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大堂内一片哗然。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李娟媚艳的脸上,难以置信。
“什么?!竟然是侯府二姨娘下的毒药,这可真是一出大戏啊。”
“就是就是,姨娘胆敢毒害嫡女,简直是死路一条……”
李娟听着嘴唇有些发颤,她立即指着婢女,大骂道:“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诬陷我,说!是谁指使的你?”
李娟的表情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那婢女给撕碎。
这婢女是秦意之安排好的,他早就知道面中被李娟下了毒,即使秦姝兮不发现,他也会阻止。
之所以让这碗毒面端上来,就是要置李娟于死地。
他不会再纵容李娟,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宋庄毓和秦姝兮母女的生命。
红衣少年身姿挺拔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表情全部隐匿在面具之下,却有一种常人难以忽视的气场。
婢女看向李娟,毫不畏惧。
“二姨娘,奴婢只是实话实说,你做的肮脏事,可不止这些!”
看着婢女满是嘲弄的眼神,李娟恼羞成怒的狡辩道:“血口喷人,我行的正坐的直,你一个贱婢也敢了乱咬人!我一直在宴席上,从未出去,如何下毒?!”
秦雍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也分辨不出真假,他朝旁边看去,北盛澈背着手,表情漫不经心,一副看戏人的状态。
见此,秦雍更觉得北盛澈是在看自己处事方式,那今天这事,他绝不轻易处理。
“为什么会指认你?”秦雍眉头簇成一团,怀疑地看向李娟。
见秦雍开始怀疑自己的娘亲,秦婉知赶紧站了出来。
她扑通一下跪在秦雍的面前,眼睛挂着晶莹的泪滴,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爹爹,姨娘一直在席位上不曾离开,她也不可能伤害妹妹的,求爹爹要彻查此事,还姨娘一个清白。”
秦婉知哭的楚楚可怜,秦雍不免心软,声音也放柔和了许多。
“先起来吧,也没说是她做的。”
闻言,李娟松了一口气,也开始抽泣道:“侯爷,您一定不要轻信了这贱婢的话,若是背上了陷害嫡女的罪名,妾身还不如以死来证青白。”
“姨娘别说这话,婉知不能没有你。”秦婉知扑到李娟的怀里,细声抽噎。
秦雍对李娟还是宠爱,见二人抱成一团,立即不再质问了。
宋庄毓眉头紧蹙,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而秦姝兮的小眉毛都蹙成了一团,她年纪尚小,弄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只是觉得李娟或许不喜欢她,但不至于害她丧命吧……
秦意之的薄唇微勾,朝婢女看了一眼。
那婢女立即道:“侯爷,二姨娘做的恶事绝不止这一件,前不久大夫人被人下毒,大病一场的事情,也与二姨娘有关,奴婢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二姨娘让人在夫人的药里下毒的,可惜当时奴婢胆怯,不敢指认姨娘。”
宋庄毓难以置信的望向李娟,“李娟,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害我和我女儿。”
李娟瞳眸一震,也不知道婢女到底知道多少,害怕不已却又强装镇定。
“大夫人,你信这贱婢的话?她是在血口喷人,要将所有的罪名都往我的头上扣!”
说着说着,李娟突然看向宋庄毓,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大夫人,今日这出闹剧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吧?你是不是见不得侯爷宠爱我,见不得婉知比姝兮聪明漂亮,见不得我生了儿子,所以才这样处心积虑,污蔑到我的头上?”
话落,众人又是一阵喧哗。
秦雍一掌拍在桌上,桌面的酒杯被震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怒吼道:“李氏,休得放肆!”
下毒之事本就被宾客们看了笑话,秦雍已经恼怒得很,现在自己的妻妾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争吵,他愈发烦躁起来,
“可是侯爷,妾身冤枉啊,真不是妾身做的。”李娟委屈的央求着。
就算有婢女指证她,她也不怕,毕竟证据什么的,早就被她销毁得一干二净了。
秦姝兮眼睛迷茫的看着一切,抬头看了看宋庄毓,又看向秦意之,“二叔,真的是二姨娘做的吗?”
秦意之没回答她的话,大手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向秦雍。
“兄长,争执这些没有意义,要想证明二姨娘的清白,去她院中搜查一番,倘若什么证据也找不出,自然就清清白白了。”
李娟没想到秦意之会帮自己说话,没觉得开心,倒是增添了几分惶恐。
不知,秦意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来人去搜。”秦雍不容置疑的声音响彻殿内,继而又看向那婢女,“若是你的话有假,本侯绝不轻饶。”
侍卫们进了院子,在李娟的房内到处翻找着,最后在李娟梳妆台的柜底下,发现了一包没用完的药。
回到大厅内,侍卫将药包递给秦雍:“侯爷,这是在二姨娘房中翻出的东西。”
秦雍接过药包,狐疑地扫了李娟一眼,递给了李大夫:“李大夫,请你帮忙看看,这是何物?”
“让老夫瞧瞧。”李大夫打开纸包,拈起一点药分放入舌尖,“这是生南星。”
李大夫话音一落,秦雍的眼中顿时爬满震惊,立即看向李娟,将药包摔到了李娟的身上。
“李娟,竟真的是你,你还不跟本侯说实话?!”
“冤枉啊,冤枉啊,侯爷。”李娟立即慌张的跪在地上,扒拉着秦雍的大腿,“侯爷,真的不是妾身,冤枉啊。”
她的屋子里,绝对没有这个东西,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不是你,这毒药怎么会你的房中找到,不是你,难道是婉知?”
秦雍愤怒的一脚踹开李娟,李娟在地上滚了一圈,发簪凌乱,狼狈不堪。
秦婉知被吓坏在一旁,“爹,不是婉知……”
秦姝兮抓紧了秦意之的手,一双大眼睛眨巴的看着。
“真的不是妾身,不是妾身。”李娟满脸泪痕,慌张不已。
若是换作平时,秦雍怕早已心软,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太子殿下也在一旁看着。
“本侯不能再信你,来人,李氏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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