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的心尖爱妻 作者:野喵儿
庄二爷……
锦瑟完全失去意识之前,这三个字儿在脑海中无限放大,直到觉得头痛欲裂,心也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揪的生疼。
这一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了。
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休想活到五更。
恰巧,要她命的人,不就是那个冷阎王?
“嘭!”
那三个字儿炸掉了。
锦瑟只觉得自己又困又累,最后的一丝清醒的意识也消失殆尽,彻底昏死了过去,带着莫名的心酸与不甘。
……
锦瑟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周身也被冷空气缠绕着,身下又硬又凉,像是躺在了地板上。
“唔……”
因为迷药的作用,她到现在也不是很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下示意的想抬手揉揉眼睛,却现根本动弹不得,两只手被捆在了一起。
直到逐渐恢复了意识,锦瑟才想起来刚才生的一切。
她被强行拉上了一辆车,然后就迷晕了,再然后……
心一阵抽疼——
她彻底昏死过去之前还听到了那想忘都忘不掉的三个字儿——庄二爷。
整个北沧市,恐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庄二爷了吧?而她,也就认识那么一个庄二爷而已,还和他结下了梁子。
再一次回顾,心脏又是免不了被揪的生疼,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锦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来清醒清醒。
贱的吧?
委屈个屁!
人家都要你的命了,你还有功夫在这儿心酸呢?
撇去那些个让她烦躁的不行的情绪,锦瑟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眼前一片漆黑的锦瑟想要动弹两下儿,却现,双脚也被绑在了一起,根本动弹不得。
那,她到底死了没有?
这地方那么冷,阴森森的,是阎王殿么?
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撇去以后,锦瑟淡定了不少。她誓,如果有来世,她一定亲手扒了庄易那禽兽的皮!血债血偿!折磨死他!
欠个钱就要她的命?
丧尽天良!比资本主义剥削者还要灭绝人性!
冷不丁的,锦瑟抖了抖小肩膀儿,一个激灵。
还能感觉到冷,应该还没死吧?
锦瑟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儿,最后现,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其他生物的动静儿半点儿没听到。
初步断定,这里目前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
不是要送她上路么?人呢?
挣扎着,锦瑟想要坐起来。
指望不上别人,总要想办法自救。虽然戏不大,但她总也要试试,最坏不过一死。
不过,如果明明有逃生的机会,她不利用,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可是,双手被反剪着,两条大长腿儿蹬了半天也使不上劲儿,眼前像是被一层布蒙上了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折腾了几分钟,直到在这个冰冷的坏境出了一身的热汗,锦瑟也没了什么力气,索性就重新躺倒在了地上,小胸脯一下一下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
而在她的心里,早就试想了无数次将庄易千刀万剐了。
她保证,要是她能活着出去,第一件事儿就是放火烧了庄易的老窝。如果不幸香消玉殒了,那她就做个恶鬼缠上庄易,缠到他死!还要去真阎王那儿告他的状!
丫的!
这种人,怕是死了坟头儿都不会长根儿草吧?活着不积德,死了也只有遭人唾弃的份儿。
没骂够,但是休息够了,锦瑟的精气神儿也渐渐地恢复了。
再来!
她就不信了,今儿还能真死在这个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她记得小时候小姨还找算命先生给她算过一卦呢,也没听着说她二十岁有个大坎儿啊!还说她是个大富大贵的命,没准儿能嫁入豪门做少奶奶呢。
直到今天,锦瑟还记得当时那个瞎了双眼的算命先生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果然,算命的都是骗钱的,就会往好处说骗的人愿意花那份儿冤枉的算命钱。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解决了她,就算是她命大!
费劲儿的半挺起身子,锦瑟咬着牙使劲儿,就像是嘴里咬着那禽兽的肉,“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足以说明她是恨毒了那个男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突地,一阵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儿传到了锦瑟的耳朵里,像是铁链子的声音。
“大哥,咱们这一笔干好了,也就可以收手了,足够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的了。”
一个“娘娘腔”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瞅你他妈这点儿出息,收个屁的手!有赚的你不赚,是不是傻逼?”
