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每样只动了几口,就说饱了。”
唐蓁脸上一红,视线乱飘,不敢和他对视。
是她,是她还不行吗。
她当时饿极了,什么都想吃,哪里想到一碗面就有些撑了。
人在很饿的时候就会这样。
沈濯倒是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知道唐蓁就是故意为难他,只是虽然知道,却也不舍得真的怪罪,更舍不得扫了唐蓁的兴。
他率先移开视线,稍作整理,就要叫下人来收走碗筷:“没事,吃饱了就去休息吧。”
“等下。”唐蓁叫住了他,捏着衣角左右踌躇,难为情开口,“倒掉太浪费了,你……你帮我吃完!”
沈濯挑了挑眉,对准备撤餐盘的下人们摆摆手。
“你要了太多,却吃不完了。”
他一字一句,仔细复盘唐蓁刚才说过的话。
“但是因为不想浪费粮食,所以要我帮你吃完?”
听着是不讲理了一些,唐蓁虽然心里知道,却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
“怎么啦,不可以吗,既……既然都是夫妻了,帮我吃点东西怎么了!”
这话倒是说在沈濯心口上了,神情立马明朗了许多。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很喜欢唐蓁主动说他们是夫妻。
“我帮你吃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唐蓁条件反射问:“什么条件?”
沈濯负手踱步去她身侧,弯了弯腰,凑去她耳边:“我要你主动吻我。”
话还没说完,唐蓁就羞红了脸,捂着耳朵跳起来。
“沈濯,你这是趁人之危,还有不要动不动就咬我的耳朵!”
“是啊,我就是趁人之危。”
相比反应激动的夫人,沈濯没有受一点影响,步子未动分毫,站在原地浅浅地笑。
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仿佛刚才调戏夫人的人不是他。
“等我吻够了,自然什么事都会帮你,这是补偿。”
唐蓁又气又羞,她什么时候见过沈濯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可我只是不想浪费粮食……”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沈濯补充到,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这也是你让我忍耐这么久的利息。”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唐蓁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濯总是能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荤话,提出来很流氓的要求。
还是因为吃剩饭这么一点小事!
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怎么摸过,怎么可能主动和男人接吻!
“哪有这么算利息的,我又不欠你什么,这不是欺负人吗!”唐蓁气得一脚踹过去,却没想到腿上一轻,纤细的脚踝直接落入沈濯的手掌中。
那脚踝很是纤瘦,沈濯一只手就能握过来,轻轻一捏,玲珑秀气的小鞋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前。
唐蓁大惊失色。
女子被看到足踝可是大忌,她尝试着想抽回来,奈何脚踝纹丝不动,依旧被牢牢禁锢在那只大手里。
“……!”
“这就算欺负你了吗。”沈濯手腕往上抬了抬,逼得唐蓁重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挑衅,“或许我应该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的欺负你。”
“是不是又想惹我了,嗯?”
“我……”唐蓁有些崩溃,她想逃跑,又不敢动,生怕哪里又惹到沈濯,到时候就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喊救命都来不及。
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沈濯刚刚地样子很纯情啊。
根本就是眼瞎了好吗!
咚!
房间里传来一声异响,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守在门外的下人们吓了一跳,赶忙冲进门里去。
“太傅大人,您没事吧!”
沈濯坐在地上,捂着半边脸,旁边的凳子也歪七扭八倒在地上。
“……我没事。”
下人们赶忙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又不免疑惑,是谁能把太傅大人弄成这副样子?
刚才这个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太傅大人和夫人在一起用夜宵。
难道是夫人……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吞了吞口水。
不愧是太傅大人,连夫妻之间的情趣,都是常人没法比拟的。
沈濯在他们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身后还隐隐作痛,眩晕感倒是渐渐平息了,视线里密密麻麻的黑点也逐渐褪去。
刚才唐蓁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脚踹在了他脸上,飞速逃开了。
看来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沈濯自嘲地摇头,笑了。
唐蓁头也不回地逃去里屋,捂着心口,心脏怦怦直跳。
她有一种感觉,沈濯刚刚是动了真心思,那种压迫感,仿佛她是被紧盯着的猎物,稍有不慎,就会落入男人的嘴里。
怀着忐忑的心思,唐蓁洗漱完,钻进了被子里,把头一蒙,两耳不闻窗外事。
好半天,她才从沈濯的阴影中挣脱出来。
外面叮叮当当响了一阵,似乎是下人们在收拾残局,然后便是沈濯洗漱的声音。
很快,一切都安静下来。
被子里忽然钻进了另外一个人,唐蓁还没反应过来,沈濯的手就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一阵寒气钻过来,唐蓁打了个冷颤,不适应地动一动身子,诧异回头:“你做什么。”
“别乱动。”沈濯闭着眼睛,呼吸逐渐沉稳,“睡觉,我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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