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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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的生命,都让他无心再去想别的事情。
    谁知,事情到这儿出了变故。
    为族长专门请来的大夫名鳏,大约是这老头儿早年丧偶一直未娶大夥儿就这麽叫他了。老头儿医术高明为人也正直,所以大夥儿都信任他,对他的诊断也毫不怀疑。
    可谁知十天之後,鳏大夫再次诊断老族长的病情,得来的却是惊天大消息。一直以为是这鬼天气做得祟,导致老人干扰风寒,侵扰肺腑。没想到这却是中毒的征兆,由於下毒较为隐蔽,几乎可以判断是一天天逐渐加深药量的,所以先前几乎所有的大夫都被老人的表面症状所蒙蔽了。待发现之时,为时已晚。
    这条消息不胫而走,仿佛是战场上爆炸的炸药,一时间人心惶惶。上上下下纷纷揣测是谁这麽恶毒,竟然对老阁主下这麽中的毒手,多好的一位老人啊!
    暖觞第一首就接受到了这消息,心里头咯!一下,一时没了底,不知不觉间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别人早已设好的全套。控制了下自己焦躁的情绪,赶紧吩咐下去速速彻查此时,没办法,关键时刻,得他这个一向喜欢闲云野鹤的人来挑大梁,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
    仆阑环一听这消息也急忙往他这儿赶。可以说从族长开始病起到现在几乎长老阁的所有成员都或多或少接触过族长,完全不能排除任何人,就连他们自己也不可以。当然,就软没有接触,那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可以买通身边照顾的丫鬟侍从?所以这事情严重了。
    商量了一下午,暖觞和仆阑环大致列出了以为值得怀疑的对象,他们要麽就是这段时间动静太大,要麽就是毫无动作可言,都值得怀疑。当然本著充分相信对方的原则,二人理所应当的认为以对方的人格不至於做此等阴险狡诈之事。再退一步说,没人有会真的毒到伤害一个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的亲人吧?
    夕阳西下,气温又骤然降下来,到了晚饭的时间。暖觞自然吧仆阑环留下来用餐。席间,不是谈论公事的气氛,但暖觞亦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对事态的担忧以及对外公病情恶化的忧虑。
    其实说到底,仆阑环亦是苦恼的,将要死去的是那个失去父母之後最最疼爱他的爷爷,怎麽能不痛。但一看见暖觞愁容满面的脸孔,变得更加枯燥,就忍不住想安慰他。罢了罢了,不知何时,他的心已经离不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难道说这是小时候就注定好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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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的小攻真有爱啊=v=
    不要脸的求票子=v=
    ☆、章廿十二
    章廿十二:
    扑朔迷离的气氛一直维持整个族群内外,总是暖觞和仆阑环动用了一切力量也无法判断到底是谁这麽心狠手辣
    。
    不过,随著时间的推移,有一种说法渐渐在族内盛行:下毒的,无论从时间来看还是从动机或是从机会来看,能下手的,只有,只有暖觞一个人。
    只有暖觞一人。
    纵使消息捏造出来之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那个为人和善,其实也不争夺什麽的年轻人会是这般心狠手辣对待他这麽好,甚至力排众议将权位传承与他的老人。只是也不知是谁在幕後操作,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洗脑似的。若是仆阑环不了解暖觞的为人,估计也会中招吧。一再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擅自替暖觞辩解,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
    当然,暖觞也是本著这样的想法。一开始听到这流言,就发觉并非空穴来风,他这族长之位本就来得不明不白,受之不武,嫉妒甚至是有种除之而後快的冲动。细细想来,形成现在这种局面,的确不无原因,他做的所有似乎都完完全全掉进了深处暗处敌手精心布置的陷阱里,一步一步,完全不自知。
    思来想去,事情果然“都是他做的呢!”
    暖觞是在老族长替他的接风筵席的第二天发现那症状并不严重的风寒,想来并不严重,也没多注意。听下人说老人精神一向矍铄,估计风寒没几天便会无影无踪。只是这恰恰钻了别人布下的漏洞,一向身体硬朗的老人,怎麽就偏偏在他来了没几天便中了来路不明的风寒呢!可不就是他吗?