这一道男声,明显比刚才那声儿粗犷了不少。通过声音,锦瑟甚至能想到他狰狞的面孔,心里不受控制的一颤。
这两个男人的声音,锦瑟记得,恰好是她昏死之前听到的那两个男人的声音。
“吱呀——”
铁门打开的声音,这声音膈应的本就冷的锦瑟一身鸡皮疙瘩,这铁门指定长锈了吧?
猛的,锦瑟重新躺在了地上装出昏死的状态。
由于一个激灵,锦瑟生怕被人现,用力过猛,撞得脊背生疼,忍不住闷哼一声。
“吱呀——”
又是一声儿。
锦瑟猜,门应该被关上了。
就开门关门的声音,她大概能猜出来,这儿应该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个荒废了的仓库。
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们每走一步,锦瑟都能听见空旷的回声。这地方,肯定是空荡荡的。
紧张到极点的锦瑟一直竖着耳朵,直到确定他们站定在她跟前儿,她一颗小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被布蒙着的双眼紧闭着,全身毛孔渗出来的冷汗,将她身上单薄的衣服都浸湿了。
这种情况,换谁谁能不怕?
随时都可能死,说不怕都是瞎扯。
更何况,她不过就是个二十岁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儿?
她都怕死了!
“哟!这小娘们儿还挺能睡?咱也没下多少迷药啊!这体格儿也太差劲儿了!”“娘娘腔”的声音传入锦瑟的耳朵里。
“看她这小身板儿就知道了,小鸡仔儿似的。”
粗犷的男人一边说着,双手粗鲁的一提裤腿儿,勉强蹲下了五大三粗的身体,绿豆一样的眼儿紧紧的盯住微弱的白炽灯下锦瑟略显苍白的小脸儿。
“哟呵,刚才光急着掳了人就跑了,这会儿仔细瞅瞅,这小娘们儿细皮嫩肉儿的,跟大白馒头似的。”说着,“娘娘腔”也跟着蹲下了,一只手猥琐的伸过去摸锦瑟露在外面的白嫩胳膊。
强忍住心里的恶心,知道这俩人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锦瑟也不敢咬唇,只能死死的忍着。
别说是咬唇了,这会儿的她连呼吸都渐渐的屏住了,就连被布挡着的眼睛都不敢有大的动静儿,生怕被这俩盯着自己瞧的男人现了丁点儿的破绽。
能干出绑架这种事儿来的人,大多是不要命的,和他们硬拼,她也就死的更快点儿。
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要智取!
只是,这人一着急,就容易乱了阵脚,心乱如麻的锦瑟只感觉自己身上不断的冒着冷汗。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粗犷男人肥胖的手拍在“娘娘腔”的手背上,锦瑟都听到了回声儿。
“别他妈瞎摸!去!端盆儿水来!给这小娘们儿泼醒!”
粗犷男人似是不满“娘娘腔”摸锦瑟,语气十分不善,瞪大的绿豆眼儿有那么点儿威慑力。
说罢,他自己的手反倒是在锦瑟白嫩又十分有肉感的胳膊上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猥琐眼神儿。
“娘娘腔”是个瘦子,得了粗犷男的令,尽管有不舍和不甘,也是麻利儿的站起身。
不过,刚迈出一步,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犹疑着收回腿,不大的眼儿有点儿怯生生的瞅着粗犷男,“大哥,上面儿不是交代掳到人就直接灭口么?我们现在这样做,要是被上面儿现了……不给钱了怎么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的确,要不是真的缺钱又在乎钱,他们也不会冒着坐牢甚至死刑的风险出来干这种不要命的事儿。
粗犷男轻“哧”一声儿,满脸的不屑,好像他就是大爷,慢吞吞的站起身顺手给“娘娘腔”的脑后一巴掌,语气轻谩,“怕个屁!上面儿?上面儿不就是要我们毁尸灭迹,又没派眼线盯着我们,早晚做成不就得了!”
毁尸灭迹!
呵!真是干脆!
此刻,锦瑟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她的心,比周遭的空气还要凛冽几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看着“娘娘腔”还是犹豫着迈不开步子,粗犷男有些恼了,伸手就又要打他。
“大哥……”
“娘娘腔”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堪堪躲过粗犷男的一巴掌,迟疑的瞅着粗犷男,似乎还是有话要说。
“有屁快放!”
