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的心尖爱妻 作者:野喵儿
一毛钱都没有!
噗——
这样的话被庄易一本正经的说出来,锦瑟气的差点儿一口鲜血吐出来,直接喷在庄易的脸上。
丫太损了!还那么抠!
以后,谁要是再和她说这个男人是一座一本正经的冰山,锦瑟就跟谁急!谁要是看着庄易正经,那就只能说明谁的眼睛长歪了。不正的眼睛看不正的人,可不就是正的了么?
庄易不是一个不正经的人,他不正经起来压根儿就不是人!
根本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庄二爷,你说你这么抠,这么大的家业,该不会都是抠出来的吧?”锦瑟胡乱的扒拉两下儿自己已经乱糟糟的头,精致的脸蛋儿上又是瞧不起,又是愤恨。
瞧不起的是他的抠,愤恨是因为自己再一次被他给戏耍了!亏得她刚才还傻帽儿似的猜自己压岁钱的数目猜的那么认真!
果然,谁要是认真,谁就输了啊!
“你比爷抠,怎么没见着你抠出一个这么大的家业来?”庄易削薄的唇瓣一张一合,低沉性感的声音传入了锦瑟的耳朵里,幽深的黑眸里那戏谑之意更是浓郁了几分。
“你——”
锦瑟气结,眼看着就要动怒的时候,精致小脸儿上火气就像是突然被浇熄了一般,反而浮现出一抹邪邪的笑意,“咱俩的抠怎么能一样呢?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
庄易好看的眉梢儿微微挑起,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闪,语调儿也有了微微的上扬。
“我抠,但是我对自己人从来不抠的,而且还很大方。不像你,对着谁都是一样的抠,给我点压岁钱,你又不会破产?”一边儿认真的说着,锦瑟的一双小手儿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两只小手儿交替的在庄易的胳膊上,上半身,脸上像是在往下拔着什么似的。
在庄易略带困惑的目光之中,锦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摇摇头,回天乏力似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憋住笑意,“啧啧啧,果然,谁也别妄想从铁公鸡的身上拔下一根儿毛来。”
“反了你!”
低沉的一声,庄易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就将锦瑟给捞到了自己怀里,两条结实的手臂犹如链条一般困住了锦瑟,字字低沉清晰,“学会骂人不带脏字儿了?”
普天之下,敢骂庄二爷是鸡,还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的人,恐怕也只有锦瑟了。
“哪有骂你啊!事实嘛!抠搜的……压岁钱也舍不得给……”
锦瑟眨巴眨巴自己晶亮的大眼睛,一脸得逞的笑意,偏偏她还扁着嘴巴,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嘴里还不忘计较着自己的压岁钱。
毕竟,谁也不闲钱多。
没错,锦瑟就是故意的!
