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极,顾朗茳想了想,于是又躺下去,将季斐抱起来趴自己身上。
季斐这还在生气呢,两只手撑在他胸前,两个人大小瞪小眼好一会儿,季斐道,“你干什么?”
顾朗茳说,“让你在上面呀。”
“什么?”
“我知道昨晚是我错了,今天你生日,怎么能让你因为这个跟我生气?我想了想,不如你还回来吧,你在上面,我随你怎么来,多少次都行,怎么样?”
季斐愣了下,他的目光在顾朗茳身上逡巡,忍不住想像了一下那场景,然后脸就红了,想从顾朗茳身上爬下来。但他一想,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就该狠狠地来几次,也让顾朗茳知道知道滋味。
于是他的目光变了变,有些犹疑又有些心动地看着顾朗茳。
顾朗茳笑着看着他,“来呀,宝贝,不过说好了,完事后就不能生气了。”
季斐心动了动,手也动了动,然后他说,“行。”他的手摸到顾朗茳的领子,但他含蓄惯了,始终有些下不去手,干脆一甩手,说,“自己脱!”
顾朗茳道,“这得你来,你忘了我在上面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
季斐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可他就是有点不自在。
顾朗茳见季斐表情十分纠结,干脆抱着他坐起来,说,“好了,我自己脱,不用你动手。”于是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看着季斐。
季斐看着他精壮虬实的身体,脸发热了,往旁边挪了挪。
顾朗茳于是凑过去,委屈吧啦地说,“宝贝,每次见你这样我都恨不得马上扑上去,你对我怎么这样冷淡呀?你是不是不爱我呀?”
季斐脸一下子红了,他本来想解释的,可是他马上想明白顾朗茳是装的,手一指门口,说,“衣服穿起来,去买菜。”
“那你还生气吗?”
季斐瞪着他,然后又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说,“我怕你了,不生气了。”
顾朗茳笑了笑,这才又把衣服穿回去,边穿边说,“那我去买菜了,你好好休息,说好了不生气的,日后也不许算帐啊。”
季斐躺在床上,很认真地在想,为什么顾朗茳在上面的时候那么自然大方,自己就那么别扭呢?
顾朗茳开车去了附近的超级市场,挑的菜并不多,西兰花、牛小排,排骨加玉米,还有一斤虾子,几个鸡蛋,一些时令蔬菜,他跟季斐吃这些就够了,晚上他还有其它安排,订了酒店,想跟季斐做些浪漫的事。
可是他回去的时候,季斐不见了。
第105章 番外三:人心(14)
四周一片漆黑,因为眼睛被蒙住了。
季斐看不到四周的情景,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但是风很大,他觉得有些凉。
他的眼睛被蒙着,手也被绑着,脖子有些疼――他是被人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砍晕的。
那时候顾朗茳去买菜了,他自己刚好爬起来洗漱完毕,睡衣都来不及换,突然听到家里的门铃响。
平时家里都是有保镖的,客人要进来,首先得过门房那关,然后进来的路上顾朗茳也都有安排,要不是顾朗茳嘱咐过的提前约好的人,或者郑大、赵政他们,是不会随意让人进来的。
虽然今天家里没有其它人,但因为顾朗茳这段时间防备的厉害,季斐因此也就留了个心眼,如果不是熟人,他不打算开门。
但他打开电子屏幕,看到的是叶楚。
叶楚的神情有些凄惶,两只眼睛有些红肿,季斐见他那个样子,立即开了门。
可是他带着叶楚进了屋,刚转了个身,还没来得及问叶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一个手刀砍晕了。
然后来到了这里。
季斐不知道自己晕了几个小时,只知道非常的冷,他穿的睡袍敞开了,风吹到胸前起了细细小小的疙瘩。季斐使劲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咸涩的腥味,像是海风。
难怪初夏还觉得冷,这是在海上,风大,他又被扔在甲板上。
耳边突然听到脚步声,季斐的心一紧,一动不动,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很快脚步声就静了,有两个人在季斐身前蹲下,阴影笼罩了他的脸,有人阴阴笑了声,“长得真是不错,难怪姓顾的当宝贝似的供着。”说着粗糙的手在季斐胸前摸了一把。
季斐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但忍着不动。
那只手却得寸进尽起来,竟然一把将他睡袍完全扯开。
“你干什么?”竟是叶楚的声音,季斐心惊。
叶楚的声音有种阴毒凶狠的味道,说,“老马,你再碰他,我就一枪蹦了你。”
季斐因为看不到,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景,只知道另外一个人似乎真受了威胁,笑嘻嘻地说,“不碰就不碰,生什么气呀,我走、我这就走,有话好说,小叶,别走火啊。”然后季斐就感觉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叶楚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冷冷看着季斐,过了一会儿,帮他把睡袍拢起来,扣子也扣了起来。