粗犷男似是懒得再和他废话,又重新蹲下了五大三粗的身体,放着绿光的绿豆眼儿一瞬不瞬的落在锦瑟嫩的如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小脸儿,又顺着她的小脸儿往下滑,将锦瑟看了一个遍,恨不得长一双透视眼看到她的衣服里春色。
粗犷男吞咽口唾沫,那垂涎的模样儿,像是一头饿到了极点的狼,恨不得将锦瑟生吞活剥似的。
“大哥,给她泼醒做什么?直接灭了口不就完了?”
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大哥的用意,“娘娘腔”一看就是个不问明白心里难受的主儿,思量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等她醒了再弄死,没准儿还得听她凄厉的惨叫。
绑架的事儿他们没少干,可要说杀人,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心里难免会不安。
“你他妈的真是傻逼啊?”
粗犷男低沉着嗓子怒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抬头用那双不大的小绿豆眼儿睨着“娘娘腔”,然后伸手一把扯下蒙住锦瑟眼睛的黑色布条儿。
看着锦瑟少了黑布遮盖的小脸儿,粗犷男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吞咽口口水,才定了定心神,低哑开口,“你他妈见过这么细皮嫩肉儿的小娘们儿么?”
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条儿突然被揭开,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迫使锦瑟下意识的微微皱眉,眼部有几分不适,但她也只能强忍着,逼着自己装出昏死的样子。
至少,目前,她还没找出比装昏更好的办法。
“没……没见过……美!真……他妈美!”
“娘娘腔”也被昏迷中锦瑟的面容惊艳到了,小眼儿直勾勾的瞅着锦瑟,喉结上下滑动着,呼吸都跟着浓重了几分,激动之下,竟有几分结巴。
之前,把锦瑟掳上车以后,毕竟干的是违法犯罪的事儿,还是光天化日,他们提心吊胆的只忙着将锦瑟捆吧捆吧,蒙上她的眼睛,哪里功夫细瞅她的长相啊?
这会儿揭下那块儿黑色布条儿仔细一看。
呵!
这小娘们儿不仅是细皮嫩肉儿,简直就是活脱脱儿的一个大美人儿啊!哪怕是在夜总会,他也从没瞧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这一票儿,真是没白干!简直就是赚大了!
哪怕是闭着眼睛的小娘们儿都美的如画中的仙女儿,更别说是待会儿睁开眼睛了。
想到这里,粗犷男的心跳竟然加速了,心里痒痒的,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大美人儿,都觉得骨头酥了。
“那你想睡了她么?”
粗犷男的声音越的低哑,这话,他是对着“娘娘腔”说的,目光却是舍不得从锦瑟的身上离开哪怕半秒。
粗犷男的话音刚落,“娘娘腔”的小眼儿立马亮了起来,*裸地目光毫不遮掩的瞅着昏死状态的锦瑟,一股难耐的燥热直冲往下半身,狠狠的吞咽口唾沫,“想……”
“那还不快去!睡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你他妈的会爽?”
粗犷男拿着越来越低沉暗哑的嗓音怒气冲冲的对着“娘娘腔”吼了一嗓子。
“可是……上面儿并没有让我们这么做,再三强调我们要按计划行事,万一被现了怎么办?”
“娘娘腔”是个胆儿小的,哪怕美色的诱惑在眼前,也还是犹豫不决。
“你不说,我不说,谁他妈的会知道?事成之后,一把火烧了,谁他妈的还有兴趣检查一对骨灰?”粗犷男这会儿是彻底的恼了,扯着嗓子嗷嗷,“你他妈的再不去,你就别碰这小娘们儿了!”
听了粗犷男的话,“娘娘腔”终于咬咬牙,一溜烟儿的出去了,马不停蹄的出去找水。
看着“娘娘腔”跑了出去,粗犷男的气儿这才稍微顺了点儿,怒火也渐渐地消散,盯着锦瑟的目光就像是饿狼盯着一块儿小鲜肉,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吃才好。
说来,这事儿真算是便宜他们了,财色双收。
不过,他又同情的瞥了一眼昏睡中的锦瑟,带着几分怜惜。这个小美人儿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庄二爷,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干嘛非要弄死呢?留着暖床也是好的啊!
