落在他的唇上,「这里痛吗?」说着,优美的手揉着他的腰。
    秦厉风摇头,缓慢拥住他的脊背,抬手的动作导致衣衫松松地敞开,胸前那色泽淡淡的地方若隐若现,他抚摸着慕容烨的僵硬脊背。
    「不舒服要告诉我。」慕容烨的唇落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他,发现他没有抵抗,轻吻变得暧昧又缠绵,湿热的舌尖来回地滑过他的脖子,那里很快变得湿亮。
    「唔……」秦厉风气息逐渐变热,那双揉着他腰际的手,慢慢地来到他的胸口,他不由地抓住他的手,那有些湿润的睫毛,轻轻地震动。
    慕容烨拥住他的肩,轻轻地侧过头,双唇温柔地印上他泛红的唇角,他缓缓张开嘴迎入滑进来的舌头,两人的唇紧密地相连,炙热的缠绵。
    秦厉风的手插入慕容烨黑玉般的长发间,鼻腔里懒懒地轻哼了声,那柔软的唇瓣跟湿滑的舌头压紧了他,纠缠着他,不断深入他……
    唇齿交缠的声音在安静的卧房里显得尤为清晰。
    秦厉风自然地垂着漆黑的睫毛,遮挡住他眼底的晃动跟情绪,这些日子里,每晚都会被这样的吻,那麽的热情又紧致,仿佛怕他会消失一般。
    湿热的鼻息交融着慕容烨深情地吻着他,不忘在他结实的身体上下游移,他身上的衣衫很快被他弄得滑开,露出线条流畅的光滑肩膀。
    肩膀接触到空气凉凉的寒意,秦厉风怕冷地靠在慕容烨怀里。
    慕容烨抚上他的肩膀,过於冰冷的肌肤让他不安,他不停地用手心温度抚贴着他,但那温度依旧没有上升的趋势,察觉秦厉风被吻得要窒息饿,不由离开他湿热的唇。
    秦厉风神色倦倦的,他的唇被他吻得色泽饱满,泛着湿湿的漂亮光泽,那身上的白色衣衫松散开,大半个身体和长腿都露在外面……
    慕容烨目光幽幽地盯着那大腿,悄无声息地摸上去,「可以吗?」
    秦厉风轻咳着捂住嘴,眼底带着疲倦的困意,却没推开他的意思。
    「我是开玩笑的。」慕容烨拉起被褥盖住他。
    秦厉风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停下,若他想要他也会配合,只是可能会让他不尽兴,他这样糟糕的身体,或许中途就会晕厥过去。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等你好了,我做到你腰都直不起来,现在好好睡觉,明早还要赶路。」慕容烨紧紧地抱住他,眼底浮起湿润的光,他连话都说不出,还想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一瞬间心里又酸又痛,暗自将手贴向他的背心,将内力缓缓送入他的体内。他每晚都这麽做,可他的身体还是冰一般冷,这样的温度冻得他全身发颤。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97
    第二天早上。
    慕容烨抱起秦厉风上路。
    秦厉风病情恶化,一路上浑身冷汗,咳嗽声没停过,不得已的他换了马匹,二人共乘一骑,且丢了不少不必要的行李。
    灵云山的路崎岖难行。
    上了山没多久,才发现山下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山上雪花飘飘,四下里白茫茫一片,周围的景色都被白妆素裹显得格外静谧。
    中途休息时,慕容烨放下不停咳嗽的秦厉风,将马背上的水袋解下来说,「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山顶了。」
    秦厉风神色淡然地喝着水,拉起慕容烨的手,在他的手心写道,「你不用急,我没什麽大碍,这灵云山难行,慢点也没关系。」