    一听说老人病情开始加剧,暖觞仗著自己有点药理基础,送去一幅幅亲自煮的药替老人调理,可谓是尽心尽力。可在外人看来恐怕不是这麽想的吧!怎麽?为什麽他要自己亲手给配齐药材给亲自炖好再亲自喂下才肯放心,还不是因为他不放心自己一天一次的下毒计划被别人识破吗?如此一来,做得天经地义,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暖觞不禁感叹,难道做个好人都这麽难吗?他啥还是贱呐,摆著享福不要,交给下人去做都不会,至少这个时候也有人作证阿。转念又一想,其实这样又有什麽帮助呢,人是你的,吩咐也是你的,人家只不过是个替人办事的奴才,还不是矛头全全对准了你?!
    再者,暖觞暗自好笑,估计现在在这仆阑族内内外外都会觉得他是个贪得无量的伪君子吧。初到这儿的时候,表现得和和善善的弱者,暗自下手,对外公狠下重手,为得就是谋得他在这里的一点点生存空间而已。待到老族长已宣布他的地位,在外人看来,他更是变本加厉,更加暴戾,为了不使东窗事发,不惜除之而後快,将证据完完全全地消磨了。
    是吗?难道不是吗?
    暖觞不禁惨笑,你们不都是这麽认为的吗?以为他不知道吗?不知道看似闷声不响好被人欺负的模样,其实你们的鬼主意都知道吧!他暖觞自问不要名不要利,只求的一个生活上的平静和内心的平静,渴求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为何会贪得这儿的一点蝇头小利?在他的生命里,这样的名利,简直就如一团粪土,叫他不屑一顾。
    呵呵,你们真是可笑之人!!
    传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搅得人心不得安宁。而当今,整个族权面上面依然掌握在了暖觞手里,一旁又有一直替他撑腰的少主,大夥儿皆是敢怒而不敢言。不过暖觞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和,私底下,别说有异心的,是家家打著自己的小算盘吧,等树倒猢狲散的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
    人就是这麽现实的东西。
    但有一个人却是出乎他们的预料的,管家,仆阑孤。再大夥儿批判倒戈甚至易欲除之的时候,只有他是唯一一个肯站出来为他讲话的男人。
    仆阑孤言辞恳切,句句切中事实,然他在仆阑族的地位又极高,话即一出,虽然长老们私下仍是不满,但明头里已经不敢再多说些什麽了。
    的确,按仆阑孤的说法,暖觞的确是老族长的亲外孙,从小没有了父亲和母亲,自然不会因为那个贼人父亲来为难对他这麽好的老族长。这几个月来,暖觞的孝顺在他仆阑孤眼里是有目共睹的。只有一直服侍在老族长身边的人才最有发言权,他相信暖觞不是凶手,而意图使坏的,令有他人。
    私底下,暖觞也曾和仆阑环提起过这个人,甚至有特别怀疑过。别看管家平时对一切事物看得特别淡,这种人如果耍起手段来,才是最可怕的,杀人於无形。
    然,这次对方的仗义相救,的确打消了他们不少疑虑。或许这个人真的如同暖觞一样淡迫名利,又或许这个老族长的心腹手下面冷心热,真的意图帮助暖觞……
    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暖觞和仆阑环聊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点点滴滴,总是有说不出的诡异。即使这次风波俨将平息,却有种不祥的预感,事情似乎远远都没结束。
    夜已很深,仆阑环执意让暖觞在他这屋子里留下歇息,外头冷,省的照亮,现在又是关键时期,别叫人暗算了去。
    暖觞考虑了小会儿,也对,这是他第一次再仆阑环的房间里留宿。这幢屋子果真空旷地可怕,原来一向热情豪爽为人体贴的环,也会有这样的寂寞。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有别样的空虚和寂寥?