啧啧啧——
真是心狠!
要不是对方开出的价码实在太诱人,或许他会暗度陈仓留下这个小美人儿做压寨夫人也说不定。
生怕被对方现,酬金就泡了汤,他又不得不忍痛割爱。
况且,对方的来头那么大,他们又惹不起。
女人么,只要有了钱,他想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那么一大笔财富,实在是不划算。
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锦瑟从自己的身体上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透心儿的凉。
那个好歹也算同床共枕过的庄二爷,是真的把她推向了万丈深渊,一点儿余地都没留。
最主要的是,她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他一定要杀人灭口。
今天,如果逃不掉,那就是死。可如果死之前还要被人凌辱,她就连死都没脸了,就连死后被玷污,她都不能承受。
锦瑟誓,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彻骨的恨,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正思忖着——
“吱呀——”
长了锈的铁门再度被推开。
“大哥,水来了!”
“娘娘腔”的脚步有些急促,端着一盆水喘着粗气儿,踉踉跄跄的往这边儿跑着!
这一刻,锦瑟觉得自己的心都压根儿不会跳动了,绝望由心脏迸出,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身体比身下石灰的地面儿还要冷上几分。
这些人,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她又拿什么和他们斗呢?
早晚,躲不过一死。
跑到锦瑟的跟前儿,“娘娘腔”刚要把一盆水对着锦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儿上泼去——
“慢着!”
粗犷男没好气儿的吼了一嗓子。
满脑子都是*的“娘娘腔”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大哥会突然出这个动静儿,吓得一哆嗦,满满的一盆水漾出些许,洒在了锦瑟身上。
本是冰凉的水,但是,已经完全清醒的锦瑟麻木的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一般,任由那冰凉的水滴浸湿了薄薄的衣衫,接触到了她的肌肤,真如昏死了一般。
“大……大哥……又怎么了?”
“娘娘腔”迟疑的看着自家大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等,先喂这小美人儿吃点儿好东西。”
猥琐一笑,粗犷男肥胖的大手伸进自己的裤兜儿,磨磨蹭蹭摸索了半天,才把手伸出来。
这会儿,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皱皱巴巴的小纸包。看样子,这玩意儿揣在他口袋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到粗犷男手上的东西,“娘娘腔”的小眼儿也是一亮,“嘿嘿”一笑,蹲下身把那盆凉水放到一边儿,无比崇拜的看着自家大哥,狗腿道,“还是大哥有远见,这回咱兄弟算是享福了。”
粗犷男手上的东西,他认得,正是他们去夜总会找女人的时候经常要用的东西。
这玩意儿,药性极强,催情效果极佳,哪怕女人只沾上了一点点,就会求着你要她,那副妖媚的模样儿,简直欲仙欲死。
“一会儿我先尝个鲜儿,你滚到外边儿等着,放风去!没有我的话儿,不准进来!”
一边儿说着,粗犷男一边儿将手里的那包粉末状的药物打开,看都没看“娘娘腔”一眼。
“好吧……”
“娘娘腔”听了粗犷男的话,情绪一下子就低了下去,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真要是把大哥惹急了,可能就不是吃不到小鲜肉这么简单了,还得搭上一顿打。
等会儿就等会儿吧!