    「我知道了。」慕容烨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有湖水般的凉意,将他手心的温度冷至冰点,让他不敢再有耽搁,看他喝完水就带他上路。
    到了山顶看见所宅院,那宅院红墙高瓦,高门大户,突兀又显眼,门口有两株高大的树木,树上凝满白色的雪花,那细长的枝桠上挂着几盏红色的灯笼,灯笼散发出的昏黄光芒照应着朱红色大门。
    慕容烨停下来,抬头望着阴暗的天空,山上的雪下得很大,细细密密,如飞絮也如密雨,无声无息地落在身上,不到半会身上就有湿冷的凉气,他抱下秦厉风走向宅院,拉起朱红色的铜环敲了几下。
    许久。
    一个小厮摸样的清秀少年打开门。
    慕容烨简要说明来意,小厮便提着灯笼引他进入宅院,宅院里很大,布置也古雅,绕过几条长长的回廊,小厮将他带到间素雅厅堂里。
    「公子在这稍等片刻,我唤了我家主子就来。」
    慕容烨客气地道谢,将怀里的秦厉风放到软榻上,些许是受了凉,秦厉风脸色惨白,激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得弯下腰去,仿佛要咳出血,几乎听到他胸口发出的尖锐哮鸣。
    「怎麽会这样?」慕容烨恐慌地抓他的手,不断将内力送入他体内,缓解他身体里的痛楚,终於痛楚离开了。他抱起秦厉风,让他的背靠着自己的胸口,好舒缓他胸口的紧迫喘息。他的身体又冷又硬,疼痛的冷汗还沁在他苍白的额头,慕容烨环着他的身体,感到他身上有井水般寒冽的气息。
    「两位久等了。」一道非常动听的声音自门边响起……
    慕容烨跟秦厉风同时望去,一个青年站在门边,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青年如染血的修罗,一身红衣艳丽夺目,仿佛摄魂的残阳将无尽黑暗焚烧干净,漆黑如墨的发丝散在腰下,暗黑色的眸子潋滟如绯红樱花,一枚银色的面具从鼻子上方将他的半张脸遮住,面具下的脸肤色细白,唇瓣红润,下颚的弧度很好看。
    「你是药王吗?」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慕容烨有些不确定,於是试探性地问。
    药王笑着走进屋。
    冷汗自秦厉风的额头流下来。
    药王阴沈的目光停留在秦厉风身上。
    慕容烨忙起身,跟青年说明秦厉风的情况,态度诚恳地请求,「请阁下救他一命!」
    药王瞟了眼脸色惨白的秦厉风,又看了眼态度诚恳的慕容烨,注意到他腰间的青龙剑,漂亮的红唇轻轻抿起,「他是你什麽人?」
    「所爱之人。」慕容烨坦然道。
    药王目光一寒,「如果是这样,恕我无法救他。」说完,转身离去,一柄剑横在他颈口,慕容烨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当真不救?」
    「恕难从命。」
    「为何?」好不容易来到灵云山,又见到传闻中的药王,威胁也好,利诱也罢,都要他救秦厉风。
    药王又瞟了眼浑身僵硬的秦厉风,半响,望向拦住他去路的慕容烨,「我不白救人一命。」
    「你想要什麽?」
    「只怕你无法答应我的要求。」
    「只要你能救他,无论什麽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药王的目光落在他的青龙剑上,又意味深长地望向秦厉风,接着,面无表情的要求,「你腰上的剑我很喜欢,阁下可否割爱?」
    不单慕容烨,就连面色惨白的秦厉风都僵住,这种要求未免过於放肆,慕容烨回过神来後,将手里的青龙剑递给药王,「你必须救他!」否则,一定杀了他!
