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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本事的人就少说话！”
程恒博自认不是程城的对手，但是对于卫阳他觉着还是绰绰有余的，幼儿园的孩子也总是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想他平时和那些小屁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说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今天为了让卫阳开心，他特地挑了家里最好玩的东西说了，难不成是卫阳没有听见？
于是他依旧不认为是自己的话有问题，转而将卫阳好不容易和他拉开的距离又补了回去，然后贴着他的耳边说道：“我说的是真的，那魔王草能吃下那么大一个小孩，嚼都不嚼，直接咕咚一下子吞进去了，我亲眼看见的，吃完一个又吃一个，青青阿姨说每天那些长得丑小孩都被它吃掉了，还有……”
卫阳听到这里已经被惊得愣住了，泪眼婆娑的坐在角落里，煞白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泪水，楚楚可怜。
在旁边看着他俩的于青青已经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觉着程小宝是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吓唬人家这么乖巧的小豆丁，想人家孩子已经乖得被他整天攥着了，知道他是越喜欢越不屑的性格，但是人家的孩子也未免太可怜了，这就出言劝道：“程小宝，你就别再拿你床头的捕蝇草出来吓人了，再这么欺负人家就不和你玩了，你看这个小朋友都要哭了。”
卫阳本来被吓得愣住了，一听于青青这么一说顿时又回过神来，这就开始抽噎起来了。
程恒博本来就着急，看卫阳怔怔地盯着他看，以为是被哄好了，如今被于青青这么一说又哭了，顿觉着就是于青青的错，连忙甩起爪子就挠了她一把，末了继续转身哄道：“卫阳别哭，那魔王草只吃长得丑的小孩，比如徐小贤那胖子还有林达达那无赖爱哭鬼……”
“呜哇……”卫阳彻底爆发了，张嘴就嚎了起来，两只小手对着程恒博又抓又挠，“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去你家，我不去……”
于是，程恒博又无奈了，害怕他真的会回家，只当他闹的越凶他就攥的越紧，几乎曾抱的姿势了。
卫阳终究没有被送回去，但是到了程恒博家的时候始终都是蔫蔫的，像是要枯萎的草一样，连下车都不愿意，谁动他就哭，后来于青青好不容易将他哄着去了客厅，并拿出了一堆玩具给他玩，才勉强好一些，但是也仅止于客厅，别的地方都不去，就连于青青再三保证没有比特犬和捕蝇草都不行。
而就是自从这件事情之后卫阳对程恒博的态度愈发的不好了，好不容易用几天时间建立起来的情感瞬间的崩塌，前前后后围着他转了好久他都不哼一声，于是他也和卫阳一并的蔫了下去。
曹芹见两个孩子都不高兴，以为是小孩子打架了呢，想着也是一调屁股就忘了的事情，但是看这两个孩子从早上都晚上都不说一句话的生气着就有些不对劲了，那卫阳她是不了解，但是程恒博的行为就是太过异怪了，只见他每过一会儿都偷偷的瞥人家两眼，然后在人家的周围转两圈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后见那小孩没有什么动静，他就又蔫了下去，然后过一会儿又重复这个动作，重复了一整天。
曹芹见此实在是不放心，就在程城下午回来的时候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程城，程城没说话，只笑了笑就将他喊道了一边，然后做放松势的缓解了气氛，等见他的眉头渐渐舒展的时候才颇为自然的问道一句：“说罢，我等着呢。”
程恒博听了这话似是很不服气，撅着脑袋纠结了很久，这才有些泱泱道：“他还是不太喜欢我，想让我回家。”
“嗯……”程城半晌才点点头，但依旧不见任何情绪波动，紧着又顿了很久才道：“还有别的吗？”
“还有、还有就是卫阳还是不理我，他也不和我说话。”说罢他还朝着程城瞥了一眼，生怕他瞧不起他一样。
程城听了这话倒是立马回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插手，但是可以告诉你，有的时候，我们习惯将沉默视为默认，话怎么说就看你自己的了。”
程恒博听了这话不太能明白，但是他也不想让程城解释什么，因为不想让他看扁，只是将这话记下，这就接着道：“别的没有了。”什么的都一带而过了。
程城见他如此，露出了难得欣赏的笑容，紧着道：“既然我帮助你了，那你是不是也要帮我一下？”
程恒博颇有些不情愿道：“我会让卫阳的爸爸今天晚上留下的。”
“恩。”程城满意的点点头，父子俩对视了一眼，这就各自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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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还是迟了，明天会争取早点的，日更哟，希望菇凉们多多散花，喜欢的菇凉多多收藏，评论收藏多了积分就高了，这文有望上频道月榜的，上了月榜更新的就更多哟~(_)~ps：这父子实在是奇葩啊，程城让卫阳跟着回来的目的大家了然了吧？？？话说程小宝好可怜……卫小宝更可怜……好吧！程小宝以后成为好男人什么的，岳父大人也是有相当大的功劳的……
☆、这简直就是虐待
就职人员名单最后公布一直由着中午十一点拖到了下午四点半，不单单只是业务部经理一职，同时公布的还有市场总监一职，不过市场总监这职位在常人眼中已经算是非周文军莫属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什么嘘头，但是业务部经理却不一样，首先是还没开始就出个三张大牌举荐的状况，而后卫珉借住boss上位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这两样事情一出，弄得比宣传电影的嘘头还足，所以大伙儿就将目光齐齐的刷到了业务部经理这职位上，就等着剧情走偏锋呢。
五个半小时的推迟弄得卫珉坐立不安，比高考出分数还紧张，连上个厕所都竖起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生怕名单出来，又怕不出来，努力将自己装成镇定的样子，其实一本书已经看了几个小时仍然没有翻动一页，简直矛盾至极。
圈子里的人装着冷静敷衍着热闹，实则什么也听不进去，圈子外的人却装着热闹敷衍冷静，实则什么也不关心。倒是那些准备‘站队’的人心里有了计较，各自暗暗的揣测着，迟迟下不了牌。
卫珉也知道这些明里暗里和他打招呼的就是他的‘队友’，以后不论风雨，这些人永远都是同他一起站在一线的，那是对他本人的一种肯定，尤其是在这么多风声过后，毅然毫不犹豫选择了他的人。所以他在紧张不安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有种即便是最坏的结局也不算可怕的感觉。
而相对比之下，站在姚沁和程志康那边的就多了，就差没有真的‘排队’了，他三人的办公台离得都不远，抬头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好的坏的一网兜。
卫珉也知道自己‘票’少的原因是什么，大多都是计较他勾引一把手，还未果，当众辱骂boss的结果可想而知，背地里的人都认为，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让他上，不然这不是一把手自己打自己的脸么，指不定内定里面就已经将他p了。