“还他妈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给老子放风?”怒瞪了“娘娘腔”一眼,粗犷男已经跃跃欲试了,全身的细胞都在燃烧着,那团火,直往下半身蹿着。
耷拉下脑袋,“娘娘腔”委屈的轻声儿的“哦”了之后,站起身就慢吞吞的往外走。
忽的,锦瑟心里一紧,虽然她没睡过男人,但是听这俩男人猥琐又恶心的对话,多少也猜出了那东西是什么下三滥的玩意儿。
这东西,她就是死,也不能吃。一旦吃了,就注定了万劫不复,别说是不能自救,活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不吃,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
直到大门被关上以后,空荡的大仓库只剩下了粗犷男和锦瑟两个人,甚至连张床都没有。
“来来来……小美人儿,张张小嘴儿,哥哥喂你吃好东西了,保证一你会儿欲仙欲死,这也算是你临走前哥哥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儿了……”
这声音,听得锦瑟心里直犯恶心。
粗犷男一脸垂涎的笑容,自言自语,一边儿说着,就把手里那包白色的粉末送到锦瑟的嘴边儿,试图往锦瑟嘴里倾倒。
奈何,他这样倒,在他看来还昏迷着的锦瑟压根儿就没有张嘴的意思,倒是白白浪费了一点儿贵的要命的药粉,他心疼的直抽抽。
这点儿东西,别看少,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搞来的,那叫一个大出血,他可是心疼得紧。
在不被现的情况下,锦瑟紧咬着牙关,死活也不张嘴,一颗心紧紧揪成了一团儿,紧张和害怕早就取代了其他乱七八糟的情绪。
似乎才意识到锦瑟还处于昏死状态,粗犷男呲牙咧嘴的一笑,干脆伸手去掰扯锦瑟的小下巴,试图让她张嘴乖乖把这些药粉吞下去。
粗犷男掰扯了半天锦瑟的下巴,开始还是温柔的动作,最后急了,用了狠劲儿,两根手指头死死的捏住锦瑟的下巴往下压,那些白色的粉末儿在锦瑟的嘴边儿蓄势待,就等着她一松开牙关悉数灌入。
可是,锦瑟是铁了心不张嘴,哪怕下巴疼的钻心,也倔强的不肯张嘴。到最后,她的牙关都麻了。
但是,此刻的她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只是不管不顾的死咬着。
见着这样还是不管用,粗犷男甚至没思考过为什么他用了这么大的劲儿都没有掰开锦瑟的嘴巴,恼火了,直接把两根儿手指头往锦瑟的嘴巴里狠戳下去。
异物的侵入让锦瑟猝不及防,什么都看不见的她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做,恶心的感觉在胸口翻腾着,牙关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撬开了,那些白色粉末儿也顺势悉数钻入了她的嘴巴里。
这会儿,锦瑟就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心一横,豁出去了!
她不是圣女,但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宁可直接死,也不要被人玷污之后再惨死!
人么,都这样儿,如果连死都不怕了,一下子就变得强大了起来。
无所畏惧,才能百毒不侵。
“这才乖嘛……”
粗犷男眼看着那些东西全部倒入了锦瑟的口中,一丁点儿都没再浪费,扯着一脸横肉笑的那叫一个开怀,刚要抽回自己的手指——
“啊——”
突然,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粗犷男的喉咙里出来,原本笑容褶子的肥脸这会儿褶子深的都可以夹死几只苍蝇蚊子,那笑容也直接突变成了狰狞。
没错,锦瑟是下定了同归于尽的决心,忍住嗓子眼儿里恶心的干呕,猛的睁开眼,用了狠劲儿死死咬住了那两根儿戳进她嘴巴里的粗手指。
这架势,就是恨不得将他的手指头狠狠的咬下来。
要她死,她也不能便宜了他们,这垫背的越多,她也能死的越舒服。
“你他妈的装死?”
十指连心,粗犷男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狠戾,也有点儿不正常的走音。
看着自己被锦瑟死死咬住的手指头先是变红,然后泛紫,直到最后,直接变成了青白色,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然后慢慢渗出了血珠子,粗犷男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不断的从额头往下落,疼的呲牙咧嘴,脸部的横肉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也是这样,他才意识到,为什么一个昏死过去的人牙关竟是这么难撬开。
这小娘们儿,真他妈狠!最毒妇人心!
锦瑟猩红的大眼睛死死的盯住粗犷男,犹如一个爆的小母兽,那两道利刃似的眼神儿恨不得就这样杀了他,也不回答他的话,只顾着死死的咬着,绝不松口!也不忘在心里提醒自己坚决不能把嘴里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咽下去!
“强子……快……”
强子,是“娘娘腔”的名字。
不知为何,对上这个女人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的阴戾眼神儿,他的心里一惊,就再也不敢对上她的眼神儿,就连求救的声音都不知不觉变小了。
他还从没见过女人的眼中迸出如此狠毒的目光,颤栗人心。
女人狠到这个份儿上,那得是多硬的心肠?她还有心肠么?比男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双腿一软,粗犷男几乎要跪在锦瑟的面前,下意识的,他就要求救于站在外面放风的强子。
一听到男人要找帮手了,锦瑟吓得心里一惊,眼神儿更加冷厉了几分,恨不得吃人,嘴也更加使劲儿了,完全是不咬不断不罢休的架势!