    “这宅子一个人住会寂寞吗?”暖觞情不自禁的问道。
    下一秒却被硬生生地装进一个怀抱,温热的语气,“有你在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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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好像有几天麽更这篇,难得有4天假期就顾著玩了(掌嘴……)
    ☆、章廿十三 (微h)
    章廿十三:
    温热的鼻息喷在暖觞微微露出厚实衣裳的脖颈上,顿时比那狐皮大衣还要暖上个好几十来倍。没缘由地被这麽抱著,暖觞往後蹭了蹭,总觉得找到什麽强有力的依靠似的,觉得无比的安心。
    男人宽大的怀抱不似他那麽娇小,靠起来很舒服。忽略喷在脖子上温热的气息,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可能是暖觞一个人久了,累了,偶尔贪婪一些温度,总是好的。
    可能暖觞是无心的,可是在有意人眼里,这便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要说仆阑环人高马大的,一副男子汉气概。又是刀削般的脸庞,骏逸得很,叫女孩子看了都会羞红了脸。人本身有才能卓著,嫁给这麽个男人,女人做梦也想啊!只是没人知道仆阑环心里的小九九,没错他喜欢,甚至是很喜欢怀中的这个男子。
    暖觞长得朴实,甚至说有些难看,皮肤黑黄,叫人看了都想是营养长久不良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身材娇小,没有男人应有的安全感。事实也是如此,心酸的身世成就了一个人的性格、外貌甚至一切。
    只是看一人不能但看外表,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单纯只喜欢外在,那样只是肤浅女人的行为。小的时候,他抱过刚刚出身的暖觞,小小的一团,软绵绵的,煞是可爱。好不容易有个弟弟,他可是想好好照顾一辈子的。从小就是个责任心强的孩子,看到才出甚孩子不久就遭遇变故的阿姨一家,也就和爷爷一样一只存著一个念想,这个苦命的孩子一定要把他寻回来。如今愿望至於得以实现,而再一次就到他眼里怀里的人,带给他的不知是重逢的喜悦,还有满满的惊喜。
    一个活在淤泥尘世的男人,一个早已看透人间辛酸的男人,还是能出淤泥而不染,保持这份淡雅平和若离俗世的心境以及坚韧不屈不想苦难低头的勇气,叫谁看了都会佩服都会心悸吧!而如今,深入接触了好久,暖觞带给仆阑环的,绝对不仅仅是佩服而已:每次靠近时的心绪紊乱,忍不住再多一点点地关心他,不管别人怎麽说服就是想替他分忧希望他不在这麽孤独……种种种种,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现在,不是什麽良辰美景,甚至是出於内有外患,可是有如此“美味”送上门来,作为一个男人,你让他怎麽不动心。
    趁著暖觞陶醉著不能自拔的当口,仆阑环径自将自己的唇瓣探了上去,狠狠地采撷那窥探已久的果实。好久没有情色经历的暖觞那是他的对手,霎那间睁大了双眼,嘴唇也探出一小道口子,让後者顺利地探了进去。然後是小舌的纠结,以及专属於男人的霸道攻城略地。淫靡的丝线从口唇的间隙间流出,在微弱摇曳的烛光之下,显得无比华美。
    这个时候那还忍得住,冬天衣服穿得多,仆阑环将手一点点地探了进去,小心地抚摸著,然後是耐心地体暖觞解开衣服。一件一件,直至最後的亵衣,也全然拖了下来。
    暖觞的身子还真美,虽然仆阑环这是第一次看到,不过与他心里念想的果然一致,清一色的美好,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嗯……”被如此爱抚,谁人还不会动情的。情不自禁的嘤咛出声,然後大段大段过往的回忆,带著喘息以及肉体的色彩,再次冲刷了他的脑海。
    他想起了那个曾在他身上驰骋过的男人。
    记忆如脱了线的风筝,硬生生的撕开了他用苍穹颜色掩盖起来的伤口。身子热度不住的上升,冬日夜晚竟也不觉得冷。呻吟声一声声地逐渐高涨,抚摸在胸前的手也不住的往下探去。
    暖觞的身子绷得直直的,同样绷直的是仆阑环的神经。做梦都没想到身下人会有接受的一天,而这一天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却手足无措了。不想弄疼他,要好好珍惜他,不想让他孤单寂寞……
    更重要的是盼望身体於心的融合。现在看来,做到这一步虽然暖觞身子有些僵硬,却没有推拒他,是不是说明其实他的心迹和他是一样的。仆阑环不禁露出一丝好看欣慰的笑容,更加轻柔对待自己的宝贝。
    当手探到後方幽静的时候,暖觞不由为之一怔。那些被贯穿的记忆,那些疼痛的回忆,以及那个男人冷漠、动情、苦恼、忧伤……一点一点地跳了出来,鲜活得很。甚至这个时候暖觞竟然想的不全是自己,不全是自己过去被逼做这种事情的不甘与痛苦。各种夹杂的还有男人对他好的时候,以及最後不明是非的怪罪。这些不是早已经忘记掉了吗?怎麽,又会如此鲜活?暖觞不由苦笑,此时此刻,他的神智竟然异常清醒,只是唯一弄不懂的是那个给他噩梦的男人为什麽还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啊……”高亢地叫出声的暖觞,感受到他後方探入的手指。顿时念想全无,使出浑身气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自己也向後挪了一步。
