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之独爱萌妻 - 137 骆少腾,我嫌你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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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婚之独爱萌妻 作者:二月榴
    余小西看着他有点阴霾的脸,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很想像早上时打起精神嘻皮笑脸,顶多挨挨压榨,没准就糊弄过去了。
    可是这会儿,她觉得很累。
    昨晚上照顾了一夜许辰逸,待会儿还要参加研讨会,又是累脑的工作,其实所有的加起来都没有面对骆少腾累。此时她很想大吼着问问他,这样穷追不舍,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当初……他也未必真心爱自己,离婚协议都签了。就因为三年后这样重逢,就因为她一次张皇失措的逃跑,就又一次引起了他的兴趣?
    她低头挤着牙膏,默默地又将所有情绪压下去,想将在心头冲撞的这些组织成尽可能清晰的语言。然而她还没有组织出来,软管就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余小西抬头,正对上他沉的眸子:“余小西,你给我说清楚。”那模样完全就是一直丈夫在质问一夜未归的妻子,他那么理所当然。
    “说什么?”余小西的心思还没有抽回来,不由有点茫然地反问。
    “昨晚,你一夜未归。”他盯着她的眼睛,更清晰明白地重复,每字每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刚在干什么?出神吗?余小西的态度让他恨不得想掐死她。她可知道,昨晚上酒店门口生枪战,而她一夜未归,他几乎将整个酒店快翻过来了?
    显然,余小西不知。
    她看着骆少腾的模样,觉得他真的蛮可笑的。他这是在等自己解释?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骆少腾,我们分开的三年,有一千多个你看不见的日子,要计较你计较的过来吗?”
    她这无疑是最**裸的挑衅!
    骆少腾眸色一沉,下一秒她身子就被他推到盥洗台上,后腰抵住坚硬的瓷盆的边缘,她秀眉微蹙。
    骆少腾的手捏着她的双臂,那眼神恨不得化作厉兽撕了她。明明是那样,却偏偏溢出一抹笑来。
    余小西的下巴被他捏住,他问:“余小西,你是在暗示我些什么吗?”
    四目极近相望,余小西看到他眼中泛起的恶意。
    他说:“是想我告诉我,这三年来你经常这样夜不归宿?”告诉他,她早就跟别的男人生关系了?告诉他,她出轨?
    他完全曲解她的意思,那样的眼神令余小西感到窘迫,或者说不自在,因为这种话题她从来招架不住,与一个男人讨论更是吃亏。
    她想要推开他,身子却被他锢的很紧。
    “既然阅历那么丰富,就让我看看技术有没有改进,别动不动就晕过去。”他终于将他眼中表达的恶意用嘴巴说出来,并且手顺着丝袜慢慢滑进她的窄裙里。
    余小西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开始挣扎,警告地喊:“骆少腾……”他羞辱她的时候永远都这么理所当然吗?
    “给点反应,别像条死鱼似的,好歹我也是熟客。”骆少腾不但没有停,反而变本加厉,说得她像个妓女。
    一夜的未归,她没有安抚,所以他将所有的担心的情绪都变成了愤怒。
    当然,他的恶意换来的是余小西更激烈的反抗,吼:“骆少腾,你放开我!”