“啊——”
又是一声惨烈的叫声,这会儿,粗犷男的脸上已经没有半分的血色了,就差疼的在地上打滚了,再也没有了喊叫的力气。
奈何,手指头还被锦瑟叼在嘴里,他根本不敢动弹半分,生怕自己就这么残疾了。
更加用力之后,一股子铁锈味儿在锦瑟的口腔中蔓延开来,鲜血混着那粉末状的药刺激着她的味蕾。锦瑟咬红了眼,原本嘴里的那些恶心劲儿也没了,嗜血因子在她体内沸腾着,整个人倒是更兴奋了。
门外,听着仓库里粗犷男的吼叫,“娘娘腔”只觉得心里痒痒的,麻麻的,难受的很,满脑子都是锦瑟光裸着身体躺在他身下任她摆弄的乖顺模样儿。
他哪里能想到,这会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那女人也照样咬,他不是第一个留在里面,那是他上辈子积德,修来的福气。
锦瑟乖顺?乖戾还差不多!
“娘娘腔”知道,粗犷男才房事上有个特殊的癖好,正常人都没办法接受。只要是睡女人的时候,他就会兴奋的出像刚才那样渗人的惨叫声。
所以,他根本也没把粗犷男的这声儿惨叫当回事儿,心里还腹诽着,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的怪异的癖好?真是可怜了那个小美人儿了。待会儿,他一定要好好疼她作为补偿才行。
越是想,“娘娘腔”的心里就越是不平衡,心里也越是燥热,就想找个地方先自己解决一下。
谁他妈那么有空儿给他放风听他渗人的惨叫声?
反正这会儿他大哥也没有时间出来看他到底有没有守在这儿。
说走,“娘娘腔”就哼着小曲儿真的走了,直奔仓库后面那块儿背人的地方。
知道锦瑟是听到他的求救声儿嘴巴才又加重了力道,粗犷男这会儿完全是被这个女人震慑到了,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锦瑟的身边儿,嘴里小声儿的求着饶,“姑奶奶饶命,饶命啊……别咬了,再咬,我的手指头就真的断了……”
粗犷男疼的身上不断的冒着虚汗,原本五大三粗的身体这会儿根本使不上劲儿,只还有嘴巴能呻吟出声儿。
嘴巴里溢出的鲜血在嘴角处划出一道妖艳凄美的弧线,顺着锦瑟的下巴往下淌,在鲜红血液的映衬下,锦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儿透着绝望的凄美,惊心动魄的凄凉美。
而那猩红的眸子里分明写着四个字儿:同、归、于、尽!
粗犷男是真的怕了,嘴里不断的求着饶,五大三粗的身体疼的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费劲的抬起自己被捆在一起的双腿,锦瑟的小身板儿艰难的挪动了几分,双脚踹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瞪了一眼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的男人,又看看自己双脚上捆着的绳子,“唔唔”两声儿。
哪怕粗犷男这会儿疼的已经转不动脑子了,也明白了锦瑟意思,半点儿犹豫都没有,狰狞着个脸,身后就去解绳子,嘴上也不忘讨着饶,“我这就给您解开……姑奶奶……您嘴下留情啊……”
对于一个不是左撇子的人来说,右手有多么重要,不用多解释。
直到感觉到双腿重新获得自由了,锦瑟费劲的撑起身子,也不顾会扯得粗犷男钻心的疼,转过身背对着这个男人拱了拱自己被反剪的双手。
粗犷男知道,这会儿根本不是他谈条件的时候,想要保住自己手指头,就得听锦瑟的话,又忍着疼把锦瑟的双手也解开了。
胳膊腿儿都重获了自由,锦瑟松了松紧绷着的神经,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这会儿,满脑子都想着逃跑的锦瑟麻木的牙关不知不觉也跟着放松了。
尽管两根手指已经疼得快要没知觉了,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锦瑟的放松,趁机就要抽出自己的手指,左手也悄无声息的我成了拳头。
“小娘们儿,我这就送你上路!”