和庄易相处了这么久之后,如果她到现在还没有现她面前的庄易就是一只纸老虎的话,那她的反射弧真的是太长了!所以,别人眼里庄易的肃冷和威严,看在锦瑟的眼里根本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呃,不,准确的说,那都不叫个事儿。
卧室里一阵笑骂声之后,庄易和锦瑟就穿戴整齐的下了楼。这会儿的锦瑟,也早就抛弃了刚才那个鸡窝似的脑袋,经过一番梳理,头变得十分柔顺。
下午的客厅相比较早上,要安静了许多,该忙的都忙完了。锦瑟猜,这会儿大家应该都去休息了,为了晚上的守岁做准备,养足精神。
可是,她真的睡不着。至于晚上,那就再说晚上的吧。
尤其——
“好漂亮……”
锦瑟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着的大片雪花儿,由衷的赞叹一声,这也正是她死活都要出来玩儿会儿的原因。
这一整个冬天,北沧市几乎都没有下过雪,偶尔一场雪,也只是飘几片雪花,落到地上马上也就化了,哪里像是现在这般稀有的鹅毛大雪啊?记得上一次锦瑟看见大雪的时候,还是在南安市的时候了。
下了楼梯,锦瑟也不顾原本跟在她身侧这会儿却被她给甩在身后的庄易,直接跑到了外面的花园里,心满意足的欣赏着院子里被一层薄雪给覆盖住的花花绿绿,精致的小脸儿上洋溢出的满足感十分少见。
被雪覆盖住的世界银装素裹,什么都是干净的。这样的一副场景看在锦瑟的眼里,比之前那红红火火的场景有意境多了。
然而,锦瑟唯一不满的就是这会儿的她已经被庄易强制性的给她裹成了一个球儿,好好的一个亭亭玉立的人儿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球儿。
说是球儿,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张。
刚才在楼上卧室,无论锦瑟如何苦口婆心的给庄易普及“下雪不冷,解冻的时候才冷”这个常识,意志坚定的庄易都不为所动,像是压根儿就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根本也不受她的“荼毒”,毅然决然的往她的身上裹着棉衣。
早上他们开车过来的时候,天气还十分晴朗,也不算太冷,锦瑟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算厚,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反常的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老天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如果锦瑟穿的那样单薄就下来,庄易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的,所以为了出来,锦瑟只能屈从于庄易的淫威之下。但是,她在这边根本也没有任何合适的衣服。
所以,这会儿站在雪地里的锦瑟身上大大的羽绒服外套是庄易的,手上大大的手套是庄易的。然而,这都不算什么,锦瑟全身上下最最出彩的,还是她耳朵上罩着的耳套。
不仅如此,这会儿的锦瑟明显是在强憋着自己的笑容。
庄易说,这是他小学初中的时候戴过的耳套。刚才在房间里听到庄易一本正经的解释之后,锦瑟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外表高冷实则内心闷骚腹黑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庄易戴着这副耳套的样子。
堂堂庄二爷,竟然还戴过耳套这种东西,不怕有损他高冷的风度么?耳罩和他的外形也不搭啊!光是想想,锦瑟就觉得滑稽的不行。
扫一眼身边儿仅仅一身休闲装,比她少穿了不止一件儿的男人,锦瑟的笑容已经开始逐渐淡下去了。
说是怕她冷,凭什么他自己就可以要风度不要温度?这整个庄家,除了留下的那几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佣人,还有就是他妈和他大嫂,穿的这么花枝招展做什么?想着勾引谁啊?
而且,这外面实在是不冷,反倒是她穿了这么多像个冬眠的怪物似的。要是外面有个人路过看见她这幅样子的话,指不定以为她烧了,而且哪儿都没有烧坏,唯独烧坏了脑子。
但是,抱怨归抱怨,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也习惯了,还是过一会儿再想对策吧,不能浪费了眼前的美好光景!
看着脚下这一片白雪,锦瑟都不忍心抬脚上去踩,强迫症似的,觉得要是破坏了这种美感,她会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所以想要保留它的完整。这样的美好,怎么让人忍心去破坏呢?
然而,就在锦瑟还纠结犹豫着的时候,“咯吱”一声,一只大脚已经踩在了那片原本完整没有丝毫痕迹的雪地上。接着,又是一只。
已经站在院子里的庄易,抬头看着依然站在干净台阶上纠结着的锦瑟,沉声开口,“不是喜欢雪么?怎么不下来?”
瞬间,锦瑟精致的脸蛋儿上已经是满脸黑线。
这位大哥,要不要这么扫兴啊?看着这么漂亮的景色,难道他就感觉不到丝毫的美么?
心里完好的景色既然已经被人率先给破坏了,锦瑟也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阿弥陀佛——
好在,不是她率先给破坏的,罪恶感没有那么重。
看着这越来越大的雪花儿,地上的雪也越来越厚了,锦瑟的心情越的好了。这老天还是蛮有眼睛的嘛,知道她刚才因为提及父母的事儿觉得不开心了,这会儿特意下雪来哄她开心?
