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又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你女朋友自然没话说了。
王蔚道,姜还是老的辣。心下又补了句,可真够毒的呀。
王蔚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决定打个电话给他的得意门生,“小顾呀,老师给你拜个年啊。”
“老师,这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顾朗茳,懂不懂什么叫尊敬师长?”
“我以为老师不介意这些俗礼。”
“......”
“老师,你可以直接说有事找我帮忙。”
“对,就是有事找你帮忙,我这边有个亲戚想进章建,你看......”王蔚说到这儿的时候说不下去了,不论现实怎样,师长们想向学生传递的永远是公正、平等的正能量,现在自己直接找学生走后门,王蔚觉得难以启齿。
那边顾朗茳也沉默了,没有回答。
只不过几秒的停顿,王蔚突然觉得难熬的很,脸都烧起来了,正准备收回刚才的话,就听顾朗茳说,“老师,我进章建利用了关系,但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利用关系,希望您理解。”顾朗茳说的平淡,王蔚却觉得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般难堪,肠子都悔青了,这下好了,在学生面前再无教师的光辉形像了。
“理解理解,顾朗茳,刚才的话就当老师没说过。”挂断电话,王蔚心下叹气,霖霖呀,我这可算对的起你了,看样子只能用教导主任那招了,你可别怪我。
正月初五的时候王蔚的得意门生顾朗茳突然登门来给他拜年,王蔚一开门就乐了,“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尊师重道了?你老师我不习惯呀。”
顾朗茳提着瓶茅台进来,笑了笑,递给王蔚。
王蔚眼睛都亮了,“不愧是资本家的儿子。”
顾朗茳又笑了笑,笑得王蔚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脑后凉嗖嗖的。
师生两个坐在桌上喝酒,顾朗茳敬了王蔚两杯,敬完后说,“老师,祝你身体健康,我决定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马上就休学。”
王蔚一口酒喷出来,颤着手指着顾朗茳,“你、你说什么?”
“祝您身体健康,我准备休学了。”
王蔚脸僵了僵,嘿嘿笑,“别开玩笑了,你那跆拳道比赛过了最后一场省赛就是全国赛了,打的好高考是能加二十分的,这么好的机会,老师相信你一定不会错过。”
顾朗茳皱着眉头显得心不在焉,“我又不稀罕。”
“也是,你顾朗茳是谁呀,那是我王蔚的得意门生,依你那成绩,不加分上t大也是没一点问题的。”嘿嘿笑了两声,突然闷声喝起酒来。
“老师,你不是这么舍不得我吧?”
“顾朗茳,你老实跟我说,你要走,是不是因为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想......”
“不是”顾朗茳瞟了王蔚一眼,“老师,你想太多了。”王蔚的心稍稍安下来,就又听顾朗茳说,“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后天就走。”
“顾......”
“休学的事已经跟我爸说了,他其实不太同意,问我是不是在学校呆的不开心,为了能让他支持我的行为,我就说了是,说班主任太啰嗦了,天天逮着我说教,跟老妈子似的。”
“顾朗茳!”王蔚手颤了颤,瞪着眼睛看着他。
“王老师,这事算我对不住你了啊。估计开完会我爸就得打电话给校长,校长应该很快就会打电话给你,所以我今天特地来给你拜个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王蔚脸部肌肉抽了抽,手颤的更厉害了,“你、你这个兔崽子!”
顾朗茳突然道,“你那个亲戚成绩不好?”
“啊?”王蔚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女朋友那宝贝,道,“还可以,县高中的第一名。但他没在初三毕业就考章建,中途还辍了半年学,犯了学校的忌讳。你知道的,县高中老师也不太重视什么比赛,没几个什么全国xx比赛一等奖撑着,光看期末成绩看不出什么来,现在又没有适合的班可跟,学校十有八九是不招的。”
“如果他真的是县高中第一,交点择校费进来应该也不难吧。”
“你当谁都是你呀,人家当初之所以辍学半年,就是因为交不起学费,出去挣钱去了。”
顾朗茳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恍神,不知不觉倒了杯酒端起来喝,说,“明天我再来一趟吧,看看他,如果真的不错,我想办法让我爸打声招呼。”
“真的?”王蔚吃了一惊,“怎么突然愿意帮忙?”前两天态度不是很反感吗?
“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值得一个机会。”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在昏迷静养,如果有人愿意伸手拉一把,季斐一定不会出去打工。那样爱读书的季斐,孤身离开学校出去打工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情?每每想到这,顾朗茳觉得心抽着疼。
“你这孩子,调皮的时候可调皮,懂事的时候也真......懂事。这事要是成了,老师请你吃一顿。”
“不用了,老师”,顾朗茳笑了,提醒道,“我不是说了后天就走吗?”
王蔚垮了脸,“顾朗茳,你老实说,到底谁得罪了你,只要你说的出来,老师霍出去了也帮你出气。”开玩笑,不说这小子他爸校长见了都得低头哈腰,最重要是这小子本身就是个宝呀,三料冠军有没有!学校重点培养对像,坐的是普通班,成绩却比实验班都牛!最重要的是对他这个班主任特忠诚,学校把他上调实验班他不干,实验班老师亲自做工作他也不走,王蔚这个普通班班主任一度在实验班老师面前都能扬着下巴走!这样一个争脸的宝,是个人都不舍得好吧!
“没谁得罪我,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别人得罪我我就休学?要休也是他们休,我就是要去找人”,一瞬间顾朗茳的情绪明显不太好,连喝了两杯酒,眼中有种很深沉的寂寞,“现在想想真后悔,就算他再生气,我也不该真的就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也算到头了。”
王蔚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平时聪明调皮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学生会说出这番话,他的眼睛太沉寂,是那种岁月积淀下来的沉静寂寞,说不出的悲伤沉痛,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你......是要去找女朋友?”
“差不多吧,人家还没接受我了”,顾朗茳笑道,“所以老师你看我多可怜,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啊。”
“......顾朗茳,你早恋?”王蔚刚说完,家里的座机响了,王蔚一接,“嘿嘿,校长......好,我不笑,我严肃......休学?我不知道呀......是、是、是,我不称职......可是......是、是,我错了,但是......好、好,我不狡辩......校长您说的对,我接受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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