可是最后名单公布的时候果然出乎意料，一把手还真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当卫珉的名字在大厅里面的信息栏上面显示出来的时候，名城上上下下的下巴掉了一地，立马又开始疯传卫珉成功上位……
不过没等业务部经理这事儿缓过神，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出来了，市场部总监居然不是周文军，而是一个名叫吴宇翔的人，最要命的是他还不是名城的人，而周文军则是被调至了纳斯达克的一个股票公司，只是同位调任，并没有调升。
于是整个名城都沸腾了，无论圈子里外的人都感觉这一天实在是有点累，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的都让人惊讶不起来了，就连板上钉钉的事情都能改变，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没节操可言了。
周文军几乎在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愣住了整整五分钟，吓得周边一群看热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紧着就听见从他的办公室里面传来东西的碎裂声。
卫珉同时听到这两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知道哭好还是笑好，要知道一个人平白无故的被调至别的地方，即便是做的再好也难以服众，就别说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周文军一家都在s市，调任国外名义上是好听，但是家庭不能一并带去，就算以后能慢慢都迁过去，也是相当艰难的一件事情，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离开或者重建都很难。
不过卫珉不至于为别人的家事瞎操心，他所顾虑的是周文军要是不做市场部总监的话，他这个业务经理将会举步维艰。本来在他的心里，周文军就是他最强有力的靠山，他也是这个公司里面唯一真心对他好的，就算起初的时候是因为利益和能力的原因，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风风雨雨相互扶持，人心哪里有那么硬啊，早就情如父子了。
要说周文军虽然不至于夸张的待他像亲儿子一样，但是自从他进了名城的大门他就一直照顾着他，就算是平日里有什么做的出格的地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就是人前的时候呵斥两句解解气，背地里照样什么事儿都和他说，更念着他一个人带着孩子，父母都在乡下，于是就连他私人生活上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都会站在长辈的立场上提点他。
所以即便是他做上了经理一职，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了，甚至连下班的时间都没有准时离开，一直坐在业务部经理办公室的门外，一直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直到里面的人一个小时以后才出来，两人相识着点了点头，一切竟在不言中，接着一并离开。
当天晚上，卫珉一直恍惚着想着事情，一直等到了家里的时候才想起卫阳还在程城家，这就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电话是程恒博接的，他还没有说话，里面就哭腔道：“叔叔，卫阳哭了，他让你过来。”
“哭了？你欺负他了？”这是唯一的可能。卫珉心都揪起来了，想都没想，这就拿起车钥匙转身又往车库跑去，一边接着问道：“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是、是我爸爸打我，他说你要是不来他就不要我了，还让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你留在家里，然后、然后卫阳就哭了。”程恒博一边抽噎一边道。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卫珉要炸了，感觉这父子俩没有一个是着调的，他今天就不应该同意卫阳去他家，怎么搞的他们父子闹矛盾也带上他儿子呢？
“那现在呢？”卫珉上了马路就一路加速，没有空去理清楚这别扭父子俩的事情，也没将程恒博的话放在心上，只想知道自己儿子好不好就成了。
程恒博如实道：“卫阳在我旁边，他也有话和你说。”
“爸爸……”卫阳接过电话就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那奶腔里面还带着些许未干的哭腔，只喊得卫珉心头的怒气更胜，连忙问道：“卫阳你好好地怎么哭了？他们家谁欺负你了？”
卫阳听了这话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一边抽噎一边道：“爸爸我们把程恒博带回家吧，我不怕他把你抢走，他爸爸好怕人，会变成僵尸，还会打程恒博，程恒博都快被他打死了……”
有这么夸张么！卫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觉着自己儿子和这父子俩呆了一天都不大正常了，不过儿子这么说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温声哄道：“你先别着急，等爸爸到那里的时候再说吧！”
卫阳听了这话果然抽噎声小了，还从电话里面传来安慰的声音，想来是在安慰程恒博，不过由于声音太小听得不大清楚，这就准备再问道两句，可是卫阳这时候却突然对着电话喊道：“爸爸你快来快来，程恒博他爸爸又要打人了……”
“打人？打谁啊？”一句话没有问完就挂了，卫珉只听清楚到又要打人了，但是儿子那口气却是很捉急，这不得不让他以为程城是要动手打卫阳了，于是刚刚消下去一点怒气全都窜上来了，拉着油门狂骂道：“程城他妈的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毛我就干死你全家。”
卫珉按着提车记录里面的地址找到了程城的地址，居然是一占地一百亩的庄园，门口还有几个保安，见他还拦着要登记，卫珉踩着油门就要撞，那些保安拼不过他，只得一边开门一边朝着里面打电话，生怕得罪了贵人，又怕几年的工资都赔不起门。
卫珉一路飙车进去之后只觉着果然是有钱人都喜欢占地当王八，光是那大门到房子的距离就有半里地，进去之后找个人都难，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在东边的一个门边徘徊，这就迎了上去，一见这女人还见过两面，正是程家的保姆于青青。
于青青一见卫珉过了来，二话不说的就带着他往东门走，一直走过两个长长的走廊才听见自己儿子的声音从一个很大的门里面传出来，这就毫不犹豫的推了门，再看那场景，差点没有郁闷死。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儿子和锅盖头都相互抱着蹲在沙发旁边，而程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悠哉的喝茶？
“爸爸，你来了爸爸……”卫阳一听见门响就拉着程恒博朝着卫珉跑来了，一边跑还一边惶惶不安的朝着沙发上的人看去，只当被卫珉抱在怀中的时候才安心的搂着他的脖子道：“爸爸，我们赶快回家吧！还、还有程恒博也一起……”