季斐现在摸不准叶楚,因此并不敢吭声,依然装作没醒,却听叶楚道,“你醒了吧,季斐?你晕了后是我给你注射的,只用了很少的异氟烷,不可能昏迷这么久。”
顾家是有监控视频在的,视频里叶楚并没有做任何伪装,看样子是不打算隐瞒身份,倒是他身后的两个大高个化了妆,带了鸭舌帽,头垂的很低,看不清长什么样。那两人一开始躲在门两侧,等季斐开了门,背过身到玄关帮叶楚拿鞋子的时候,那两个人突然蹿了出来,一人一手把季斐砍晕了,另一人将他扛起来。
赵政骂道,“真他妈是个白眼狼,亏季斐拿他当朋友,姓叶的小子真够忘恩负义的。”
郑大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以前那是装的。”说着望向顾朗茳。从打开监控视频开始顾朗茳就一声不吭,只是沉沉盯着视频,样子阴沉的可怕。
他要是暴跳如雷赵政他们倒还安心些,可是他这个样子,赵政他们觉得心里没底了。赵政道,“老二,你别急,总找的回来的,你放心,我这就回去找老爷子,咱们全城戒严。”
“戒严?你当这是哪里?这是首都,是你想戒严就戒严的吗?”郑大斥道。
“操”,赵政骂了一句,“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知道他把季斐绑哪去了?”
郑大沉呤了一会儿,对顾朗茳道,“抓季斐的人不是顾浩海就是肖致富,他们抓季斐,无非是被逼急了想威胁你,所以季斐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顾浩海不难找,他现在还不死心,想找你借口蒙骗你爸,如果你爸主动打电话给他,我想他会去的。至于肖致富,他入境后就被二组跟九组的人同时跟上了,大概的行踪我可以弄到。”
顾朗茳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始终在监控录像上。
赵政推了推郑大,“哥,他这是……”
“你说的对”,顾朗茳突然转身,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简直让人心惊,“就是这两个人,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他给顾清远打了电话,顾清远并不惊讶,好像一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似的,说,“我知道了,阿海那边交给我”,停了停,又说,“小茳,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你现在不是要将他们逼进死胡同,而是要冷静,凡事考虑周全,别忘了季斐还在他们手上。肖致富远比阿海奸诈狡猾,打电话给你养父,叫他出面对付肖致富,你别自己出面。”
顾朗茳说好,便开始联系顾时殷。
肖致富一开始因为大量贩毒已经被警察盯住了,甚至抓过一次,只是因为他做事十分谨慎,并没留下确切证据,又有人专门替他顶罪,警察拿他也没办法。而且肖致富不知道受了谁的启发,洗黑钱洗的十分高超,明知道他在贩毒,却没有人抓的到他的把柄,反而被某市评为“xx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之一,让人哭笑不得。而这几年他的手越伸越长,甚至干起了走私军火的勾当,更是成了有关部门的重点缉拿对像。只是缉私组在明他在暗,肖致富又不是一般的狡猾,让缉私组吃了不少亏。
但是顾时殷不同,他年轻的时候就玩过黑的,后来不仅脱身脱的干干净净,还发展出了一片新天地,可想而知他的手段。肖致富死去的爸爸曾经就是在顾时殷手下做事的,肖致富年轻的时候也得过顾时殷的帮助,因此顾时殷要是想对付肖致富,那绝对比正经队伍要强。肖致富这大半年之所以一下子被围堵的厉害,一大半原因就是因为上面的人暗地里拉上了顾时殷。当然,顾时殷并不会过多地多管闲事,这种闲事对他没有好处,相反很容易惹麻烦。他之所间或帮一下忙,是因为顾朗茳有时候会来打招呼。
像现在顾朗茳打电话给顾时殷,就是为了让他配合缉私组的人。肖致富现在既然就在首都城里,顾朗茳就不打算让他再走了。
顾时殷并不多说,于是问他,“小茳,这次你想做到哪个地步?”顾朗茳小时候跟肖致富交情十分好,后来突然转了性格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心思都放在季斐上,跟肖致富见的少了,可是顾时殷知道,顾朗茳是拿肖致富当一辈子好兄弟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时殷发现顾朗茳开始防着肖致富了,但是问他原因,顾朗茳又不说,好像也不是很确定似的,有时候也会手下留情。
顾朗茳道,“爸,致富让人抓了季斐。”
顾时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我知道了。”
季斐被带进船舱里,扔进一间仓储室,叶楚这时候帮他解了眼上的布罩,拧开了水喂他。
季斐看他一眼,张开嘴喝了。
叶楚又开了盒罐头喂给他吃。
季斐又乖乖吃了。
等把罐头喂完了,叶楚说,“你是要清醒还是要晕过去?”