    “你?”仆阑环一阵诧异暖觞的反应,但看刚才的反应他不应该推拒才是啊……
    暖觞自个儿都没摸清自己的想法,以前的事,他怎麽可能忘记。他本来就是个不洁之人,身体甚至容纳了不止一个男人,再多一个又何妨?何况这个还是对自己好的男人……怎麽会?他不由抓紧了衣服,紧紧裹在胸前。谁都看的出是什麽意思。
    仆阑环不由地摇摇头,没办法,对著喜欢的人,总不能强上吧。心里估摸著可能是暖觞第一次害羞,所以才……算了不勉强他了,来日方长啊!“你先好好休息吧……”说著拾起自己的衣服,往门外走去。今晚估计得睡偏房了。
    看到仆阑环离开的背影暖觞才不由缓了口气,哎……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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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还是没有让攻2吃掉,我是有用意的。毕竟我是专一的人,攻2要守本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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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廿十四
    章廿十四:
    仆阑环知道暖觞在躲他。看得很清楚,有些头脑的人,也都知道他们这两个上阵亲兄弟的铁哥们儿加亲哥们儿真的出了什麽事儿。其间的嫌隙被无限放大,趁乱钻空子的人大有人在。
    的确风波还不容易平息下去,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坐收渔翁之利的、跃跃欲试的……比比皆是。
    暖觞已经记不得那天早上是怀著怎样一种心情离开的。忐忑不安还是焦躁急迫,总是找不到再现以前一样面对仆阑环的感觉。既然知道了对方对他有“非分之想”,那麽还能像从前一样好好的吗?说来也奇怪,暖觞自己也搞不明白,就他这麽一“东西”,怎麽就有这麽多人抢著“觊觎”呢?
    也算不上是受到过同样的伤害,暖觞总觉得把一颗心交出去了,就全然没了保障,人家耍你玩儿,随随便便就可以摔坏打伤。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这世界上怎麽样的感情,都是不可靠的,之於他,之於别人都是一样。
    那个说要和他做兄弟的男人,最後却是最不相信他的人。他的父母,总算是对他有生育之恩吧,他现在得到的又是什麽?所以人,靠的只有自己。
    暖觞以此为借口,告诫自己,不愿多想,久而久之,事情变得更糟。
    看出两人之间的嫌隙,仆阑环家的院子,变得同早先一样,又开始门庭若市起来。仆阑环没心思去对付,整天就把心思大量在暖觞怎麽想和老爷子的身体上。老爷子算是越来越糟,半截如土,而暖觞他也摸不透。按说先前的接触以及交流,两人已显现出不同於他人的默契。
    那夜,开始的温存暖觞也没有拒绝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向他“投怀送抱”,那麽後来的到底算什麽?
    恍然间一道念头划过他的脑海,是不是暖觞害羞了?任谁都知道这第一次情事儿都是让人极为羞愧的,就算是个男人也一样。而同样作为男人要就接受另一个男人,这种事情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到要死吧……暖觞这几日天天在多他,难道真的是他害羞了,不知道怎麽面对他。
    如若这样,你情我意还真不是他一个人单个巴掌,是不是老天对他太眷顾了?如是一想,仆阑环整个人都活络起来,先前脑子里纠结犹疑的七七八八也像是打通了人中二脉似的,好像都解释的通了。那麽他就给暖觞一点时间,反正人是他的,永远也跑不掉。
    这样一来,仆阑环的心思奔放起来,任那些来的人怎麽磨破嘴子也完全没有用处。一样同上次,高高兴兴地来,灰头土脸地回去,甚至还更糟。这次仆阑环明确表示,就算爷爷死了那又怎样,他誓死捍卫爷爷的决定。明里暗里都是那个意思。
    暖觞的日子却是更加煎熬的。外部的压力先不说,心里头越叫自己不要想,却越是放不开。
    别的时候总是他先第一个对人掏心掏肺的,才换来了些许回报。那些为数不多,甚至是极其稀少的朋友,或许这辈子都再难团聚。现在想想也可怜,他竟然只知道他们是朋友,却不知道他们的其他。而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人事先就关心他,协同他,伴他左右。现在开来,是别有“目的”的。这个人很了解自己,应该说太了解自己了。只是这种目的是出於一种感情。听别人说过,先动情地人,总是输家。那他是不是还是能任性点、自私点,去依靠,去不用一个人。即使最後输了,那最惨的也不是他。