锦瑟看着天空,嘴角微微的上扬着,眼底却是带着微微的涩意。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可罚她一辈子都不要看见雪,只为了换爸爸妈妈陪伴在身边。
爸爸,妈妈,还有小姨,你们在那边过的好么?不要惦记我,我过的很好,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锦瑟在内心深处埋藏了这么一句。
“想什么呢?”
庄易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瞅着身边仰着精致的小脸儿,微微眯着眼睛对着天空的小女人,幽深的速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
听到庄易的问话,锦瑟动了动自己仰的有些酸疼的小脖子,扁扁嘴巴,一双骨碌圆的黑眼睛定定的瞅着庄易深邃的面部轮廓,声线儿中带着委屈,“想我那才到了嘴边儿,还没来得急摸摸就不翼而飞的压岁钱。”
嘴角狠狠一抽,庄易像是压根儿没有看到锦瑟刻意隐藏的情绪似的,“财迷!”
“你怎么知道?”
锦瑟黑亮的大眼睛瞬间又大了一圈儿,状似很惊讶庄易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似的,难得的嘟着小嘴儿卖了个萌!
“……”
转过头,庄易干脆不再说话。
“那什么,二爷,咱们堆雪人儿吧?这么大的雪,多难得啊!”锦瑟扭着小脖子瞅着庄易,语气中的兴奋劲儿已经不用细细辨别都能听出来了。
可见,锦瑟是真的十分喜欢雪。
“你确定?”
庄易先是看看眼前白茫茫的雪地,再看看锦瑟跃跃欲试的小脸儿,俊朗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犹疑。
“不然呢?”
一边儿说着,锦瑟一边儿重重的点着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决心,一扫之前因为父母而产生的阴霾。
“我没堆过。”
庄易十分认真的从削薄的唇瓣中轻轻的吐出了这四个字儿,不像是在说谎。
霎时,锦瑟整个人宛若雷击,石化在了原地,瞪着一双大眼儿直勾勾的瞅着庄易,好像从庄易的俊脸上瞅见了一丝的窘迫。
什……什么?
庄易刚才说什么来着?他竟然说他不会!没有堆过雪人儿!竟然还有他庄二爷不会的事情?
庄易赌技精湛,一般人根本不能匹敌,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儿他都是人中翘楚,怎么偏偏堆雪人儿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儿他反而不会了?
“你……能再说一遍么?你确定你没有堆过雪人儿?”
锦瑟试探性的问着,眼神儿也是狐疑,心里却是盘算着另外一桩事。
然而,这一次,庄易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十分傲娇的甩给了她一记“别问废话”的眼神儿,这态度分明就是懒得再搭理她了。
这一下,锦瑟彻底放心了,眼底乍现一抹诡谲的光芒。
“好吧,那我们就来比赛堆雪人儿吧。”锦瑟的声音清脆,语调儿轻快,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无耻的行径。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总要找机会赢他一次不是?总是被他给压在底下,锦瑟都要憋屈死了!
她就不信,她还能永无出头之日了?他又不是神!
这一次,庄易的嘴角就不是轻微一抽了,而是狠狠的抽了两三下儿,以此来表示自己实在跟不上这小女人跳跃欢脱的思维,还有她这种令人指的行径。
庄易没有拒绝,两个人说开始,就已经开始比赛了。
在此之前,锦瑟才跑进屋里给庄易拿了一双手套出来,省得冻着他那比一般女人还要修长好看的手指。暴殄天物的事儿,她从来不忍心去做。
堆自己雪人儿的过程中,锦瑟的小眼神儿还时不时的状似不经意的偷瞄着一边儿庄易的进度,以及他的手法儿。
啧啧啧——
看着他那笨拙又不专业的手法儿,锦瑟实打实的相信了庄易是真的没有堆过雪人儿的,精致的小脸儿上已经洋溢出了胜利的喜悦。
必胜啊!