季斐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叶楚低着头,声音凉凉的,“等会儿的事,我怕你清醒着熬不过去。”
“等下会发生什么事?”
叶楚皱了下眉头,抬眼看着季斐,说,“如果你被别人上了,你说顾朗茳还能像以前一样喜欢你吗?”
门突然被一脚踢开了,一个一身黑衣约莫三十来岁的人闯了进来,他长相猥琐,眯着眼睛看季斐,摸了摸下巴,不耐烦地对叶楚说,“喂,好了没?你忘了肖哥怎么说的?这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当祖宗供着的!”
叶楚斜着眼睛看向站在门口的人,那种阴毒的样子像是正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浑身发凉,“老马,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老马似乎有些忌讳叶楚,见他这个样子便打哈哈道,“不敢不敢,谁不知道你小叶是肖哥身边的大红人,谁敢惹你?这不也是听肖哥的命令行事吗?得得得,我走还不成?不过……”
“滚!”
老马似乎有些不服气,但还是走了,走之前看了季斐一眼,眼里流露出一种贪婪。
叶楚这时候回过头来,笑着在季斐面前蹲下,说,“不会要你的命,可是船上有几个人,他们平时也都是玩男人的,哦,老马就是其中一个。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他们可不是顾朗茳,不会怜香惜玉,一个晚上下来保管叫你几天下不了床……”
“叶楚!”
“季斐,看在你曾经确实想帮我的份上,我劝你一句,离开顾朗茳吧。如果你答应,我可以帮你跟大哥说,让他放你一马。”
季斐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既气愤,同时又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怎么样?”
“那次车祸,肖致富挡在我前面,是装的对吗?”
叶楚的表情滞了滞,说,“是呀,我当时真恨,顾朗茳根本从来没将他放在眼里,他却恨不得把命都给了他。”
季斐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似的,说,“难怪,我就说听他说那些喜欢我的话怎么觉得那么莫名其妙,像在听学生背书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想当初读书的时候郑宇不过说了句也想有个像他这样的男朋友,他私心里就既尴尬又担心了半天,换作肖致富,他是怎么也没培养出一丝该有的情绪来,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好日子过多了,渐渐不懂得体谅别人。
“像在听背书吗?也是,大哥不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直接爆了他的头,可是他讨厌你至极,却要逼着自己说喜欢你……他为了顾朗茳,总是什么都肯干。”
“所以他喜欢顾朗茳?”
叶楚突然一挥手,地上的罐头瓶直接弹到了墙上,砸地啪啪响。
季斐看他一眼,不再说什么。
叶楚嚯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跟顾朗茳很了不起是不是?我倒要看看,过了今天,顾朗茳再见到你会是个什么样子。”
季斐心一紧,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刺激他,连忙道,“阿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实在不明白肖致富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喜欢顾朗茳为什么从来不说?而且他如果真的喜欢顾朗茳,为什么这大半年要伙同顾浩海针对他?现在他还把我抓来了,顾朗茳如果知道这事是他干的,他们俩个岂不是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大哥再喜欢顾朗茳又有什么用呢?他的眼里只有你。”叶楚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显得孤傲又偏执。
“何况大哥也没想过要跟顾朗茳在一起,他只是不想让你毁了顾朗茳。因为你,以前顾朗茳就被笑过。后来没人敢笑他了,可又是因为你,他亲爹不把家产给他了,连一直养大他的养父都暗地里跟他脱了关系。他现在虽然这样厉害,可是如果不是你,他一定会站的更高,走的更远。你这样子拖累顾朗茳,大哥是不可能看着不管的。当初他说喜欢你,又处心积虑地设苦肉计讨好你,可是你还是不为所动。当初哪怕你有一丝犹豫,便是一丝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也不会动你,只会想办法慢慢让你跟顾朗茳产生矛盾,离开他……顾朗茳在大哥心里是最了不起的人,他为了他什么都肯干。”
叶楚低着的头颅突然抬了起来,阴骛地盯着季斐,“他为了顾朗茳,甚至不惜假意跟顾浩海合作,要帮顾朗茳铲除顾浩海。可是顾朗茳呢?他演、戏!他跟他两个爹一起演戏,不仅让顾浩海栽了跟头,还想要我大哥的命,顾朗茳,他该、死!”