    “记得吧?从前你也经常说这样的话,但每次最后是还不是乖乖躺在我的身下?”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鼻翼间满是她的芳香。
    提到过往,余小西恍神了那么一下,身子已经腾空,被他抱着直接走出去,抛到床上。
    他高大的身子压过来,随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前襟的扣子被他撕开。胸前一凉,她脑子中却出现某些混乱的画面,男人和女人的交缠,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突然就清醒过来。
    余小西用力推开骆少腾,喊:“滚,骆少腾,我嫌你脏。”她的反应激烈,眼中带着亳不掩饰的嫌恶。
    骆少腾被刺激到了,那一刻心头所有的怜惜被悉数抹去,扑了上去。他说:“余小西,嫌我脏是不是?我今天还就是偏偏要恶心你。”
    反正她一直都是嫌弃的,所以她才急于摆脱自己,不管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想到这里,下手也不再有所顾忌,反正怎样都不情愿。
    女人也是很特别的动物,没动心时虽然不愿意,却也可以努力调节,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而动了心、有了感情后,反而怎么也无法接受。
    两人的拉锯战中,她哭吼、抗拒,不给他一丝得逞的机会。而一个女人无论如何反抗都抵挡不住一个强势的男人,但是他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早晨,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床单上。
    她满身凌乱,眼眶红,里面蓄着泪,带着倔强的不肯屈服,他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余小西,除了你,外面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他的意思是他何必委屈自己。
    门哐地一声被关上,室内一片寂静。
    余小西的思绪有点乱,浑身还在疼着,那是他毫不怜惜之下搓揉的。总算逃过一劫,却并不觉得喜悦,反而被悲伤围绕。
    想来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也是犯贱!
    过了一会儿,她才裹着床单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衣服散落在地上,一片的凌乱。
    床头的客房电话突然响起来,她伸手接过,里面传来叫早服务的声音,她才记起自己要参加研讨会的事。挂了电话后,任自己难过了两分钟,然后重新换了衣服,打仗一样刷牙洗脸,妆都没有化便出了门。
    门关上的时候,她站在房门口还是不由驻足了下,四处张望,到处都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其实她到底在找什么,只觉得心也空空的。
    本来早餐就顾不得吃了,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她到的时候研讨会的成员已经悉数到齐。
    整个过程,余小西都觉得自己挺清醒的,该言的时候言,该讨论的时候讨论,甚至记得会上的每一个精彩瞬间。但是心的某一角却始终像是空着,像被隔离开来,并不住在身体里,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研讨会的时间不长,为期五天。接下来的日子骆少腾都没有出现,余小西的日子照常过着。虽然觉得生活中像是少了点什么,但是又觉得他就此放弃挺好的。
    至少,至少她的日子可以恢复平静,也可以松一口气。
    这天是研讨会的最后一天,她还赖在床上时,手机铃声就响起来。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有看来电显示的号码,便点了接通键,移至耳边:“喂,你好?”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妈妈。”对面传来糖糖的声音。
    余小西一下子睁开眼睛,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乔可遇的,才笑起来喊:“糖糖宝贝啊。”
    “懒猪猪,你还没有起床吗?”糖糖问。
    “是啊,妈妈昨晚睡的太晚,还没有起床。”余小西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觉得这时候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真好。
    “那妈妈要注意休息哦。”糖糖叮嘱。
    果然是贴心小棉袄,余小西的心更暖了。便问:“糖糖宝贝啊,有没有想妈妈?”
    “才不想,妈妈一点都不想我。”糖糖终于找到机会讨伐,小鼻子里出气哼哼的声音,与刚刚贴心的模样判若两人。
    余小西几乎可以想像电话彼端,她皱着小鼻子不情愿的小模样。
    “可是妈妈很想糖糖哦,如果糖糖不想妈妈,妈妈会很伤心的。”余小西故意学她说话,一脸苦恼状。
    “那妈妈为什么没有给糖糖打电话?妈妈分明就没有想糖糖。”小家伙质问,有理有据。
    余小西这才想起来,从自己下了飞机那天,真的没有给糖糖打过电话。心里顿时愧疚起来:“妈妈这几天有点……忙,妈妈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保证一定打电话。”她连忙赔不是。
    “真的很忙吗?”糖糖口吻终于软化了一点点,毕竟妈妈是辛苦在外面工作的。
    “嗯。”余小西点头。
    “那好吧,这次就原谅你。”糖糖可是很大度地说。
    小孩子还是很依赖妈妈的,希望妈妈时时刻刻不要忽略自己。
    “糖糖乖,给妈妈亲一个。”余小西笑了,主动吻了下手机屏。
    糖糖也主动打了个响啵,两母女又聊了一会儿,最后糖糖叮嘱:“妈妈,不可以在外地随便和帅气的叔叔约会哦,会被骗的哦。”
    “鬼丫头,谁跟你说的?”余小西失笑。
    “电视上都那么演的。”糖糖一副我什么都懂的口吻。
    “又看乱七八糟的电视。”余小西对于保姆这个习惯感到头疼。但是转念想想,人家就一中年老太太,不看电视剧看什么?