不过,锦瑟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此刻在干着堆雪人儿这么降低智商的事儿,庄易的身姿依旧优雅,而他俊脸上认真的神态,更是迷人了不少。
果然啊,认真的男人最讨人喜欢、
呃——
相比较之下,锦瑟觉得自己猫腰撅屁股的运着雪的动作,实在是太降低她的形象了,大打折扣!哪里像是个女人啊?简直就是个爷们儿!
眼瞅着庄易堆的雪人虽然不怎么美观,但是也快要成型了,锦瑟心里着急了,自然也就没有时间想东想西了,手上的动作也更加麻利儿了几分。
这一次的比拼,她一定要赢!谁拦着她,她就跟谁急!
一旦完全陷入战斗的状态,锦瑟就全身心的投入,也不管身边儿男人的那个雪人儿怎么样了,反正他堆的那玩意儿也不如自己堆的好。
“吁……”
“啪啪啪!”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锦瑟站起来,拍拍自己满是雪花儿的防寒手套儿,双手插着腰,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作品。
堪称杰作啊!
瞧瞧她堆的雪人儿,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多招人喜欢啊!
“大功告成!”
揉揉自己蹲的有些酸的小蛮腰,锦瑟的声音更加清脆了几分。
然而,当她看到距离自己的雪人儿不过一米的地方的那个雪人儿的时候,才是彻底的傻眼了,眼底迸出的惊艳光芒更是止也止不住。
在庄易将手里的雪人儿插在雪人儿白白圆圆的大肚子上的时候,这个明显比锦瑟那个要大一号的雪人儿也横空出世了。
不对啊!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看着庄易身边儿那个又大又漂亮的雪人儿,锦瑟的一双眼睛瞪得骨碌圆,然后眨么眨么,像是在确定着什么似的。然而,无论她眨么了多少次的眼睛,那个雪人儿也还是那么大,也那么漂亮。
干脆,锦瑟来不及摘下手套儿就开始揉自己的眼睛,揉了两下儿,揉的手套上星星点点的雪花儿沾到了她的眼睫毛上,眉毛上,头上。
她终于相信了,这个雪人儿,这个庄易亲手堆出来的雪人儿,确实把她堆的那玩意儿甩出了几条街。
只是……她刚才往他那边看的时候,那雪人儿确实不怎么样啊!难不成他还会变戏法儿了?
不管怎么样,结果已经出来了,只要不瞎,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再一次惨败了。
看着一脸沮丧的锦瑟,庄易上前几步,走到了她的跟前儿,抬手十分绅士的替锦瑟擦了擦沾在脸上的雪花儿,“怎么了?”
怎么了?!
锦瑟没好气儿的一巴掌拍掉了庄易好心的大手,“明知故问,是不是?”
她能怎么了?就是输了之后不高兴了呗!
“你就这么想赢我一次?”庄易又上前一步轻轻将锦瑟给揽在了怀里,声音十分动听。
锦瑟不矫情,诚实的点了点头。
“可是……”
垂下眼帘,庄易看着锦瑟依然沮丧的小脸儿,叹息似的轻轻说了句,“这已经是我失常挥了。”
的确,庄易只是哄着锦瑟玩儿的心态,根本也没有把这个当做是一场比赛,也没有尽全力。
然而,锦瑟却是直接就曲解了庄易话里的意思。
一听庄易如此侮辱她能力的话,锦瑟哪里还肯忍受?狠推了他一把,就从他的怀里出来了,气咻咻的盯着他,“庄易,你可真是够无耻的!你不是说你不会么?”
锦瑟高声的质问着,也不在乎会不会被给听了去。更是不顾及要是被赵兰芝给听到了,会是个什么结果。
反正她现在就是有气,就是要泄,要不然会被憋死!
“我没说不会,我只是从来没堆过。”
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几许得逞之意,倒也不因为锦瑟的骂声而生气。
一听这话,锦瑟恨不得狠敲一顿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这么不灵光了呢?怎么就这么被他的文字游戏给骗到了呢?