卫珉一边检查着儿子的身体一边问道：“谁打你了？”他还惦记着电话里面那句话呢！
“谁敢打你儿子啊？”坐在沙发上的程城也注意到卫珉了，这就起身朝着旁边的会客沙发上走来，一边道：“是我自己的儿子不听话，我小教训了他一下，你儿子可能被吓着了，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再走！”
卫珉检查完卫阳，看他全身都没有什么伤痕，这才稍稍放了心，不过看到程恒博一直怯怯的躲在他的后面，想着这小孩一向傲娇的很，居然怕成这样，看来程城是用了狠的手段，这就问道：“你是怎么教训你儿子的？他都吓成这样……”其实你这样的教育方式是有问题的！
后半句卫珉没有说出来，只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就将卫阳放在右边搂着，顺手又准备将一边的程恒博拉在怀里，可是还没有走到他的身边，小崽子又哭喊了起来，眼睛始终惶恐的看着对面，一边哭一边往后退着。
卫珉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了程城冷冷盯着他的一双眼睛，那种眼神连卫珉看了都暗自心惊，就是一种什么情绪都没有的空洞感，空的让人感觉随时都会陡然发生什么惊人的事情一样，于是他立马出言道：“你这样会吓坏孩子的！”
卫珉终于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扭曲了，遇上这么一个‘冷藏式’父亲能不扭曲么，都替这孩子心疼，怪不得他怎么对他他都受着，感情是被这么憋出来的。
这么一想，卫珉更加的难过了，他觉着自己以前对这孩子是不是太过刁难了，孩子追逐着那少的可怜的父爱又有什么错。
介时程城听了他的话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公式化笑容，接着道：“他是太过顽劣了，不教训不行，我就悠了他两下，果然好多了。”
卫珉一听这话立马将程恒博的衣服给掀了起来，果然看见背后两块瘀紫的痕迹，随即气急道：“程董事长，虽然你的家务事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管，但是我想问悠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让我悠两下子？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舍得下手？这简直就是虐待！”
卫珉说罢就抱起一边的卫阳，起身就要离开，别人的家事他不想多管闲事，至于教育孩子，他只是点到即可，人家的孩子他也没有权利带走，既然对这样的做法不认可，不如眼不见为净。
见他要走，坐在沙发上的程城眼中出现了一丝异动，扭头与儿子对视了一眼，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什么也没有说，恰在这时卫阳不干了，挣着身子哭喊着就要从卫珉的身上下来，卫珉不知所以的将他放了下来，再看他一把拉着程恒博就对卫珉说道：“爸爸，我们把程恒博带回家吧，他会被他爸爸打死的！”
卫珉为难了，他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和程恒博感情这么深了，连父爱都能分享了，这就蹙着眉哄着自己的儿子道：“程恒博他有自己的爸爸，小孩子都是要跟着自己爸爸的，我们不能夺走别人的孩子，你想想要是你被夺走了，爸爸又怎么办呢？”
“可是他爸爸不是好爸爸，我们就把他带回去再住两天，等他爸爸气消了再回来。”
卫珉一听这话不禁朝着一边的程城瞥了一眼，见他面上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又说道：“这个你就要看看程叔叔愿意不愿意了。”
这种事情他不好开口，只是想着以着程城傲娇别扭的性格，铁定会拒绝，儿子受挫了就死心了。毕竟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对他的家事指手画脚，现在肯定在盘算着如何公报私仇呢。
果然，那丫的半晌吐出两个结冰的字，“不行！”
程恒博一听希望破灭，立马拉着卫阳嚎了起来，卫阳见他嚎也跟着嚎，接着就怎么劝都不离开，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强过。
卫珉气的牙痒痒，恨恨的朝着程城道：“都怪你，现在怎么办？”
程城漫不经心道：“楼上有客房，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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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日更后评论反而少了？？好桑心_卖萌打滚求评论呀呀呀呀……ps：由于卫珉不是白莲花，也不是圣母，所以他不会那么快喜欢上别人的孩子，最多是可怜而已，再说了，这是不是个圈套还有待考虑……
☆、难不成真看上他了？
卫珉还就真的选了个房间住下了，还厚着脸皮向保姆要了程恒博的睡衣，因为客房里面只有为大人备用的衣物，既然住下来了，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憋屈着，要知道像这样的一个高级庄园，住一个晚上的费用可就将近他半个月的工资呢，现在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卫珉之所以如此的坦然，是知道今天的事情必有蹊跷，程城如此谨慎果断的人是不会因为一点小孩子的事情随便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明的将他恨到骨子里的人，更何况，人家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的。他可不相信程恒博说的那句‘你要是不来他就不要我了，还让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你留在家里……’这句话是在透剧情，所以在程恒博那样可怜的情况下他依然选择离开，只是生怕一个不慎掉进什么浅色的窟窿里面，一头出不来。
不过，既然是已经掉进去了，他就准备静观其变，看看这人到底唱的哪出戏，反正他已经想过了，他最重要的就是儿子和自己的命，显然这两样对于程城来说都不屑一顾，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所以安心享受就行了。
当天晚上，卫珉父子俩和程城父子俩是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两个小孩对面，两个大人对面，倒是不像电视上那种那种八百里长的桌子，桌子中间放了一溜果盆花篮，连说个话也要用对讲机。吃的东西也很正常，很多都是卫珉以前吃过的，本来他还以为占地大王八吃饭之前一定要问是中餐西餐呢，他都想好了要毫不犹豫说出中餐，不至于表现的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可惜没人问他的时候就已经上菜了，而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规矩，来了就吃，吃了就走，相当的自由。
不知道是因为来了客人特地加菜，还是这父子俩一向这么浪费，桌子上被放满了盘子，好在分量都不多，而且味道很不错，所以卫珉胃口也不错，也不管对面坐的什么人，先把自己填饱再说，吃饱好战斗么！