叶楚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季斐心中一时也很惊讶,但他无瑕管这些,大声道,“肖致富为顾朗茳做出了牺牲,顾朗茳不回应就该死?那么你呢?你不是一样喜欢肖致富,从小跟在他身后,他怎么对你的?按你的逻辑,他是不是同样该死?”
叶楚的表情一时僵了僵,“我从没想过要大哥回报。”
“你不是说肖致富也没想过要顾朗茳回报吗?”
叶楚突然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恼火,“别想绕晕我,我不跟你讲理。我问你,你到底离不离开顾朗茳?如果你肯走,我也算完成了大哥的交待。如果你不肯……那就不能怪我了,我说过,船上像老马那样的人有好几个,他们都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
季斐道,“好,我走。”
叶楚听他这样爽快地答应倒是愣了下,看着他,“你想清楚了吗?如果你答应走,我会送你去越南的一处小地方,那里科技落后,交通不便,连电话都没有,顾朗茳再厉害,世界这么大,他也许也一辈子都找不到你。再者,他也不一定会找你一辈子”
季斐的心颤了颤,说,“想清楚了,我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山。
叶楚最终相信了他,帮他解开绑缚手脚的绳索,说,“别耍花样,我不想杀你。”
叶楚打开仓库的门,发现老马带着几个人笑嘻嘻地走过来,见他身后跟着季斐,且季斐手脚的绳索没了,立即变了脸色,“小叶,这是什么意思?”
叶楚变不改色,脸上带着冷淡与阴鹜,说,“放艘小船下海,大哥让我带这小子去见他。”
老马狐疑地道,“我怎么没听肖哥说?”
叶楚走过去,突然啪地一巴掌扇过去。
“操你妈,敢打老子!”老马嚯地掏了枪,身后的人连忙将他按住了,一人低声道,“老马,你疯了,他晚上睡的可是肖哥的枕头边。”
老马一双眼睛瞪地要裂开,手紧紧按着枪,却不敢真的有所动作。
身后的人将他拉开,笑着打圆场,“小叶,别生气呀,大家都是为肖哥出力,这不是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我出场大哥吗?”
“别、别,别这么说呀,算兄弟们多嘴了,你跟肖哥什么关系?他告诉你不告诉我们也是应该的。得,我这就给你放艘小船下去。不过你确定要小船?我们可以直接将游艇开回岸上。”
“不行,游艇太显眼,顾朗茳这时候应该发现他的人不见了,城里面不定闹成什么样,你们开着游艇回去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那几个人想了想,在理,便不再坚持。
叶楚带着季斐走到了甲板上,老马面色不豫,站在那没动,另一个人用绳子牵着抛了艘小船下去,回身对叶楚道,“好了,肖哥怎么吩咐你的我们也不清楚,总之你一路小心。”
叶楚点了点头,“老张,谢了。”他又对季斐道,“我先下去掌船。”他说着转过身,却被硬梆梆的枪枝在脖子那狠狠砸了下,整个人往前栽。
季斐一惊,“叶楚!”他刚上前两步,却被老马一把抓住了。
老张接住叶楚,交给另一个人,说,“带回去休息吧,肖哥说他可能要帮姓季的,果然不错。”
老马道,“敢背叛肖哥,直接扔下海算了。”
老张哼一声,“你要是有这个胆子,你来扔,我不拦。”
老马显然没这个胆子,狠狠呸了口,“卖屁股的小兔子!”转头狠狠盯着季斐,露出淫贱贪婪的笑容,“妈的都是你惹出来的,今天不让爷爽快了你休想睡。”
第106章 番外三:人心(15)
季斐一见这情形就知道糟了,他心下飞快计算,想着落到这群人手里还不如直接跳海生机大。
这样想着,他猛地就往老马子孙根那儿踹。
可人家这种道上混的,哪是他这种细胳膊细腿拧的过的,直接一把抓住他踢过来的腿,他的手也被走过来的老张抓住了,瞬间连动都没能动了。
老马竟然也不生气,贼嘻嘻地笑,手还沿着他的腿往上摸,啧啧叹道,“果真是细皮嫩肉,比女人还水,难怪把姓顾的迷的颠三倒四。”
抓着季斐的手的老张听他这样说,突然发力,把人直接抱自己怀里了,说,“老马,上回让了你,这回我先玩啊。”
老马不太乐意,但因为上次遇着个好货色确实是自己占了先,因此也就勉强同意了,说,“那你快点儿啊。”
季斐望着茫茫海面,只觉得如坠冰窑,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又有些发慌,忍不住想,顾朗茳就算知道自己不见了,又怎么能这么快找过来呢?他即使对付的了身边的一个人,又怎么对付的了这一群人呢?