    秦厉风怔住。
    药王毫不犹豫地接过宝剑,拔剑出鞘仔细看了一番,慢慢地露出邪魅的笑容,「阁下真的在乎他,宁愿舍弃佩剑,也要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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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烨只是反问,「你能否救他?」佩剑固然重要,也是他的分身,但再好的剑,也比不过秦厉风的命。
    「只要还活着就能救。」药王趋步走向秦厉风,来到他的面前,深深地凝视他,眼底有灼热而复杂的感情,慢慢地,他伸出细白的手。
    秦厉风下意识避开,药王却早已预料,牢牢地掐住他的胳膊,力度很大,痛得他咳嗽起来,那双箍住他的手松开,搭上他的脉搏。
    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慕容烨只是担忧地看着秦厉风,见药王把好脉,沈吟一番,不由心头一紧,哑声追问道,「怎麽样了?」
    「他中毒很久了,真是可怜。」药王抚巧妙地压住秦厉风手,感到那双手在微微发抖,笑容慢慢地苦涩了。
    「怎麽会──」慕容烨惊讶地望着秦厉风,他怎麽会中毒,上次的毒不是解了,要还有毒在他体内,不会潜伏那麽久,都没人发现。
    「这是燕人的蛊毒,一种叫冰玉雪兰的蛊术,算起来也失传了三十年,这种毒潜伏性很强,也无人能察觉,中毒的人最初没有感觉,一旦时间久了,就会慢慢的发作,每晚噩梦连连,头痛欲裂,接着失去声音,失去知觉,最後瘫了四肢,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按他的估算,这毒在秦厉风体内潜伏了六个月,早该瘫在床上,想来有人用内力缓住毒性。
    慕容烨听得毛骨悚然,「那你快救他!」
    「要解这毒风险很大,且我自身也会有损,但我愿一试,但我有个条件,这几天你不能见他,他只能单独待在药房里。」
    「这不行,他必须跟我在一起!」慕容烨直直地望着药王,眉心朱砂细细跳动,单独跟秦厉风在一起,要他出什麽事怎麽办。
    瞅了眼面色煞白的秦厉风,以及那双抓住慕容烨的手,药王的瞳孔缩成针尖般大,「你每天都能见到他,不过是他跟我待的时间较长。」
    慕容烨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着秦厉风,柔声跟他说,「这样好吗,要他能救你,你暂且忍受几天,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
    秦厉风浑身冰凉。
    慕容烨拍拍他的胳膊,「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事,我都会陪着你。」
    看着慕容烨温柔又担忧的神色,又看了眼药王身上的青龙剑,秦厉风的心里有深入骨髓的痛楚,还有无法言明的恐惧,但那人应该已死,不可能再出现在面前,於是没有淡然地答应。
    五天过去。
    每日三帖药剂,可用凄惨来形容的身体渐好转,这情况让秦厉风也安了心,顺便安抚慕容烨别太担心。
    这些日子来,慕容烨每晚不睡觉的给他灌输内力,缓解他身体里的痛楚跟寒气,而消耗过多体力跟内力的他,脸色也不比他好,这让他有些忧心。
    又过去十日。
    他的身体好了许多,咳嗽跟噩梦都消失了,却依旧无法发出声音。
    慕容烨目光沈冷地望着药王,忍耐不住地问出在意的事,「他怎麽还不能说话?」
    「今晚让他留我屋里,明早他会完全康复。」药王神色淡淡,语气也淡淡,银色面具下的面容沈静如水。
    「这──」慕容烨皱起眉,握住秦厉风的手,这些日子每天都跟他在一起,要突然看不到真担心出什麽事,以前就是他不在身边,而让他承受许多痛苦。
    秦厉风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道,「只是一晚而已,不会有事,明天我们就能离开这,你在屋里好生休息。」这些日子里,药王并没有无理的举动,相反全心全意照顾他,没有伤害他的举动。
    慕容烨深吸口气,稳定住情绪,半响,转身跟榻上的药王道,「你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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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冰冷彻骨。
    屋里温暖宜人。
    秦厉风浑身发冷,嘴唇发白,药王的目光里含着让人惊惧的灼热,对上这样的目光,他情不自禁地後退几步,不知不觉里被逼得靠在墙上,就在他吓得逃跑之际,只见寒光一闪,「叮」的一声,雪亮的剑自他的面颊穿过,重重插入墙壁里,直入三寸。
    药王轻笑出声,「哥哥,这是把好剑。」
    秦厉风脸色发青。
    药王紧紧地盯着他,声音阴沈得可怕,「多年不见,你变了不少,我做梦都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秦厉风目光惊骇,心底的恐惧陡然潮水般涌现,他的弟弟竟是世人敬仰的药王,尽管年轻时就知晓他在药理上天赋异常,可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声名远扬。