程城从这人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无奈，这人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他的上司而改变态度，他还是那么的……喜欢跑偏！
对于今天的事情，程城只是相当单纯的想了解他而已，说是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就太瞎扯了，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几回面，他的感情也没有丰富到为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男人定下什么，所以只是对他有点兴趣，想近距离的接触接触，说白了，他是想试着相处。
所谓试着相处就是双向选择，这里的双向选择不是他愿意或者卫珉不愿意的事情，而是他自己愿意和不愿意的事情，他觉着两人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也别耽误别人，就当没有这回事。至于卫珉愿意不愿意，那是卫珉的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程城自认为是个相当理性的人，包括情感，他都能控制的相当到位，他总觉着像到了他这个年纪，特别是成为了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所需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情感，而是合适，只要两个人合适，能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不一定要一辈子不离不弃，至少不背叛就已经可以了，当然，前提是对方也要爱着自己的儿子，即便不能像父子，也一定要像朋友。
但是，即便是合适，也是少之又少，因为能与他相扶持的人注定活得相当的辛苦，不是他站的太高，而是他走的太快，他的性格和命运注定了他不会为任何人而停下脚步，即便选择一位娇弱的伴侣，结局注定悲惨。所以想要与他并肩而行，就必须够强，这样他才不会分心。
程城还是一个看上了就要到手的人，他觉着人的一辈子喜欢的东西真不多，而且能得自己真心喜欢也相当的不容易，错过了便不会再有，所以他决定只要是喜欢的，就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对于人，他从来没有那种‘只要你过的幸福我便幸福’的心里，他认为‘只要你不在我的身边我都不幸福，你也别想幸福。’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男人，也是凡人。
卫珉帮卫阳和程恒博洗完澡，哄了他俩睡觉之后就从房间里面出来，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程城的到来，因为他知道，这人从他进门到现在都没有说什么，为的就是现在这个单独谈话的目的，不然也不会这般的大费周章。
“你在等我？”
说王八王八到！卫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接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程城做出意外的笑容，转而在他的对面坐下，他带了两个杯子和一壶茶，倒了一杯给卫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兀自品了起来。
“我又不傻。”卫珉接过那小杯子一口干了，他不懂茶，也不用装，反而惹人笑话，直接道：“你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的说吧，迟了我可就睡着了，我生物钟很准的，站着都能睡着。”
程城听罢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有见过这么又坦白又随遇而安的，不过这两点毫无疑问让他对这人的兴趣又深了一点，这就润声开口道：“既然你都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我今天让你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卫珉一听这话，心中一紧，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道：“你是想说我能做上业务部的经理，是因为我答应带你儿子，所以你暗中帮了忙，现在准备和我讲条件来了？”
“你感觉太良好了……”程城适时出声打断，他觉着要是不解释一下的话这人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于是接着道：“这么小的事情我还不至于赔上名城的前程，我从来都会选最强的人。况且，我们没有那么熟。”
“那你和你儿子今天的那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看上他了？不像啊！要说他两都不是一个种类的！绝对不可能！
程城看他那纠结的样子，觉着浑身舒坦，人一舒坦，撒谎什么的就愈发的自然，“我不是说了么，是为了工作的事情，不过不是为了你的位置，而是你前任上司的位置。”
“你说周经理？”卫珉一愣，觉着这事儿轮不到他插手，但是想想要是周文军只是调任而没有升职的话，就是和他平级，而且整个名城都知道周文军偏袒他，所以程城想在他这里问点什么也算是正常，但是本着‘同事面前不说上司坏话，上司面前不评价同事’的原则，他准备先探探底，遂问道：“周经理不是已经被调到纳斯达克的公司去了么，boss到底想问什么？”
一听到boss，程城直到这人是想的严肃了，这就道：“那如果周文军不愿意去纳斯达克，而是辞职的话，这事儿可行吗？”
“什么叫可行？他可是老员工了，而且各方面都很努力。”这是有目共睹的，什么叫可行？这问法怎么这么别扭？！
程城没接他的话，而是又问道：“那要是他转而投向九龙控股，这事儿可行吗？”
怎么又是可行？卫珉想都没想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凭周经理的特性，就算是他不再名城干了也不会傻到去九龙，那不是明着给自己添堵么？！再说了，就算他去，九龙也不会要呀，试想谁愿意容易一个背叛者啊！不过你的这个假设不成立。”
“要是成立呢？”
“怎么可能！”卫珉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看程城那相当肯定的神情，有点被呛住了，好在他还是相当镇定的，知道这或许只是程城的一个猜想，这就道“boss您是开玩笑呢吧？！要是怕他走的话，当初就不会不考虑他做市场总监了。”
程城听他这么说心中一顿，但依旧平静道：“你认为那不是临时更换的？”更换市场总监的确切时间却只是在公布前一个小时决定的，而真正的目的却从来没有准备让周文军做市场总监，可是明明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这一切，为什么他没有？
卫珉无奈的笑道：“这还用想吗？就凭名城这么严谨的管理模式，要不是有高层人员有意透入，下面的人也不会传成那样，再说周文军是相当低调的一个人，他要不是真的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对外说一个字的，所以他好几天前就表现的那么异怪，而不是兴奋，这绝对不是他的作风，除非他提前就知道自己根本没得上，或者他不是为升值高兴，而是为调任国外在烦恼。这也是他唯一没有对我坦白的！”