是啊,庄易不是神人,但是他却是十分优秀,受尽了上天的眷宠。许多他都没有做过的事儿,但是凭借着异凛的天赋,他都能比一般人做的好,甚至是更好。
不知道是因为穿的太多热的,还是因为被庄易给气的,或者是因为刚才堆雪人儿太过卖力了。这会儿,虽然是飘雪的天儿,锦瑟的小脸儿却是通红,额角还渗出了汗珠。
这样娇憨的锦瑟看的庄易喉咙一紧,尤其是她那红艳艳的两片唇瓣儿。一想到那让人上瘾的柔软感觉,庄易忍不住俯身,在她来不及躲开的时候就吻住她热热的两片唇瓣,死死的封住,然后就是毫不客气的攻城略地。
庄易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彻底融化了锦瑟面对他的时候本来就再也坚硬不起的心,就连她浮在心头的怒火,都被这还在不断飘下的大片雪花儿给消融了。
承受着庄易给予的炙热滚烫的吻,锦瑟下意识的上前一步,直接钻进了庄易温暖的怀抱里,两条手臂十分自然的圈住了庄易的腰身,尽全力的迎合着,更是不在乎会被谁看见。
殊不知,从庄易和锦瑟刚刚下楼来到院子的时候,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完完全全的落到了三楼某间房间站在窗前的男人的眼里。
一幕幕的画面映在庄天驰的眼眸里,是那么的和谐,但是,他内心却嫉妒的快要狂了,垂在身侧的拳头也越攥越紧。
这会儿,庄天驰甚至不敢相信楼下的锦瑟就是他认识了四年的锦瑟。这样的锦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锦瑟。庄天驰突然觉得,虽然他认识了锦瑟四年,却不如庄易的半年,他好像从来也不曾真正的了解过锦瑟。
和庄易在一起的锦瑟,有着庄天驰从来没有见过的娇俏模样儿,那是撒娇。
一个女人,只有在自己全心托付的男人身边之时,才会有那般娇憨。而庄易,无疑就是锦瑟潜意识觉得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庄天驰从来不否认,庄易是比他优秀的。但是,为什么内心却是那么的不甘心呢?如果他早一点就表明心迹的话,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是不是现在站在锦瑟身边的人就会是他?
这个如果,庄天驰不敢想。如果是的话,他会恨自己的犹豫。如果就算他提前表明了心迹,锦瑟也不会选择他的话,那对她来说,更是一种不可承受的痛。
就在庄天驰的心里缓缓滴着血的时候,楼下花园里那个十分绵长的吻已经结束了。庄天驰垂眸,透过玻璃看着锦瑟在对着庄易一阵软磨硬泡之后,欢脱的将自己围在脖子上的围巾给摘了下来,然后上前去把那条大红色类似于姻缘线的围巾的两端分别系在两个相距不远的雪人儿的脖子上。
一大一小、一精致一粗糙的雪人儿就靠着一条围巾牵引住了,成为了一体。
庄天驰听不清锦瑟和庄易之间的交谈,只能看见楼下缩小的两个人一张一合的嘴唇。从始至终,锦瑟俏丽的脸蛋儿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就算不是这么灿烂的笑容,就算是之前那样对着庄易怒气冲冲的锦瑟,也是庄天驰不曾见过的。
更加让他诧异的,是庄易对锦瑟溺宠的态度。他的二叔是什么人?他什么时候放下过身段儿去哄一个人?
除了锦瑟,谁也没有享受过庄易给的特殊待遇。
那是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但是锦瑟拥有了这样的特权。
在确定了围巾不会掉下来之后,锦瑟后退两步重新站回了庄易的身边,往他的怀里缩了又缩,少见的小鸟依人的状态。
鹅毛大雪依旧在飞舞,落在雪中那对男女的见肩上,头上,白了他们的头。
良久,伴随着雪花飘落的簌簌声,锦瑟听到庄易轻声呢喃了句,“瑟瑟,其实你早就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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