    「我要知道你喜欢男人,能够接受男人,当年就该直接些对你。」凤萧逐抓住他的衣襟,忽然一扯,便将他身上的衣物撕开。
    秦厉风大吃一惊,只觉胸口冰冷一片,不觉伸手阻止,几乎是同时,手腕一疼,只听两声轻响,手腕已被他用力折断,匕首登时落地。
    「你还想杀我一次吗?」凤萧逐的面孔微微扭曲,眼睛仿佛毒蛇般盯住他,「你别忘了,只有我能救你。」
    「那别救我了。」秦厉风冷汗直流,用完好无缺的右手,在他的脊背上写道。
    凤萧逐将他扔在地上,冷笑一声,「我不仅要救你,还会让你恢复往昔,但你为何要这般冷淡的对我,为什麽!为什麽,你就那麽厌恶我!」
    秦厉风被他摔得闷哼出声,手腕更是剧痛难忍,当年也曾扭断过他的手,谁知今日也有这般劫难,他挣扎着要起身。
    凤萧逐抓住他的胳膊,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看着他身上的暧昧红痕,满眼都是疯狂的热度,「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秦厉风浑身是汗。
    「慕容烨知道你身上的毒,是别人侵犯你时下的吗?」凤萧逐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停在他胸口的红色痕迹时,露出残忍又古怪的笑容。
    秦厉风挥开他的手。
    「看来不知道。」尽管他不能说话,凤萧逐却能通过他的神色跟动作猜出想法,况且他很喜欢眼前的人,任何细微表情都逃不过他。
    秦厉风愤怒地望着他,不知他究竟要干什麽,他的任何事都没必要跟他说,尽管他们有血缘关系,但他不将凤萧逐当亲人看。
    凤萧逐捏住他的下巴,看着脸色煞白如雪的他,手指摩擦着他淡色的薄唇,「哥哥,这些年我很想你,无时无刻都没忘记你,你想过我吗?」
    秦厉风垂下漆黑的眸子。
    「还是这麽讨厌我,不过,别总把厌恶放在脸上,看了就让我生气。」凤萧逐说着,出其不意地咬住他的唇,惩罚似的,咬得很用力。
    秦厉风羞愤的红了脸,被弟弟做这样的事让他恶心,他拼命躲避着,可怎麽也拼不过他的力气,而眼前的男人似乎玩上了瘾,滚烫的手滑向他的下身,握住他还没有反应的温热地方。
    秦厉风喘息着瞪他。
    凤萧逐不以为意地来到他的双股,暧昧地摩擦着他紧密的後穴,「毒素自这进去,那就让他从这流出来好了。」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秦厉风挣扎着脱开凤萧逐,又被他野蛮地拖回地上,然後,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的手很烫,烫得似乎要将他燃烧,那蛮横的戾气扑面而来,灼热的目光让他浑身发抖。
    「哥哥,自始至终我都不过是喜欢你,你为何要对我那麽残忍。」凤萧逐的声音又低又暗,仿佛暗河里的水流。
    「……」
    「你的那场火没有烧死我。」凤萧逐脱下身上的红衣,那红衣鲜艳夺目,好似冬日里的朝霞。「尽管活着全身却似火焰在烧。」
    「──」
    「我每天每夜都痛不欲生,每时每刻血都是热的,热得像被火焰燃烧,所以我只能被待在灵云山,依靠冰冷的雪降低身体的热度。」凤萧逐语气平静,那衣衫下的身体,精悍强壮,完美无限,只是那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伤疤,仿佛被滚烫的火焚烧过一般,蔓延至全身,鲜红得令人心折。
    秦厉风怔住。
    「我知道你讨厌我,那晚也是我太过放肆,不停地折磨你,用蛇吓你,你才会疯狂地跑出去,顺便将燃着的烛火丢在床上。」凤萧逐目光灼热地望着他,怎麽看他都不是英俊,还跟他有血缘关系,但他全身有股迷人的优雅气息,这样的气息让他觉得舒服,自小就喜欢黏住他,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我以为会死,却不人不鬼地活下来,我用很长时间恨你,恨你这般狠心,又不停想你,很想见你,却无法离开灵云山。」
    「……」
    「庆幸你还是来了,不管原因为何,有生之年能见到你,我也满足了。」凤萧逐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怕你认不出来,这些天,我用了很多药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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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厉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这是张令人惊叹的绝世容颜,实属世间难得,恍若雪山红梅之中,最妖艳夺目的一株,可惜左脸的眼角到脸颊,还凝着鲜红的伤痕,破坏了那过分惊人的美。
    眼前的青年是他的弟弟,尽管惊恐他对自己的感情,可不管他任何改变,都抹去不了他们的关系。
    「是不是很丑?」凤萧逐抚摸着他的脸,见他没有抵抗,忍不住抚摸着他的身体,从他的胸膛到修长的腿,这麽些年过去,他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因为中毒肤色苍白许多,但他的身体依旧很结实,皮肤也很饱满,摸起来还是很滑手,让他不愿离开他的身体。