卫珉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其实这话才是他最想说的，但是在程城听来，他的分析无疑是督促他自省的另一种方式，而这样的督促不正是他所求的么？！
于是就凭着这一点，他决定要好好的试试看。
当然，虽然两人之间相处需要坦诚相待，但是在关系确认之前，他只能坦诚一部分，尽管这部分没什么重要性，但是也是他的一部分，于是接着道：“我确实从来没有打算让他做市场总监的位置，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傻子，只是立场不同不好说话而已。你今天让我来就问了这个？”
“还有比你更了解周文军的人吗？！”
卫珉本来是猜测，但是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点惊讶的，他想替周文军狠狠地打抱不平一下，但是他也相当的有自知之明，就以他目前的处境，他是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任何人的，所以千恨万恨只恨自己的能力太差。
“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是我想留你住下的？”程城知道他肯定又是在纠结什么了，这就再次转移了话题，因为他想了解的更多。
卫珉本来还为自己的能力憋屈，一听这话就直接生火了，“你就把我当傻子忽悠吧！你为了你儿子能强行介入员工生活，我就不相信你舍得打他，不过你为了达到目的还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那孩子身上的於痕可不是假的。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做啊！”程城很坦然。
卫珉恍然大悟，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人家全程都没有说那是打的呀，只是他自己这么想而已……
卫珉想死的心都有了，觉着真是防不胜防啊，转而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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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恒博颇有些不情愿道：“我会让卫阳的爸爸今天晚上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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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还是迟了，明天会争取早点的，日更哟，希望菇凉们多多散花，喜欢的菇凉多多收藏，评论收藏多了积分就高了，这文有望上频道月榜的，上了月榜更新的就更多哟~(_)~ps：这父子实在是奇葩啊，程城让卫阳跟着回来的目的大家了然了吧？？？话说程小宝好可怜……卫小宝更可怜……好吧！程小宝以后成为好男人什么的，岳父大人也是有相当大的功劳的……
☆、这简直就是虐待
就职人员名单最后公布一直由着中午十一点拖到了下午四点半，不单单只是业务部经理一职，同时公布的还有市场总监一职，不过市场总监这职位在常人眼中已经算是非周文军莫属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什么嘘头，但是业务部经理却不一样，首先是还没开始就出个三张大牌举荐的状况，而后卫珉借住boss上位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这两样事情一出，弄得比宣传电影的嘘头还足，所以大伙儿就将目光齐齐的刷到了业务部经理这职位上，就等着剧情走偏锋呢。
五个半小时的推迟弄得卫珉坐立不安，比高考出分数还紧张，连上个厕所都竖起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生怕名单出来，又怕不出来，努力将自己装成镇定的样子，其实一本书已经看了几个小时仍然没有翻动一页，简直矛盾至极。
圈子里的人装着冷静敷衍着热闹，实则什么也听不进去，圈子外的人却装着热闹敷衍冷静，实则什么也不关心。倒是那些准备‘站队’的人心里有了计较，各自暗暗的揣测着，迟迟下不了牌。
卫珉也知道这些明里暗里和他打招呼的就是他的‘队友’，以后不论风雨，这些人永远都是同他一起站在一线的，那是对他本人的一种肯定，尤其是在这么多风声过后，毅然毫不犹豫选择了他的人。所以他在紧张不安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有种即便是最坏的结局也不算可怕的感觉。
而相对比之下，站在姚沁和程志康那边的就多了，就差没有真的‘排队’了，他三人的办公台离得都不远，抬头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好的坏的一网兜。
卫珉也知道自己‘票’少的原因是什么，大多都是计较他勾引一把手，还未果，当众辱骂boss的结果可想而知，背地里的人都认为，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让他上，不然这不是一把手自己打自己的脸么，指不定内定里面就已经将他p了。
可是最后名单公布的时候果然出乎意料，一把手还真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当卫珉的名字在大厅里面的信息栏上面显示出来的时候，名城上上下下的下巴掉了一地，立马又开始疯传卫珉成功上位……
不过没等业务部经理这事儿缓过神，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出来了，市场部总监居然不是周文军，而是一个名叫吴宇翔的人，最要命的是他还不是名城的人，而周文军则是被调至了纳斯达克的一个股票公司，只是同位调任，并没有调升。
于是整个名城都沸腾了，无论圈子里外的人都感觉这一天实在是有点累，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的都让人惊讶不起来了，就连板上钉钉的事情都能改变，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没节操可言了。
周文军几乎在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愣住了整整五分钟，吓得周边一群看热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紧着就听见从他的办公室里面传来东西的碎裂声。
卫珉同时听到这两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知道哭好还是笑好，要知道一个人平白无故的被调至别的地方，即便是做的再好也难以服众，就别说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周文军一家都在s市，调任国外名义上是好听，但是家庭不能一并带去，就算以后能慢慢都迁过去，也是相当艰难的一件事情，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离开或者重建都很难。