季斐被老张往船内的房间拖,他反倒不怎么反抗了,仿佛觉得那是徒劳似的。
等进了房间,老张放开他,瞧着他说,“咱们好好配合,你让我爽,我也让你舒服,怎么样?”
季斐咬着牙道,“先把门关了。”
老张看他一眼,笑道,“行啊,我也怕人半路来搅和。”说着真把门关了,还反锁了。
季斐这时候却道,“我们做笔交易吧。”
老张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道,“你,跟我做交易?”说着还在季斐身上摸了把。
他这样不为所动的样子让季斐有些心慌,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将手上的表解下来,淡笑着说,“这块表你要不要看看?”
老张眯了眯眼睛,接过去看了看,又仔细看了看,骂道,“操,姓顾的可真够舍得,在个小情人身上花这么多钱。”
“因为我不是他的小情人,不知道你们肖哥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跟顾朗茳是结过婚的。”
对面的男人眯了眯眼睛,“顾朗茳,跟个男人结婚?”
“很奇怪吗?”季斐道,“可是你随便找个人到京城上层圈子里打听打听,就能知道顾朗茳谁的话都不听,可是我说什么,他一定会答应。”
“那又如何?”
“你想想,如果有男人把你领过证的人上了,你会怎么样?顾朗茳的脾气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听过,只怕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威胁我?”
“怎么敢”,季斐道,“只是我觉得大哥为了图一时之快惹上不该惹的人实在不划算,你要是不碰我,顾朗茳就算要算账也只会找肖致富,可是你动了我……大哥如果今天不动我,我就把那块‘表’送给大哥,怎么样?跟一个男人睡一晚,怎么也不值两三千万吧?”
老张摸了摸下巴,道,“我现在就可以拿了你的表,再上了你。”
“但是这块表并不好脱手”,季斐道,“我可以划现钱到你账户上。”
老张眼睛闪了闪,显然有些心动。
季斐继续道,“外面的情形想必大哥也知道,你确定肖致富能赢得了顾朗茳吗?顾朗茳一个人就不好对付,他还有两个那样的爸爸,跟他玩的那些朋友,不论是郑家那位还是赵家那位都是不简单的,肖致富呢?如果我猜的不错,他现在情况只怕并不乐观吧。”季斐这样说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的人。然而其实他有些心虚,他并不知道外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形,他只是凭叶楚跟他说出来的那番话猜的。
“听说肖致富只让你们上我,却并不准要我的命?可是如果你今天动了我,顾朗茳一定咽不下这口气。而我,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让他帮我报这奇耻大辱。你说,凭顾朗茳的能力,凭顾家如今的地位,凭顾时殷的手段,不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的玩法,你逃的了吗?但是今天你放我一马,那么就算日后我算账也只会找肖致富,而且我一回去,就划三千万到你账上,怎么样?”