    秦厉风抓住他的手。
    「身体比以前敏感多了。」凤萧逐看着他,眼里透出压抑不住的欲望,「我想要抱你,这次绝不放过你。」
    秦厉风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一时间没办法反应,直至湿热的舌滑上脖子,蓦然雷击般清醒过来,开始疯狂的挣扎。
    凤萧逐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手摁在头顶绑起,然後,大力地揉捏着他的身体,「你要再乱动,我会忍不住的。」
    秦厉风脸色煞白地轻哼出声。
    凤萧逐低头吸吮着他的胸口,吻着他的同时又拉开他的双腿,「哥哥,不要再推开我,今晚我想好好的抱你。」
    住手!秦厉风疯狂地挣扎起来!那双摁住他的腿滚烫似火,又隐隐的带着兴奋的颤抖,那双火热的手挤进了紧致的体内,紧接着将大量药剂挤进他的甬道。
    「不用怕,只是药而已,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唔唔唔──」秦厉风急得眼睛通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他是他哥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这麽做是要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哥哥,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弄疼你的。」凤萧逐牢牢地压住他,不顾他的恐惧跟颤抖,将滚烫的坚硬凶器贯穿进他的身体……
    书房里。
    慕容烨喝着杯子里的茶,俊美的面容那麽冰冷,琥珀色的眸子却温柔如水,想到明天秦厉风会好起来,狂热的喜悦就占满他的整个胸口。
    这些日子里,他受了很多折磨,看他满脸憔悴的病态摸样,他恨不能代替他承受痛苦。
    好在都结束了。
    明天他的身体就能恢复。
    这样也能安心的回连云山庄处理接那边的事。
    前些日子属下调查尹维澜的事,确实他是得到碧成雪才有了绝世武功,而江湖中也开始流传圣药碧成雪的功效,以至人人求之,这让不怀好意的人起了歹意,将假的碧成雪流传至江湖,从而谋取暴利。
    江湖里的人得到碧成雪,就为打开盛放它的坚硬匣子,持剑挑衅柳色楼,听闻楼主蓝_手里有青龙剑,一番血战後,无人再去柳色楼闹事。
    那蓝_看起来温文儒雅又目光清澈,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干脆利落,一番血战後,将假的青龙剑赠予北静王,一表仰慕之情,这礼送的很重,江湖人士敢闯进柳色楼厮杀,却没胆杀进北静王府,跟朝廷势不两立,这样的对峙里,柳色楼平安无事。
    慕容烨心情有些沈重,感到怎麽接近秦厉风的人,各个都难缠狡诈,但别人再怎麽想接近,秦厉风的心都在自己身上。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安心,必须时刻防范。
    今夜没有他在。
    他一直心神不宁,脑子也乱哄哄的,总想起过往跟最近发生的事,只怕他身上的毒跟柳色楼的人有关,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不想问,就怕勾起他的伤心,他不是不在意,但比起这些要更在乎他的心情。
    慕容烨放下手里的杯子。
    起身拉开门决定去看一下秦厉风,尽管药王说要静心医治他,可过去这麽久,应该也没事了,何况漆黑的天也亮了,按照约定他应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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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密密地落下。
    雅致的卧房里不断传出淫靡又湿润的声音……
    那是肉体交缠发出的撞击声,其中还夹杂着沙哑又低沈的呻吟,那呻吟声很微弱,只在沈重的撞击里才会发出,所以勾得人心痒难耐……
    屋里陈设十分富丽。
    床头镂花镀金垂着雪白的帐子,那帐子随着大床的激烈晃动而飘荡,隐隐约约的能看到激烈交缠的两个男人。
    容貌端正的成熟男人躺在床上,双手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他浑身颤抖地躺在床上,一只腿被压在身侧,另只腿挂在青年的手上。
    青年热情地摸着他汗湿的身体,一边用力顶着那紧致又湿热的地方,彼此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那急促的频率及狂乱的撞击,让成熟男人的气息有些不稳,胸口起伏的又急又沈,那胸前的突起红红的,泛着艳丽又诱人的色泽……
    他乌黑的发丝泼墨般散在身上,随着那青年的强硬的顶入,晶莹的汗珠自他的额头滑落,慢慢浸湿他浓密的黑色睫毛,那强势又粗暴的抽动令他混乱得摇着头。
    不要再做了!