不过卫珉不至于为别人的家事瞎操心，他所顾虑的是周文军要是不做市场部总监的话，他这个业务经理将会举步维艰。本来在他的心里，周文军就是他最强有力的靠山，他也是这个公司里面唯一真心对他好的，就算起初的时候是因为利益和能力的原因，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风风雨雨相互扶持，人心哪里有那么硬啊，早就情如父子了。
要说周文军虽然不至于夸张的待他像亲儿子一样，但是自从他进了名城的大门他就一直照顾着他，就算是平日里有什么做的出格的地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就是人前的时候呵斥两句解解气，背地里照样什么事儿都和他说，更念着他一个人带着孩子，父母都在乡下，于是就连他私人生活上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都会站在长辈的立场上提点他。
所以即便是他做上了经理一职，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了，甚至连下班的时间都没有准时离开，一直坐在业务部经理办公室的门外，一直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直到里面的人一个小时以后才出来，两人相识着点了点头，一切竟在不言中，接着一并离开。
当天晚上，卫珉一直恍惚着想着事情，一直等到了家里的时候才想起卫阳还在程城家，这就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电话是程恒博接的，他还没有说话，里面就哭腔道：“叔叔，卫阳哭了，他让你过来。”
“哭了？你欺负他了？”这是唯一的可能。卫珉心都揪起来了，想都没想，这就拿起车钥匙转身又往车库跑去，一边接着问道：“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是、是我爸爸打我，他说你要是不来他就不要我了，还让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你留在家里，然后、然后卫阳就哭了。”程恒博一边抽噎一边道。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卫珉要炸了，感觉这父子俩没有一个是着调的，他今天就不应该同意卫阳去他家，怎么搞的他们父子闹矛盾也带上他儿子呢？
“那现在呢？”卫珉上了马路就一路加速，没有空去理清楚这别扭父子俩的事情，也没将程恒博的话放在心上，只想知道自己儿子好不好就成了。
程恒博如实道：“卫阳在我旁边，他也有话和你说。”
“爸爸……”卫阳接过电话就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那奶腔里面还带着些许未干的哭腔，只喊得卫珉心头的怒气更胜，连忙问道：“卫阳你好好地怎么哭了？他们家谁欺负你了？”
卫阳听了这话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一边抽噎一边道：“爸爸我们把程恒博带回家吧，我不怕他把你抢走，他爸爸好怕人，会变成僵尸，还会打程恒博，程恒博都快被他打死了……”
有这么夸张么！卫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觉着自己儿子和这父子俩呆了一天都不大正常了，不过儿子这么说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温声哄道：“你先别着急，等爸爸到那里的时候再说吧！”
卫阳听了这话果然抽噎声小了，还从电话里面传来安慰的声音，想来是在安慰程恒博，不过由于声音太小听得不大清楚，这就准备再问道两句，可是卫阳这时候却突然对着电话喊道：“爸爸你快来快来，程恒博他爸爸又要打人了……”
“打人？打谁啊？”一句话没有问完就挂了，卫珉只听清楚到又要打人了，但是儿子那口气却是很捉急，这不得不让他以为程城是要动手打卫阳了，于是刚刚消下去一点怒气全都窜上来了，拉着油门狂骂道：“程城他妈的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毛我就干死你全家。”
卫珉按着提车记录里面的地址找到了程城的地址，居然是一占地一百亩的庄园，门口还有几个保安，见他还拦着要登记，卫珉踩着油门就要撞，那些保安拼不过他，只得一边开门一边朝着里面打电话，生怕得罪了贵人，又怕几年的工资都赔不起门。
卫珉一路飙车进去之后只觉着果然是有钱人都喜欢占地当王八，光是那大门到房子的距离就有半里地，进去之后找个人都难，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在东边的一个门边徘徊，这就迎了上去，一见这女人还见过两面，正是程家的保姆于青青。
于青青一见卫珉过了来，二话不说的就带着他往东门走，一直走过两个长长的走廊才听见自己儿子的声音从一个很大的门里面传出来，这就毫不犹豫的推了门，再看那场景，差点没有郁闷死。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儿子和锅盖头都相互抱着蹲在沙发旁边，而程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悠哉的喝茶？
“爸爸，你来了爸爸……”卫阳一听见门响就拉着程恒博朝着卫珉跑来了，一边跑还一边惶惶不安的朝着沙发上的人看去，只当被卫珉抱在怀中的时候才安心的搂着他的脖子道：“爸爸，我们赶快回家吧！还、还有程恒博也一起……”
卫珉一边检查着儿子的身体一边问道：“谁打你了？”他还惦记着电话里面那句话呢！
“谁敢打你儿子啊？”坐在沙发上的程城也注意到卫珉了，这就起身朝着旁边的会客沙发上走来，一边道：“是我自己的儿子不听话，我小教训了他一下，你儿子可能被吓着了，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再走！”
卫珉检查完卫阳，看他全身都没有什么伤痕，这才稍稍放了心，不过看到程恒博一直怯怯的躲在他的后面，想着这小孩一向傲娇的很，居然怕成这样，看来程城是用了狠的手段，这就问道：“你是怎么教训你儿子的？他都吓成这样……”其实你这样的教育方式是有问题的！
后半句卫珉没有说出来，只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就将卫阳放在右边搂着，顺手又准备将一边的程恒博拉在怀里，可是还没有走到他的身边，小崽子又哭喊了起来，眼睛始终惶恐的看着对面，一边哭一边往后退着。
卫珉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了程城冷冷盯着他的一双眼睛，那种眼神连卫珉看了都暗自心惊，就是一种什么情绪都没有的空洞感，空的让人感觉随时都会陡然发生什么惊人的事情一样，于是他立马出言道：“你这样会吓坏孩子的！”
卫珉终于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扭曲了，遇上这么一个‘冷藏式’父亲能不扭曲么，都替这孩子心疼，怪不得他怎么对他他都受着，感情是被这么憋出来的。
这么一想，卫珉更加的难过了，他觉着自己以前对这孩子是不是太过刁难了，孩子追逐着那少的可怜的父爱又有什么错。
介时程城听了他的话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公式化笑容，接着道：“他是太过顽劣了，不教训不行，我就悠了他两下，果然好多了。”
卫珉一听这话立马将程恒博的衣服给掀了起来，果然看见背后两块瘀紫的痕迹，随即气急道：“程董事长，虽然你的家务事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管，但是我想问悠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让我悠两下子？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舍得下手？这简直就是虐待！”