    “呵呵,你还是被世俗染黑了!”暖觞不禁对自己自嘲道。那麽给自己一些时间,一些气力,等过些时日,就接受他吧。过去的都是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重要的是当下的“幸福”。
    南宫尚自打原路返回也有半把个月了,才发觉自己完全上当。对於习惯了中原地势地貌以及环境的他和大夥儿来说,在这汪洋一片中摸索搜寻简直就是不可能。上次他奔著一个信念,没几下就找到了那片定居人口极多的绿洲。而这次,他彻底发现他们才是人砧板上的鱼肉,完全受黎儿这臭小子的摆布。早咋没看出他这麽精明了。厌恶贵厌恶,说实话,南宫尚还真对“贱人”所教出来的子弟颇为满意。
    来来回回里里外外在这骆驼背上已经走了快十几个时辰了,嗓子干得冒烟,纵使武功底子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大自然的烘烤阿!这小子存心再耍人,或是根本就是诡计。有想过再把信鸽放回去,试著追踪那人的下落试试。可这麽多人和一只畜牲再者茫茫黄沙中跑,怎麽看怎麽不靠谱。也就作罢。
    兜兜转转的时间走得格外的快,好歹最後臭小子算是把他带到了个像样的地方。挺大,“金碧辉煌”,就是不知道里头是什麽名头。难不成这小子真就这麽老实,里头就是那贱人?!
    用趾头想想也不可能。那男人虽贱,却不至於这麽恶俗。这里究竟是?
    不由分说地他还是率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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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隔了这麽久,马上要见面了=v=!!!
    ☆、章廿十五
    章廿十五:
    这幢宅子果然同外头看到的一样,一样金碧辉煌,也一样令人恶心。可能是对那个人的一切都唾弃的原因,不出意外的,南宫尚不满起那个贱男人的品味来。
    四下环顾这庭院,大漠里这麽恢宏的建筑还是少见。怎麽招?这男人还是个富豪不成。
    正瞧得起劲,就看见不远处一袭黑衣的男人,席地而坐。男人微闭著眼,眉头也是紧锁,更关键的是,这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复仇对象。该死,招了那臭小子的道!这个人到底是什麽人,看起来冷峻得很,远远那麽一战,就有种不可遏制的寒意。怎麽,难道是贱人找来的帮手。果然是勾引父亲的人,手段和人脉还真不是盖的。
    现在怎麽办,还能怎麽办呢?打听清楚是敌是友再做打算。如若这家夥是个帮手,哼哼,可别怪他中原武林一大顶尖高手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踱步过去,男人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连眼睛都不给个面子睁开看看眼前的阵势,完全是不给南宫尚面子。从小众星捧月长大出了家人关系出了些问题的南宫尚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呵斥道:“怎麽,你也太不给面子,就连待客之道也不应该是这样吧!”
    “我记得你是擅闯民居。”男人的声音一如他的外表一样及其冷冽,南宫尚自觉自己又冷酷又狠,怎麽一听这声音,便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
    “如果没什麽事,就请离开。”男人好不避讳南宫尚的气急败坏,直白地下了逐客令。当然在旁门偷瞧的沈逸风则是暗暗地傻笑,真是很少看到阿尚被气得跳脚的模样,果然“两冷一争,必有更冷”,他们家那位可不是盖的。
    “你……你小子欠揍是吧?好啊,今天爷就打到让你配合!”南宫尚的拳头并不像沈逸风那样快,但却能做到更重更准更伤及要害。再加上他至深的内功和无上心法,加上南宫家的独门秘籍,他自问这世上真的没什麽人是他的对手。可今天,他突然出击的猛拳,却被男人接得个正著。接住了并不令人奇怪,毕竟拳风很正,但能接著他这一拳并且纹丝不动的人,说实话,还真没见过。原来,他惹了个不好惹的主。不过这又算什麽呢,不好惹他照样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是你逼我出手的。”正在愣神的时候阎王般的男人发出了冷酷的最後通牒,接下来,便是悄无声息鬼影般的拳头,打在他的腹部以及胸腔,生疼生疼的。好在男子并没有使出全力,不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必死无疑。奇怪,怎麽这个人运功来,一点气息都没有。
    这时,依旧偷看的沈逸风著实捏了一把冷汗。哎呀,好家夥,几年前的那一幕有浮现在脑海之中,别这麽狠啊,他可不想著血淋淋的一幕再次发生。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怕,魔枭简直就是个魔头,不著边际的人根本就不会顾你的死活。如果现在他们还处於敌对状态的话……那麽是不是,不不不,他可能连命都早没了。所以拜托,演戏也不带你这样演的啊!