老张哼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季斐道,“我并不是要你放我回去,我只是要你别动我,就算我骗了你,你损失了什么?不过是没上成一个男人而已。可是如果我没骗你,你想想,你可以得到什么?你可以得到三千万,以及顾家的一个人情。”
老张不说话了,显然有些心动。
其实要是平时他可能还不敢多想,毕竟不听肖致富的话,就算季斐最后真的划钱给他,只怕他也没命花。但现在就像季斐说的,形势不一样了,肖致富可能斗不过顾朗茳,肖致富现在已经被条子盯上了。
肖致富以前也被条子盯过,可是他把自己刷的白白的,条子没证据,最后常常只能抓个替死鬼。
但这次不同,首先,肖致富那个既能赚钱又能洗钱的物流公司运转不了了。车子还没开出去,工商局就三天两头的查,要不就是车开半道上,被管运输的拦下来了,打着手电筒查。
人家查的还不是一般的仔细,但凡是他们公司的车,过一辆翻一辆,一箱箱的货往下般,一箱箱地看,只恨不得把车轮胎的皮都扒开,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不该藏的。不说其它,就光说这时间都得耗上半天。刚查完,开出去没几里地,就遇到下一个查货的。就这么个查法,别说黑货了,就是正经货也运不出去,别说赚钱,连洗钱都不能了。公司没办法,想拿钱解决,可是人不干,说你这是贿赂公职人员。公司没办法,只能说我这是政府扶植的企业,是市里的交税大户,你这样做明显是不合规矩,我到上面告你去。可这回人家不怕了,直接说你去告啊,就是上面让咱查的,让咱专门盯着你们远江物流查,没鸟也要查出个鸟来,查出只鸟就升职,还发钱。
不止是那家物流公司如此,还有肖致富手里的地产公司、酒店,统统成了有关部门的重点关注对像,隔三岔五各种理由地来查,根本没法做生意。尤其是财务的账,更是被翻来覆去好几遍。
往常别人查肖致富,无非说他贩毒啊走私啊,可是查不出来啊,肖致富在这一块十分小心。
可是这一次,人家带着一群专业注册会计师、精算师过来,听说里头还有几个以前专门替别人做假账的,往财务办公室一坐,一群人刷刷地翻,恁是给查出来大笔的假账和偷税漏税来。结果大家怎么也没想到,一代大毒枭没因为贩毒被抓,却因为公司没把假账做囫囵给查出来被抓了。
上面有人要整肖致富,而且是一门心思整他,他的律师就没那么轻松了,一些花招也耍不转了。说法官若往重里判,就偷税漏税这一项可以判到七年,而且有人压着,缓刑什么的基本不可能。
而就在肖致富被不允许出境的那段时间,他又被人黑了,他所在的住所,被查出了大量海洛因,甚至枪支。
当然,这一看就是被陷害的,肖致富自然不会在自己家里放这些东西。
可是当初他敢对顾朗茳使这招,顾朗茳就自然有办法对他使这招。而且他不像顾朗茳,身边既没有一群有势力的人,也没有人肯在他落难的时候豁出去帮他。
总之,虽然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虽然肖致富现在依然在外面看似逍遥,但是局势明显大不如前。
有时候他手下的人也会想,肖致富好好的去招惹顾朗茳干嘛?顾朗茳本身就是位非常不好惹的人物,何况他还有个不吃素的爸爸顾时殷,还有个官头子爷爷顾敬坤,顾家又有一群不能得罪的高高在上的世交好友。以前做兄弟不是挺好的吗?说出去还能沾点光,好好的跟人家反目成仇干什么?不说其它,单一点,肖致富以前是顾时殷带出来的,顾时殷出来混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弄得赢人家吗?
老张想到这些,就也不太想动季斐了,毕竟季斐只是叫他别动他,并没有叫他放他走,如果季斐骗他,他只不过少上了个男人,损失并不大。如果季斐真守信用,要划钱给他,那他就当赚了。
可是如果他动了季斐,凭顾朗茳肯买上千万的表给他,只怕不肯轻易咽下这口气。
更甚者,如果真像季斐说的他跟顾朗茳是领了证的,那也就是说顾朗茳那俩爸也认可他了,他要是动了季斐,就更没活路了。
想到这,老张说,“我可以不动你,但是你得装成被我上过了,不然事后肖哥要是知道了,我应付不过去。”
季斐微微松了口气,说,“当然可以。”他想了想,又试探着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说如果你不想过现在这种日子的话……我可以让顾朗茳帮你。”
老张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并没有多说,只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先顾好自己吧,我虽然答应不动你,但老马是个色坯,一向是只图一时痛快,只怕你说不动他。”
季斐道,“你出去后,我把门反锁行吗?”
“你想拖时间等顾朗茳来救你?只怕他没那么快。”
季斐一咬牙,“那其它人呢,除了老马,其它人有没有可能像你一样放过我?”
老张皱了皱眉,说,“我帮你拖一拖老马,让他最后一个进来”,他把表扔回给季斐,“只不过少上一个男人,你一开口就给几千万,倒也划算,相信会心动的人不止我一个。不过你可以一开始把价钱说低一点,让他们自己提提价,反倒让人觉得更加可靠。至于老马……”
季斐道,“能不能把你的枪给我?”见对面的人皱眉,季斐连忙道,“不会连累你的,你可以说是跟我……做那种事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摸走的。”
老张想了想,说,“不行,枪不能给你,如果出了事,他们认的出这是我的枪。”想了想,又道道,“如果你平安出去了,你真能让顾朗茳帮我洗白吗?我想换个身份,不再做这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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