卫珉说罢就抱起一边的卫阳，起身就要离开，别人的家事他不想多管闲事，至于教育孩子，他只是点到即可，人家的孩子他也没有权利带走，既然对这样的做法不认可，不如眼不见为净。
见他要走，坐在沙发上的程城眼中出现了一丝异动，扭头与儿子对视了一眼，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什么也没有说，恰在这时卫阳不干了，挣着身子哭喊着就要从卫珉的身上下来，卫珉不知所以的将他放了下来，再看他一把拉着程恒博就对卫珉说道：“爸爸，我们把程恒博带回家吧，他会被他爸爸打死的！”
卫珉为难了，他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和程恒博感情这么深了，连父爱都能分享了，这就蹙着眉哄着自己的儿子道：“程恒博他有自己的爸爸，小孩子都是要跟着自己爸爸的，我们不能夺走别人的孩子，你想想要是你被夺走了，爸爸又怎么办呢？”
“可是他爸爸不是好爸爸，我们就把他带回去再住两天，等他爸爸气消了再回来。”
卫珉一听这话不禁朝着一边的程城瞥了一眼，见他面上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又说道：“这个你就要看看程叔叔愿意不愿意了。”
这种事情他不好开口，只是想着以着程城傲娇别扭的性格，铁定会拒绝，儿子受挫了就死心了。毕竟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对他的家事指手画脚，现在肯定在盘算着如何公报私仇呢。
果然，那丫的半晌吐出两个结冰的字，“不行！”
程恒博一听希望破灭，立马拉着卫阳嚎了起来，卫阳见他嚎也跟着嚎，接着就怎么劝都不离开，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强过。
卫珉气的牙痒痒，恨恨的朝着程城道：“都怪你，现在怎么办？”
程城漫不经心道：“楼上有客房，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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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日更后评论反而少了？？好桑心_卖萌打滚求评论呀呀呀呀……ps：由于卫珉不是白莲花，也不是圣母，所以他不会那么快喜欢上别人的孩子，最多是可怜而已，再说了，这是不是个圈套还有待考虑……
☆、难不成真看上他了？
卫珉还就真的选了个房间住下了，还厚着脸皮向保姆要了程恒博的睡衣，因为客房里面只有为大人备用的衣物，既然住下来了，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憋屈着，要知道像这样的一个高级庄园，住一个晚上的费用可就将近他半个月的工资呢，现在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卫珉之所以如此的坦然，是知道今天的事情必有蹊跷，程城如此谨慎果断的人是不会因为一点小孩子的事情随便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明的将他恨到骨子里的人，更何况，人家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的。他可不相信程恒博说的那句‘你要是不来他就不要我了，还让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你留在家里……’这句话是在透剧情，所以在程恒博那样可怜的情况下他依然选择离开，只是生怕一个不慎掉进什么浅色的窟窿里面，一头出不来。
不过，既然是已经掉进去了，他就准备静观其变，看看这人到底唱的哪出戏，反正他已经想过了，他最重要的就是儿子和自己的命，显然这两样对于程城来说都不屑一顾，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所以安心享受就行了。
当天晚上，卫珉父子俩和程城父子俩是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两个小孩对面，两个大人对面，倒是不像电视上那种那种八百里长的桌子，桌子中间放了一溜果盆花篮，连说个话也要用对讲机。吃的东西也很正常，很多都是卫珉以前吃过的，本来他还以为占地大王八吃饭之前一定要问是中餐西餐呢，他都想好了要毫不犹豫说出中餐，不至于表现的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可惜没人问他的时候就已经上菜了，而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规矩，来了就吃，吃了就走，相当的自由。
不知道是因为来了客人特地加菜，还是这父子俩一向这么浪费，桌子上被放满了盘子，好在分量都不多，而且味道很不错，所以卫珉胃口也不错，也不管对面坐的什么人，先把自己填饱再说，吃饱好战斗么！
程城从这人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无奈，这人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他的上司而改变态度，他还是那么的……喜欢跑偏！
对于今天的事情，程城只是相当单纯的想了解他而已，说是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就太瞎扯了，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几回面，他的感情也没有丰富到为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男人定下什么，所以只是对他有点兴趣，想近距离的接触接触，说白了，他是想试着相处。
所谓试着相处就是双向选择，这里的双向选择不是他愿意或者卫珉不愿意的事情，而是他自己愿意和不愿意的事情，他觉着两人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也别耽误别人，就当没有这回事。至于卫珉愿意不愿意，那是卫珉的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程城自认为是个相当理性的人，包括情感，他都能控制的相当到位，他总觉着像到了他这个年纪，特别是成为了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所需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情感，而是合适，只要两个人合适，能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不一定要一辈子不离不弃，至少不背叛就已经可以了，当然，前提是对方也要爱着自己的儿子，即便不能像父子，也一定要像朋友。
但是，即便是合适，也是少之又少，因为能与他相扶持的人注定活得相当的辛苦，不是他站的太高，而是他走的太快，他的性格和命运注定了他不会为任何人而停下脚步，即便选择一位娇弱的伴侣，结局注定悲惨。所以想要与他并肩而行，就必须够强，这样他才不会分心。
