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让秦意之滚,他倒没多留。
当然,是没敢多留。
他出了她的房门,俊脸上浮现无奈的神色。
情意渐浓,他对她的渴望越强。
要不是她及时喊了他,他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秦意之匆匆回了院子,泡了许久的冷水。
外边气温极冷,就差下雪了,他还泡冷水,而且一泡就是两个时辰,险些吓坏郑风。
“二爷,您没事吧,就算跟王妃吵架了,气得慌心里窝着火,您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啊,不然……”
秦意之:“闭嘴。”
郑风顿时不敢多嘴了,生怕又被主子给丢出门外。
……
秦意之走后,秦姝兮立即将衣服穿好,从床上下来。
桃叶恰好回来,手里还拿着从院子外拾回来的药箱,见秦姝兮面若桃花,脸颊都像是快烧起来了,顿时忙迎了上来,“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她才出去多久啊,中间被郑风抓着聊了一会天,耽搁了一下时间罢了,怎么回来王妃就变成这样了。
秦姝兮的脸更红,心里暗恨秦意之,“我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有没有生病还能不清楚?”
“哎呀,奴婢都忘了,王妃可是医术超绝的神仙,”桃叶嘿嘿笑了下,终于安心的将药箱放下,“那奴婢给王妃备点吃的,也快用午膳了。”
“嗯嗯。”
秦姝兮用过午膳后,就听到秦意之那边开始搬家了。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院子都风风火火的从侯府搬走了。
那阵仗,要多大就有多大,数十奴仆抬着一箱又一箱子的宝贝,引得长街上的百姓都在侯府门前看起了热闹。
几十个大箱子沿着长街走一圈,被抬到隔壁街名为桃花居的府邸中。
那桃花居中种有百株桃树,常年开着花,是多少人想出大价钱都买不来的,此时京都中人听说被赐给了秦意之这个二世祖,当真是眼红的不成。
秦雍听到秦意之这招摇的作风,在府中气得猛拍桌子。
“这混球,不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么!这搬个家搞这么大动静,真是屡教不改!”
宋庄毓在一旁劝道:“左右也是喜事,让意之风光一下吧,您就别生气了。”
说着,宋庄毓想到了什么,不由叹口气:“不过今日送意之走的时候,姝兮竟没来送送。平日里她跟意之最为亲厚,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他们叔侄两人的关系好像还是冷淡了不少,自从上次吃饭,到现在都没好起来。”
秦雍冷哼一声,“该,肯定是那混球惹姝兮不高兴了,姝兮现在让他吃吃闭门羹,吃吃苦头是天大的好事,他太无法无天了,正差一个可以管教他的人。”
宋庄毓想想也是。
但又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侄女管教叔叔……是不是颠倒了一下顺序?
而此时,秦雍和宋庄毓口中跟秦意之关系最为亲厚的女儿秦姝兮,正看着府中的动静,面若冰霜。
她透过窗子,看着一趟一趟运送东西的小厮,想到上次去秦意之房间,他还夸下海口说,她看上什么东西都随便挑,他的就是她的。
还有刚刚,他那么强势又霸道,像个不讲道理的混球。
可现在,真是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要搬走!
一刻都等不及。
秦姝兮一阵心烦意乱,伸手就关上了窗子。
府里她待不下去,索性就去了药房磨药。
直到很晚,秦姝兮才回来。
此时院中安静下来,初冬的寒风吹动光秃秃的枝桠,显得越发萧瑟。
月色初起,秦姝兮洗漱好,换了一件浅白色的薄衣,将满头长发散乱到腰间,忙了半个下午,有些困顿。
这时,她忽然听到房间有什么动静,像是有细碎的脚步声隔着墙壁在走。
秦姝兮的脸色蓦然一冷,本能的拿起一把刀随时防备着。
仔细辩听声音在哪个方向,然后她缓缓靠近那被架子挡住,又挂着画的墙壁,身体都绷紧着。
一股干燥的尘土味道传来,秦姝兮低眸,发现架子上面尽是灰尘,她不由蹙起秀眉。
这架子今天桃叶才擦过,怎么这么快就落了灰?
房间灯光昏暗,她看不清这架子后面,却敏锐的听到一声一声的脚步逼近了。
秦姝兮猛地僵直了身体,将刀高举起来。
就在这时,那架子突然咯噔一下,被人移了开!
一道黑影跟着就从架势后面走出!
她的房间是被人拆了吗!
什么时候!
秦姝兮震愕,手中的刀倏然朝着那人就刺了过去!
那人反应极快,一下抓住了秦姝兮的手腕,顺势将她扣入怀中。
秦姝兮的刀被迫落到地上,她眼神一狠就要撒毒粉时,那人快速按住秦姝兮,熟悉低沉的嗓音传来——
“姝兮,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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