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的二叔,秦意之!
反应过来的众人仍然震惊!
秦意之是秦姝兮的暗卫?这怎么可能!
秦意之在大火里救了两个女流之辈?这更不可能!
让秦意之这货斗鸡遛狗还能行,让他救人?这简直……
几人眼中顿时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再看向秦姝兮时,神情皆是——
誉王妃,你是在开玩笑吗?
然而更懵的,是秦姝兮自己。
玄凛,怎么可能会是她二叔?
北盛澈也深不以为然,秦意之这种猫憎狗厌的货色,绝不可能在火海中救出两人……秦姝兮背后,势必还有别人!或许她早就料到父皇会盘问救她们的人,才故意将秦意之拉来混淆视听!
秦姝兮半晌下冷静下来,半真半假地脱口问道:“二叔?我的暗卫怎么是你?”
秦意之挑眉笑笑,即使一身玄衣,依然俊美得人神共愤,桃花眸子里流光溢彩,“咳……这个,我就是你爹派来特意来保护你的,大哥总说我没用,你看,今日我不就用上了?”
秦姝兮还是难以置信,玄凛不可能是二叔的,即使她二叔日后会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可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完全就不一样! 还有,她不止一次见过二叔和玄凛同时在场的情况,甚至第一次二叔见到玄凛的时候,还调侃了一下她有暗卫这个事。
所以……他们绝不是一个人!
那真正的玄凛去哪里了,二叔为何会穿玄凛的衣服?还被当成了玄凛被沈冽带了过来?
另一侧,北煜泽虽然也诧异,但最后变得没那么震惊了,他审视着秦意之,越发觉得此人深藏不露。
皇帝更没那么好糊弄,救人简单,毕竟当时火势还不算大,但把夜闯新房的两个侍卫弄晕可不容易,他上上下下将秦意之打量了个遍,“你怎么打晕那两个侍卫的?”
秦意之不屑道:“拿木棍偷袭的呗,下官平日里最爱抱怡红院里的美人,逮着一个抱起来转个几圈都不成问题,有力气有准头,问题不大的。”
众人的眼角一阵抽搐,忽然不能想象当时秦意之是怎么打晕那两个侍卫的……
他们过于无语,倒是没注意到秦意之的自称——下官。
皇帝信了秦意之几分。
只是如今连秦意之这不靠谱的纨绔子弟都被扯了进来,他不好再继续追问,更何况,该知道的他心中都有了数。
只不过,如今这两个儿媳妇都出了事,以后难免不会有个更麻烦的事情出现。
皇帝沉吟道:“誉王妃以后不必带暗卫了,改为带明卫吧。”
秦雍要安排暗卫,好歹安排一个能保护她的人,这秦意之算怎么回事? 秦姝兮道:“是,谢父皇。”
北煜泽又谏言道:“父皇,今日多亏了九嫂和秦二爷,楹儿才能无恙,但今日大婚,所有事宜都是太子殿下操持的,儿臣知道太子殿下做事素来仔细,可今日纵火犯的确出自他太子府,儿臣还请父皇允许儿臣派人协助太子详查。”
北盛澈立刻上前对皇帝道:“父皇,十一弟的谏言,正合儿臣的心意。”
反正不管北煜泽派谁协助他调查纵火的事情,他都会想办法将事情真相掩盖过去,这个时候,父皇已经对他起疑,他这么说,才能真正的显得清白一些。
皇帝扫了一眼兄弟两人,眸色深了几许。
这时,他竟改了口,“今日之事,朕会另行派人细查,朝华这次也受苦了,朕赏赐玉如意一对,另外京郊有一处院子依山傍水,风景独好,也赐予朝华,你们得空可去那边小住。”
几人又分别领旨谢恩,徐步退了出去。
北煜泽带着赫连楹退出房外,好生谢过了秦姝兮与秦意之的救命之恩。
秦姝兮没拆台,只淡淡一笑道:“不碍事,都是我二叔的功劳。”
秦意之肆意笑道:“那有什么,我小侄女的事就是我的事。”
北煜泽与赫连楹相视一眼,皆是摇头一笑,觉得秦家二爷性子甚是有趣。
北盛澈沉着一张脸走出的时候,便看到几个人言笑晏晏的说着,顿时寒了一瞬。
皇帝虽然没有责罚他,但没有让他继续查“纵火案”这件事,便已经说明了皇帝的态度。
他到底,还是对自己起疑了!
陈柯必死无疑,十一已经与赫连楹缔结连理,所有事情都成了一场空,他心情不好,也知晓其中是秦姝兮做了一定的手脚,对她更是恨得牙痒痒,偏偏又对她下不了狠手,而今日最令他讨厌的,还当属坏他好事的秦意之!
他的目光如利刃般从秦意之的身上扫过,划过讥讽之色,转身走了。
秦意之哼了一声,对秦姝兮道:“看吧,你二叔我一厉害,就有人羡慕嫉妒恨了。”
秦姝兮:“……”
二叔,你开心就好。
赫连楹抿唇笑,又同秦姝兮说了几句话后,才依依不舍的与她分开。
北盛澈从书房出来不久,就看到了准备回宫的沈冽,他屏退了身后的侍卫,唤道:“沈校尉。”
沈冽朝北盛澈行了礼,“太子殿下有事找微臣?”
北盛澈略微压低了声音,问道:“沈校尉觉得誉王妃的二叔,像不像是当日在宫中出现的那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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