粗犷男拼尽力气,拳头对着锦瑟就砸了过去,另一只手也准备抽回来。
“啊——啊——”
这两声儿,远比之前的那几声儿还要惨烈。
刚刚,就在锦瑟意识到男人的动机之时,嘴巴下意识的一使劲儿——
“嘎嘣”两声儿,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受到惊吓的锦瑟就这么活生生的将粗犷男的两根手指头咬了下来。
“唔——”
腰部传来的剧痛使锦瑟皱紧了眉头,恶心的吐出嘴里的两根儿半截的手指头,在痛感传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咽了一口混着鲜血的药粉。
粗犷男那下了死手的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锦瑟的后腰处。
一个踉跄,锦瑟就往后栽了去,腥甜的味道使胃里也翻腾了起来。
“我宰了你!”
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已经断掉的两根儿手指头,粗犷男的表情变得魔鬼一般的狰狞,一步一步的走向锦瑟,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锦瑟犹如一头受了惊的小兽,被男人逼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你跑啊?你再跑啊?”
粗犷男狰狞的笑着,就像是来索命的黑无常。
小肩膀不断的抖着,力气也用尽了,锦瑟瞪大了眼睛,恐惧到了极点。
她知道,这会儿,她是真的死定了!
“小美人儿,其实我也舍不得杀你呢,可是……你看看,你多狠心啊……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完全没有你这样的铁石心肠。”
似乎是很疼爱自己的女儿,粗犷男说起女儿的时候,神色竟然柔和了几分。
倏地,锦瑟的眸光一闪,一线生机展现。
女儿——
孩子!
对!就是孩子!
眼看着粗犷男那血淋淋的双手就要掐住自己的脖子,锦瑟尖锐的嗓音从喉咙溢出,“你打电话给庄易!告诉他!我怀了他孩子!他不能杀我!”
粗犷男一愣,明显还没反应过来锦瑟话,手上的动作却是迟疑了。
紧张的吞咽几口唾沫,锦瑟趁热打铁,“你很疼爱你女儿吧?那你应该知道,虎毒不食子。如果庄易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你觉得他还会杀我么?相反,他那么精明,如果他知道你杀了他的孩子,他又会怎么对你?”
“如果你无意中救了他的孩子,说不定,他会给你更多的钱!”
锦瑟仔细的瞅着男人的面部表情,大眼睛一眨不眨,不敢放过一分一秒。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说话间,粗犷男双手已经掐上了锦瑟的脖子,其实,他的心里也不确定,生怕锦瑟是诈他,所以他就诈回去。
突然的呼吸不畅致使锦瑟下意识的就去掰男人的手,嘴上还是不放弃,“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你打个电话问问庄易不就知道了?两个月前,我们第一次上床,到现在我大姨妈也没来。你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打个电话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么?”
早晚都是一死,锦瑟诱骗男人打电话给庄易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亲口问问他,她到底是杀他们家人了,还是放他们家火了,他要这样赶尽杀绝!最后,她还要亲口诅咒他不得好死!
终于,粗犷男被她说动了,掐住她脖子的双手力道也渐渐的松了。
“行!我就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粗犷男嘴巴依旧硬着,但是,说到底,还是信了锦瑟的话,生怕走错一步小命不保。她连庄易和她上床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神情又不像是说谎,一点儿也不心虚。
如果这不是真的,那这女人就是太会演戏了!一代影后的资质!
说着,粗犷男就拨通了“上面儿”的电话,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庄易本人。但是,打这个电话,总能联系到庄易吧?
到时候,如果庄易没接到消息,就算他杀了庄易的孩子庄易要怪罪,反正他的话已经传到了,也怪罪不到他头上了。
粗犷男拨通了号码,生怕锦瑟在这个时候再搞些什么小动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点儿。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我找庄二爷!有急事儿!”
……
鸿业酒店,豪华的包厢里围着餐桌坐满了人。而刑歆瑶,恰好就挨着坐在庄易的左边儿。
突然,刑歆瑶放在右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悦耳的手机铃声响彻在这个原本还算安静的包厢,也惹了包厢里所有人的注意。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刑歆瑶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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