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之精致的眼角笑意更深,拉住了秦姝兮的手腕。
“别解释,叔叔都懂,正巧叔叔也要去,一起吧。”
“……二叔,我是有事情要办。”
“难道小侄女要搞事情?那感情好啊,叔叔正愁闲得慌呢。”
见秦意之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秦姝兮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但转念一想,她原本就怀疑二叔是北慕宸的人,眼下她刚要去查那件事,她二叔就出现了,这么一看,便更加肯定了。
既然这样,那就带着二叔吧。
两人一路走去,不时的聊着天,秦意之摇着折扇,一副兴致昂扬的样子,秦姝兮无瑕他顾,步伐有些快。
没走多久,秦意之的眼中倏地闪过一道暗芒,步伐忽然慢了下来。
秦姝兮有所觉察的看了他一眼,“二叔?”
秦意之没开口说话,折扇意有所指的点了点身后,朝她使了个眼色。
秦姝兮的眼神一变,故作漫不经心到了摊位旁边,拿着铜镜看了看,飞快的捕捉到一道掠影从他们身后闪过。
有人跟踪他们。
她眸底生出冷意,脸上的神色却波澜不惊。
秦意之不急不慌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今日花楼里的新花魁出场,走,我们去好好逛逛花楼。”
不多时,两人就踏进了迎春楼。
一直悄然跟在两人身后的林铮也跟了进去。
谁料,林铮刚一进去,就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团团围住了。
“这位爷,脸生啊,第一次来么?”
“这位爷,你看上谁了啊?”
“不需要,都走开!”林铮奋力拨开一众难缠的女子,然而却早已不见了秦意之的身影。
林铮的脸色顿时难看,迅速离开。
该死,把秦意之跟丢了!
迎春楼的角落里,秦意之看了一眼林铮,幽幽勾唇冷笑了一下,继而带着秦姝兮从后门离开了。
后门处,北慕宸的人已经替他们备好了一辆马车。
秦意之带着秦姝兮坐上了马车。
马车上。
秦姝兮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意之,清幽的眸子泛出浅淡的光泽,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秦意之从没被她这么看过,一时间,有些怔忪。
他不自然的打开了折扇轻轻扇动,一双黑眸中藏着些许克制的暗涌。
果然,女人都是看脸的。
秦姝兮却明了了他的身份。
二叔今日这么大摇大摆的带她进入迎春楼,还命人提前准备好马车,定是北慕宸的人,二叔终于不再她面前隐藏自己的实力了。
说明是信任她的,她自然高兴。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
秦意之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手整理了下衣着。
他有点懊恼,觉得今天出门前没好生打扮一下,似乎不够完美……
不多时。
两人到达目的地,是一家书坊。
秦意之和秦姝兮抬步走了进去,书坊客人寥寥,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书童在。
而中年男子正是许衍。
许衍见有人来了,忙抬起头来,模样看起来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许衍看到秦意之的瞬间愣了一下。
秦意之风流倜傥,一张脸又白又俊,再配上折扇轻摇活脱脱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
这不是顶顶有名的风流二世祖秦意之么,二世祖来他这干什么。
他再一瞧,见秦意之身旁还带着一个俊俏少年,顿时有点不喜,脸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两位有事?”
秦姝兮敏锐的觉察到他的不耐,朗声道:“随便瞧瞧。”
许衍其人,上辈子能撞车自杀,秉性定是刚烈,那件事若是正面问,恐怕会适得其反。
许衍没说话了,继续忙活自己的。
秦姝兮则自顾的在书坊逛了起来,认真的挑起书来。
秦意之跟在她身后,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
秦姝兮的视线落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卷山水画作上,上面并没有标注作画者,只有寥寥几句诗词,但其中意境已经彰显出来。
“老板,这幅画可是天成年间名师张沅所作?”
许衍一听,惊讶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家祖上与张沅交好,这幅画就是当初张沅所赠,一直挂在里面,但因为看起来过于平常,所以一直没人注意到。
秦意之见许衍来了兴致,不由挑了挑眉。
秦姝兮不紧不慢道:“素闻张大师善于在画中寄情,这画作看起来只是平常的山水图,但不同的是,这上面有一人一舟,孤舟垂钓,看似孤寂,其实是一种纵情在山水间的超脱心境,在加上这几句诗词,其意颇为旷达,实非常人能达到。”
“而根据这画作上的笔墨来看,应该传了有百年,百年前,纵情山水的画师,便只有张大师了。”
秦姝兮的声色温淡,却带着一股从容之感。
此时,一缕阳光刚好穿过镂花窗的缝隙,照在了秦姝兮的侧颜上,她一双清幽的眸子泛出灼灼光华,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秦意之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他问许衍,“老板,你这有水么?”
许衍都还没有来得及夸秦姝兮说的都对,就被秦意之干扰了。
他有些不喜,“要喝水,去对面茶楼喝去。”
秦意之撇撇嘴。
这老板,分明是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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