    她这边还在纠结保姆的问题,只听糖糖又说:“偷偷告诉你哦,我在曜叔叔家见到一个叔叔,他叫腾腾哦,超帅的哦。他答应做糖糖的爹地2号。”她故意压低着声音,像在分享什么秘密似的。
    “糖糖!”余小西头更疼了:“妈妈再说一遍,不可以随便喊别人爹地。”
    余小西的声音有些严厉,糖糖终于收敛了一点:“好吧。”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
    余小西最见不得女儿委委屈屈的模样,只得安抚:“糖糖乖,妈妈很快就回去了,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嗯。”糖糖本来很想好好夸夸那个叔叔呢,觉得妈妈一定会喜欢的。这下所有的话都憋了下去,声音里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余小西又安抚了她一会儿,讲了两个故事逗她。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脸上很快就转晴,也就把她心心念念的腾腾叔叔给抛到脑后去了。挂掉电话之后,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余小西赶紧起床,洗漱。
    因为是最后一天,结束的比较早。晚上,一群人在餐厅随便吃了点什么,便商量着给自己同事、亲戚买些礼物,打算去扫扫货。
    余小西倒没什么好买的,但是答应了给糖糖带礼物,便也准备去外面逛逛。回房找了个披肩,乘了电梯下楼。
    叮地一声,她从电梯里迈出来,然后抬眼就看到了骆少腾。几天不见,她以为他早回了m市,所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应。
    彼时,骆少腾单手插在裤兜里,显然是等电梯。
    四目相望,一双手臂突然缠上他的臂弯,余小西侧目,看到了管蓝。
    管蓝的目光也落在她脸上,有着明显的审视,却低声对骆少腾说:“骆少,上去吧。”
    骆少腾微微点头,与余小西擦肩,进了电梯,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
    直到电梯门缓缓关闭,余小西才深吸了口气,仿佛被钉住的身体才动了动。
    他说的对,他身边想爬上床的女人多的是。
    余小西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抬脚,一步步走出酒店大门。
    外面霓虹绚烂,街道的车辆川流不息,耳边中充斥属于这个工业城市的各种声音。她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也不知多久,突然想起来,她原本是要给糖糖买礼物的。有点茫然地举目四望,还没有搜索到目标,身子就被人撞了一下。
    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哐当一声,一把刀子已经落在脚边。
    原本持刀的男子是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材不算魁梧,眼神却十分凶恶。骆少腾脸色阴霾地盯着那人,站在自己身边,脚踩着他的腕骨。可见,若非他出手及时,这一刀很可能落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窜出来两个人影将其押制在地上。显然他们应该是一直跟着余小西,或者那个企图对她动手的人,只是动作没有骆少腾快。
    “骆少,我们是许少的人,这人冲着我们老大而来,你将人交给我们吧?”来人是m市的人,自然认识骆少腾,所以说话十分客气。
    “许辰逸?”骆少腾皱眉,有点意外也有些疑惑,不由看了眼余小西。
    不知道跟许辰逸的有瓜葛的人,怎么会对她动手?
    “是的。”那人看了余小西一眼,才解释道:“前几天是余小姐救了我们老大,他怕余小姐因此被人盯上,才让我们暗中保护。”
    人果然是出现了,只不过没轮到他们出手,所以脸上有些惭愧。
    他们的话,也恰巧解释了余小西前几天那晚的一夜未归,原来是因为许辰逸?
    余小西则看着他,同样疑惑,他刚刚不是跟那个什么管蓝在酒店里吗?
