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下阵来。
还有一件,让他彻底明白了叶晴音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绝对是故意收拾他:那就是伙食。送来的菜式,无论是卖相、装盘或者口味,都是无所挑剔的,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大厨之手,现做现吃,且所有食具不是金银就是玉器,简直奢华无比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所有菜都是不见一点儿肉丁的素食,而且都是竹笋!什么香菇油焖笋、雪菜炒笋尖、笋丁拌豇豆、椒香豆干笋、竹笋素三丝、番茄土豆竹笋汤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简直不是人吃的!
无肉不欢的烛雨挠墙:给点肉会死吗?当我是滚滚啊!?
如果说在唐家堡长大、天天对着竹子的烛雨以前对竹笋无甚感觉,现在简直对着竹笋就觉得苦大仇深:妈呀!果然竹子浑身都是宝啊!唐家堡的人要是能这么物尽其用,早就发家致富了,还开什么逆斩堂啊!
吃到最后,连烛雨都对叶家的厨师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光素笋都能够想出这么多花样,若把这些天所有菜式都放一块儿,简直能在《大唐驿报》美食专栏上占一个全版宣传素吃全笋宴了!(叶晴音:好主意!开拓藏剑山庄美食新业务:西湖农家全笋宴,荤素搭配包君满意烛雨除外!就不给肉吃!)
就这样,每日过着与世隔绝的惨淡生活,没人说话、不给肉吃、衣食无忧、无所事事。烛雨数着日子、在小院的一处泥墙角刻完了第六个正字的最后一笔,想着唐家堡的人此刻估计已经猜到他被補了。不知道逆斩堂会派人来救他呢,还是派人来将他灭口?不管怎样,反正总比被关在这金丝笼里好。
正想着,突然院门打开烛雨被耀得以遮眼,定睛一看:一个金闪闪黄澄澄的人摇着折扇,在背后的霞光万丈中,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七】
【七】
烛雨没有动,叶晴音也没有动。
都说高手过招可只凭意念对决,而此刻烛雨的眼光几乎能在叶晴音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哟呵~杀手大人,这么热切的眼光是怎么回事?少爷我可是会承受不住的~叶晴音折扇摇得噼啪响,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任由烛雨敌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射。
烛雨继续怒视他。他进逆斩堂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任务失败;这也就罢了,可居然还被人家逮个正着,还软禁了一个月!还当滚滚似的喂了一个月竹子不给吃肉!简直奇耻大辱!这真叫杀鸡不成蚀把米啊!
烛雨越想越气,于是叶晴音看见那人英俊的脸上由青到红、由红到紫地转了几个周天,一副憋大招等爆发的样子。他想着那人已被封了内力,总不会闹得太大,只收了折扇,好整以暇地等他出招。结果,那人憋了半天,果然爆发。他一脸愤慨地朝他冲了过来,拉着他衣襟一顿咆哮道:
叶晴音!你他妈凭什么一个月不给老子吃肉!!!
半个时辰后,烛雨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吃得不亦乐乎,连看都不看叶晴音一眼。填饱肚子好跑路,烛雨自恃深谋远虑,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喂喂,我说,慢点吃这狼吞虎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藏剑山庄多亏待你呢。叶晴音饶有兴趣地坐在一边,看着烛雨风卷残云,自己面前的碗筷却连动都没有动过。
烛雨不理他,继续奋战。
半个时辰前,这位叶家少爷在听了他那句字字泣血的控诉后,想都没想便叫下人送来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将房内的那张八仙桌摆的满满当当。烛雨也想都没想,坐下就吃,顺便暗自嘲讽了一下那些银质的筷子杯子。照他的逻辑,若这些人想杀他,早就杀了,犯不着这会子还来酒菜里下毒。
哎哟喂,真是饿死鬼投胎。我没让人饿着你啊叶晴音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你让我呲了一个月的竹子还嗦没让人饿我你当我是熊猫啊?烛雨啃着一个大鸭腿,含糊不清的说,依然拒绝去看那个一身黄澄澄的人。
那是竹笋,不是竹子。我家的下人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还是分得清这两样东西的。叶晴音笑眯眯地说。
不给吃肉还有理了烛雨嘟囔着,将一盘西湖糖醋鱼刮得连汁都不剩,然后满意地看着满桌空盘,连嘴巴也不擦,只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
喂,我说杀手大人,叶晴音一手托着脑门歪在桌子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咱俩三年见过两次,也算是有缘了。可你到现在,通共就只跟我说过三句话,而且三句话都是吃吃吃的怎么,你们唐家堡伙食很差?
恩哼~烛雨刚想点头,突然想起他不能承认自己是唐家堡的。果然吃太饱容易犯迷糊。他干脆不答,斜眼睨了叶晴音一眼,不理他。突然模模糊糊地想着他的话:三年?见过两次?什么时候?
三年前,你们唐门的问道坡。叶晴音似乎知他所想,啧啧,那年漫天飞絮中惊鸿一瞥,少爷我至今都惊为天人,对你是日思夜想的哪料今日一见,你竟然也只是个无肉不欢的酒囊饭袋罢了,啧啧~似是有意要激怒他套他话,叶晴音说得有些夸张,可烛雨依然不置言语,拧着眉,像是拼命在回忆什么不愉快的事。
半晌,他以头抢桌
不行,嗝吃太饱了,犯困,想不起来了,嗝
叶晴音似乎也不急。他在房内踱来踱去,时不时停下来玩弄一下柜子上的古器。不久一群女婢鱼贯而入,将桌上碗盘一律撤下,又有人捧上清茶、漱盂、手盆、巾帕等,伺候他们漱口、盥手。叶晴音虽没吃,却也大模大样地让人伺候着,似乎是有意让烛雨依样画瓢似的。
烛雨照着他的样子,用清茶漱口,然后洗了手擦干,心中嘀咕着:这大户人家的规矩真多,吃个饭都这么多事。等这一干人退下,又有一个大丫鬟模样的人,虽不算国色天香,也是长得花容月貌,衣着比别人更是遍身绫罗、金钗步摇的。只见她端了茶上来,又有两叠极精致的茶点,然后便立于一旁。
烛雨道原来这才是喝的茶,又看茶点,精益剔透、色泽鲜艳、做工奇巧;待要想吃,奈何刚才实在吃了太多,这会子撑不下了,只好作罢。
那边只听叶晴音一边喝茶,一边指着旁边端茶的丫头道:这丫头叫秋杏,是我房里人,如今放你这儿。又对秋杏道,杏儿,从今天起你留在这里伺候,他的一应事情,不论巨细必须全部由你经手。你知道轻重,横竖别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便是了。若有任何需求,你直接来跟我说,不要惊动山庄里其他人。
秋杏低头朝叶晴音行了个礼,又悄悄看了烛雨一眼,脸颊飞红,没再说什么,只乖巧地应着,便听见叶二少让她去外面候着。
房间里又只是下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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