    不要再继续了!
    秦厉风的喉咙里发出抽泣般的呻吟,眼前的人是他的弟弟,却将他压在床上侵犯,凶狠的像要将他弄坏似的,弄得他险些狼狈的落泪。
    当炙热得能烫伤身体的液体迸入身体,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只是那吻着脖子跟脸颊的动作,令他平静不下,当那湿软的唇爬到他发麻的臂部。
    不……不要舔……
    秦厉风挣扎着要起来。
    凤萧逐摁住他企图逃离的腰。
    双手分开他坚实的臂部,出现在眼前的是绽放成蔷薇色的肉壁,当他用舌尖温柔地轻触双丘之间的穴口,立即听到秦厉风狼狈的抽气声。
    「这里还是很紧。」凤萧逐情色地舔着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捻起里面的湿热药液挤入他的身体,慢慢地深入到最深处,用力地抠挖着火热的内壁,并不时撩拨着那敏感的地方……
    过於直接的动作令秦厉风气眸子发热,更别提发出完整的声音,他狼狈地瘫在床上,腰都挺不起来地任由那纤细的手指进入身体。
    「已经进入了那麽多次,还是又热又紧,要再来次也能受得住……」
    秦厉风僵住。
    来不及有所抵抗。
    凤萧逐撤出抠挖着他身体的手,再次拉开他的双腿,一边深深插入绽放开的蔷薇色穴口,一边用手刺激他的欲望,当那欲望再次有了热度。
    那紧缠住他欲望的内壁也陡然收缩起来……
    凤萧逐缓缓挺动起来。
    「啊……嗯……放开我……我是你哥哥──你不能再这麽做──」低沈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自秦厉风的喉咙里溢出,他惊诧地瞪大眼,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那顶入身体的频率却愈发激烈。
    「哥哥又如何,我就是想做这样的事,我忍了那麽久,难道就不能满足我一次。」凤萧逐激烈地顶起他的身体。
    「唔唔……放开我……」秦厉风怒得全身薄红,眼底都冒着火花,要让慕容烨知道他跟自己的弟弟发生这样的事,那是多麽不堪跟屈辱……
    「就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你永远不会接受我,连机会都不给,哥哥,你这样很不公平。」
    「……」秦厉风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心底流淌着无法形容的苦涩,过往的事,一幕幕在眼前滑过,除了痛苦就是藏不住的恐惧。
    看着他湿润的眼角,凤萧逐神色凄厉,显然心中也是痛苦至极,就连声音也变了调,「要有下辈子,你是人什麽都行,就是别让我喊你哥。」
    「啊……啊……」身体跟随着强势的律动起伏,秦厉风抓住凤萧逐的胳膊,猛然发现那手臂如冰一般的冷,一抬起头,就看到他苍白如雪的脸,不断流出鲜血的唇,衬着他血红的眼,极为骇人,「你做了什麽──你这混账做了什麽!」
    「你的毒有部分会留在我身体里,我帮你承担一半,你才能完全好,所以别随便推开我……」
    秦厉风怔住。
    凤萧逐牢牢地抱住他,双手掐住他柔韧的腰,好像要将他的身体顶穿般,撞击着他的身体,那力度很大,又很粗鲁,秦厉风险些掉下去,又被拖到床尾……
    庭院的走廊长长的。
    慕容烨走着走着又拐了几个弯,绕了几圈都没找到药王的卧房,相反还让自己愈来愈往宅子深处走,明明看到药王将秦厉风带往这边的厢房,自己却怎麽也找不到他。