    这时路边一排豪车,车队似的集体停下来,引来许多人的侧目。几个男男女女走过来,因为个个光鲜亮丽,所以虽然围观的人仍然不少,也不及他醒目。甚至有人不自觉地就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他们也便来到了“事故中心”。
    “呦,这不是骆太太吗?我说骆少腾怎么突然就刹车跑过来了,敢情是英雄救美。”其中一个人走上前,一副热络的模样。
    余小西看着他,却是一副陌生面孔。
    “骆太太不认识我?”那人问,脸上倒一点尴尬都没有。又道:“当年,我可是参加过你和骆少的婚礼的。不过人太多了,您没记住我也是正常的。”
    “徐锦义。”他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
    骆少腾却给了他一记眼刀,冷着声音说:“不是说去聚会,都下车干什么?”便迳自往自己车边走过去。
    那人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对余小西抱歉地笑了下,这才跟过去。
    其它人本来看骆少腾匆匆下车,又听别人称余小西为骆太太,本来就好奇。但见他丝毫没有介绍的意思,不由纷纷跟着散去。
    这群人大部分都是t市人,所以中间她也只认识一个钟北峻而已。仍然那样淡淡的、深沉存在,临走前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才钻进了车里。
    “余小姐,我们也走了。”两个押着作案的人对她说,然后将人带离。
    豪华车队引擎动,很快驶离街边,作案的人也没押走了,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
    转眼,原地只有她一个人……
    ——分隔线——
    彼时,骆少腾上了车之后,被载着驶向m市的某娱乐会所。生意人就是这样,你可以不是这里的人,但是只要你有生意在这里,便很快可以拉起一个关系网。
    骆少腾与钟北峻的相遇其实是巧合,钟北峻过来谈生意,两人通电话时才知道都在s市。钟北峻这才约了骆少腾,至于那个管蓝,那天他去十七楼打算逮人时又碰上的。本不欲多理,甚至想不起她是哪一号人物。
    偏偏钟北峻现在的生意需要这么一个人,骆少腾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
    娱乐场所其实都差不多,来消费的人玩的差不多。
    三年来,骆少腾其实真的已经厌倦了这些,所以他也没有参与他们的游戏,迳自卧在角落里喝闷酒。反正这些人都是钟北峻的生意伙伴,他也不想应酬。
    那些人虽然很想认识他,毕竟骆少腾可是m市只手遮天的人物。只不过见他今天心情欠佳,没人敢轻易尝试靠近。
    钟北峻那边谈的差不多,管蓝得了报酬,身子靠在那男人身边,两人正低声私语。他走近骆少腾,坐下过来。
    骆少腾抬头看了他一眼,举杯相碰了下,默默喝酒。
    “她没死,你似乎也并不开心啊?”钟北峻先开口。
    寻寻觅觅三年,如今一个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骆少腾闻言笑了,眸子里映着杯子里冷冽的酒色,说:“我如果说我更恨一点呢?”
    三年前,他对余小西不是没付出过感情,也相信她对自己有感情。可是为什么她活的好好的不回m市找自己?为什么三年后,仍是用那么厌恶,恨不得摆脱自己的面目来面对自己?
    难道真如那天她在电话里所说,一直以来,她在自己的身边都是不得已?都是假装?
    他的纠结还是来源于不确定,彼此爱的不够深。
    余小西,对于这个女人,他总是觉得曾经真真实实地得到过,又像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这时,门口一个人慢慢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低声报告:“骆少,少奶奶已经回到酒店休息了。”
    说到底,他再恨终是对她放心不下。
    钟北峻拍拍他的肩,说:“少腾啊,你如果还想跟她好好过下去,不如就干脆放弃她为什么三年不回来的心结。”他这样耿耿于怀,其实困住的只有自己。
    骆少腾侧目看着他。
    钟北峻说:“如果她不回来是因为不爱,那么你就想办法让她重新爱上你。”
    谁让放不下的是他,而非那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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