    “唔……”南宫尚惨烈得吼了声,身後的手下一看主上伤了,皆是想群起而攻之。好在南宫尚脑袋没被打破,这不是摆明了送死嘛!单从男人的出手来看,好像并不想置於他死地的样子,那麽,就让他换种方法来谈……
    “你们都给我住手,我有话想问这位兄台。”
    男人一直为睁开的眸子,忽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如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一样,是冷冽的。像锋利无比的冰刀,可以一刀就给人以无限痛楚。
    “哦?”
    “擅闯您的住屋是我们的不是,只是,咳咳,我们要找的人据说在你这儿,就……”
    “吃我一拳,还尽找借口!”
    “不不不,我们是有根据的。来人,把黎儿给我带上来。”南宫尚有求於人,又力不及人,难得摆出讨好的神色。只不过,自打一进这屋子之後,那还有黎儿的身影?
    手下皆是面面相觑,南宫尚又不好发作,只能暗暗咒骂了声“可恶”!
    “嗯?”
    “我不是说……”今天他才知道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以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看来以後为人要更加狠一点。
    “你要打听何人的消息?”
    “哎,你知道?”
    “怎麽,不相信我?”
    “不,只是我们怎麽知道人是不是藏在你这儿了,还是说你就是他的帮凶?”
    “看来刚才下手轻了些。”男人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无形间又给南宫尚形成了极大的压力。南宫尚本就高普通人一等,再加上修长精实的身躯,都是令他自豪的。哪知道眼前的男人,本就比他更高大的身躯,在那冷峻的背後,更是无线放大放大。
    “你……”
    “有些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男人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院子的一脚,“还真是物以类聚!”当然沈逸风气得著实要跳脚了。
    “好好好,就依你说的,你知道人在哪儿?”
    “出门,上了栈道,西走,七八天的日程,到仆阑族即可。”
    “确定没骗我?”不相信男人竟然是个算命的料子,还是因为骨子里就是觉得男人是个帮凶,总之就是心存怀疑。
    “不相信你大可出去问问我说谁,再决定我有没有藏你的人。还是说你想再尝点皮肉之苦?”
    “好,好,好!就依你这麽说!”南宫尚放肆地大笑起来,他的确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去试试了。一路下来,他被耍的诈还不多吗?如果姓杨的真的榜上了这麽个靠山,那麽他修炼到死也会赶上这家夥的。
    至此,南宫尚似乎对未来并不仅仅充满了报仇这麽一个目的而已。他要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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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啥最近留言的人少了tat,悲催……
    ☆、章廿十六
    章廿十六:
    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疗伤药,有些人可以花一辈子去原谅一个人,有些人也可以花很短的时间去相通一些事情。暖觞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前者,却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後者。在思绪逐渐相同,脑袋逐渐明晰後的几天,他便不那麽怕和仆阑环见面、交谈,甚至更多。奇怪,他明明是个“记仇”的人,最近以来,却是出乎意料的大肚。
    有时候,对待不同的人,感觉和做法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句话叫“干柴碰烈火,一点就燃。”在暖觞妥协了之後,两人的关系在仆阑环一再松动之下,有恢复了之前的平常,又似乎多了些更加的亲密,除此之外再附加些暖觞的害羞脸红以及仆阑环附加份的关心。
    这天中午,仆阑环带了特意叫夥房做的午餐,拉暖觞去院中的假山坐坐,晒晒冬天午後温暖的阳光,外加附带著的联络感情。那群老家夥真他妈太过分了,没见到他们现在关系不紧张了吗?这麽扒著求著有什麽意思?
    暖觞倒是让他多多担待,毕竟是长辈。说起这点,这个单纯的人,还真不放心他一个个人在这麽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打滚,得好好保护著。不然凡事都对别人这麽好,别吃亏了太多。这件事情交由他全全处理。
    撇去公事不谈,剩下的只有琐碎的生活小事以及贴心关心甚至是亲昵。暖觞黝黑的脸庞隐隐约约显现出来的红晕,在回廊立柱後的人看来,那麽刺眼。一摸邪笑在猩红色的柱子後面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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