程城还是一个看上了就要到手的人，他觉着人的一辈子喜欢的东西真不多，而且能得自己真心喜欢也相当的不容易，错过了便不会再有，所以他决定只要是喜欢的，就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对于人，他从来没有那种‘只要你过的幸福我便幸福’的心里，他认为‘只要你不在我的身边我都不幸福，你也别想幸福。’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男人，也是凡人。
卫珉帮卫阳和程恒博洗完澡，哄了他俩睡觉之后就从房间里面出来，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程城的到来，因为他知道，这人从他进门到现在都没有说什么，为的就是现在这个单独谈话的目的，不然也不会这般的大费周章。
“你在等我？”
说王八王八到！卫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接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程城做出意外的笑容，转而在他的对面坐下，他带了两个杯子和一壶茶，倒了一杯给卫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兀自品了起来。
“我又不傻。”卫珉接过那小杯子一口干了，他不懂茶，也不用装，反而惹人笑话，直接道：“你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的说吧，迟了我可就睡着了，我生物钟很准的，站着都能睡着。”
程城听罢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有见过这么又坦白又随遇而安的，不过这两点毫无疑问让他对这人的兴趣又深了一点，这就润声开口道：“既然你都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我今天让你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卫珉一听这话，心中一紧，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道：“你是想说我能做上业务部的经理，是因为我答应带你儿子，所以你暗中帮了忙，现在准备和我讲条件来了？”
“你感觉太良好了……”程城适时出声打断，他觉着要是不解释一下的话这人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于是接着道：“这么小的事情我还不至于赔上名城的前程，我从来都会选最强的人。况且，我们没有那么熟。”
“那你和你儿子今天的那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看上他了？不像啊！要说他两都不是一个种类的！绝对不可能！
程城看他那纠结的样子，觉着浑身舒坦，人一舒坦，撒谎什么的就愈发的自然，“我不是说了么，是为了工作的事情，不过不是为了你的位置，而是你前任上司的位置。”
“你说周经理？”卫珉一愣，觉着这事儿轮不到他插手，但是想想要是周文军只是调任而没有升职的话，就是和他平级，而且整个名城都知道周文军偏袒他，所以程城想在他这里问点什么也算是正常，但是本着‘同事面前不说上司坏话，上司面前不评价同事’的原则，他准备先探探底，遂问道：“周经理不是已经被调到纳斯达克的公司去了么，boss到底想问什么？”
一听到boss，程城直到这人是想的严肃了，这就道：“那如果周文军不愿意去纳斯达克，而是辞职的话，这事儿可行吗？”
“什么叫可行？他可是老员工了，而且各方面都很努力。”这是有目共睹的，什么叫可行？这问法怎么这么别扭？！
程城没接他的话，而是又问道：“那要是他转而投向九龙控股，这事儿可行吗？”
怎么又是可行？卫珉想都没想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凭周经理的特性，就算是他不再名城干了也不会傻到去九龙，那不是明着给自己添堵么？！再说了，就算他去，九龙也不会要呀，试想谁愿意容易一个背叛者啊！不过你的这个假设不成立。”
“要是成立呢？”
“怎么可能！”卫珉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看程城那相当肯定的神情，有点被呛住了，好在他还是相当镇定的，知道这或许只是程城的一个猜想，这就道“boss您是开玩笑呢吧？！要是怕他走的话，当初就不会不考虑他做市场总监了。”
程城听他这么说心中一顿，但依旧平静道：“你认为那不是临时更换的？”更换市场总监的确切时间却只是在公布前一个小时决定的，而真正的目的却从来没有准备让周文军做市场总监，可是明明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这一切，为什么他没有？
卫珉无奈的笑道：“这还用想吗？就凭名城这么严谨的管理模式，要不是有高层人员有意透入，下面的人也不会传成那样，再说周文军是相当低调的一个人，他要不是真的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对外说一个字的，所以他好几天前就表现的那么异怪，而不是兴奋，这绝对不是他的作风，除非他提前就知道自己根本没得上，或者他不是为升值高兴，而是为调任国外在烦恼。这也是他唯一没有对我坦白的！”
卫珉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其实这话才是他最想说的，但是在程城听来，他的分析无疑是督促他自省的另一种方式，而这样的督促不正是他所求的么？！
于是就凭着这一点，他决定要好好的试试看。
当然，虽然两人之间相处需要坦诚相待，但是在关系确认之前，他只能坦诚一部分，尽管这部分没什么重要性，但是也是他的一部分，于是接着道：“我确实从来没有打算让他做市场总监的位置，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傻子，只是立场不同不好说话而已。你今天让我来就问了这个？”
“还有比你更了解周文军的人吗？！”
卫珉本来是猜测，但是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点惊讶的，他想替周文军狠狠地打抱不平一下，但是他也相当的有自知之明，就以他目前的处境，他是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任何人的，所以千恨万恨只恨自己的能力太差。
“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是我想留你住下的？”程城知道他肯定又是在纠结什么了，这就再次转移了话题，因为他想了解的更多。
卫珉本来还为自己的能力憋屈，一听这话就直接生火了，“你就把我当傻子忽悠吧！你为了你儿子能强行介入员工生活，我就不相信你舍得打他，不过你为了达到目的还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那孩子身上的於痕可不是假的。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做啊！”程城很坦然。
卫珉恍然大悟，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人家全程都没有说那是打的呀，只是他自己这么想而已……
卫珉想死的心都有了，觉着真是防不胜防啊，转而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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