    辗转来到偏院,猛然听到厢房里的细碎声音,那声音又低又沈,只听声音就知道那人是谁,顺着声音的发源地来到间厢房前,声音逐渐清晰,他的心跳逐渐加快,隐隐的还带着形容不出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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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推开门。
    屋里的情景令他瞪大双眼。
    药王一身红衣地坐在床沿,床上的秦厉风昏迷不醒,身上跟脸色扎着细长的银色银针,细长的银针下去,秦厉风的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你来的比我所想的要早。」非常好听的声音里藏着不能言明的深意……
    「他没事吧。」慕容烨牢牢地盯着秦厉风,秦厉风衣衫整洁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好了许多,唇红红的有些湿润,脖子上的红痕很明显……
    「待他醒了就没事。」药王神色淡淡的,发现秦厉风的呼吸平缓下来,拔去他身上的银针,又将手里的小瓶递给他,「这是他的药,不要忘记给他服下。
    「好。」慕容烨接过药,攥在手心,忽然间又问一句,「吃了药会完全好?」
    「会好。」他拿自己的命去救他,他怎麽会不好,风萧逐擦去秦厉风脸上的汗,看着他过分红润的唇,不由得脸颊有些发烫,果然还是他过於粗鲁,弄得他直接晕在怀里,害他不得不放开他,给他身上的伤口上药,又用药将他身上的痕迹擦净,
    得到了答案跟解药,慕容烨顿时目露凶光,直直地瞪着凤萧逐,眼底的寒气几乎能将屋里的空气冻结。「你对他做了什麽?!」他红肿的唇跟脖子上的痕迹,明显就不是药力所为。
    「知晓我对他做的事,即使是为救他,你也会杀了我?」
    「会!」
    「可他不希望你杀我。」凤萧逐冷冷地笑,低声在秦厉风耳边说了几句。
    昏迷中的秦厉风猛然一震,轻轻地呢喃出声,「烨……烨……你不要杀他……」他欠凤萧逐的太多,这次他舍身相救,岂能再杀他一次。
    慕容烨面色煞白,什麽都没做地僵在那,身上散发的寒气却又尖又利……
    「他不希望你杀我,当然你要杀了我,也会被他厌恶。」凤萧逐肆意地嘲讽他,才能忍住心底的痛楚。
    「你──」
    「好好照顾他,别再让他受伤。」凤萧逐起身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看着那绷得青筋突起的手背,就知晓多恨他,却又在秦厉风的要求里没对他出手。
    「出去!」慕容烨没有理会他,只是望着秦厉风绯红的脸,心底的怒气翻滚而来,他很想杀了侵犯他的凤萧逐,可他为何要制止自己,为何要放他离开。
    「你会因为这件事,离开他吗?」
    「无论生死,我都会留在他身边。」
    「……」凤萧逐全然被慕容烨的气势震慑住,那是深入骨髓的独占欲,爱到就算知道他们发生什麽,也不会离开,爱到能全然包容他,这样的包容他没办法有。
    而他跟秦厉风永远不可能有结果。只要他们还是兄弟就不能破坏那层关系,而他太想拥有他,只是这样的想法过於奢侈,也太遥不可及,如同云端的烈日水底的月光,不管如何伸手抓,碰触到的都是一片虚无。
    再次醒来。
    秦厉风发现自己坐在马车里,发现他醒了,慕容烨温柔地靠过来,目光如水地望着他,「醒了,有没有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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